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非一般的兄妹情: 1
每逢星期一早上，都是上班一族和學生最痛苦的時候，要奮力與床褥的萬有引力抗衡，尤其天氣低於十度的時候，其引力更會大增十倍。對於懶惰的我來說，自然就會成為輸的一方。
「阿哥！起身啦！我煮好哂早餐啦～再唔食就凍哂啦！」我的妹妹在大廳叫道。
沒錯！煮東西的人正正就是我的妹妹，她叫蕭家瑜，是個中三學生，天生個子矮小，身高只有一米五，但樣子甜美，皮膚微黑而亮，而且品學兼優，是個活潑的陽光女孩。而我叫蕭志豪，是一個中五學生，樣子平平，帶著一副黑色粗框眼鏡，唯一的優點就是身高達一米八，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為自己自豪的地方。
我們棲身於一個單親的貧困家庭，爸爸在我們出生不久就因病去世了，只剩下媽媽一個人獨自支撐家庭開支，做一份要時常OT的普通飲食業工作維持生計。正因為媽媽忙於在外工作，所以她很少機會可以待在家中，因此做家務這個責任就落到我和妹妹身上。
雖然我會分擔一下家務，但是煮食方面始終不是我的強項，所以早午晚餐通常都是由我妹妹一手包辦。
「好凍呀救命！郁都唔想郁！」我在被窩中大聲叫道。
「你好鬼懶呀！」阿瑜身穿校服衝入房間然後將蓋在我身上的綿被通通揭開「咁樣咪唔凍囉！」
「痴線！救命呀！」失去綿被保護的我凍得全身發抖，縮在一團。
「哈哈！好肉酸呀你！你咁大個人仲係咁樣。」阿瑜指住我哈哈大笑。
這也沒法子，懶惰這顆種子早就在我內心萌芽，根深蒂固，所以我才會考進BAND2的中學，而且成績一直都只是平平。
於是，我只好硬著頭皮起床及換上校服，然後享用阿瑜精心炮製的早餐。
「阿哥，學校就快到聖誕聯歡會啦喎，你諗住買咩交換禮物呀？」阿瑜一邊咬著多士一邊問道。
我和妹妹是就讀同一所中學，其實以阿瑜的成績，要入BAND1中學是卓卓有餘的。但記得當年阿瑜升中排位時，向媽媽一直哭著說一定要跟我讀同一所中學，否則她以後都不會再用功讀書。最後媽媽都只能折服，讓阿瑜選我的中學為第一志願。不過這其實都是好事吧，因為我聽說在BAND1中學讀書壓力會很大，亦未必適合阿瑜。
「我都唔知呀！一係今日放學同你去商場行下睇下買乜好～」我用紙巾抹一抹嘴說道。
「好呀！」阿瑜雙眼閃閃發光望著我。
「拿拿拿！淨係去買禮物啲嘢咋～你唔好諗多呀～」我一下說穿了阿瑜的心思。
「哦…咁好啦…」阿瑜扁扁咀說道。
其實阿瑜年紀雖然還算小，但已經很懂事，知道我們的家境不好，不會胡亂花費。
「好啦～食飽就行啦！」我食完早餐，收拾好餐具，背起書包便準備出門。
「喂喂！你個飯盒呀～又差啲唔記得拎啦！」阿瑜拿起我的飯盒叫道。「一陣你LUNCH無嘢食我唔會再分比你咖！」
阿瑜早起其實不僅只是要為我煮早餐，而且還要準備好飯盒。不竟，在這家庭環境下午膳自備飯盒是我們的唯一選擇，因為我每個月的零用錢只有一千二百元，而阿瑜比我還要少二百元，不這樣做，錢根本不夠用。
帶上飯盒後，我和阿瑜便一同出門，我們所就讀的中學離我家不遠，只消步行二十分鐘左右便可到達。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冷，寒風刺骨，街上的人個個都動用到羽絨和頸巾，而我和阿瑜身上只是穿著普通的校褸。
「哇！阿妹！你隻手咁凍嘅！」我伸手牽住阿瑜的手然後說道。
