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餐廳〕《忘憂草》（齒輪兄弟會：庖丁）: 12. 選擇

2014年, 馬賽 「嘩！個海好靚呀！」傑克站在港口，撐著圍欄高呼。 「睇住呀傑克。」欣頴站在我身旁叮囑傑克。 在逛完巴黎後，我帶著他們乘坐火車來到了馬賽。 馬賽（Marseille）是法國第二大城市。它位於地中海沿岸，是法國同時也是地中海最大的商業港口。這裡的名勝包括馬賽港，聖母殿，和法國文豪大仲馬小說中基度山伯爵被監禁的紫杉堡等。 在參觀過後，我帶他們到了一間窄巷中的隱蔽小店，品嚐馬賽這裡的特色料理—馬賽魚湯（Bouillabaisse）。 馬賽魚湯是一種混合了多種魚肉的濃湯，不但是馬賽，也是法式料理裡的經典菜色。 這間小店的魚湯說是湯，其實是一整套的餐單。首先上菜的是魚湯，橙紅色的魚湯味道香濃鮮美，吃法亦十分特別。把麵包抹上一種叫rouille的地道醬料，再撒上芝士絲，泡到湯裡一起吃。麵包吸收了魚湯濃濃的湯汁，配上番紅花製成的特色醬料，簡直相得益彰。 喝完湯後便輪到魚湯的第二部份，第二部份是三條完整的魚配上薯仔。三條魚分別是Rascasse、Vive和Galinette，把魚放到碟上後，再淋上湯汁，保持了肉質的細嫩亦增添了獨特的口感。雖然我對自己的廚藝十分有自信，但在這味魚湯面前，我亦沒有信心能比這家隱世小店做得更好。 「點解你連咁隱蔽嘅小店都識嘅？」傑克一邊嘗試弄走魚骨一邊問我。 這種魚湯有一個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三種魚的骨比較多，需要多一點的耐性和心機。 最後欣頴從傑克手裡接過了刀叉，開始分離魚骨。我一邊拿著啤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係我以前做任務嗰陣無意中揾到嘅。」 ……………… 2004年 往馬賽的火車 「你得未呀柯林？」我不耐煩地站在廁所外向裡面詢問。 「就得啦，你等多陣啦。」柯林的聲音從裡面響起。 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吃壞肚子要搶洗手間，而是在等待柯林的繩陣設置好。 我們收到了一個任務，要攔下一封信件，不讓信件落到對方手上。而杜平先生的情報顯示，對方將會乘坐這班火車到馬賽，然後在港口乘船橫渡地中海離開法國。若果對方出海後，「聖殿」便很難出手了。 所以，我們必須在這程火車揪出隱藏在人群中的敵人，而方法就是柯林的魔法—魔繩。 「得啦。」柯林打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你肯定無問題？」我還是不放心。 「信我啦，我幾時有失過手喎。」柯林擺了擺手向前方的車卡走去。 我們進入了頭等車廂後，柯林攏起手放在嘴邊大叫：「喂！你自己交封信出黎，我叫我拍檔輕手啲啦！」 我無語地看著柯林，誰會相信這樣的大話啊！而且又怎樣知道誰是敵人…… 車廂內的乘客聽完後沒有任何反應，嚴格來說是都沉睡了，除了一人。 「係佢啦。」柯林指著那人看著我。 非能力者強制沉睡的規則嗎？有一手啊柯林。 「你地係咩人？」對方站起來大叫。 「『聖殿』。」柯林在我們身後用繩子組成了「聖殿」的圖案。 「『聖殿』？哼！咁你地精精地就唔好行埋黎，如果唔係我就殺左呢度啲人佢！」對方的指甲慢慢變成利爪，架在其中一名乘客的頸上試圖威脅我們。 「我係你就唔會咁做。」柯林一面說一面向前行。 「咁你就唔好怪我！」說完他把爪子在人質頸上一劃，然後…… 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見這個情況後我鬆了一口氣，柯林的計劃總算沒有出差錯。 柯林的魔法「魔繩」能令他繩子圍繞著的地方服從他設定的規則，這列火車上，除了非能力者強制沉睡外，柯林還定下了不得傷害普通人的規則。這就是他的計劃，不用擔心驚動乘客，又能全力應戰的計劃。 我在對方因攻擊無效而失神的瞬間，閃身移到了其身後，合掌成刀，手起刀落把他劈暈在地。 「搞掂？」柯林走近我。 「佢身上面無信件。」我在搜索不果後看向柯林。 「靜潔，你有咩收穫？」柯林用無線電聯絡靜潔。 「你地前兩卡有兩個人發現左唔係妥，一個向前一個向後搜查緊。」她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 朴靜潔，「聖殿」首領的徒弟，精通魅惑魔法和心靈控制，配上其國色天香的面孔，天生就是操控人心的天才。亦因此養成了有點惡劣的性格，不過我們組成小隊後情況有所改變。 不說我免疫她的技倆，柯林在聽過我的故事後亦長期配戴了一條免疫精神能力的手繩。至於老師，我無法想像她能成功控制老師的情形。因此她性格有所收斂，不過取而代之的是…… 「解懷，聽講馬賽港好靚架，陣間不如去睇下吖！」 我無視了柯林的竊笑，默默地向前走去。不知何故，她自從餐廳那天起便纏上了我，樂此不疲。可惜我實在對她惡劣的性格不感興趣，但同為隊友又不好惡言相向，直至現在仍然感到麻煩。 我走進了前方的車廂，對方亦剛好步入這一卡。他看見我後愣了一愣，然後向我撲了過來。而他在半空中身體開始膨脹，長出利爪、尖牙和茂密的毛髮，雙眼變得狹長，活像一頭…… 狼人。 在狼人撲過來的同時，我亦向前迎去，當牠的利爪快刺中我的同時我立刻矮下身形，從腰後反手拔出匕首，背向地板向後躺，手中刀刃向上劃出一輪弧月。 銀月過後是一場血雨。 狼人到死也不明白，一把普通的匕首是怎樣破開自己粗厚如甲冑的皮膚，就這樣死不瞑目地一分為二。 「咦？另外嗰個人呢？吖……！」靜潔的驚呼聲從耳機內響起。 「靜潔？！」我和柯林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 「我係你地就唔會行啦。」火車廣播中傳來了一把陌生的男聲。 「你地再過多個車卡我就殺左呢個女仔，無佢控制沉睡嘅司機，成車人都要死。」 我聽後握緊拳頭，恨不得瞬間就衝到車頭把他碎屍萬段。但他沒說錯，我們不能漠視一整車的乘客。 「你想點！」我強忍怒氣詢問。 「我地只係想離開，放返我嘅同伴，火車到站前唔準離開呢一卡車廂。到時我自然會放人。」 「解懷，我地嘅任務係截封信，唔可以俾佢走架。」 「後生仔，你會點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