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非一般的兄妹情: 35
阿瑜似乎在整理著她的思緒，然後道：「阿哥，你記唔記得細個個陣，我講咗啲咩你先用哂啲錢去抽個音樂盒呀？」
被阿瑜這樣一問，我對這個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應該是普通的一句「我想要」嗎…？
我思索了一會兒，依然毫無頭緒，於是向著阿瑜搖頭示意。
「我個陣…個陣話…我好想要個音樂盒…」阿瑜斷斷續續地道。
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說話吧…會忘記也應該很正常…
「咁之後呢？」我對這平平無奇的答案感到有點兒無奈……
「個陣阿哥你話哩啲係呃人，好難抽中，之後我咪係到扭計嘅……」阿瑜再接著道。
但這些仍然都是平平無奇的事，小孩子會這樣很正常吧……再者，這跟對我…對我動情沒什麼關係吧。
「咁再之後呢？」我仍是覺得得不到我預計中的震撼，無法滿足我的好奇心。
「之後…之後咪…」阿瑜說得有點害羞，細聲再道「我個陣係咁扭計都唔得，就話如果有人送到個音樂盒比我，我就嫁比邊個。」
我聽到後登時愕然起來，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專注到阿瑜說的話吧，只注意到她在鬧別扭……就是因為這一句孩子氣的說話，所以對我……真是有點難以置信……
「之後阿哥肯用哂自己身上嘅錢去抽，我真係好感動，我覺得阿哥好好…好到無人代替到咁，肯付出身上所有嘅嘢嚟氹我開心……」阿瑜見我愕然起來，便自行接著說下去。
其實那時我只是覺得阿瑜甚少會這樣鬧別扭，所以才想去滿足她…沒想到這樣就令她開始對我產生另一種情愫……
「阿哥，你之前咪話過坐係波波池邊自己憑空幻想會仲加開心嘅，其實我想講…我發現原來只要有阿哥陪住我，做咩都會好開心…只有阿哥先可以令到我開心……」阿瑜好像吐出了多年屈藏在內心的說話，情感是舒坦多於害羞。「由個陣開始…我就發現我真係好中意阿哥……」
阿瑜說的每一句都真誠至極，使我開始恨我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跟阿瑜表白，害她要把這些話要堆在心裡這麼多年，苦了阿瑜……但此刻，我忽然想起了周芷彤…剛才我的心裡話，此刻像無形的刀插向自己一樣，若果我真的早了跟阿瑜表白，那麼又會苦了周芷彤，辜負了她從小開始對我的情意……
等等！！如果阿瑜對我早生情愫，那麼我跟周芷彤拍拖的日子，對於阿瑜來說不就是最黑暗的日子嗎…這錯綜複製的情感使我一時亂了起來，掉入了悲傷的漩渦裡，竟流下眼淚來……
「阿哥！你…你做咩喊呀？」阿瑜完全沒有意想到我會有這等反應，嚇得她急忙問道，而且伸手替我擦去淚珠。
「阿妹…我之前拍拖個陣，你係咪好辛苦呀？」我輕泣地問道，我意會到阿瑜那時的表現根本不是因為所謂兄妹間的佔有慾，而是……
阿瑜亦登時明白了，便應道：「無…無嘢呀我個陣…」
阿瑜明明臉色都變了，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說謊…正因為知道她愛我有多深，就更能想像當時她所受的痛……可是我……
「我…我…我唔可以為哩件事同你道歉…」我微微低頭愧疚地道，然後抱阿瑜入懷。
這是因為若然我道歉的話，那就是間接承認和周芷彤拍拖是錯誤的決定，我真的不想……周芷彤對我來說亦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這個重要的地位在我心目中永遠都不能磨滅掉……不過我明明是傷害了阿瑜，卻不可以為此向她道歉，用她的原諒來平伏心中的罪疚感……
阿瑜臉上閃過不解之色，但似是馬上就想通了便有點黯然地道：「我唔介意…我明咖……」
「我忘記唔到佢……」我慚愧地道。
我知道這樣說是更進一步再傷害了阿瑜，但我不想欺騙她，即使周芷彤已經在我生命中消失，但她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太深刻了，她的影子一直都活在我的心底裡…那有戀人會喜歡自己的另一半心裡仍會記掛著昔日的愛人……除了她……
