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那首領見勢色不對就想喊停,不過我那容他逃走? 我轉念一動,數顆穿甲彈已經朝他激射而去。

叮叮叮叮!

那首領原來也不是吃素的,大刀連揮就將我的攻擊化解無形。

他接著大喝﹕「你們還要這些人的命嗎? 」

他稍稍側身,然後推了幾個人到我們面前。



「鈴兒!」田大少大吃一驚,就想衝上前。

「別動!」鈴兒頸上架著明晃晃的大刀,田大少馬上停下來。

沒錯,給狼族脅持著的正是鈴兒,另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和兩個約八、九歲的男孩女孩,是鈴兒的家人嗎?

「你快放了他們!」田大少看見鈴兒完全沒法冷靜下來。

到底發生咩事? 點解狼族會脅持住鈴兒? 脅持住鈴兒唯一嘅作用就係要脅田大少,唔通有人知道我哋會嚟搵鈴兒? 但係佢首先要知道鈴兒同田大少嘅關係,再查出鈴兒暫住喺呢度,然後估到我哋行蹤,再先一步命令狼族捉鈴兒,邊一個有咁大能力? 炎氏?



狼族首領笑道﹕「怎麽樣了小子,不敢亂動了吧? 想你的女人和她的家人安然無恙,就乖乖聽我們的話。首先,將你們的武器放在地上。」

田大少對他怒目而視,但鈴兒在敵人手上不到他不低頭,他緩緩將九節鞭放在地上,我們也只好依言照做。

「好,很好,現在你們再退後十步,少一步我就將這小女娃的一個手指頭斬下來。」他手一揚,其中一個大漢將小女孩的小手按在地上並用刀比劃著,嚇得小女孩馬上哇哇大哭。

「行!我們退!你別亂來!」田大少馬上拉著我們後退了不止十步。

「嗯,很好,那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回答又或說謊的話,我就殺一個人,所以你只有五次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你問吧!」此刻我見田大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鈴兒,而鈴兒亦然......仆街!睇田大少個款就算問佢碌鳩幾長佢都會即時攞出嚟度比人!咁.........

「你叫甚麽名字? 你是誰? 」狼族首領拿出一張紙,邊看邊問。

「我叫田鐵山,我是田釡的兒子。」

「哦? 原來是鼎鼎大名田釡田大人的兒子,我們可釣到大魚了,很好,那麽,你身旁那個小子又是誰? 」

「他...他是我的弟弟田北辰。」

首領看了手上的紙一眼,然後道﹕「你弟弟? 我可沒聽過田釡有兩個兒子的,你可別騙我啊。」他將長刀陷入那中年男人的頸項,慢慢地,有一條血線從刀刃口流出來。

「慢!」田大少馬上截住了他,然後向我低聲道﹕「對不起了華兄。」

「他不是我的親弟,他是我的結拜兄弟,原名叫華安。」



我開始還在想那狼族要問甚麽問題,卻怎麽突然問起我的情況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要問甚麽嗎? 還要拿貓紙出來看? 他分明就是受人所託查明我的底蘊,但卻又是誰要這樣做呢?

按他的問題所想,他要田大少確定才能肯定我不是田二公子,那麽他不會是田釡的人,難道是炎燿? 但前幾天跟他見面時他也沒有懷疑我的身份,那又是誰懷疑我的身份呢?

「哦哦,華安? 沒聽過這名號,算了,還有這個......嗯,陳浩南?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喂,你是否認識陳浩南? 」

「是的,他是我在五材書院的同學。」

「嗯,答案正確,那麽,下一條問題是,自從五行術大賽後,你有見過陳浩南嗎? 」

「沒有。」

首領以猜疑的目光盯著田大少﹕「真的沒有? 」



「真的沒有。」

「好,你不說真話嘛。」他揚揚手,道﹕「將那男人給砍了。」

田大少急道﹕「等等!我已經說真話了!我真的沒有見過他!」

我要現在招認我就是陳浩南嗎? 我要揭開面具嗎? 我.........

「斬!」

「呀!!.........」血濺了一地,那男人垂頭倒下。

「爹!」鈴兒忍不住哭出來了,那小男孩小女孩也在呼爹喚娘的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令我們慘不忍睹,田大少咬著牙關,緊捏著雙拳在發抖,但他現在甚麽也做不了。



「噢......原來你是說真話的,那可對不起了,我不太會辨別你有否說謊。」他將紙翻到另一頁﹕「哦? 已經是最後一條問題了? 真沒勁,我正玩得性起呢!............好,最後一條問題,可要小心回答了,不然我的手下可會控制不了雙手不小心將他們的頭給砍下來的。」他頓了頓,道﹕「你知道陳浩南的下落嗎? 」

田大少聲嘶力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也正在找他!」

「唉哎,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呢。」他將刀子架在中年女人的頸項﹕「我只會再說一次,我要知道陳浩南的下落。」

對面哭聲震天,兩個小孩子哭得唏哩呼啦的喊娘,鈴兒淚眼汪汪的看著田大少,鈴兒母親則面色蒼白的看著地上丈夫的屍身,然後又看看鈴兒和兩個小孩子。

田大少跪倒地上哭喊﹕「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凝視著鈴兒哽咽道﹕「對...對不起......鈴兒.....對不起.........」

「哦,不知道? 那沒辦法了。」首領向旁邊的手下示意,那大漢提刀就要斬落。

我再也忍不住,正要喊停他並揭開面具,但旁邊卻有一隻手拉住了我。



是濘沁......

