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回: 笑中有淚的佳節 – 1

街上的節日氣氛愈來愈濃厚, 行人的步伐減慢了不少, 加上沙士已遠離, 人們面上好像多了點寬容的笑臉. 一連兩個星期我們幾個BOOTH的成績好到不得了, 我都爆了兩次數, 一次$700一次$900, 今個月不用吃穀種了. TINA說我終於有番久違的笑顏, 我只覺得低潮過後, 上天應該俾番一些甜頭我, 否則我就沒法子繼續下去.
 
數好同時, 我有GUY了, 是SABRINA ASSIGN給我的, 說是獎勵我的勤力. 阿JOHN前一天教了我基本要說的話和有什麼要避諱, 叫我回想一下PETER是怎樣TRAIN我的, 然後我便臨急臨忙迎接這新人.  
 
她叫ALICE, 高瘦聽話型, 無工作經驗, 只做過PART TIME. 她很隨和, ON FIELD OBSERVATION時沒有問太多問題, 只是輕嘆了一句:「香港人真沒愛心!」不知好嬲定好笑, 我只覺得她說得出這句話, 証明她心地真好. 結果那天為了take care她, 我零蛋收場.
 
-晚上, 19樓-
Lo: 「今天overall你表現都ok, 記住諗番peter點train你, 他講過什麼你照講, 他什麼不講你便不要講了. 還有一樣東西很重要, 你預左好多人第一天番工, 第二天便會消失, 知道嗎?」
我:「知道了.」基本上, 不用他提我也心中有數了, 自從見識過連環消失事件.
Lo:「你陣間記得打個電話給她, show下care factor.」




我:「什麼? 還要打給她?」
Lo:「當然要啦, peter第一天沒有打給你嗎?」
我:「……有, 我就奇怪他收工還打給我…但, 講咩好? 好像很奇怪似的.」
Lo:「咪問下佢今日累不累, 你教的東西清不清楚咁囉.」
我:「嗯…唔打得唔得呀?」
Lo:「一定要打! 你明不明白作用在哪? 這裡的工作那麼辛苦, trainer唯有用care factor動之以情!」
我:「……」
原來, 當初peter的關心並非出於自願, 一切只為了”動之以情”, 或者受了某人指使, 唉!
 
「喂, alice, macy呀, 點呀, 今日ok嘛?」




「ok呀, 你教得好好呀, 不過呢, 唔好意思呀macy, 有件事想告訴你, 我諗我唔可以番這份工了, 因為我家人不喜歡我做這樣拋頭露面的工作……sorry呀, 浪費你一片苦心……」
「(果然!) 噢……咁呀, 咁無辦法啦, 既然係屋企人唔贊成…」
「係呀, 真係sorry呀, 你最後搵唔搵到人捐錢呀?」
「(捐唔捐都同你無關啦.) ok呀, 唔使擔心.」
 
我覺得她很誠實, 所以也沒有怪她. 一如阿lo所料, 我的第一次就奉獻了給一日仙了.
 
很快過了一星期, 又有新人上班, 今次是男, 叫louis. 我見他表現得什乖巧, 而且對這裡比alice多一份熱誠, 他來interview的時候, 已經說想找一份比較challenging的工.
 
有了上次的經驗, 今次first day更加順暢自然, 而且更好的是, 我在他面前ring了, 這對新人留低很有幫助的, 因為show到這裡做到生意, 建立到信心. 他take break的時候問了個問題:「這裡咁多同事, 真係全部都升到嗎? 升唔到點算?」




「這個programme很fair, 按住system step by step, 做好自己就一定有回報.」
其實我只是胡亂答一番, 他問這個問題, 我自己都未想得通.
 
晚上我”循例”要打電話給他, 他似乎對這裡很樂觀, 而且還問我明天schedule怎樣. 掂了, 我肯定他明天會上班!
 
果然, 第二天他精神翼翼的, 繼續問很多pitch上有關的問題, 我覺得他有心學習. Field上, 幸好, 雖然未ring到, 但依然在他面前開到單, 繼續好的開始!
 
依照程序, 下午四時和他review, 交代功課, 然後讓他早走休息, 這時Sabrina來了看我們on field. 半小時後, 她卻告訴了我一件事情讓我晴天霹靂.
 
「剛才louis打電話到公司, 說他不會再上班了.」
「什麼? 為什麼?」
「沒講原因, 就是說不再上班.」
「……」
原本愉快自信的心情, 徹底被破壞了, 為什麼要打回公司? 剛才不告訴我, 又或者不直接打給我呢? 過了十多分鐘, 我仍然想不通, 就他這兩天的表現, 我以為他願意學願意奮鬥, 而且又是他說想找份challenging的工, 究竟為什麼呢?
 




Sabrina:「別這樣垂頭喪氣啊macy, 凱兒見到了.」
「究竟為什麼呢…..?」
「哎呀, 好多都係咁嫁啦! 或者被朋友撞見on field呢, 或者不知是誰講了一些說話令他走呢, 未必關你事的macy.」
Sabrina的說話一點都不能令我釋懷, 要是這麼少事都可以令一個人走, 我要怎樣才retain到人?
偉少:「他都只是上了兩天班, 走不出奇呀, 還有很多機會.」
為怕我不開心的樣子影響到其他人, 唯唯諾諾的裝作沒事, 心卻恍惚地繼續思考著原因, 我最害怕是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令他走, 可是, 我最後都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