雖然我早有預料到葉月的攻擊力很高,但親眼看見這驕人的屬性值還真是震撼,不,我實在不敢相信。 

被葉月嚴重打擊的我雙足無力地跪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唔使理我啦......我消沉一陣就冇事…...』 

葉月雙手叉腰,用一副大小姐的姿態說:『你呀,唔使咁小小嘢就down曬呀!』 

『你走啊,我唔需要你......』 

『咁我真係走啦!』她說完便回身一轉,逕自向神殿深處前進。 





『我好快會追上嚟,我想靜靜......』我真的想靜靜。 

『乜水係靜靜?』她玩起老笑話來。沒有會在意你的老笑話好不! 

我繼續跪坐,思考著我的前世今生,當然不乏幹你官方祖宗十八代的環節。 

葉月見狀,回來我身邊柔聲道:『恆?你唔係真係有事嘛?』 

『嗯,個心有事。』 





『對唔住呀......我都唔知你見到會咁大反應。』她道歉說。 

『我好葡萄呀!』 

『我收翻頭先嗰句。』她突然變死魚眼。 

『我仲有一度有事。』我將句子斷開,然後裝作昏倒。 

『係......係邊度呀?你唔好有事呀!你有事我......我食咗你毀屍滅跡架!喂!』她慌張地猛力搖動我的身體,五臟六腑都要被她搖出來似的。 





『我、我肚有事,肚餓。』 

葉月一重炮將我當打地鼠般拍下去,怒道:『作死呀你!肚餓就肚餓啦!講嘢一舊舊。』 

『唔咁講又點得葉月小姐你關心哩。』我有氣無力地說。 

『哼,冇人關心你喎!』葉月轉頭一哼,擺出莫不關心的樣子。 

『好殘忍呀,嗚嗚......』我假哭道:『傷完人個心仲要話唔關心。』 

『白痴!你扮喊好樣衰呀,我見到都想嘔!』她一臉想吐的看著我。 

我站起來說:『得啦,小小嘢啫,其實有你喺度我求之不得添啦,呢下可以一次過搞掂。』 

『反正我都唔會同你正面交鋒,我替將來你比賽嘅對手可憐啫。』我補充說。 





葉月鬆一口氣,不自覺地躺到我懷裡:『你知唔知你嚇死我啦,我仲以為我講錯啲咩......我仲以為你突然暈咗喺度......』 

『點會吖,一暈咗畀系統知度就彈你出去啦。』我撓撓頭笑著說。 

『正契弟!竟然敢呃我!』她往我天靈蓋拍去,我反射動作將她的手拿下,這樣葉月就失去重心整個人摔進來。 

她嬌呼一聲,知道自己被我摟住了,臉上紅暈迭起。 


『你再唔放手我嗌架......』換作幾秒前的葉月一定會滿目怒火的賞我一巴,但她這時羞得不敢說話。 

『對、對唔住!』我鬆開手道歉,然後她在我心口一推脫出。 

即使她站穩也好,這片尷尬的氣氛也持續好一段時間,我們兩人都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這真的是第一次見面的氣氛嗎!』我暗地找狂。 

『恆?我咁樣叫你得唔得?』她俏臉紅得起勁,幽幽地說。 

『又冇話......唔得嘅......』總覺得有點讓人害羞。 

『唔好諗錯隔離呀!我只係覺得叫你個全名有啲怪,』她想了想繼續說:『就好似搞到我現實真係識你咁。』 

『因為呢個的確係我真名。』我直言不諱。 

幹,我還以為我的名字本身就可以用來打網遊。不過看來葉月是個信得過的女孩,既然她猜到的話就無謂強說下去了。 

『欸!!』 





『唔使咁驚訝,係真嘅。』 

『用真名打機咁戇…...咳咳,咁傻仔?』她一定是想說戇鳩,一定。 

『你就戇,我唔講你都唔知啦,係咪?』 

『Feel到架!不過你又啱嘅,你唔講我最多都係懷疑啫,而且又唔係一啲味道都冇。』她點點頭表示認同。 

『係哩 ~ 』 

『懶醒啦你 ~ 』她對我展開微笑攻勢:『你唔係個肚有事咩?仲唔快啲登出醫肚,淨係掛住食嘅變態佬?』 

『咁幾時再上?』 

『七點半啦,點呀?』她詢問我意見,有主見的女孩最惹人歡喜了。 





我跟葉月稍為告別一下就各自各登出找事幹。  


脫下頭盔來到客龐看看時鐘,六時過一點,剛好是做晚飯的時間。 

正值五月初入夏天的關系外邊太陽仍然猛烈,本來屬於歸宅部的我在這種炎熱天氣下最好就是留在陰涼的地方看著窗外一個二個行到滿頭大汗的苦況,甚至我還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熱死人的天氣下還會有人願意出街打波,根本就是攞苦嚟辛,和人類的身體構造作對。 

這也許是青春吧,搞不好我是不是應該找日做同樣的事揮灑一下所謂青春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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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恆仔!睇波呀!』智障喝道,這時一個人頭大的啡色球體迎面飛來,想閃也閃不了。 

帶著勁力的籃球打在我半邊面,臉上吃痛火辣辣的,鼻頭和嘴唇開始感覺到一點溫熱流過。 

我急往臉上一擦,手上沾滿血,嚇得我臉色發白。 

『屌,恆仔有事啊!帶佢出去一陣啦。』星仔,張承星在球場上某個遙遠的角落大呼大喝,有個離我較近的隊友跑過來拉了我出去,姑且當他是大臣吧。 

那個隊友出現了大臣的樣貌,他扶我出場邊後比賽重新開始。 

籃球飛來橫禍,腦袋都被震得昏昏沉沉,加上雙手顧著為血如泉湧的鼻頭止血,早已無力觀察場中的戰況,而且大熱天下跑動背上衣衫亦已濕透,痛覺與汗流浹背的焗促交集,這種不快的感覺前所未有那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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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像就那樣可怕,所以還是算了,別搞我。 


