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詩聖神話: 第八十七章：真相

–– 又一次，有誰在我眼前受傷了，精神受到嚴重傷害的小星流，看著妹妹慘叫卻愛莫能助的小慧，在我眼前。
 

「起床啦，陣間重要上堂架！」
 
睡夢中還迷迷糊糊，雪晴柔和的聲音在耳邊曫起，她的聲音無論聽多少都那麼動聽。
 
陸雪晴伏在我的枕邊，像逗寶寶睡覺那樣捏著我的臉頰，笑容燦爛得有點可怕。
 
雪晴吩咐道，她現在就是這個家的管事婆：「快啲出去梳洗，早飯都預備好啦。」




 
我充其量敷衍了她一下，感覺我漸漸習慣陸雪晴跟我一起生活的日子，對她像個老媽子般管事已經不已為然了。慢著，這個狀態….
 
「嗯？唔舒服咩？」雪晴對這份工作駕輕就熟，話氣也愈來愈像個主婦了。
 
我打趣說：「小雪唔洗太擔心，擔心成咁我真係唔知你到底係唔係個十幾歲嘅高中生。」
 
雪晴柔聲道：「你先唔係，你全家都唔係！頭先你仲訓緊嘅時候我已經見到你好辛苦，面容扭曲咁，真係冇事咩？」
 
我握起她纖手，她的手掌冰涼透心，使得陸雪晴反應不過來：「只係發夢啫，冇事嘅。」




 
「唉，一大朝早就打情罵悄，睇嚟我都係冇希望啦，」雨煙在房外靠牆而立：「係咪呀傾城？」
 
傾城探出頭附和道：「咪係！小雪要比啲機會人地表現至得嘛！」
 
雪晴不甘示弱的宣示主權，依然笑得很可怕：「宜家邊個先係正室呢~」 
為免雪晴和雨煙想出什麼怪點子我急忙把所有人推出去吃早飯，飯桌上擺著五人份的日式早餐，傾國姐一於懶理這邊的鬧劇乖乖地坐在飯桌等吃就好了。
 
「以雪晴嘅性格，出乎意料簡單呢。」我馬上吐槽。
 




雪晴心有不甘：「你以為我係咩人啊！我都話想整嘅唔會做唔到嘅，而且你唔係話….」
 
「我講過咩呀？」
 
「唔係話過….簡簡單單家常便飯就好咩….」雪晴一臉靦腆。
 
雨煙：「冇啦冇啦，陸雪晴都已經被調教完成啦….」
 
結果早上還是日常地聽著工作室女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群體相聲，心裡壓著的大石也隨著一片歡樂的氣氛暫時鬆開了，擔心的話就待會給小慧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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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跟小慧交換了電話方便我們線下聯絡，我按著螢幕上的鍵盤，思考著該怎麼開啟話題。
 
「喂，小慧你宜家方便嗎？」
 




慧兒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是哭過了：「恆？搵我有咩事？」
 
我單刀直入：「星流的情況還好嗎？」
 
「宜家係仲喺醫院留院觀察，不過已經有醫生睇過，話星流只係過勞而暈倒，但係精神好唔穩定，腦電波散亂，應該係受過強烈嘅精神創傷，情況樂觀。」慧兒陳述醫生的診斷。
 
「腦電波散亂，受過強烈嘅精神創傷都叫做情況樂觀？」這判斷簡直難以置信。
 
「醫生都係咁講，只要星流嘅碎裂嘅精神回復正常就會醒得返….」慧兒言語間難掩悲傷。
 
「咁啫係唔知幾時啦！我去搵嗰班人算帳！」
 
「你搵邊個….」慧兒還沒說完我就切斷了通話。
 
天道集團！ ------------------------------------------------  





我向雪晴幾個說是有點事要解決後用身體不適為理由跟學校請了半日假，徑自踏上前往天道集團總部的路上，集團總部位於新城區的中心，整座大樓都屬於天道集團，可見這間公司一定不只是間遊戲營運公司那麼簡單，大樓裡面的排場也很跨張，光是大堂就大得嚇死人了。
 
「我想要見集團嘅負責人，可以為我安排一下嗎？」我對接待小姐說。我不是傻瓜，到人家公司大吵大鬧人家不報警才有問題，就算有多憤怒這時都要忍下來。
 
「你想見總裁嗎？請問閤下是…. 」接待小姐公式化地回答。
 
「姓徐。」
 
「對唔住啊，我地冇辦法同你安排，我地總裁公務繁重，所以非商業及政府機構嘅代表，總裁係一律不會接見嘅。」接待小姐回絕。
 
「但係我一定要見，有重要事要回報！」
 
接待小姐依然回絕：「除非事關重大，我地真係….」
 




「咩事先叫事關重大啊？宜家有個女仔因為你地嘅遊戲宜昏迷不醒算唔算重大啊！」我終究沉不住氣喝道。
 
「咁我地會盡快幫你安排…. 」
 
「安排？仲要安咩排啊！」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已經開始了像個瘋漢呼呼喝喝，不如做足瘋漢好了。
 
