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意約定: 第五章
遠處既林霖…
望著我
依種眼神流露出無助
後退幾步再轉身,背對我同呀雀
呀雀:「個女仔做咩呀?」
「佢見到我地攬埋一舊…」
呀雀:「佢唔係呷醋下,我同呀鏘你無野嫁!佢唔知嫁咩?」
我同呀雀係兄妹黎,我係咁諗,佢都係咁諗。人人都唔會信,但事實真係咁。常言道「能成為密友總帶著愛」,所以我唔會話對呀雀一啲好感都無…只係我總係覺得我對佢好,係因為我欠佢一隻耳仔。
「林霖,你呷醋呀?」我走到林霖背後
林霖無理我
呀雀都走過埋幫口,兜到佢面前
呀雀:「我同呀鏘堅係無野,唔好亂諗野喇!」
林霖終於肯講野
「真係?你地都…係唔好扼我喇!頭先攬得咁肉緊…點會係無野」
呀雀同我對望一眼
呀雀:「你啱呀!我地好有野,小學就識,我係佢青梅竹馬既女朋友!」
What the hell!!!
唔係玩得咁誇張吓嘛,小學就識、”青梅竹馬既女朋友”都講得出…
唔係喎,林霖小學就識我,唔會信呀雀既!
林霖:「咁…咁…咁我祝你地情人快樂…」林霖眼濕濕,講完就走左去
唔係吓嘛…信左?傻左呀?當我想去追
一把聲音令我停低左
「呀”玲”!原來你喺依道!」
我再一次驚訝,再一次東張西望…
「都講左唔好咁我!」
「下次記得囉!呀燕!」
「陵陵聲,仲要係”燕陵”,唔好聽,意思又唔吉利嘛!係唔係咁講先蘭蘭!」
我望向呀雀
玲…陵…
呀雀:「係呀!依位係呀鏘,依位係蘭蘭」呀雀互相介紹返我同面前既”春麗”
“春麗”:「我叫何芯蘭,德心中學」
「榮本鏘,聖皮埃爾書院」
我一直都以為呀雀叫徐燕,原來全名係徐燕陵。徐燕陵?燕陵?陵?
「小學就識」?「我係佢青梅竹馬既女朋友」?
唔通呀雀唔係亂咁講,所有野都係真?
佢就係小玲?
我希望佢係,但係…
呀雀真係係我念念不忘十年既小玲?
何芯蘭:「喂!做咩眼定定望住呀燕!」
「無野呀!喂咩野喂!我無名你叫呀!Bitch!」
「Bitch?你無野吓!我都無名你叫呀!短人!」
呀雀:「你地唔好嘈喇!朋友嘛!」
介紹左幾句就係朋友咩?
死!林霖呀!
一路打電話比佢,一路睇下佢會唔會仲喺體育館入面
通左!
「我係林霖呀,有咩事呀?講低喇我可能會搵返你」
留言信箱…
佢唔係真係嬲嘛?打多幾次…
林霖:「喂。做咩搵得我咁急?」
「去左邊呀?」
林霖:「去搵海瀰食晏囉,佢話佢喺附近。」
「咁好喇,星期一見!」
林霖個幾鐘前先食完野,宜家又食野。都唔知佢點解可以食咁多野,又唔痴肥,最多都只不過係肥妹仔。
返入主場地,呀雀同何芯蘭都仲喺道傾緊計
呀雀:「點呀?佢仲呷緊醋呀」
「唔知呀,佢話去食晏喎。」
呀雀:「咁你都去?」
「佢約左人食,海瀰呀。」
呀雀:「咁你食晏未,不如我地一齊食」
「蘭花妹,有個場無人打,黎打下喇!」遠處有個女仔揮曬手,應該就同何芯蘭講,個場入面既係…Hotman?
