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人，就坐在我身旁》: 第十七章:最重要的人，就坐在我身旁
第十七章:最重要的人，就坐在我身旁
在開學前的一星期，我一直在家中對著電腦寫故，阿飛就與他的高妹四處闖蕩，歐佬就繼續他的溝女歷程，而我就在故事中與女主角發展，其實我寫故事中的女主角就是黃愛晴。
偶爾會與足球隊一起租場踢球，當我有空閒就會寫故，這種生活好比之前玩電腦。
既然就來開學，就加把勁趕快寫故，希望能在十二月完成，當我洗澡後準備寫故時，有一個長途電話打給我，這號碼似乎在歐洲打來。
「Hello？」我接聽了電話。
「係唔係鋒仔呀？」這是一把中年女人聲。
她不是我父母，難道是電話騙案？而且為什麼她會叫我做鋒仔，她認識我嗎？一剎那出現了很多疑問。
「我係黃耀鋒，你係邊個？」
「仲記唔記得我，愛晴嘅媽媽呀。」
原來是愛晴的母親，可能在小學時經常到她家玩，有我手機號碼都不是沒可能。
「原來係伯母，咁夜仲打嚟嘅？」
「因為我同我老公去咗旅行，唔方便返嚟住，唔知你可唔可以幫愛晴一個忙呢？」
為何伯母要我幫手呢？
「冇問題，要幫佢啲咩？」
「愛晴佢由今日起要住院兩日到，要睇情況，聽醫生講佢食錯野，搞到肚痛要住院，我安排咗佢係獨立病房，你可唔可以幫我睇住佢呀？」
「緊係冇問題啦！」
「麻煩晒啦，鋒仔。」
接著就掛了線。
愛晴她入了醫院…我對著電腦頓時呆愣一了，然後淚水開始在眼眶泛起來，她應該沒有其他暗病吧...心情開始害怕起來，原來當時我入院時，相信愛晴都是這樣的感受...
我立刻收拾好背包，帶充電器，日常用品等等，再將剛剛伯母給我的地址放進褲袋。
再跑到樓下搭的士，只要能快一步，我都不會停下來。
距離醫院還有大約兩公里，的士突然死火，引擎不能轉動，這兩公里唯有跑去吧。
十分擔心她的情況，這麽大的事，你都沒有找我來幫你，從前我住院時，你不離不棄地照顧我，還請了一日假來陪我，回憶起之前的場景，眼淚又開始湧出來。
到現在就由我來守護著你吧，我很想快點見到你，你幫我的實在太多了，雖然氣力已經就來用完，但我都要一直跑，我拭乾眼淚，向著目標跑去。
原來當時愛晴的感受是這樣，也很擔心我的情況，很想見我一面。
眼淚開始不爭氣地流下來。
她為我著想，從來都不求回報。
到現在我來無條件為你負出。
愛晴一個人漆黑中在醫院裡，她應該很想有人陪伴，上次與她玩鬼屋已經證實她還是怕黑，孤獨。
我不會再令你失望。
再等我一會兒吧...我已經很努力跑來見你。
跑到醫院時，氣力已經完全用盡，我靠在牆壁喘氣，再一次拭乾眼淚，因為我不想愛晴看到我為她而流淚，護士差點以為我來求醫。
做登記手續時，護士問了一條問題：「你同病人咩關係。」
「情人。」
如果上一次都是這樣問的話，我就會知道我住院時，愛晴用什麼身份登記。
「唔好意思，我想問下前三，四個月，有一位叫做黃耀鋒嘅病人係度住院，我想知係唔係有一位叫黃愛晴嘅人探過佢。」
「黃耀鋒？即係你啦，冇錯，的確有位叫黃愛晴嘅人探過你。」護士翻查記錄。
「我想問下佢答咗同病人咩關係？可唔可以講？」我追問護士。
「都得嘅，既然你係當時嘅病人，佢答咗係你嘅女朋友。」
「唔該晒。」這刻已經完全明白了，我立刻跑上上病房。
終於都看到你在我眼前了。
我悄悄地打房門，看到愛晴已經熟睡在床上，看來她剛剛哭完，雙眼都漸腫了。
我坐在梳化上，回想起我當時在病床上的情景。
還記得那時有一種不知明的東西輕觸我的嘴唇，那種感覺很奇怪，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我只感覺到有一點柔軟。
那時房間只有我和愛晴，而這時愛晴與我的關係，她說了是我的女朋友。
很大機會是接吻。
我行到愛晴的身旁，蹲伏在她面前，使我們面對面靠著。
我開始慢慢靠近她的嘴上，輕輕地與熟睡中的愛晴接吻。
我在愛晴的嘴上輕觸了數秒，發覺這種質感真的與上次的一模一樣，然後輕輕地放開，再回到梳化上。
