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畢業》: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你怎會知道我前來殺你們？明明我已經避過閉路電視。」

始笑著說︰「秘密，即使對死人也不可以說的秘密。」

「區區一個赤手空拳的小鬼，等下死的可是你。」刺害說。

始聽到後失聲地笑著說︰「哈哈哈，你殺死我？你真的認為自己有膽量殺人嗎？校工。」





「我對你們學生的恨意足夠殺死你們所有人。你知道自己每天在清潔那麼大的學校是誰嗎？是我們校工。你知道每日把你們弄得所有課室滿地髒亂，然後每日清潔得反光又是誰嗎？又是我們校工。你知道你們這群臭

小鬼……」

「不好意思打斷你怨言，但我認為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是轉校生，所以你上述所說的一切也與我無關。」始有點嘲弄意味地說。

校工瞇眼說︰「問題是你們很危險，會左右日後的戰局，所以一定要趁早除去你。」

始開始思考，發現校工所說的事有點不解，不安地說︰「你怎知道我很危險？」





始對今天發生的事快速回憶一次，自己的行動一直也有保持警戒，低調行事。唯一一次引人注目的事大概只有搶先跑出校門，但始不認為只依靠這事便能判定自己一行人是危險。

更重要的是，即使引人注目也不會是始本人，只會是由三樓跳下去，並且能抱著兩人飛奔的琳，但校工卻說一定要去除去始。

明明他一直也只是說你們、你們，始原以為是琳和自己一行人，而且他原先也認為對方的目標是琳而不是自己。可是沒想到自己才是目標，但想到校工對所有學生不滿的感情，沒可能只除掉始，最少也是說你們。

問題就在於校工清楚地指出把自己除去，如此清晰的目的……

始想到這裡，恍然大悟說︰「你，背後有人指使吧。」





校工聽見始指出自己有同伴這事，臉色猛然改變，簡直是在告訴始自己說中一樣。

原先始也感到奇怪，明明離開學校時沒有人跟蹤自己，但現在卻被人跟上直達家中。雖然有想過是琳告訴朋友自己的住處，但眼前校工的出現已經否定這項假設。

現在一切也清晰起來，始對校工作出最後一擊道︰「你的同伴是教師……甚至是更高層吧。」

掌握全校學生、員工的住址的只有教職員，這樣也解釋到為什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位置。

始原本也有為這一點作出考慮，因此不打算在自己原來的居所住下，所以才搬到琳的家。可是對方背後的人卻預計到這一點，不禁令始心裡發寒。

「正如他所說，你果然很危險，死吧！」校工大叫然後舉刀刺向始。

始輕鬆避開他明顯是外行人的攻擊，同時揮拳打中他的鼻樑反撃。

「嗚！」校工按著流下鼻血的鼻子，身體被剛才一擊打得後退數步。





始把思緒集中在眼前的敵人上，將其他的事放在一旁，晚點才處理。始對校工說︰「事先提醒，高級住宅隔音很好，但我也不希望你們會大叫慘叫。」

「你這小鬼……」

校工再度揮舞手中的刀子向始，對於為應付任何對手因此在一年的不停訓練下的始是不管用，始與剛才一樣避開校工的攻擊出拳反擊。

可是這時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姑的拳頭穿過校工的頭顱，手中也沒有打中對方的實感。

始在驚訝的地時迅速拉開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導致現在兩人的位置掉換了。

「剛才是你的能力吧。」始戒備地說。

校工沒有回應始的問題，繼續衝前不斷用手中的刀刃刺向始，始也一邊回避校工的刺擊一邊反擊。





看著始徒勞無功的攻擊，校工拉開距離不禁咧嘴而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能生存下去，因為沒有人能碰到我！」

始沒有作出回應，反而在校工說話時突進踢向他。校工被始的偷襲嚇到張開嘴巴，但始的攻擊依然穿過校工的身體。

始沒有因此而停下，只是專注在攻擊上。而校工則是站在他面對不動如山的接下始的攻擊。

始一時用拳頭打向他，一時起腳踢向他。甚至打在他的刀刃上想使其脫手，踩踏他的腳掌使他分心。始幾乎對校工身體的每一寸也攻擊一篇，但仍然沒有打中對方一次。

「哈哈哈，小鬼！你還能說自己打倒我嗎？」

「嘖，若你停止使用能力的話，一分鐘便足夠殺死你了。」

「怎可能？我才不會停止使用能力！我沒有那麼笨中你的挑釁！」校工用刀尖指著始說。

始揚起嘴角說︰「好，沒問題，你便不要停上使用能力吧。」





「……」校工不斷張合嘴巴說話，但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校工開始慌張起來，指著始像金魚般張合唇齒，然後向始衝上前，但他踏空身體向下沉，半隻腳沉入地板中。

始看著校工的身體不斷下沉說︰「雖然聽不到你說什麼，但看口型大約猜出一二。」

始悠閒地坐在校工面對，說︰「首先，你的能力應該是化成虛，也就是不是實體的狀態。同時也可以把自己觸碰的物件一同虛化。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的能力是全部同時化成虛，不能只有部分有實體，部分虛化。」

這時校工回想起始不斷攻擊自己不同的部位，甚至連刀刃也攻擊的情景。他才發現始是在試探自己能力的特性，每次的攻擊也成為證實始心中假設的證據。

校工他正正是被始每次的攻擊累積下來打敗，始的攻擊不是沒效，只是效果不會出現在校工身上而已。

「最大的提示是我突襲你時的反應，那時你叫開嘴巴是在驚呼吧。但卻沒有發出聲音，那時我就想，你是不是沒法控制虛化的部分。而加上攻擊你時，明明擁有很多的機會用刀刺傷我，但你卻一次也沒出手。這更加證明我的想法是對。」





校工的嘴巴在張動，始回應道︰「你想問發生什麼事？我問你，你穿過我的攻擊是因為沒實體，那維持在沒實體會怎樣？」

校工臉色刷白，始看見愉快地笑著說︰「沒錯，失去實體表示你沒法觸碰任何物件，當然包括空氣和地板啦，所以不能透過聲帶震動空氣發聲呀。不過你沒有窒息反而令我意外，明明應該沒辦法吸入氧氣才對，但這無關痛癢便由他吧。」

始站起來伸懶腰，說︰「啊呵呵，半夜果然很困。」

校工心有不甘，這樣不明不白便敗在這毛頭小子手下，簡直不能接受。於是他用盡全身的氣力向始扔出手中的刀子，務求殺死他。

可是始只是微微歪著頭便閃過飛刀攻擊，然後嘲諷地說︰「你認為自己不會敗給我這樣的小鬼嗎？對我來說，你才是不知世事的小鬼。連自己的能力也未掌握好，如果你知道自己能力的特性，便不會一敗塗地。」

始拾起剛才飛過來的刀子，扔到校工的面對，刀刃插入地上，說︰「好像沒告訴你我的能力呢……這，就是規則的暴力。」

校工的身體也緩緩地沉下去，掉去下一層，不斷重複，直至到達地球的中心。

始抽出鎖匙打開家門，打算倒頭大睡時想起，道︰

「忘記提醒他別遲到，因為會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