咁我就跟住去喇
何芯蘭:「佢只係同我講,無話叫埋你,做咩跟住曬!」
「場入面嗰個我識既,去打波係唔係唔得呀,Bitch!」
呀雀:「你地又嘈喇,做咩姐一出聲就鬧交!」
「係佢一出聲就挑釁我!」
女仔:「蘭花妹你帶多個人黎呀,夠四個人就不如打場雙打」
何芯蘭:「呀姐我art你,打爆個短人!」
女仔:「我諗住打混雙喎,我就part Hotman,你地兩個part喇」
何芯蘭:「唔係吓嘛,同依個短人part,不如好單打好過!」
「part個bitch不如我同呀雀去食晏好過」
何芯蘭:「好喇喎你,唔好再溝呀燕喎!」
「係唔係關你事呀!」
講返先,我真係無諗過去溝呀雀,只係今日知道左佢全名。我有啲野想攪清楚,佢會唔會就係小玲。
女仔:「試下part喇,我都係第一次part佢打。你想溝呀燕咩,有啲難,佢好似有鍾意既人。」
「其實唔係囉」
同何芯蘭好唔情願咁part混雙,相反Hotman同女仔又傾戰略,又咬耳仔咁。好享受咁,講真好似一對情侶咁。
Hotman:「輸左請野飲!」
「都搵我地笨既,咁我地放低恩怨情仇,打好啲」
何芯蘭:「嗯」
睇何芯蘭既企位,應該打過下混雙,不過就唔知係唔係真係識打。
打到半路,我地打得好流暢,我重板,佢前場跟得好快,又唔會搶我波。
認真打得好順,唔知點解好似知咩波我打,咩波佢失要我補。
相反Hotman佢地好多誤會,又加上Hotman打法唔夠硬,比我壓住打
何芯蘭:「呀鏘你都幾大力喎,又識補我位」
「呀蘭你都跟得好快,又起到波」
贏埋最後一分
何芯蘭攬到我實一實
最後Hotman佢地要出去買野飲…
何芯蘭:「同你part得好開心,你有咩球會嫁?」
「無喎,都係打下波咁」
我當然開心喇,有女仔主動攬我…
何芯蘭:「我都無打球會…你好鍾意呀燕嫁?」
「我同佢無野嫁」
何芯蘭:「啱呀!呀燕佢有鍾意既人,唔會變心」
「哦」
何芯蘭:「聽呀燕講,個男仔對佢一條心。你都知佢耳仔既事…個男仔不單只無嫌棄佢,仲日日送佢返學放學,平日照顧佢。最衰我成日放學留低打波,無見過個男仔…」
嗰陣時送佢返學放學,咪係我囉!
何芯蘭:「話說你個名點寫?」
我是旦拎紙筆寫出黎
「繁榮,日本,鏗鏘」
何芯蘭:「咁我都寫返比你睇」
我遞枝筆佢左手邊,佢用右手拎?
「你唔係用左手咩?」
何芯蘭:「我寫字係用右手,因為以前比人話過我寫字頂到佢…嗱…我個名」
呀雀:「你地終於開聲唔係嘈交喇!頭先講緊咩呀?」
「八卦妹…」
何芯蘭:「呀鏘呀雀你餓未?我好餓!」
呀雀:「餓呀…咁你地換衫走喇…咪住先,蘭蘭你叫佢咩吓?呀鏘?」
我同何芯蘭都笑一笑
呀雀:「打場波就friend左喇…打多幾場咪註冊結婚?」
「至少…無人會同你part囉,小雀仔。」
何芯蘭:「呀燕唔好亂講野…呀鏘唔好郁!」
我地就面對面,手繞到我頸後…
佢唔係咁心急吓,女校女生都唔洗咁嘛…
佢從我衫領拿出一條羽毛
哦…好在姐…
「我去換衫先,一陣門口等」
呀雀:「你地做咩野呀!當住我面耍花槍!」
何芯蘭:「你羨慕咩姐?你都有呀…咩?個男仔呀!之前日日送你返學放學個男仔」
何芯蘭一路講,一路換衫。呀雀就望住佢換衫
呀雀:「個男仔咪係呀鏘囉!」
等左十幾分鐘,換個衫都咁耐,唔係沖埋涼嘛?女仔真係好麻煩!
Hotman:「比你地既!」
「我地去食晏,一唔一齊?」
佢微微轉一轉頭,女仔原來喺佢遠少少既後面
我細聲講「咁唔阻你,拎左電話未,係就主動啲」
Hotman:「佢話想以後同我part混雙,係唔係暗示左?」
「係喇!做做下混雙partner,日久生情,就做人生既partner」
Hotman:「咁你都去馬喇!」
佢地終於從更衣室出返黎
呀雀就無變,而何芯蘭一改形象
穿上一件白色短袖衫加中短連身窄身裙,
剛剛好掩蓋到佢頗發達既大腿
我第一次認真去望何芯蘭
雖然大腿粗,不過就矮過我,都算嬌小
除左髮夾,解左小馬尾既佢,
原來係平陰,平肩既短髮
同埋,出街look既佢其實幾迷人…
我又係咁喇,眼定定望住一個女仔
處理得唔好,隨時有手尾跟…
何芯蘭:「望夠未,著得好靚咩?」
「形象轉得咁誇,轉mode轉得咁快,有啲唔慣」
何芯蘭:「咁運動型女仔就一定要無時無刻著sporty咩?」
呀雀:「咁食咩好?」
何芯蘭:「快就得,我一陣仲要去打波。」
「又打,去邊打?」
何芯蘭:「長沙灣,醫院」
「明愛?」
