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知道一件事和親眼看到一件事有這麼大的分別。已經有著心理準備的我和敏敏跟隨彼得一起走到了酒店的停車場。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伯朗先生的死狀跟銅像的樣子是一樣的, 但是親眼看到時還是感到相當的不安。
 
敏敏已經不像兩年前般看到屍體就吐得一地都是。她愈來愈有醫生的風範。只見她走了過去跟法醫們一起研究著伯朗先生的屍體, 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感到有點沒趣便四周研究了一下。
 
伯朗先生是一個有錢的人, 從他的跑車就可以看到了。你可能會問為什麼我們會一口咬定這是他的跑車, 可是有誰會把整架跑車噴成啡色, 而且用BROWN這5個英文字母來做車牌? 還有那個呔盤上的自拍照, 我敢說伯朗先生生前一定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戀狂。
 
汽車的鎖匙還插在呔盤附近的發動機入面, 油量顯示說明了車輛的油量很低, 應該是發不動的了。
 
車輛裡面和附近也沒有任何爭鬥過的痕跡。
 




「伯朗先生是死於一氧化碳中毒的。死亡時間推測也是三, 四天前。」敏敏一邊走過來一邊脫下膠手套。「犯人把跑車的死氣喉連接到了伯朗先生所在的車尾箱位置。真是一個殘忍的犯人... 伯朗先生想逃也逃不出去, 只能不停去用力拍打車箱的蓋子, 他用力得連指甲都破裂了,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那裡...」
 
「那麼銅像就不是伯朗先生在爬行, 而是應該反過來看是在掙扎才對...」我用力打在牆上。
 
「最變態的是有一部攝影機記錄了這一切的過程...」敏敏少有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有誰會這麼變態想看別人死去的過程!」
 
「那麼警察們追查到攝影機把影片發放到的位置嗎?」我想了想。「既然有心拍下這些, 不取回影片不是沒有意思了嗎? 而且我們剛剛在房間裡看到的銅像跟伯朗先生死去的表情, 動作都是一樣的。這不是說明了兇手是曾經看過伯朗先生死去的樣子嗎?」
 
「答案是否定的。」彼得也走了過來。「因為影片所發放到的是一個海外的直播網站, 我們根本追蹤不到申請人或是直播者是誰。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使用者名稱。」
 




「那麼使用者名稱是什麼?」
 
「是你的名字呀陳大文。」彼得好像開始有點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敏敏和我都是一臉無助。三個人站在那裡沉默了好一陣子。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剛剛有個問題來不切問你...」
 
「你說吧。」彼得又抽著電子煙。
 




「伯朗先生的銅像這麼大, 那東西是怎樣運送到酒店的? 大堂的職員沒有看見嗎?」
 
「這個我也問了酒店的職員。他們告訴我每天有一段交更的時間會有大概十分鐘左右的直空狀態。我們推測兇手可能是這段時間把銅像運進來的。」
 
「還有另一個可能...」我擺出了思考者的姿勢, 「就是這尊銅像從來都在酒店裡面。」
 
「那怎麼可能? 要做一尊銅像要用很多工具的! 而且熔銅也需要超高溫的火才可以做到...」敏敏完美地打倒了我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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