原來當時並不是我的幻覺...她真的與我輕吻，是我一直都察覺不到。
真是有夠愚蠢。
這時愛晴起了身與我對視著。
「我去開一開燈先...」我說。
「你嚟咗呀？」她剛剛醒來。
「好唔想我嚟咩？咁我走囉。」
「死傻佬，過嚟都唔講聲。」
「好似係你唔同我講喎，如果唔係你阿媽打俾我，我都唔知你係度。」我望著她說：「你冇事呀嘛？」
「肚痛啫，唔夠你斷腳慘...」
「我出去買啲野返嚟，頭先趕住跑過嚟睇你。」我背著背包。
「嗯。」
我去到一間便利店買一支水動樂，是時候要告白了，這時機十分好。
我從背包拿出紙和筆，在紙寫上『最重要的人，就坐在我身旁』
然後再將紙收在包裝紙內，但沒有收太入，可以看到三份之一的紙，這樣應該能夠看到紙條的存在吧，就像之前愛晴給我的水動樂一樣。
深呼吸一下，打開房門進入愛晴的病房。
「買咗咩返嚟呀？」愛晴好奇。
我沒有回答，行到床邊的桌子旁，放下了水動樂，當然紙條是對著我，現在她看不到紙條。
「頭先掛住買野，又唔記得去廁所，好快返。」我放下背包出去。
終於都到了最後一步了，我行到洗手間後，洗面冷靜自己，看到自己已經面紅得很。
不知道她會否看到紙條呢...心裡很緊張。
過多兩分鐘後，我返回病房，鼓起勇氣開門。
我坐到梳化上，我倆並沒有出聲。
但那水動樂已經開封了，我嘗試打破寂靜的病房。
「個肚仲痛唔痛呀？」我問。
「上陣網先。」愛晴在床上使用手機。
難道她看不到紙條，好像沒有察覺到，定還是她想我親口說出來呢？
我再一次猶疑，這一次沒理由會收好人卡吧...
「喂傻佬，你真係好白痴！」她說。
「吓！？」
「仲吓咩呀？講出嚟啦！」
說什麼...難道她真的想我親口說我愛你？
「唔鐘意飲水動樂？我有水喎。」我從背包拿出來。
「我俾五秒你講，你唔講就唔洗旨意見我！」她轉身背對著我。
原來她是看到紙條的內容，我都已經寫在紙上，時下的港女真高要求，還要我親口對她說，這些東西真的不想說出口。
「五。」
「四。」
「三。」
「二。」
唉，說一次都應該不會死。
「一。」
「我想你永遠都坐我隔離，我愛你，得未呀...」我尷尬的說。
心跳率又再一次升高，對著愛晴這個女孩，智商和情緒管理低一點都難以應付。
「死傻佬！過嚟啦。」她用手拍一拍床，示意我坐在床上。
我們一起靠在床頭，蓋著被與她坐在病床上。
「做咩抄我呀，功課又抄我，連表白都抄我，諗唔到其他方法咩？」她說。
「諗到就唔會抄你啦...」我笑著：「我一早知你鐘意我！你嗰次係我屋企飲醉，講咗啲唔應該講嘅野出嚟，俾晒提示我，都唔知係唔係扮醉。」
「我真係醉㗎。」愛晴靠在我的肩上：「懶醒，咁你又唔一早講。」
「吊下你癮呀嘛，成日都打我，又見你唔敢同我表白。」
「食屎啦你！表白不嬲都係男仔做㗎啦，唔洗我教掛。」
「睇嚟你唔似病喎，仲咁有精神串我。」
「好攰呀！過去熄燈啦，傻佬。」
關燈後，我與她睡在同一枕頭，同一病床上。
這天我是第一次與女生同床共枕，這次真的墮入愛河了，有一種甜蜜和幸福的感覺，想與她一起做任何事，只要身邊有她，做什麼都沒有所謂。
終於都可以與愛晴光明正大談戀愛了，不用再與她一起曖昧，能在中學時期談一場戀愛，真的是學生夢寐以求的東西。
雖然我和愛晴已經相識了很久，偶爾也會吵架的情況，希望日後的相處都能夠開開心心，簡簡單單吧。
今天真是一個大日子，現在的心情興奮到不能入睡，愛晴睡得真甜蜜，嘴角彎彎的入睡，她睡在我的手臂上，整隻左手都麻痺了。
幸好我在足球隊的訓練有素，比起我中四時相差很多，雖然現在還是過瘦過輕，但為了愛晴我會繼續訓練自己。
我輕吻她的額頭一下，然後慢慢入睡了。
清晨的太陽在窗外照耀了我們。
「喂傻佬！起身喇，陣間搞埋啲出院手續。」懶洋洋的愛晴還沒張開眼，剛剛在床上起身：「起唔起呀！打醒你㗎。」
「大佬，啱啱先起身咋喎，俾少少時間我。」
我們梳洗完後，就開始辦出院手續。
「你住咗一日院咋喎，得唔得㗎，你個肚仲痛唔痛先。」我說。