「好凍～」阿瑜縮著身子說道。
「咁樣有無好啲呀？」我把阿瑜拉近我，然後將拖在一起的手插進我的衫袋裡。
「嗯…好啲啦～」阿瑜微笑著說。
由於從小家中長期只有我和妹妹兩人待在一起，所以我們的感情都特別好，即使吵架了即日都會和好，這種關係應該能說作比普通的親細妹還要親吧。
「喂！阿豪！又同你細妹一齊返學呀！」身後有人拍我膊頭叫道。
「係呀，鴻哥！你細妹又撇甩你自己返學先呀？」我恥笑道。
剛剛拍我的人叫作陳文鴻，和我讀在同一班５Ｃ班，亦和我一樣家中有一個比他小三年的妹妹，而恰好他的妹妹又是讀同一所中學。我和他有很多地方都相似，但是有兩個最大的分別就是，他和他的妹妹感情差得很，她就連回校都不想和她的哥哥同步就足以想像其關係，其二就是他的家庭環境比我們好得多，可算是一個中產家庭。
「屌！咪撚提佢，佢好鬼ON9囉！佢拎哂全部暖包走，一個都唔留比我，依家凍到我仆街囉！」鴻哥已經急不及待要說他妹妹的壞話。
其實差不多每次鴻哥提起他的妹妹必定是說她的壞話，絕無例外。
「咪咁啦～我地無暖包咪又係咁。」我苦笑說道，暖包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點同呀！你有咁嘅細妹，仲洗乜用暖包呀！唉！真係好葡萄呀！」鴻哥指一指我倆插在衫袋的手說道。
「咁又唔係嘅！如果你對你妹妹好嘅，我相信佢都會對返你好咖！」阿瑜露出天真的笑容。
「可能啦～」鴻哥苦笑道「不過我都唔稀罕！」
「係啦～行快兩步啦，一陣遲到啦！」我望一望手錶說道。
回到學校後，校方宣報由於天氣過冷所以不用早會，直接上班房，真是皇恩浩蕩。
在三樓與阿瑜分別後，我和鴻哥便繼續上樓梯回到課室。
「喂，真心，你識到佢未姐？」鴻哥一邊行一邊問道。
「邊個佢？」我問道。
「屌！仲洗問，冰山美人呀！」鴻哥回應。
「乜鳩嘢冰山美人呀？」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乜你咁撚蠢咖，坐係你後面個個呀！周芷彤呀！」鴻哥說道。
「痴線，你日日都唔同花名，一陣又冰公主，一陣又睡美人，一陣又乜又物，點知你講邊個呀鴻哥。」我激動地說道。
「咁你同佢講到嘢未呀？」
「你都見到佢有幾靜啦，個樣仲目無表情冷冰冰咁，點講姐？」
「頂，真係比隻好牌你都唔識上，難得調到位同佢坐埋一齊，都唔去識人。」
「你當我狗公咩，洗唔洗係佢面前吠三聲呀～其實佢份人咁COOL，幾靚都無用啦。」
「挑～同你講多都哂氣。」
話畢，我和鴻哥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我坐在近窗邊的位置。距離上課仍有一段時間，各人都忙著跟朋友討論，為聖誕節安排節目，而我則靜靜地等待上課鐘聲的響起。
突然，嘈吵的課室突然安靜下來，班上的男同學都望向門口，而我亦向門口一望，原來是周芷彤回來了。這等的氣場未免太誇張了吧，周芷彤走到什麼地方，男同學們的目光就跟到什麼地方。
最後這些目光都停留到我的身後，即使這些目光不是衝著我來都不禁感到有點壓力。
周芷彤被我班甚至我級的人視作女神，她那清秀可人、冰肌玉骨的模樣，已經迷倒不少男生，更有人因為她冷冰冰的性格而被她深深吸引。曾經有人為了追求她，誇張得天天為她寫情書，唱情歌，但她都不為所動。