「這樣….」接待小姐十分為難，慌忙撥打電話找人幫忙。
 
「希文，係咪有事？」我轉頭查看這把熟悉聲音的來源，那個余輝二正好經過大堂目擊這一切。
 
接著余輝二發現了我：「啊，你係嗰個…. 好似係叫銘恆？」
 
接待小姐，被余輝二叫做希文的女人應該幫不了我，所以我轉向余輝二：「余輝二，帶我去見你地嘅總裁！」
 
余輝二說道：「呢個有啲難度，但係你先冷靜落嚟，同我講一講發生咩事。」




 
「宜家….」
 
「唔好喺度講，我帶你上去先。」余輝二示意我跟他走，並向接待小姐打手勢：「希文，將佢交比我處理啦，佢係我嘅熟人。」
 

接待小姐同意了，我也只好跟著余輝二上樓。
 
「你宜家可以講啦，請坐。」余輝二帶我到一間辦公室中住下，房間到處都是一些遊戲角色的原繪和手辦，所以這房間應該是余輝二的，他待我坐下後問：「蕾亞最近好嗎？」
 
「小蕾佢好好，成日搗蛋，又係個醋罈子，同佢一齊嘅時間都好開心。」
 
「咁就好啦，」余輝二鬆了一口氣，感覺像是長年以來堆積的壓力，可能是IT狗沒人權吧：「我有留意到你活躍嘅表現，竟然引到個大BOSS嚟攻城，你真係得嘅。」
 
「我嚟嘅目的係….」
 
余輝二打斷我說話：「我明白，你咩事可以同我講咗先。」
 
「有一個女仔陷入昏迷。」我簡單明暸地入題。
 
余輝二疑惑：「件事係真嘅？」
 
我將過程都向余輝二說明了，連帶星流的傷勢告知他了，只見他默默點頭，眉頭皺起，一副沉思的樣子。
 
余輝二聽完我說明後自說自話：「如果係真嘅咁就大穫啦….」
 
我已經將我所知的全部事實的和盤托出，余輝二信不信就另作別論了。
 
余輝二開腔說：「情形我明白，但我地都做唔到好多野。」
 
「點解啊？」
 
「咁就要追究到天道世界艾托斯的建構啦，雖要我說明一下嗎？」余輝二問我，我也點頭示意。
 
「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遊戲係咩？」
 
我不明白他為何問這個東西，但還是回答了：「一個比人可以休息，可以刺激地打寶打王，同一班同伴戰鬥嘅地方。」
 
「正解，咁下一個問題，喺編程嘅角度，你覺得遊戲到底係咩？」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嗎….
 「只係一堆程式邏輯將圖像、聲音同角色串連埋一齊嘅產物。」
 余輝二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正解，遊戲就係一堆程式邏輯將圖像、聲音同角色串連埋一齊製造一個可以比人休息，刺激地打寶打王，同一班同伴戰鬥嘅地方。」
 余輝二續道：「但係呢個只係我地對一般遊戲嘅認知，天道並唔係用呢套系統嚟解釋。」 
「唔可以用呢套系統嚟解釋？」

「要用一句簡單說明，一般網遊係程式建構嘅AI世界，而天道係病毒建構嘅世界，成個艾托斯本身就係一個病毒。」
 
「艾托斯係一個病毒？」我完全理解不能，只好重複一次他的說話使我跟上。
 
「只有寫一個識得自我增生、自我學習嘅病毒，我地先可以建立一個完全自由同真正有智慧嘅世界，因為佢地識自我增生，所以呢個世界會生生不息地持續落去。」
 
我有點不明白：「你同我講呢啲有咩用？」
 
「跟住就係戲玉，正因為我地將世界創作成一個有自主性嘅病毒，所以裡面會發生咩事我地都冇辦法完全預計，如今艾托斯就好似一個異世界嘅存在，遊戲頭盔就係玩家進入異世界嘅鑰匙，官方相對於一個管理者，我地更似係一個監察者。」
 
「咁死咗嘅NPC…..」
 
余輝二目光凌厲：「大部分都唔會返嚟，係真正的死亡。」
 
怎麼會….那麼紫月、白婭、冰舞她們….還有娜娜的同伴….
 
