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詩聖神話: 第四十四章：告白
『恆恆，你話如果小雪兒隻呷醋貓見到我哋攬埋一齊會點吖嗱？』雨煙打趣說，我嚇得不顧身體動彈不得從她的懷抱中彈開。
不過下一秒，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軟灘下來，再次跌入她的懷中，本來應該被她打破的氣氛重新佔據四周。
雨煙輕摟著我，溫柔地說道：『你冇事吖嘛？』
『唔知呀，我估係短時間內一次過爆發出嚟，有啲攰。』這次我不敢再跳起來，只是繼續倚靠著她。
『恆恆，』她清幽的語絲直送進我耳朵，弄得有點癢癢：『不如就咁攬住我一陣啦。』
『嗯。』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抱著她，但是這刻我的確需要有個人讓我依著。
雨煙好像很享受這刻的沉默。
這個距離下可以清楚聽到雨煙的呼吸聲一起一伏，灼熱的鼻息撲在耳邊，伴隨心跳聲跳動不已，與小雪相比她的心跳平緩得多了。
幹嘛又扯到雪晴那邊去了？你眼前的是雨煙啊，不是你的雪貓兒啊。
『係啦，』雨煙又一次打破沉默：『頭先我冇諗到，不如你下線休息吓先啦。』
啊！我正有此意，只是雨煙的態度令我忘記了自己想做甚麼。
『嗯，咁我登出先啦，反正都仲要等紅名消失。』
一個自由度那麼大的遊戲當然可以任意PK，冷不防會有人喜歡到處襲擊途人，所以對待惡意PK還是得有一套懲罰系統。玩家在惡意PK擊殺對方後會累積一定數值的罪惡值，數值多少由系統判定，譬如一個高等級玩家惡意PK掉一個新手玩家，系統判定的罪惡值會異常地多。
同時間當罪惡值累積到一定程度，玩家便無法使用城市傳送卷，或者進入城市，不是說不能進，之不過城內的所有衛兵NPC會追殺玩家，那些NPC的等級和實力擁有絕對壓倒性的優勢。
剛才一戰殺光那二十人兩人的名字早已泛起淡淡紅光，好在罪惡值累積還未到下一個階段。紅名有幾個階段，起初開始不能入城，無論登出登入過一段時間就會消退，下一階段是只有登入在線才會慢慢消退，最後階段只有被殺死才會脫離紅名狀態，同時死亡後掉落五級。
還好剛才有不少人先我下手所以不算入我數。
我調出系統介面按下登出，眼前的世界回歸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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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下遊戲頭盔全身發軟的躺在床上，一絲氣力都使不出來，背脊的衣衫亦已濕透，該去洗個澡了。
房間因為窗簾半掩著的關係陽光照不進來，燈光為了省電也沒有打開，所以顯得這裡特別陰沉，一下子由風光明媚的人間仙境墮回這片幽森地獄總讓人有點不習慣。
咯咯。
有人敲門。
『邊個？』我還想好好午睡一會，誰知這大好計劃被打斷了。
『係我呀，恆恆。』會叫我這個噁心稱呼的只有雨煙一個，不過我習慣了這叫法，她喜歡就好。
雨煙？她過來幹什麼？難不成這次要換她來侍......咳咳咳。
『入、入嚟啦。』我骨碌的嚥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地說。
房門打開，一個穿T-shirt短褲的美女走進來，現實中的雨煙的身材不比雪晴差，而且比雪晴要高，算是高挑美人那款吧。
聽說女生都不喜歡自己被拿來跟其他人比較，可是以雨煙的美貌我想只有雪晴可以與她平分秋色吧。
傾國傾城是例外，因為她們倆走的是鄰家女孩路線，不是雪晴雨煙的美少女路線。
『恆、恆恆，你冇嘢吖嘛？』她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望著躺在床上的我。
『冇嘢，死唔去，不過係攰到郁唔到啫。』
我說得漫不經心，雨煙聽得有點不悅，小嘴一噘：『蠢材，睇吓你，都攤喺度仲話冇嘢。』
我被她一語道破後唯有苦笑。
『其實你明明只係喺遊戲入面打，點解都會搞到咁嘅？』雨煙坐到床邊，翻開一本書打算閱讀。
『唔知呀，』我仔細想想：『可能係遊戲太真令大腦有啲分唔到，又或者係開Turbo開得太勁，自己本身頂唔順啩。』
我胡亂說明一下自己的假設，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雨煙聽得認真地點點頭，似懂非懂：『乜係咁呀......』