「唔緊要咖…我真係明咖…就算係咁…我都中意阿哥…好中意好中意…」阿瑜真的絲毫不介意，然後亦伸出雙手緊抱著我，語氣帶點倔強地道「只要阿哥都…都係中意我就夠……」
阿瑜的話毫不婉轉，坦白得可愛且令人感動，沒有任何說話可以表達出我的感動，唯一的能夠的就是給阿瑜一個深情的熱吻，輕撫著阿瑜的臉，嘴裡交繞得熾熱的軟舌使我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而原來撫在阿瑜臉頰的手漸漸變得不安份…先沿著耳根慢慢游在泛紅著的脖子，再由脖子再緩媛地順延到鎖骨的位置……熱吻使我迷失了理智，剩下在腦中的只有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而我的手由鎖骨的位置慢慢游向阿瑜最柔軟的部位……
「阿…阿哥！！」阿瑜感覺到我的手愈來愈不安份，便馬上撤回身子，中斷了我倆的熱吻叫道。
但我已經意亂情迷，阿瑜的叫聲我根本聽不入耳，於是她再捉著我的手叫道：「唔得咖！我仲未成年咖！唔可以咁咖！！」
「未成年」這三個字有如大炮聲一樣轟進我的耳窩裡去…對！阿瑜現在還未成年的，怎可以對成年的她做出這等的事情…此時我才拾回些少理智，慢慢撤回即將觸碰到阿瑜兩團酥軟的手……不過大家能想像到剛被燃起的慾火不消一會兒就被強行撲滅，這種滋味絕不好受……
「咁你個陣又用腳……」我竟下意識不忿地說出這句話來，說到一半才意識說錯話了才硬生生的把話停下來。
阿瑜一聽到便馬上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事，便激動起來一邊用力地拍打我的胸膛一邊又羞又怒地叫道：「咸濕！咸濕！咸濕！阿哥好咸濕呀！！！我唔理你啦！！！」
阿瑜的反應使我不禁覺得好笑，無意地又調戲了阿瑜一番，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有趣…真的快笑死了……
「唔…唔好咁啦阿妹～」語雖如此，但我臉上卻是笑著的，根本毫無誠意可言。
「衰人！我唔彩你啦！！！」阿瑜轉過身來，背對著我……
我忽然靈光一閃…好像很久沒有試過玩那樣東西了…嘿嘿～
「真係唔彩？唔好後悔喎～」我用一個阿瑜熟悉的語氣問道。
阿瑜仍然沒有理會我，但她亦馬上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事，便馬上將雙腿縮起來。不過這是沒用的，我把我的冰腳抬到更高的位置，觸到她的腰部……
「哇！！！！」敏感的腰部被冰了一下，哪可能不驚叫出來。
「哈哈哈哈！！！」這這重複的畫面同樣使我笑個不停。
滿臉稚氣的阿瑜馬上轉身向我還擊，這晚蕭家的冰腳大戰再次展開，最後平手收場。而我倆熱烘烘的身子亦黏在一起慢慢一同入睡了。
到了翌日差不多中午時份，我才慢慢轉醒過來，從迷糊中望看阿瑜精緻的面孔，微張的小嘴一呼一吸的，看來阿瑜仍然睡得很甜。忽然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邪念…昨晚的慾火被強行撲滅，心裡總是覺得有點不舒暢，既然阿瑜睡得正甜，那麼我做什麼她應該都不會知道吧……
若果是摸胸的話…的確阿瑜還未成年，這樣好像真的不太好，我的內心亦過意不去，但光是摸腳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想到這裡，我輕聲嚥下一口口水，回想起先前替阿瑜按摩小腳的觸感…那種溜滑的觸感，真是令人一試難忘，亦使我不禁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我真是個他媽的變態腳膠」。
我的手慢慢伸進被窩裡，為了不驚醒阿瑜，我先把自己的手溫熱起來。待手溫回暖後，便逐漸伸向阿瑜那緊緻的蜜腿上，但我的指尖只是剛剛碰上的那一刻…
「啊！！阿哥你做咩呀！！！」阿瑜馬上掙大眼睛，用以不敢相信的眼神叫道。