不過老實說，我情願有一個普普通通而又健談的女生坐在我後面，多於是她坐在我後面。每天跟她的對話都不超過十句，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句子，例如「唔該」，「係」，「幫我執一執枝筆呀」，真的是悶得緊要。加上每天都見到班上的男生會往我的後方偷望，這感覺真的使我毫不自在。
假期將至，而且天寒地凍，上課的目的對於我們這班學生來說只不過是等待小息的鐘聲響起而已，毫不容易才捱到午膳鐘聲的響起。
在午膳時間，大多數同學都會選擇校外用膳，而我和妹妹每天都會相約在小食部一起用膳。其實阿瑜並不是沒有朋友，相反她活潑外向的性格令她的人緣十分好。只是阿瑜很喜歡黏在我的身邊，由她中一開始便要和我一起午膳，至此以後風雨不改。
「哇！阿妹，乜今日個飯盒咁清淡嘅，得啲菜呀豆腐呀蛋呀咁～」然後我用筷子夾起飯盒中唯一的小肉塊再說道「舊肉得丁屎咁多……」
「哈哈！清淡啲咪健康囉～」阿瑜夾起她飯盒中唯一的小肉塊放在我的飯盒裡「最多比多舊你啦～」
「傻咖！我講下笑咋～你呀！成日沾寒沾凍！仲想唔食肉！？」我馬上那塊小肉塊夾回給阿瑜，然後伸手摸一摸阿瑜的頭「知你錫阿哥啦～咁啦！你等我一陣。」
於是，我買了一包熱朱奶給阿瑜然後笑著說道：「拿～飲完就會暖笠笠！」
「多謝阿哥！」阿瑜雙手接住那包熱朱奶，溫一溫她的小手才開始飲用。
「阿哥！你都飲一啖啦～」阿瑜把她手中的熱朱奶伸到我的面前。
只要是可以共用的東西，我和阿瑜多數都會共用，所以就算飲同一包飲品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更不會有什麼尷尬的感覺。
和阿瑜食過午餐後再聊一會，已經差不多再要返回課室上課了。
「阿哥，你記得今日你約咗我放學去揀禮物咖何？」阿瑜在三樓和我分別前向我問道。
「傻妹，緊係記得啦～一陣放學係校門等啦！」我說完後就回到自己的課室去。
接下來，就是我最討厭的化學堂，我好像由中四開始已經沒有專心上過一節化學堂了。
「水分子同水分子之間，有……」化學老師吳SIR在黑板一邊寫圖一邊講解。
而我就托住腮，望出窗外發呆放空……
到底一會兒買什麼禮物好呢……之前買過衛生巾，又買過打火機……
無錯，聖誕聯歡會的交換禮物環節，我覺得一定要夠惡作劇的禮物才有趣，買正常的禮物實在再沉悶了。
「蕭志豪！」吳SIR突然大聲叫道我的名字。
「係！」我立即如夢初醒站起來。
「我問你問題，水係簡單分子結構，但係點解佢地比其他簡單分子結構嘅嘢嘅沸點高？」吳SIR指住黑板問道。
可能有讀過化學的人會覺得這問題十分簡單，可是對我這個每次化學考試都只有廿分的人來說，就是難過登天了。
「……」我不懂回答所以啞口無言。
此時，我已經聽到坐在我隔幾個位的陳文鴻伏在桌上，強忍笑聲。全班都靜著等我回答，我只能紅著臉低頭默不作聲，這個場面真夠丟臉。
「因為氫鍵。」我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ER…因為氫鍵…」我都不知道答案是對是錯，但總好過什麼都答不出來。
「下次上堂留心啲啦，你就快升中六咖啦，考DSE咖啦阿仔。」吳SIR點點頭示意叫我坐低。
吳SIR雖然嘮叨，但不失為一個好老師，他不只是口中稱他的學生為「阿仔」，「阿女」，而且對每個學生都相當上心。只能說我對化學實在是沒興趣，辜負了吳SIR的一番苦心。
不過周芷彤竟然會在背後提示我，這個我也沒想到。當我坐下後，我還在糾結用不用轉身跟她說一聲謝謝。可能你們會覺得這根本不用考慮，轉身說一句話又有何難，但是不要忘記班上的男同學可是十分注意周芷彤的，和她對話的男子一定會被其他男同學仇視。