『咪住先，點解你帶埋本書入我間房？』
『我想陪你一陣。』雨煙淡然說。
『欸？』我先是被她的回答嚇倒，然後靜下來問道：『做咩、突然間咁講嘅？』
『因為，得我一個先知道你為咗小雪兒同我可以搏曬命咁囉。』雨煙說得理所當然，繼續翻著手中那本書，沒有看我一眼。
『所以，我想喺度陪你休息。唔介意吖嘛，恆恆？』她說。
『係、係咁呀......』我終歸還是忍不住：『唔好再叫我恆恆啦。』
『你唔鍾意？』她有點不悅。
『唔係，只係聽到打冷陣啫。』我試著解釋。
雨煙嬌嗔：『小雪兒叫你木頭，小傾城叫你清語，傾國姐叫你小恆，我只係想可以叫得你特別啲啫，恆恆有咩唔好喎。』
『蠢材。』她愈說愈認真，最後才補上這麼一句。
雨煙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我不懂怎樣回應，臉有愧色：『對唔住。』
『要講對唔住嘅就同小雪兒講啦。』她依然專注在那本書上。
『我知道架，小雪兒佢根本就鐘意你，只係佢自己唔想承認啫。』雨煙將話題扯到雪晴上。
『打斷一下，佢呢種一般稱呼為傲嬌。』我吐槽道。
『唔好站亂歌柄住啦，要吐槽陣間先吐。』『係。』
雨煙續道：『你一時又吊人癮，一時又抽人水，仲要將小雪兒佢做賭注同人比賽，對女仔，尤其係小雪兒嗰種嚟講好hurt架。』
『哦。』我不能反駁，因為我對女兒家心事一竅不通。
『哦你個頭，你咪學某登嘅巴打一個『閱』字就算呀！』她認真地說：『好好地回應小雪兒嘅心意啦，恆恆。』
我有種衝動想問她到底是不是絲打，不過還是壓抑住了。
我沒有給她回應，她也沒有追問，不知道她是不是覺得我默認了。
接下來房間陷入一片沉默，她有她的閱讀，我有我的休息。我承認我不是一個話題創造者，那當然啊，不然我為什麼現在還是去死團的一員啊！
不過現在要找點話題才行。
我隱隱約約望到她手上那本書的名字，一陣好奇：『小雨你睇緊咩書呀？』
『咩書？』雨煙被我嚇了一嚇，然後把書的封面遞到我眼前，『宋詞選評』四隻大字跳起：『點呀？睇唔睇到？』
『嗯。』我應了一下，雨煙把書收回繼續看。
『你鍾意睇呢類書？』她問道：『當你代入啲去睇，其實古代人比我哋更單純，又或者可以見到自己的寫照都未定。』
『唔係，只係好奇你睇緊咩書啫。』我如實說：『不過我估唔到你咁文學少女。』
她嫣然一笑：『你講嘢真係一啲都唔客氣。』
『係啦，點解你PVP咁勁嘅？一般女仔唔係都唔鍾意PVP嘅咩？』此時此刻我赫然化身一個記者追問雨煙。
『你覺得咁樣叫勁？』『係呀。』
『我其實只係代入感好重，好想做好呢個角色。』她說得虛無縹緲。
『代入感？』
『我一向都有玩話劇，所以我成日都會代入一個角色到底諗緊乜，我只係將自己完整咁代入一個刺客嘅角色。』她向我解釋：『一切都只係同心境有關。』
那麼剛才遊戲中看到她擺出那個可靠的樣子是這個原因嗎？人類意智的力量果然不能低估。
我要問的事情都問完了，所以再度閉目作息。
『小雨，借你本書嚟睇睇。』我忽發奇想，或許真的如雨煙說一般，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可是我忘記了我身體的狀況，正想撐起來全身肌肉卻又酸痛，一時坐不穩跌回床上。
『恆恆！叫你唔好亂咁郁啦！』雨煙急忙丟走手上的宋詞選評抓緊我，怎料她嬌呼一聲也被我跌落之勢扯了下來。
這樣雨煙就壓在我上面了。
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臉上變得比之前更紅，一雙眼睛泛著幾顆淚珠，讓其顯得更晶瑩剔透，她的長髮垂在我耳朵輕撫著，掃得耳根癢癢的。
『恆、恆恆？』她顫抖地說。 這個姿勢過了良久她亦捨不得放開，不禁讓我一陣狐疑。
『果然都係避唔到，咁我要講啦。』雨煙緊張地說道，一點也不像冷靜的她。
『恆恆，我、我鍾意你呀！！』她閉起雙眼大喊。
『啥？？』她說什麼？
『我話我鍾意你呀！就算你同小雪兒係點都好我都鍾意你呀！』她張開眼：『就算我只係你哋之間嘅第三耆。』
『點解......』
『你唔記得啦，恆恆？三年前嘅嗰日。』三年前？中二？
她吐出七個字：『飄雨縷煙似無形。』
這七個字好像喚起了我某處的記憶，不由自主吐出另外七個字：『刻銘永恆若有聲。』
( 作者：其實那十四個字我隨口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