「吓！？」嚇得我全身抽了一下，這突然的叫聲使我馬上縮手。
「你…你…你…咸濕！！！」阿瑜氣得握緊拳頭。
「阿妹，乜你原來醒咗咖！？」阿瑜反應這麼快，顯然就是早醒過來了，只是裝睡而已。
「……」阿瑜登時語塞，怒意漸漸被羞意取代，臉上盡是尷尬之色。
「明明醒咗點解要扮訓教呀？」我不明其意於是問道，而且不禁笑了一下。
「我怕係夢……」阿瑜低頭輕聲地應道。
「吓？」
「我驚全部都只係一場夢，一訓醒就會變返以前咁，我會唔知點算……」阿瑜將雙手收到胸前，似是真的害怕著…
「如果真係夢嚟，我怕……」阿瑜接著垂頭喪氣地道。
我二話不說便抬起阿瑜的頭來，往小嘴淺吻一下，然後展出幸福的笑容道：「傻妹～唔係夢嚟咖～我地真係一齊咗～」
「嘿嘿～」阿瑜傻乎乎的笑著，這如此滿足的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彷彿擁有了一切……
「咁你仲訓唔訓呀？」我揉著阿瑜烏黑的頭髮問道。
「唔訓lu，起身啦依家～」阿瑜又變得活力充沛，做了一下動作伸展便起床了。
梳洗過後，便吃著阿瑜弄的午餐，又聊起瑣碎事來……
「係呢，阿哥！我地今日幾點出去影燈飾呀？」阿瑜問道。
「幾點呀…都係入夜之後咖啦～無理由日光日白去掛～」我咬了一口午餐肉，然後應道。
「咁又係～咦！阿哥塊午餐肉好似煎得靚啲喎～」未待我反應過來，阿瑜便在我剛咬了一口的位置再補上一口。
「乜係咩？都係差唔多姐～」我比較我倆碗裡的午餐肉，其實亦沒什麼大分別吧。
「我覺得好好味喎～」阿瑜舐一舐唇道。
「哈哈～」我被阿瑜萌倒了，往她的臉頰輕掐一下，而她則依然露出傻氣的笑容……總覺得阿瑜好像比平時笑得更多更多……
我接著又問道：「係喎～今年個歌唱比賽幾時開始呀？」
「我聽學生會啲人講，今年早咗少少搞呀，好像變咗一月尾就到決賽～」阿瑜應道。
「上次失咗啲準都亞軍，今屆實食無痴牙啦～」我對阿瑜的歌聲充滿信心。
「未必咖！今年我變咗高form，啲對手都唔同哂啦～」阿瑜雖然是這樣說，但從她的眼神能看出她還是有信心的。
「我個阿妹人靚聲甜，唔開聲淨係對住啲評判放電都電到個冠軍返嚟啦～」我誇張地道。
「痴線～點會呀～不過呢…阿哥，我想問下你其實當我係咩？」阿瑜突然轉變話題問道。
「吓！？咩叫當你係咩呀？」我不解阿瑜問的是什麼意思。
「到底你依家係當我阿妹…定係女朋友？」阿瑜臉上透露出困惑之意，看來她自己都覺得很混亂吧……
明明現在當對方是戀人，卻仍以兄妹相稱，對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亦很正常…這個問題其實由阿瑜說的那一刻，我才開始去想……
「點解唔可以同時兩樣都係？」我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說話。
「兩…兩樣？」阿瑜似想反駁什麼，卻又語塞。
「係…係呀！你的確係我阿妹，由我地出世個陣開始已經無得變，但係點解我唔可以中意自己阿妹？乜中意人有錯咩？咁我真係中意咗我阿妹，我可以點喎！？我又唔係殺人放火！唔覺得咁樣有問題囉！中意人自然就想同人一齊咖啦！總之你又係我阿妹，亦都係我女朋友！」處於只有我們兩人的大廳中，我理直氣壯地對阿瑜說道。
阿瑜被我的一番說話點醒，然後感動地說道：「係呀！阿哥，總之我都淨係只會中意你一個！你係我阿哥，亦都係我男朋友！」
一大清早就說這些肉麻的話……熱戀期的威力真是強……不過釐清了彼此的身份，彷彿放下心頭大石…其實剛才的話即使真誠，但大部分都是衝口而出，沒有仔細想過，不過既然阿瑜都認同我的想法，那我的話應該不算是錯吧……
這一時興起而說的肉麻說話使我倆都不知如何再怎樣接下去，結果便默默低頭繼續吃麵……
「阿哥，咁你溫書進度點呀？DSE就到啦喎～」待一會兒，再由阿瑜打破沉默。
「都OK呀～有少少趕囉，不過應該追到嘅，食埋個麵我諗我又要繼續上路咖啦～」我加快速度將麵條吃光，便收拾餐具。
「咁我陪你一齊溫啦～等今晚先出去～」阿瑜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