她神色悽然的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就這麽一猶豫,一聲慘叫聲又再傳來。

我扭頭一看,鈴兒的娘親又已經倒卧在血泊中,鈴兒淚流滿臉的喃喃自語,似是想喚醒她的娘親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田大少的聲音都沙啞了。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呢,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甚麽? 讓我看看.........是這個嗎? 」首領從懷裏掏出一個黃色一個紅色的筒狀物喃喃自語﹕「沒問到甚麽的話......就是黃色…」然後將黃色那個遞給身旁的手下。

那手下接過放在地上,然後拿出火熠子點燃那東西,一陣火星過後,那東西「嗖」一聲飛上半空爆出一個豔麗的煙花。

信號彈? 他要通知誰?

首領仰頭看著半空中散落的火花﹕「這個是甚麽玩意兒? 是用來幹甚麽的? 挺漂亮的啊!」

這個人連信號彈也不知道,他真的只是依照紙上所說奉命行事,那他現在要通報的卻又是甚麽人?

那首領再也沒有問田大少問題,整群人也沒有再做甚麽,只是靜靜的待著。

一會兒後,那首領顯得有點不耐煩,他抓住身旁一個手下喝問﹕「不是說堂主會來嗎? 怎麽這麽久的? 」

這個首領原來不是真正的首領,他們要通報的是他們的堂主,那這個狼族的堂主又是何人? 他怎麽這麽清楚田大少的事? 他要追捕我,是為了賞金嗎?

一刻鐘後,我隱約感到地面在震動著,那些狼族也都感到了,那首領臉色微變﹕「發生甚麽事? 你你你!快到村外查探!」

三個嘍囉領命而去,但不用多久,突然有三顆圓滾滾的東西從天降至狼族人群當中。

「嘩!...是...是小李他們的......的頭顱......」

狼族的人炸了開來,紛紛向周邊逃跑讓出中間一小塊空地,空地上正是三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那首領臉色鐵青,暴喝一聲﹕「是那個兔崽子!? 狼族你也敢惹麽!給爺我滾出來!」

一陣馬蹄聲從遠快速接近,伴隨著的是一把正氣凜然的聲音﹕「原來是傷天害理的狼族!我張焌鴻今天來替天行道了!」

兩個爆炎術直飛兩邊人群,轟隆兩聲不少狼族閃避不及渾身著火四處奔逃。

首領拔出佩刀大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發一聲喊,其餘沒有受傷的狼族馬上向馬群攻去。

以張焌鴻為首,他們一眾劍士同時從腰間拔出長劍,然後直接從馬背躍下,猶如天兵天將一樣。

張焌鴻手持的正是冰塵,只見冰塵在陽光底下分別閃耀著紅藍兩色,然後他揮劍直劈,地面直接裂成兩半,而裂開的地面瞬間噴出烈焰直擊首領;另一方面在首領和鈴兒之間,一幅人高的激流盾豎起擋住了噴炎衝擊。

首領識得厲害不敢硬碰,他縱身一躍避開噴焰,但此時張焌鴻已經一劍刺來,他唯有挺刀一擋,「叮」一聲大刀直接被冰塵刺斷,首領反應也算快絕,他側身一讓避過穿胸一劍,但肩頭還是被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小子你是誰!」首領避開了致命一劍已經滿頭大汗,而且也盡失剛才的霸氣。

張焌鴻冷笑道﹕「炎氏,張.焌.鴻。」他一劍橫揮,首領慌忙低頭避開,但頭皮還是被削掉了一塊,頓時鮮血長流。

「炎氏? 我們狼族可跟你們炎氏河水不犯井水,為何......!」他沒能再說下去,因為冰塵已經直接穿過了他的喉頭。

剛才首領避過削頭一劍後,張焌鴻使出了幻影炎陽劍那招星星之火,瞬間向他刺出三劍,頭兩劍在他左右頸側開了兩條血線,最後一劍更直接刺入他喉頭。

此時其餘的狼族也被張焌鴻帶來的人打的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轉眼間三四十人的狼族就給他們瓦解了。

張焌鴻拔出冰塵,一腳踢開首領的屍身,然後就幫鈴兒及兩個小孩鬆綁。

「鈴兒師姐,你沒事吧? 」

此時田大少也跌跌撞撞的來到鈴兒面前,他跪倒在鈴兒面前哽咽道﹕「對......不起...鈴兒......對不起.........我...我救不了......」

鈴兒看了看在父母屍身旁哭爹喚娘的兩個弟妹,然後輕撫著田大少的臉﹕「鐵山......你終於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來了......」

田大少擁著鈴兒﹕「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鈴兒!你怎麽了!鈴兒!......」

「田師兄放心,玲師姐只是暈倒了。」

他揚了揚手,召來了一個長衫男子,道﹕「田兄,這位兄弟略懂醫術,就讓他看一下玲師姐吧。」

田大少抱著鈴兒讓那人去救醒她,然後,張焌鴻的目光朝我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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