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同一個女仔大戰咗幾年: 41

在完結一切考試的那一天，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然後問徐嘉恩： 


「你仲記唔記得，我地有一個挑戰？」 


「當然記得啦，飯桶先生。」 


「聽日就係揀科嘅結果公布。」 




「跟住呢？」 


「妳好呀，同班同學。」 


「白痴，你又知你一定同我同一科？」 




我肯定的，依我對她的理解，離不開是這些科目。 


100%的保證。 


「我肯定，我地係同一科。」 




「呵呵，睇下點。」 


她的笑聲，又讓我們回到當初。 


我說過，我很喜歡她的笑聲和氣味。 


這段時間的瘋狂溫習，讓我們疏遠一段長時間，各有各忙，各有各的生活。 


老實說，是我逃避她，她也明白，所以沒有打擾過我。 




又回到最初。 


結果公布後，果然，如我所料的，我們是同一科。而且是三科均是一樣。


經濟、中國歷史還有......中國文學。 


當她拿著分科表的時間，我們同照起來，她有點吃驚：「點解真係一樣嘅？」 


「都話咗，我知妳讀咩。」 




「點解嘅點解嘅？」此刻她猶如吳若希上身，問題之神。 


「如果識妳咁耐都唔知，我真係失敗。」 


證明我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 


在這一段奮鬥的時間，我如願的能跟徐嘉恩進入同一班。 


一起升上中四。 




在中三到中四的那一暑假，徐嘉恩再一次飛了去外國探親，只剩我一個在香港，還好的是，她有頻密地跟我MSN，只不過她也是不斷抱怨那一邊有多悶。 


「哩度乜野娛樂咁無咁，我好想返香港呀。」 


「而家飛返黎囉，可以陪我去打機。」 


「點解係我，你飛過黎陪我唔好？」 


「妳唔係唔記得我仲有一個願望呀。」 




「你個願望咪就係過黎搵我囉。」 


她又不是全錯。


只是她上線的時間永遠是我睡覺的時間，所以只能捱到深夜，然後等她上線，再陪發悶的她聊一聊天。 


暑假那段時間，我又重登墨香，只是認識的朋友大多已不在，看著好友名單的Ball龍灰色的名字，有點覺得無奈。 


為什麼那一天要爽約？ 


其實我有忍不住去問忌廉，只是他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正如Ball龍為什麼消失，也是沒有答案。 


世上，有許多事情就是沒有答案。 


整個暑假就是懶懶散散中渡過，算是給自己一個休息。 


唯一有兩樣事情是較特別。第一，不知是不是夜睡的關係，我的夢境都很古怪，經常看見徐嘉恩，但有點不像的感覺...... 


你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也不懂。 


只是我對她的感覺，好像越來越有一種熟悉感。 


可能是太近。 


我有跟她提起這件事，她說我是夜睡所以燒壞腦，著我早一點休息。 


「其實你可以唔洗晚晚都陪我架。」 


「唔緊要，妳悶嘛。」

「白痴。」 


「妳幾時返呀？」 


「八月二十九囉。」 


第二件事，就是我正準備表白。（上一次不算是表白） 


我本來是籌算在暑假中進行，可惜，她整個暑假都在外國，在開學前才回來。 


這樣也好，我可以有一段長時間準備自己的計劃。 


我想過許多禮物作為表白的禮物，可是都不太可靠。 


相架？裝你的死人照？手錶？不太浪漫好像。眼鏡？她又不戴眼鏡....... 


最後，我選擇一樣，我覺得最花心思的禮物，畫。 


畫，之所以最花心思，是因為我不懂畫。如果我是唸藝術的，隨意數小時一幅，那就不花心思，可是我藝術是D的。 


夠誠意了吧？ 


由於我沒有錢，唯有靠老師，但老師在暑假放假，不會回學校，所以我轉輾找到一位美術老師的電話，她姓楊。 


Miss楊萬萬沒想到，有學生會在暑假找她，而且打上門。 


應該是第一次。


「喂，miss楊？」 


「係......邊位？」 


「我係你學生，范統呀。」 


「下？......喔......做咩呢？」我聽得出她有點驚訝的語氣。 


「老師，你記唔記得韓愈講過：『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呃？吓？」 


「你同意『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呀可？」 


「係......係掛？」 


「咁就太好啦！學生有個極大疑惑，大到抽筋，為咗要解哩個疑惑，需要一幅畫，作為老師，你一定會幫我架可？」 


「........」 


這樣，整個暑假唯一比較有作為的事，就是上miss楊的家學畫油畫。 


畫的是徐嘉恩的像。 


Miss楊極度極度的嫌我煩，阻住她放假，又要教一個毫無天份的學生，失敗無數次。 


注意，是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無數次。 


任一個再有耐性的人也發瘋。


只是，在最後的幾天，她也說：「佢一定會中意。」 


「真係？」 


「當然，你係我教出黎。何況，我都感動。」 


在徐嘉恩回來那天，我本來想去接機，但因為太晚的關係，她堅持不要。 


過了幾天後，就這樣，中四開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