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靈劍 – 流月。
 
一樣是白狼系列的武器,但這把劍的名字後面跟著『流月』二字,應該是取流明之月的頭尾。
 
「這把劍的名字叫流月?」白河仔細參祥劍身,注視著上面刻著的兩個古文字。
 
白起一說到鍛造就眉飛色舞:「對,這把劍是因著那塊月輝石的形態而得名的」
 
我把流月捧在手上,靈劍的如同一個冷艷的小美人靜靜地躺下,劍刃雖然還帶點剛出爐的熾熱,但我已感受到她滲透出的絲絲冰冷,形成這種冷熱交加的和諧。
 




「呢把劍就係你嘅呢幾日嘅目的?」雪晴問道。
 
我點頭稱是,這時白起插話:「我想問一下,這塊月輝石是從何而來的?」
 
「點解咁問?」
 
白起解釋:「我發現這月輝石不是原本的礦石,似是人為加工過的,所以表面如似平滑,另外魔石裡魔力的流動也很順暢,看來是已經改變過的材料。」
 
「啊…. 呢層…. 」
 




其實這東西的來源也不是太光彩,是我從月神殿用完後見到『可熔煉』三個字就開眼而順手牽羊的,所以還是別說好了。
 
白起放棄追問,作為一個鐵匠他略為失望:「罷了,反正這東西的造工那麼精密絕對不會是隨處採來的,搞不好是在那戶人家搶來的吧。」
 
白河稍現怒色:「吾王,你該不會真的隨處搶人東西吧?」
 
「點會呢!」我急忙搖頭否定:「這只係我見冇人用就拿來回收啫。」
 
白河叮囑我:「這次就算了,要是吾王你真的搶了其他人東西的話就沒情理可言了。」
 




我心情低落,剛得靈劍的興奮一掃而空,想不到家裡有個雪晴,這裡有個白河,現在兩個管家婆聚在一起,要是給他們兩個接上話豈不是世界末日?
 
雪晴附和:「咪係囉,呢個人真係睇少陣都唔得架,果然英雄所….」
 
「嘩嘩嘩嘩…. 」我亂叫一通阻止雪晴說下去。
 
「嘈咩啊你!」雪晴往我後腦一拍,痛得我不能自理。
 
一個巡邏的士兵闖進來,單膝跪地:「白河大人,鎮外有個女孩來了說要見吾王。」
 
白河問:「吾王豈能隨便求見!來者何人?」
 
士兵如實回答:「那個人是個血狼。」
 
「什麼!」白河大驚:「血狼族還有末裔?那快點帶她過來!」




 
血狼族的末裔?難道是娜娜?
 
「明白!」士兵說完便走。
 
我叫住士兵:「唔好叫,等我親自去。」
 
「但是血狼族是…. 」白河不明所以,有一點擔心。
 
「我應該識得佢,我自己過去得啦。」我把靈劍掛在腰間,率先步出鐵匠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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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鎮大門
 





一個熟悉的少女身影站在其中,附近有兩個衛兵守著,她的衣物不再血跡斑斑,身上的血跡亦已洗去了。
 
「王子大人 ~」娜娜興高采烈地揮著手。
 
「呢幾日好嗎?」我問候說:「娜娜醬。」
 
「娜娜醬!?」白河和雪晴目瞪口呆,異口同聲道。
 
 
「托王子大人的福,我這幾日很好,身上的傷也痊癒了。」娜娜禮貌地回答。
 
「我不是說過不要叫我王子大人了嗎…. 我又不是什麼王子。」
 
娜娜吐舌:「我一時間忘記了,你應該不介意吧,兄長大人?」




 
「對了,要先自我介紹才是,」娜娜自我介紹:「我是血狼一族的末裔,舊月神殿騎士緋色祈願,娜娜.斯卡雷特,請多多指教。」
 
「兄長大人?」這次雪晴和白河更驚訝,不遠處還多了把女聲。
 
「白河大人,我們找到了一個人侵者!」衛兵將一個穿著黑色性感勁裝的女生押上前,雙手用雪白魔法繩子綁起,被抓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雨煙!
 
