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三公子......原來你...你真的就是三公子............」

我也顧不得已經給清瑤看破了身份,扭頭怒喝﹕「濘沁!小白!」

我見小白已經化身成虎,星凌抓住清瑤躍上虎背,然後小白一聲咆哮就越過包圍的狼族遁去。

濘沁正好可以跟著小白開出的一條路逃走,不過她反而躍到我身旁﹕「相公,我來助你!」

「濘沁你............」



乸型嘆了口氣﹕「你這人還不明白嗎? 你的妻子寧願與你死在一起,也不願自己一個獨自活下去。」他向濘沁道﹕「有一個值得為他死去的人真好呢,海姑娘,我很羡慕你啊。」

本來還想責備濘沁,但聽完乸型一番話後,我看了濘沁一眼,她也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嘆道﹕「濘沁,你唔後悔? 」

她堅決道﹕「可以和你在一起,到地獄我也不怕!」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將生死置諸道外了,我道﹕「可惜呀,可惜湘兒唔喺度。」



濘沁的樣子很落寞﹕「嗯...我們死後,湘兒會很想念我們吧......」

我笑道﹕「我係可惜,我未試過同你兩姊妹一齊大被同眠就要死。」

濘沁紅暈滿臉嗔道﹕「你這個下流胚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胡言亂語!」

乸型聞言「噗哧一笑」﹕「你這個男人還真有趣,放心好了,你們還未時候要死。」

他「死」字一出,我只見眼前一花,他的聖光劍已經向我門面刺來。



我正待側頭避開,濘沁的劍已經搶先幫我接下這一劍,卻不料乸型這劍只是虛招,他真正的目標卻是濘沁。

他不待兩劍相碰,將直刺變作橫掃,濘沁吃了一驚,已經刺出的一劍已經來不及收回,只好以一個激流盾擋格。

我怕濘沁有所閃失,也抬劍想攔下這一擊。

正當我以為能攔下這一劍時,聖光刃還未碰到赤靈就已經消失了。

我愕然了半秒,這才醒悟他這一招同樣是虛招,乸型已經抽出腰間長劍刺中我的左腕。

啪!赤靈丟在地上,我給他一腳踢得倒在數丈之外,然後馬上有數把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濘沁見我被擒,急得想衝過來救我,不過才走出一步她也被乸型架劍在頸﹕「海姑娘,我勸你也別動了,你不乖乖聽話的話,我不擔保我的手下在你相公的身上刺上幾個血窟窿的。」他對我大有意味一笑﹕「雖然,我也不太捨得。」

屌!啱啱佢嗰吓笑容搞到我打哂冷震。



乸型向其他大漢道﹕「綁著這二人。」然後向我們道﹕「你們別想用五行術逃脫了,你們打不過我,萬一混亂之時不小心傷到了誰也不大好。」

我們被五花大綁丟在一旁,我和濘沁也不敢輕舉妄動。確實,有這個乸型在,我們要成功脫困逃走基本上沒有可能,除非我功力和魔力都恢復了,否則根本過不了乸型這一關。
 


我們在原地等待了半個時辰,剛才被乸型派出去追趕小白的人才回來覆命。

「稟公子,那只老虎和兩個姑娘都失去蹤影了,下屬找不到他們。」

我聞言鬆了一口氣,看來小白成功將清瑤和星凌帶離險境。

「嗯......反正最大的兩條魚都已經到手了,其他那些小蝦小蟹沒抓到也沒差,我們這就起程回去吧。」本來打量著赤靈的乸型將它插在腰間,就翻身上馬。



「是!公子!」

那些狼族大漢將我和濘沁綁好在馬背上,然後就各自上馬離開這裏。
 


我望著頭頂上的太陽,剛才追上濘沁太約是正午時份,而現在我們一直迎著太陽前進,應該就是一路向西了。

乸型一直策騎在我們身後監視著我們,左右兩旁則各有持刀大漢一名。

「相公...對不起......」

「嗯? 做咩無嗱嗱講對唔住? 」

「若...若不是我任性不辭而別,你們也不會追上來,我們也不會被狼族抓住了......」濘沁坐在我的前面,此時她低下了頭,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等待責罵的小女孩。



「係我唔啱在先,我應承咗擺低清瑤姑娘喺冰林村就同你返屋企,但我又唔記得咗。」其實這個時候誰是誰非都不再重要吧,反正都給人抓住了,還是想想辦法如何逃走吧。

「相公,你老實回答我,你有一點喜歡清瑤姑娘嗎? 」

「我............」

我本想像之前一樣否認敷衍過去,不過乸型卻道﹕「陳公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甚麽事,但既然剛才海姑娘能夠和你同生共死,你若果不說出實話的話,可真有點對不起愛你的人了。」

我沒有怪乸型偷聽兼搭嘴,反而在思考他的說話。以現時的情況,除非楊兄突然出現搭救,又或有神蹟出現,否則我和濘沁是九死一生的了,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要騙濘沁嗎?