何芯蘭:「係呀…咁怪既…正常應該係問點會去醫院打波…」
「醫院員工場嘛,你屋企人做醫院?」
何芯蘭:「之前表哥去過做實習,打過keep住打到宜家」
呀雀:「咁你地一齊去打喇!不過唔好唔記得今晚約左食飯,呀鏘你都黎喇」
食完野,呀雀一個人走
我同何芯蘭就搭車去長沙灣
何芯蘭:「你都有去醫院打波?」
「咪就係去明愛打囉!」
何芯蘭:「平時唔見你既」
「我打星期四夜晚」
何芯蘭:「我淨係打星期六晏」
到左員工場…
「靚女到左喇…翼仔你都喺到既?」
「叔叔,我啱啱打學界識佢,見佢又係黎醫院打就黎打下」
叔叔:「咁有緣,咁以後就一齊打波,一齊夾下雙打喇」
其實兩個人可以相識,係包含左好多巧合,而同何芯蘭實在有太多巧合…
我地打左整整四個鐘,就出發去同佢地啲朋友食飯。
其實所謂朋友,都只係校隊隊友。
同何芯蘭相處時間長左,發覺同佢又好似講野多左,氣氛自然左。
兩個人有相同興趣,關係會親密啲係啱既。
何芯蘭:「聽醫院啲人講,你有個細妹嫁,佢係點嫁?」
「細我兩年,好肥嫁。本來想同佢打混雙,不過佢都唔鍾意郁…總之關係唔太好…你呢?有無兄弟姊妹?」
何芯蘭:「我係獨女黎…我都想有個哥哥同我打混雙」
「唔得,你係我既!」
何芯蘭:「…」
「我意思係…你以後係我混雙partner,我覺得同你好有默契,好夾…所以就算點都好,唔好同我散!」
何芯蘭:「…」
死喇,講到好似表白咁,想同人part混雙姐,唔係講到咁嘛…
咁樣無朋友做喇…
「其實呢…」
何芯蘭:「以後我就拜託你喇!」
「…」
其實聽到佢咁既回應,我呆左,無反應都好正常…
何芯蘭:「我以後可唔可以叫你鏘…哥哥?」
「…」
何芯蘭:「你叫我蘭妹妹…都係唔好,你本身有個細妹。嗯…就叫我蘭兒喇!」
從依一秒開始,佢唔再係bitch,係蘭兒。
而我唔再係短人,係鏘哥哥。
蘭兒:「佢地又話七點旺角E出口等,宜家六點九喇,都未到!」
原來蘭兒同我一樣都係嗰啲要全世界都要早到既人,一齊早到就做咩都時間多左
「等下喇,都未夠鐘。」
「你地到左唔打比我既,我一直都喺旺角行!」呀雀搭住我地兩個
呀雀:「你地又好似熟左喎,打波真係會令兩個人加深感情咩,又唔見我同呀鏘你係咁…」
「我同你又唔係夾混雙」
同時我覺得蘭兒好似走開左一步
呀雀:「蘭蘭你點解走開左既,係唔係我阻住左你同呀鏘呀?」
蘭兒:「唔係呀…你同鏘哥哥傾下計喇」
呀雀:「鏘哥哥喎…」
呀雀對住我笑,好似傻左咁笑…
Hotman都有黎,睇黎佢同嗰個叫呀詩既女仔好有機。
成晚得兩個男仔,面對五六個女仔,難免都會尷尬同無話題。不過我留意到呀雀好似唔太埋佢地堆,應該係咁講…呀雀自我隔離。我都聽過佢講,佢學校只有一個朋友,咁睇黎應該係何芯蘭…
散場喇,搭地鐵既就去地鐵站,搭巴士既就去巴士站…
蘭兒:「呀燕你搭巴士嫁啦?鏘哥哥就我一齊去搭地鐵喇」
呀雀:「我唔想同呀鏘分開喎…」
呀雀一講依句,就知佢唔開心有野想同我講
「我去搭巴士,蘭兒你自己搭地鐵,自己小心喇!」
蘭兒細聲講:「送佢返到屋企開埋門先好走,佢媽媽返夜,一個女仔好危險。我覺得男仔唔係我諗得咁差姐。今日一開始仲以為你係會扼女仔又對人差嗰啲男仔,原來你對人幾好…以後對呀燕好啲,唔好再留低佢一個人。」
呀雀:「呀鏘你可唔可能拖住我?」
「呀雀你係唔係有啲野…」
呀雀一手拖住我…
呀雀:「從來無人理我,我聽得唔清嘛…點解唔望住我講,我可以睇口型…點解!」
我無鬆開手,因為我知道佢真係好傷,比人冷落感覺唔好…
「真正對你好既人,就算你聽得清都會望住你講野…對唔住…都係因為我嗰時…」
呀雀:「嗰時識你…第一眼見到你,只係一個平常學生仔…點會知多年後既今日…你會對我依個聾左既傻女咁好,對我不離不棄」
手越拖越緊
我地都知道對方拖得太緊
就因為緊
我地都知道對方著緊
甚至感覺到對方既心跳、體溫
告別之前
相擁之間
感覺到對方既呼吸
亦都感受到對方既心情…
小玲:「人人都以第一眼、第一印象而認識一個人,以時間來了解一個人。但是誰來說面前那人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不是過去擦肩而過,或是曾經有故事的故人呢…時間可以令人互相了解,亦可以令人印象轉淡再也認不出對方…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