這次輪到我被嚇呆了:「小雨你點解會比人捉住架!」
 
雨煙苦笑,指著娜娜說:「原本以我嘅潛行能力我唔會比呢班人捉住,不過比呢個女仔嚇一嚇…. 」
 
「她是吾王的熟人?」白河不解。
 
「嗯,佢咪係其中一個有份入囚境救你哋嘅人囉,」我一臉無奈:「你唔記得咗?」
 




白河說:「真的很抱歉,我那時候沒留意其他人。」
 
「其實我隔離呢個笨蛋都係其中之一啊。」我不負責任地說。
 
雪晴拔劍,劍身的鋒芒反射入眼:「你好野啊哈?又借機話我?」
 
「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原是兩位都是恩人。」白河再次道歉:「白兵,放了她。」
 
白兵?星球大戰的白兵?
 
白河看穿我的疑惑,遂解釋道:「這位是鎮上的其中一個守備兵。姓白名兵,不過他堅持名字與職位沒有關係,我們都不信就是了。」
 
經過白起後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我沒有立刻吐槽是對的。話說他們的名字不會都那麼奇怪吧?
 
白兵抗議:「喂喂,我要說多少次你們才相信啊,河河。」
 
「河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向認真的白河居然有這麼可愛的愛稱,聽起來像是個女孩子。
 
「白兵!我出任王相後多少次說你不要再用那個名字叫我了!」白河羞紅一臉,想不到忠犬都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那個…. 那個河河是….?」
 
白河:「唉,這傢伙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所以我們感情很好。」
 
「原來如此。」眾人充其量回應,生怕白河生氣,但難掩嘴上笑意。
 
我問道:「講返轉頭,點解小雨你會來呢度嘅,傾城佢地呢?」
 
「我頭先見到小雪同人密語講到咁開心,笑容甜到溜喉,仲靜靜地行開咗,我就估到小雪一定係嚟搵你,所以開潛行跟住小雪。」雨煙說得不負責任。
 
「我仲諗住背後點解有陣涼氣,原來係你跟住我!」雪晴指責。
 
雨煙玩味一笑:「跟住你就可以見到恆恆嘛,點可以等小雪獨享架。」
 
「你呢個惡魔!狐狸精!」
 
「小雨,你嘅高冷設定呢?」我吐槽道。
 
雨煙像是恍然大悟,銀鈴般一笑:「啊,高冷嘅我係扮出嚟啫,真正嘅我…. 唔,應該係好似狐狸咁鍾意玩下人咁囉,不過對我喜歡嘅人,我就會毫不留情地捉.到.手 ~ 」
 
她挽起我的手臂,用胸前的一片偉岸緊貼著:「頭先我講嘅野,唔知恆恆覺得孰真孰假呢?」
 
雪晴氣得咬牙切齒:「果然是狐狸精啊!」
 
「那個…. 我跟著兄長大人的味道找到這裡,有三件事想請求你。」娜娜回歸正題。
 
「兄長大人,」娜娜靦腆地說:「可以收留我嗎…. 我已經沒有可以回的家了。」
 
「欸?」想來好像也是,娜娜是血狼一族的末裔,找回家人已經是不可能的,而且又不能回去月神殿。
 
我轉向白河:「白河,我打算喺呢個鎮收留娜娜,可以嗎?」
 
「但她是個血狼,這樣收留她不太好吧?」白河面有難色。
 
「點解血狼就唔得啊?」
 
「因為血狼族係被詛咒的種族,魔法力雖然僅僅比我們一族低點,甚至與我們並駕齊驅,但這種血脈的詛咒令大部分族人都壓制不住對鮮血的渴求,只要嗅到血味就會失去理智追著人,就像地上的鯊魚。」
 
「這不僅僅是普通的食肉動物嗎?」這聽起上來更像是動物本能。
 
「詛咒的恐怖之處是一旦他們力量暴走了,唯一變回原形的方法就是殺人。所以收留她的話,這裡的人會很危險。」
 
「你唔係講過你地嘅魔法比娜娜強咩?」
 
「這個可難說,暴走的血狼族可是連我們都沒辦法阻止的可怕生物。」白河光是想到那兇殘的目光就全身發抖。
 
「不用擔心,我可以控制的!」娜娜嘗試說服白河:「因為我是一族的公主。」
 
「公主?」白河聆聽娜娜體內的魔力流動,這對於上位種族,尤其是白河這種有能者來說隨意就能辦到:「慢著,好像真的是公主。」
 
「咁啫係娜娜可以留低?」
 
「允許,」白河答應:「何況她現在沒地方可去應該所言不假,同種者則相照顧吧。」
 
「謝謝!」娜娜感恩說:「那麼第二件事是我和兄長大人訂立的契約…. 」
 
白河續問,口氣有點責怪我什麼事都瞞著他:「契約?什麼契約?」
 
在場只有我跟娜娜知道使魔契約的事。
 
娜娜:「我跟兄長大人訂立的主從契約。」
 
「!!!」這次是雪晴和雨煙,因為連續的驚嚇已經令白河麻木了。
 
「主…. 主…. 主從契約!?」我與娜娜以外全員高呼,路過人們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白兵:「主從契約,是那個要親親的儀式對吧?」
 