不過我想在禮貌上，受了人恩典道謝是必需的所以我還是轉身跟周芷彤說：「ER…頭先…唔該哂你呀…」
「嗯…」她冷冷地回應。
幹！我冒著被人仇視的風險跟你道謝，你居然如此冷淡回應我，至少說一句「唔洗」也好吧！
我見她如此冷淡，我都不再多言，轉回前面繼續托頭發夢。
終於等到放學了，我收拾文具背起書包，急不及待離開課室，而阿瑜早就在校門外等我了。
「阿哥，乜你咁慢咖！」當然她不是真的埋怨，阿瑜是笑著說的。
「你係三樓放，我係五樓放，咁實係你快過我咖啦～」我敲一敲阿瑜的額頭說道。
「嘻嘻～我地快啲行啦！」阿瑜一手拉住我，走到附近的商場。
其實一路上，附近的人不時都會用一種不知名的目光望著我和阿瑜，我猜他們心裡可能覺得光天化日下著校服手拖手，真是世風日下；又或者可能在想那個男的那麼醜，居然可以拖著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真是資源錯配。有時面對這些無名的指控，真想走到他們的面前再拍一拍他們的膊頭，跟他們解釋一句「其實我地係兄妹」。不過，似乎阿瑜好像沒有察覺到這些目光，還是說她毫不介意呢。
我們走到一間精品文具店，我和阿瑜在店內各自分開逛逛，看看可以買什麼作禮物。此時，我無意中看有貨架上有一個外形非常特別的記事簿，我靈機一觸，終於想到今年用什麼禮物好了。
我當下即時取了一本，同一時間阿瑜突然在背後拍一拍我說道：「阿哥阿哥，你睇吓哩個！好靚呀！」
我看一看，阿瑜手上拿著一個綁有小小蝴蝶結的紮頭橡筋，同時雙眼發光的望著我。
我當然知道她很想買這個，因為平時阿瑜甚少會表現得這樣。
「係喎，好靚喎，用嚟交換禮物真係一流啦～」我這句是刻意逗她玩的。
「唔係呀！」阿瑜咬一咬唇低頭道。
「哈哈～我知，你想要呀麻。得啦得啦！當阿哥送比你嘅聖誕禮物啦。」我掐一掐她的臉頰說道，她聽到後笑得瞇著眼。
可能我這樣說好像很變態，但是我覺得我這個妹妹真的很可愛，所以我都特別疼愛她。
最後，我們只是買了一本記事簿，紮頭橡筋和一枝Hello Kitty原子筆，因為阿瑜真的想不到買什麼好，於是我建議她買一枝筆，普普通通的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而我一想到我那份惡搞的禮物就相當興奮了，不知道誰會這麼不幸收到我的禮物呢……
之後陪阿瑜到街市買菜後就回到家了，阿瑜一回到家就要開始準備做飯，而我則躲在房間裡玩信長，通常玩兩三場，阿瑜就會叫我吃飯。
「阿哥，食得飯啦～唔好玩啦～」阿瑜在大廳叫道。
聽到後我一定會乖乖地馬上出去吃飯，阿瑜仍舊穿著這條粉紅色的圍裙，而且頭上已經綁著我剛送給她的橡筋。
「個蝴蝶結好襯你喎～」我微笑道。
「係咩……」阿瑜面上泛紅。
「睇吓今日食乜先～哇！有咕嚕肉呀！正呀！」見到這道菜我已經垂涎三尺，因為咕嚕肉是我最愛吃的。
其實阿瑜亦很像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她所做的住家菜都很好吃，只是中三就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很難得。
「咁食多啲啦～」阿瑜笑著說。
我和阿瑜在食飯的時候，喜歡一邊看電視一邊討論劇情。
「哈哈！你睇吓，有無膠成咁呀，撞咗車都唔CALL白車，仲要爬到咁耐去電話亭打電話！頂唔順，真係笑死我！哈哈哈！」看著TVB的膠劇，我只能作出這個反應。