「得㗎喇，琴日淨係早上勁痛，之後慢慢就唔痛，好彩住獨立病房啫，唔洗對住其他人訓。」
趁早餐時間還沒過，我們去吃早餐。
「頂，過兩日就開學喇，暑假咁快完㗎。」我倆一起牽著手行到茶餐廳吃早餐。
「都中六最後半年啦，好好珍惜最後係中學嘅時間。」她說。
「咁又係...好想永遠都停留係中學時代。」
「有邊個唔想，遲啲又要溫DSE，俾舊蕃茄我呀，反正你都唔食。」愛晴張開口：「呀....」
「擘大啲啦，咁細...點餵入口呀。」我夾一粒蕃茄餵她。
「傻佬擘大口。」她餵我吃一塊肉和煎蛋：「食多啲蛋白質啦，咁鬼瘦，唔準食剩野㗎。」
「知喇...」
幸好現在還是AA制付費，要不然往後的日子我就慘了。
「搭車返去喇，不如我地將戀情唔好公開住？」愛晴說。
「如果暪到嘅話，我冇問題，而家嗰個都以為我地係情侶咁濟。」
「咁又係喎，不過玩吓地下情都唔錯呀，未試過果種滋味。」愛晴提議。
「好喎！我都想玩下。」我微笑。
送到愛晴到樓下時，這一次的再見令我有點不捨，雖然我們無時無刻都可以見面。
「到樓下喇，後日一齊返去囉。」
「傻佬，俾我咀啖先准走㗎。」愛晴向我吻下來:「唔準同其他女仔玩㗎！俾我知道你就死。」
「得喇，放心啦，淨係搵你玩。」
「咁就乖啦，開學見喇。」
回到家後雖然有點累，但我依然在寫故，到現在我還一直暪住了愛晴和死黨們。
很快就到了中六的第一個開學天，這天沒有理會歐佬，當然與愛晴一起上學。
「我想拖手呀。」愛晴又打我：「今日係我地第一次著校服拍拖嘅日子。」
「喂，你話要玩地下情㗎喎，我冇唔俾你拖。」我微笑：「明明係你話要玩地下情嘅。」
「好狗囉你...食屎啦！」
我倆一起看分班紙，果然是跟上年5C一樣，沒多沒少，班主任也是龍哥。
回到班房時龍哥已經篇排好座位，這一年應該都是座黑板前吧，但我看了一看，龍哥將我和愛晴調散了，我當然立刻申請調位。
因為沒了最重要的人坐我身旁，上課還有什麼意義呢！
「龍哥，我今年決心努力讀書，可唔可以將我同黃愛晴調返去上年嗰兩個位呀？」
「你一直好渴望坐後排，竟然提出呢個要求。」龍哥想了一想:「好啦！你地兩個坐返上年個位。」
「龍哥果然照顧學生。」我舉起姆指微笑。
全班都坐好位置時，當然是進行第一天的班務。
「今日開始我地中六級有個活動，要幫自己班改名，例如開心6C，活潑6C，每一班都要改嘅，有冇人有好意見。」龍哥向我們宣佈。
「淫穢6C。」歐佬提議。
「富豪6C。」阿飛提議。
「科技6C。」IT佬提議。
班上愈來愈多提議聲音。
「不如龍哥你改啦，班痴線佬傻㗎。」我說。
「唔好嘈住，既然大家啲意見咁無喱頭，不如我改啦。」龍哥在黑板寫上:「劼毖6C。」
「呢兩個字解做謹慎咁解，我覺得好啱你地。」龍哥說。
「好名！就呢個啦，雖然唔識讀。」全班都拍手舉腳讚成這個名。
每個月的飯單已經送到來，我突然想到好遊戲，都已經最後半年在學校，一定要瘋狂一下。
「阿飛歐佬！今個月不如我地訂飯，全D餐！邊個最快放棄就要落去俾人射龜，玩唔玩得起！」我叫他們。
「咁撚痴線...反正最後半年，殺你！」歐佬說。
「我咩都食過，就係未食過飯商嘅D餐，呢半年終於都可以試下！」阿飛同意一起玩。
「鋒鋒，你真係全D餐呀？」愛晴細聲說。
「係呀晴晴，今次我唔輸得㗎。」因為我倆繼續地下情的關係，所以談一些親密的說話會細聲點。
「你地啲男仔咁白痴㗎，玩呢啲都有嘅...」
放學時候，我當然會與愛晴一起吃飯，我就用籍口逃出歐佬的手掌，免得他進一步懷疑我們的感情。
既然我家裡沒有人，就叫了愛晴上我家吃，當然是我親手下廚。
「終於都可以拖手喇。」愛晴拖著我。
「睇住呀...仲未返到樓下，隨時俾其他班嘅人見到。」我微笑：「返到屋企先拖啦。」
「係喎，差啲唔記得咗。」
「咁傻豬豬呀，返到去教訓下你先得。」
「超！睇下邊個教訓邊個。」她輕佻的說。
雖然我經常在家中下廚，但我技巧一點都沒有進步，希望愛晴不會吃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