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同一個女仔大戰咗幾年: 16

中二的新學期開始，第一次集會，我就差點遲到。


原因不是什麼，而是那一晚，我還在衝刺，趕緊做運動。


我說過，我要贏嘛。


整個暑假結算下來，我總共做了四十日的運動，我完全沒有概念是怎樣捱過來。




有點佩服那時的自己，有能力為與別人的挑戰可以去到盡。


我就這樣帶著疲倦的身體回校。


在早上集會時，當和徐嘉恩相見時，我們第一時間異口同聲地問：「你幾多次？」




「33。」、「40。」


我露出驕傲的笑容，終於.....由我贏利了。


徐嘉恩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臉孔。




「點解你會咁多次嘅？」


「努力啲成果。」我自豪說。


「我都係好難相信......」她頓住，凝望我再續：「不過.....」


「不過咩？」


「唔見你一個暑假，你好似黑咗同高咗。」




的確，之前我也不察覺，但她一提起，我也感覺自己和徐嘉恩對望時，視線不同了......好像更高。


「我每日都做運動架嘛。」每日的跑步和游水早已令我曬成黑色。


「好乖啵。」


「所以第一次係咪我贏咗？」我問。


由於暑假的挑戰，當成50場比賽，因此我便成贏家。




辛苦了一整個暑假，就是為了這刻！


她不情願地問：「咁你想點呀？」


我們之前所定的規矩是，夠100次的勝利，敗者就要滿足勝利那一方的一個願望。


嘻嘻嘻......


當然是......




「我未諗好呀。」


「畀一日時間你。」她說。


集會的鐘響起，我們要正式開始集隊。


中二的學期開始，最令人記得的，那一年是子豪轉來我們學校，而且還是我們班的同學。


這個人物很重要，晚一點會再出現。




而開學，當然是校長在嗶哩巴啦的日子，說要熱愛知識，用功讀書，努力向上，把握時間呀之類。


如果問我教育是什麼，我會說教育是世上最教曉人講一套說一套的東西。


明明人類所掌握的知識，能判定是真確的，只有很少，但居然有一樣東西叫標準答案。


除它以外，別無真理，它判決了，你其他的方法和意見都是錯的，即使你心想的意見，明明跟標準答案不一，卻是瞞著自己良心，說出它所預定的答案，因為只有這樣是『正確』。


而且把你訓練成高官的風格。


你試問自己，中文英文或是通識科的那些考卷中，叫你提出解決方法，其實有哪一個是真的有效，你也知道不會有效，只是為了填答案而已，跟政府的管治一樣。


它叫你努力讀書，卻不提升你學習的興趣和動力，不以獲得知識的喜樂來吸引你。唯一想學習的動力，只是前途和金錢而已。


是呀，原來教育只是社會培訓人成社會工作機器的一環。


到底教育的原意是什麼？


我又說多了。


是的，但跟這個故事不是沒有關係，稍後就明白的。


「徐嘉恩，你估下我地今年會唔會一齊坐？」


「唔會，亦都唔想。同你坐咪好慘。」


「扮哂野咁，妳明明好想。」


「你會唔會太自戀？」


只是開學的頭幾天，我們的座位還不會定下來，所以徐嘉恩就跟陳心儀坐在一起，我坐她們的後面。


而開學的時候，我們班多了一個新同學。


對，你沒猜錯，就是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