「咁…咁佢心急想教人處理單CASE姐，好慘呀……」阿瑜卻看得很投入，而且很認真。我見她強忍眼淚，似乎真的被感動了。
「你…你唔係想喊呀麻？哈哈哈！」我笑得噴到一枱白飯。
「好衰呀你～咁人地咁慘！你冷血！」阿瑜鼓起胞腮同時擦一擦眼睛說道。
「係係係～係我冷血。哈哈哈哈！」望見阿瑜的樣子，我還是狂笑不止。
「再笑我以後唔煮飯比你食！」阿瑜用她的這對筷子指著我說。
「得！即該唔笑！」我即時雙手掩口說道。
「係呢！阿哥，你諗住就咁送個本記事簿呀？唔似你喎。」阿瑜都相當了解我愛惡作劇的性格。
「緊係唔係啦！仲要……」我把我的想法說給她聽。
「哈哈！咁都比你諗到！不過收個個就慘啦，咁樣比你玩。」阿瑜聽到我的想法後，都想像到整個畫面，不禁大笑起來。
就是這樣，雖然近乎每晚都只是我和阿瑜兩個人食飯，但是這樣吵吵鬧鬧的，同樣都有家的感覺。
食過飯後，由我負責洗碗，而阿瑜就會拿出她的功課到大廳做，因為房間埋放著我倆的雜物，再沒有更多空間讓我們做功課。
沒錯，我和阿瑜是睡在同一間房，而且亦會同床睡，因為家庭地方淺窄，所以我倆從小就被媽媽這樣安排。直到現在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能早已習慣了吧。加上阿瑜亦很喜歡跟我睡，所以到現在這安排都沒有改變。
沖完涼後就到了睡覺時間，阿瑜喜歡睡在入面靠牆的位置，好像說因為這樣更有安全感，而我倆在床上通常會玩手機或者聊一聊才睡。
「阿哥，你叫緊鴻哥幫你手呀？」阿瑜望著我的手機螢幕問道。
我和阿瑜本身都沒存有什麼秘密，所以就算被她望著我和別人WTAPP，我都沒有所謂。
「係呀，個手機盒要靠佢拎。」我奸笑道。
「係喎，嘻嘻～喔！係呀阿哥呀！？」
「做咩？」
「今日呢…我啲FD話我呢…」
「話咩呀？」
「佢地話喎…佢地話…今日又見到我同你一齊食飯…話我地似…」阿瑜愈說愈細聲「似情侶…多過似兄妹喎…」
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就是怕阿瑜被她的朋友閒言閒語。
「吓，咁我地感情好姐，唔洗介意人地講咩喎～」
「咁你…覺得似唔似？」阿瑜低頭說道。
我想阿瑜這樣被別人說，感覺會不太好吧。
「唔似呀！係好好感情嘅兄妹！」我笑著安慰道。
「衰人！」阿瑜突然拍打我的胸口，然後轉身背向我，再補說一句「阿哥係衰人！」
「吓！？我講錯咗啲咩呀？我講返sorry呀！」
「唔彩你啦！」阿瑜仍然背著我道。
「真係唔彩？唔好後悔喎～」我雙手搖一搖阿瑜的膊頭說道。
阿瑜聽到後沒有回應我，然後我就縮起凍冰冰的腳掌再往她的小腿上一碰。
「哇！」阿瑜登時叫了出來。
「哈哈哈！」見到這個反應我亦登時笑了。
阿瑜立刻轉身過來面向我反擊，用她冰凍的小腳板往我大脾內側一碰，一場冰腳大場就此展開。
……
「呼～拿！數一二三，之後大家唔好再整大家ｏｋ？」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好呀！」
「一，二，三！」我們齊聲說道。
原本寒冷的晚上，被我們這樣一動，都再也不感到寒冷了。在入睡前，我都會習慣地輕吻阿瑜的臉頰，再抱她入懷，而阿瑜都很喜歡被人抱著入睡，好像原因仍是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