「相公,你想了這麽久還不回答,我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對唔住濘沁,我的確係有少少鍾意佢,但我更加愛嘅係你同湘兒呀!」



乸型插嘴﹕「以陳公子的人品武功,有女子為他傾心也不足為奇啊,何況男人總是三妻四妾的,海姑娘你就別見怪了,反正陳公子不是說更愛你嗎? 我也很想有一個有如陳公子般的如意郎君呢!」

雖然他為我說好話,但我還是不期然打了一個冷顫,連濘沁也壓低聲音問我﹕「那...那人莫非是好男色的? ......」

沒想到他還是聽到了,乸型大聲道﹕「怎麽? 你可以喜歡男人,我就不可以喜歡男人嗎? 」

濘沁悶哼一聲﹕「真噁心!」

現在肉隨砧板上,我不想就這樣得罪了他,何況這次確是濘沁不對,於是我道﹕「老婆你咁講就唔啱喇,雖然佢同我哋唔同,但我哋都唔可以剝削佢鍾意男人嘅自由,只要佢無侵犯人哋,佢都有愛人嘅權利。」

只聽得乸型歡呼一聲,然後我感到有人從後抱著我,接著是一把毛骨悚然的乸型聲在我耳邊道﹕「陳公子你可真是明理之人,你這個朋友,我卓飛陽是交定了!」

濘沁哇哇嚷道﹕「喂喂喂!你別碰我相公!他只喜歡女人!是女人!」

卓飛陽躍回他的坐騎悶哼一聲﹕「海姑娘我教你一個乖,做女人的就別這麽小氣,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管得太緊,你小心陳公子他會移情別戀呢。」

濘沁破口大罵﹕「他就算移情別戀也不會喜歡你這怪物的!你死心吧!」

卓飛陽對於被濘沁罵作怪物毫不在意,他「嬌笑」道﹕「這個可說不定啊,雖然我要將你們交給委託人,但難保陳公子在臨別前會想試一試男人的滋味啊。」

我見周圍的狼族大漢無不以一個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直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連忙道﹕「多謝卓先生錯愛,我呢一生呢一世都只係會愛我老婆......」

呢鑊真係仆街喇!我哋仲有幾耐先到目的地? 我唔想半夜瞓瞓吓比人爆菊花呀............
 


還好一路無事,卓飛陽除了跟濘沁鬥鬥嘴外,對我們倒是照顧周到,尤其是我......

而我也終於弄清楚濘沁那天離開後的事。她當晚用藥將我迷倒後,趁著凌晨時份偷偷離開,頭兩天甚麽事都沒有發生,直到兩天後,才碰巧遇到狼族的人。

當時她遇到的應該只是狼族的偵測部隊,所以以她的實力很容易就殺掉那些人,不過她留下的痕跡卻曝露出她的去向。之後她一直被追殺,直至遇上卓飛陽,這時我們也正好趕到,不過最後卻敗給了他。
 


在路上,卓飛陽也一直纏著我們,呃...應該是說纏著我............

可能因為狼族其他人除了對他唯命是從外,平時都敬而遠之,連話也不說一句,他也只好一直和我們聊天解悶。

撇除他和濘沁那些八婆鬥嘴吵架外,他也說了不少情報。原來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他只是收到狼族首領命令,要捉拿我們幾個人。而他也只是靠著我們的畫像來辨認我們而已。

「你知唔知你首領係收到邊個order要捉我哋? 」雖然九成是炎氏,但我還是想証實一下。

「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不過要推測並不難,我們狼族的根據地在哪裏是人所共知的事,最容易跟我們狼族有溝通聯系的大家族,也不出那幾個了。」雖然他沒有明確告訴我,但這也等於說幕後黑手是炎氏了。

「我倒有興趣知道你們是甚麽人,竟然有人大灑黃金要抓你們。」

「捉到我哋你哋可以收到幾錢? 」

「呵~抓到陳公子有五千兩黃金,海姑娘的話有三千兩,另外那兩個少年少女各一千兩。」

我的賞金竟然達到黃金五千兩!連小白星凌也有一千兩!難怪狼族對我們窮追不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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