「原來吾王喜歡這種play啊…. 」白河只留意到奇怪的地方,喃喃自語。
 
雨煙不發一言,臉上卻笑得很燦爛,燦爛得讓人想扁她。
 
雪晴握起粉拳,額頭露出兩行青筋:「你用娜娜嘴過嚟?」
 
「那不是兄長大人的錯,」娜娜解釋:「那是當時情況唯一的辦法啊。」
 
「你地聽我解釋先,嗰下真係有苦衷架!」不過由我來說似乎出了反效果。
 
「兄長大人說的是真的啦!」這種環境其實只要是我倆說的都只會火上加油罷。
 
白河最先恢復理智:「你說是解決那時情況唯一的辦法。」
 
「你咪話我控制王嘅力量好咗嘅,其實我就喺嗰日遇到娜娜,用佢嘅能力幫我覺醒。」
 
「是得到了斯卡雷特小姐的力量相助?」白河想了想,接著說:「想起來好像真的有這一回事,血狼一族的血液是有如此效果的。」
 
白河朝娜娜鞠躬:「請原諒我剛才的衝動,殿下得到斯卡雷特小姐的幫助實在是我們一族的榮幸。」
 
娜娜被讚得有點飄飄然,尷尬一笑:「哪有呢 ~還沒到那種程度啦,何況兄長大人也救了我的性命,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欸唏 ~」
 
白河話鋒一轉:「那麼在下斗膽再問一句,誰是主人?」
 
「欸?」娜娜瞬間石化了:「誰是主人嘛…. 這方面…. 」
 
「主從契約,或者叫使魔契約,應該有主僕關係才對,那到底誰主誰僕?應該是吾王吧?」白河詭異的看著娜娜。
 
「怎麼說呢…. 當時的情況嘛…. 」娜娜被問得不知所措,眼神不斷向我望來,一副向我求救的樣子。
 
「兄長大人怎麼辦啊!要是給白河這死腦筋知道我是主人的話我會被碎屍萬段的!」娜娜眼中彷彿閃著求救的訊息。
 
我兩手分開,擺了個無奈的手勢:「你問我我問誰啊!不過娜娜醬也猜中了白河是個死腦筋,和盤托出的話應該比較好吧。」
 
「但是 ~ 」娜娜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個…. 王相先生」娜娜將口水嚥下去。
 
「叫我白河就可以了,不用太見外,畢竟你現在是吾王的人了嘛。」白河過分親切的態度反而令她更緊張了。
 
「其實是這樣的,當時我沒想到那麼多,只希望自己的力量可以幫到兄長大人,然後…. 」娜娜就不下去,應該是覺得太羞恥。
 
「然後?」
 
娜娜在眾目睽睽下續道:「然後兄長大人的魔力暴走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在那個時候兄長大人根本無法思考,所以這個使魔契約是由我發起的。」
 
雨煙補充說明,聽她的棒讀跟看手勢她應該是在翻資料然後照讀一遍:「主從契約是種只能夠由單方面發起的契約形式,適用於使魔、寵物、僕人和領主契約,以契約的發起者為主人身份,術式受者為其從屬,主從雙方可共享魔力,但條件是從者必須遵循主人的命令。除非以神階禁咒強行終止,否則直至任何一方死亡前終生有效,最高級的契約術式甚至能做到靈魂連結,即死亡後契約依然存在,亦不須以親密接觸為媒,但此術只能由上位惡魔施行,同時須滿足受術者慾望的力量,所以過往亦被稱為與惡魔的交易。」
 
雨煙收起資料:「啫係話,宜家娜娜醬係主人,恆恆先至係從屬。」
 
白河怒髮衝冠,收起仁慈的模樣,但責怪的對象卻是我:「殿下!!你繼承了白婭大人尊貴的血統,怎麼可以隨便成為別人的從屬啊啊!」
 
「你們兩個瞞著我親了的事也就是真的囉。」雪晴還在糾結這件事。
 
「笨蛋!」「笨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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