我打開雪櫃,早幾日因為女孩們要上來住而買的材料都掃清了,看來又要到樓下超市走一轉。 

女神們都關上房門在房間中奮戰著,這令客廳安靜得完全不覺這間屋住了五個人,像是回歸到我的獨居生活。 

但我知道,只要我推開房門就會進入到被她們改動過的少女秘境,想著就春心蕩漾。 


『成日掛住玩遊戲唔做運動因住變肥妹呀 ~ 』我不由得喃喃自語,自己一個笑起上來。 

不對,玩這個遊戲算是運動對吧? 

我糾結在完全潛入遊戲到底是不是運動,忽然腰間一癢然後噴笑。 

『你話邊個變肥妹呀!』 

聽這可愛的聲音就知道是雪晴了。 

『小雪......哈哈.......停啦,唔好整啦!』我被撓癢噴笑連連,好不容易才說完一句說話。 

雪晴把撓癢的雙手輕輕摟住我腰間,身體靠上來,雙峰緊貼背後,小臉在肩膀位置蹭來蹭去,活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咪。 

『小雪,唔好攬到咁實啦,我要出去買嘢呀。』 

『唔放!』她反而愈抱愈緊。 

『小雪?你有事想搵我呀?』我捉住她搭在我腰間的雙手問道。 

『要認真答我,唔可以講大話!』她酸溜溜地說。 

『係,係,我會認真答架。』對著雪貓兒狀態的雪晴要用氹小孩的方法跟她說話。 

『你頭先,係咪去咗同人幽會啊?』她話鋒急轉,一鼓殺氣由背後溢出,頓時涼了半截。 

欸? 

『小雪你講乜呀?我唔係同你講有啲嘢做,之後你仲好開心咁叫傾城同你練咩?』我冷汗直冒。 

『真係咁?』雪晴張手成爪,架在我腹部。 

我的小命很危險啊! 

『我點會有嘢隱瞞呢,我嘅好小雪?』她不會是知道我遇到葉月還和她組隊冷落她的事吧? 

『男人都係貪新忘舊嘅生物嚟架可?』雪晴的殺氣已經將一切飛禽走獸嚇得退避三尺,張爪抓住我腹部,指甲刮得超痛! 

『痛呀!小雪,痛......停呀!』我不斷求救,但雪晴沒有理會。 

『男人都係貪新忘舊嘅生物嚟架可?』她重複說,手指繼續施力刮著,弄得快要流血了。 

『係......係喎......』這痛楚使我講不出聲,真是要唱句『講不出聲,講不出聲』。 

『咁唔知邊個出去偷食唔同人講哩?』她知道了!誰告訴她的? 

只有一個可能,因為我只跟一個人說過。智障,你個死白痴! 

令他葡萄不成,反被他擺了一道,這下太失策了。 

『係啦,我同第一嘅葉月做緊個任務。』我如實招供,因為我不說小命不保。 

『葉月?』她鬆開雙爪,然後喋喋不休:『原來我又多咗個情敵,仲要係靚女高手......原來我又多咗個情敵,仲要係靚女高手......』 

『小雪,邊個同你講架?』雖然我心裡有數是那個二五仔,但由雪晴開口的話我就可以理直氣壯修理他。 

『原來我又多咗個情敵,仲要係靚女高手......欸?』還在說啊。 

『女朋友搵偷腥證據有能力加成架,你唔知咩?何況我有女神情報網!』她很自豪:『當然係問智障啦!』 

雪晴會跟我叫智章做智障。 

果然是你! 

『服咗你啦,再唔放手就唔使食飯啦,女朋友 ~ 』我說。 

『衰人又玩我!帶埋我出去,然後好似上次咁嚟個超市約會就唔嬲你。』雪晴嬌嗔。 

這麼簡單? 

我轉身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係出就快啲換衫啦。』 

『你同葉月真係冇嘢?』她問道。 

『啱啱識點會有嘢啫。』 

『你份人對邊個女仔都係咁溫柔,又成日耍流氓,好難叫我信喎。』她有點猜疑。 


我將左手扶在雪晴背上,另一隻手慢慢掃下去,她左捏右捏,但沒抗拒我這個動作,右手掃到她大腿之際發力將她當公主般抱起。 

『死、死木頭,你做咩呀!突然抱起我!』她掙扎一會,不過人在半空不好吃力,很快就靜下來。 

『公主殿下,抱得舒服嗎?』我作勢微笑。 

『原來我一直都睇錯你,你根本唔係木頭,內心係個變態!』她在我懷抱中大呼小叫。 

『學名叫悶騷。』我糾正她說:『公主殿下要入房換衫啦 ~ 』 

『我理得你叫悶騷色狼定變態,總之唔使你抱我呀!唔好跟入嚟呀死變態!』 

我會霸王硬上弓,是因為我想把對葉月做過的事都對雪晴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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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攰死啦。』我從超商回來放下一袋二袋,軟攤在梳化上。 

『同我出去好攰咩?』 

『唔係同你出去都唔會一袋二袋啦,小雪。』我抱怨道:『而且你仲扯到我隻手咁實,好似拖住隻貓出街咁重。』 

『唔同你講啦,今日又出去偷食又佔我便宜,死木頭正式更名為死變態。』她冷哼一聲。 

我只有苦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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