我諷刺余輝二：「講咁多野，你就係想同我講成件事係一場你地都唔知嘅意外？」
 
「好對唔住，就係咁。」余輝二低聲下氣地承認。
 
「咁星流嘅事點算啊！」
 
「我….」余輝二桌面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說話：「我先聽個電話。」
 
余輝二掛掉電話後對我說：「今日就到此為止啦，女仔….叫星流吧，咁星流嘅事我會想辦法，總裁有事要搵我，銘恆你先返去啦。」
 
我鐵下心腸：「總裁有事要搵你？正好我仲驚佢唔肯見我，帶埋我去見佢！」
 
余輝二知道我見不到總裁不罷休，所以他嘆了口氣，徐徐帶著我上到那個責任者所在的那層樓。
 
 
行政總裁辦公室內。
 
「凌總。」余輝二向站在大桌後的那個西裝男人打個招呼，那個被余輝二稍為凌總的男人看上去只有廿五六歲左右，傲氣凌人，有一種成功人士的風骨，若不是現在女生都喜歡一些美型的男性，這種典型的型男絕對能吸引無數女人。
 
剛才進來前余輝二向我介紹，天道集團的行政總裁，凌俊濤，近年來最出色的一個企業奇才，僅以廿五歲之齡便出任天道集團的行政總裁，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點解你會帶個無關痛癢嘅人上嚟？」凌俊濤說話直截了當，不拖泥帶水。
 
「佢點都要見你一面，係關於遊戲入面嘅一宗意外。」余輝二是個隨性的人，但礙於上司下屬的關係，對凌俊濤說話畢恭畢敬，聽著有點不習慣。
 
凌俊濤的傲氣震懾著我，我吞一口水壯膽說：「我只係有一個要求，既然遊戲咁危險嘅，喺有更多人受傷之前即刻終止營運。」
 
「呢樣冇可能。」
 
因為事關星流的性命，我很快便失去耐心：「你答我點解冇可能啊！」
 
凌俊濤輕蔑一笑：「你將天道當係咩呀？一個普通細路仔玩泥沙嘅遊戲？因為你是這次意外的受害者，所以你有這點的知情權，反正這遲早是公開的秘密。」
 
啥？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先不論天道集團對此嘅投入，要說服各個國家開放貨幣直接買賣，透過遊戲內的戰爭進行利益洗牌，難道你不清楚這遊戲最終的存在意義嗎。」
 
我恍然大悟：「目的係要將瀕臨崩潰嘅經濟，現實世界位於戰爭邊緣嘅局面移師到艾托斯，藉艾托斯嘅戰爭進行經濟大洗牌！」
 
凌俊濤贊賞：「你悟性唔錯。」
 
「為咗呢個目標你就要全世界嘅網遊玩家一齊涉呢趟渾水！」我怒火中燒地說。
 
凌俊濤反問：「比起全面戰爭，你認為邊樣對你地生命威脅大啲？」
 
「嘖，啫係你唔會停止營運？」「一秒都唔會」
 
我激動得一手拍桌：「咁我地一拍兩散，無論由咩渠道都好我都要將今之嘅事發放出去，等眾多玩家知道你地嘅陰謀！」
 
凌俊濤邪笑：「徐銘恆、葉星流、葉慧兒、陸家千金陸雪晴，你地嘅資料喺我手上，你以為你發放消息我地會唔做野，到時你地仲可以確保生命安全咩？」
 
「你！」
 
「不過，如果你成功我地都唔會好過，不如我地做個交易吧。」凌俊濤提議。
 
這可是醫好星流的好機會，所以我問道：「點樣交易？」
 
凌俊濤說明交易內容：「事件因艾托斯而起，天道集團也有一定的責任，將星流送來天道集團，集團將使用我地嘅科技盡快醫好佢，換取你守住我地嘅秘密，同支援香港區嘅戰事。」
 
我堅決反對：「將星流送過嚟咪啫係送羊入虎口？絕對唔可以！」
 
「難道你可以確保普通醫院可以醫好星流小姐？難道你唔想佢快啲好返咩？」
 
我的確無法確認普通醫院可以醫好星流，但以星流的狀態，借用天道集團的黑科技比較保險，不過始終太危險了。
 
算了，豁出去了！
 
「可以係可以，但我冇辦法保障最後一點，」我堅定地說：「因為我將會退出。」
 
凌俊濤同意：「冇所謂，交易成立，好快星流小姐就會移送到集團本部接受治療，祝你遊戲愉快。」
 
 
我氣沖沖的離開辦公室，想不到余輝二竟在後面追著並喝停了我。
 
余輝二問道：「你真係要退出天道？」
 
「冇辦法啦，我點可以日日玩住個咁危險嘅遊戲啊？」我不禁嘆息，想不到這樣就要放棄了。
 
余輝二突然變得很緊張：「咁蕾亞呢？你要拋棄佢啊？」
 
「都冇辦法啦，雖然我真係好唔捨得小蕾….」
 
余輝二握緊拳頭，鼓起勇氣說：「我帶你去睇一樣野。」
 
「我帶你去見小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