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宵苑內,無論是護院老鴇姑娘還是客人們都被爆炸聲嚇得驚惶失措,逃走的逃走,救火的救火,正好給了一個絕佳的掩護給我們。

我們在眾屋頂上高來高去的同時,我道﹕「喂頭先嗰招好勁喎,叫咩名堂呀? 」

楊兄臉色有點蒼白,他手按胸口,道﹕「叫...叫做火焰風暴,係用風同火兩種魔法同時施放發動......」

「乜原來啲魔法可以溝埋一齊用㗎? 教我呀喂。」

「等...等走甩先啦...我心口好痛......」



「噢...sorly。」



正當我們到達最外圍的一幢建築物頂,只要再跳一下就能逃離雲宵苑的範圍,突然一股水元素從遠處快速襲來,我眼明手快拉著楊兄一躍,剛好一個水球從腳底掠過。

「哦? 反應不錯啊!竟然能避開本姑娘的偷襲?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人霍然出現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她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妙目,憑聲線和眼睛,應該是一個妙齡美女無疑。

等等!話唔定好似小瑩咁係個伏,都係睇定啲先。



楊兄沉聲道﹕「讓開!否則唔好怪我唔手下留情!」

「哼!就憑你們? 看我的乘風破浪!」說罷她左手捏個劍訣,一躍而上飛身直刺向我們。

她人未到,我已經感到一股水元素從她的劍尖傳來,我扶著楊兄躍開的同時,使出風刃術往她手腕斬去,企圖圍魏救趙。

叮叮!

兩聲清脆的聲響,她手一扭已經以劍身擋下兩記風刃。



我們交錯過去,剛好站在對方剛才站立的位置上。

「呵!身手不錯啊,嗯...大概能讓我消磨一炷香時間吧。」

楊兄冷哼一聲﹕「姑娘你係姓海嘅? 水之術運用得唔錯,不過劍法認真麻麻,連我兄弟都可以擋住你劍招。」

喂喂喂,你咁講即係話我屎啫!

那姑娘氣得直跺腳,指著我怒道﹕「你是誰? 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 」

喂大姐等等先!唔係我話你屎喎,係我側邊個跛手佬呀!

楊兄低聲道﹕「你想辦法纏住佢一陣,等我恢復返少少魔力就可以打贏佢。」

屌你!你唔掂早單聲啦!突然擺我上枱......



他將一直揹著,用白布包著的長劍交給我﹕「劍法嘅嘢等我哋有命返去先再教你啦,你拎住呢碌嘢嚟防身啦。記住,避得就避,唔好硬碰,同埋佢海氏嘅劍法在於行雲流水,如果你可以睇穿到劍法來路,唔好比佢劍法連貫落去,你就可以擋得住。」他說罷就閃到一旁觀戰去。

喂頂你!風清揚教令狐沖打田伯光都有一晚時間比佢練劍啦,你而家要我聽兩句就提槍上陣,會唔會勉強咗少少呀? 同埋呢把唔係玄鐵重劍咩? 輕飄飄嘅?

這時我也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龜頭皮頂硬上。我鼻孔朝天,以劍指著她,語氣十分囂張﹕「你女人之家學咩人耍劍? 你有劍咩? 我哋男人人人都有一把,由細耍到大,由朝耍到晚,你嘅劍法點會夠我嚟? 等哥哥我教你格劍啦。」

她呆住了半响,好像一時之間不明白我說甚麼,但片刻之後她目露兇光,怒道﹕「你這個嘴巴不乾不淨的無恥之徒,老娘殺了你!大海無量!」

她橫劍一掃,隨著劍風而來的,是澎湃無比的水元素,直把我全身連同左右位置的退路全部封死了。

嘩媽呀!其實我只係想氣氛輕鬆啲啫,你咁嬲做咩啫? !

「風行術呀!」



楊兄及時提醒了我,我連忙以風行術躍到她後側上方,將劍高舉過頭,順著下落的氣勢直擊她腦袋。

她悶哼一聲,反手持劍,然後旋轉著身子,以劍刃削我劍尖。

嚓!

我的劍竟然硬生生被她削去了一小截,然後她以劍尖刺中我手腕,我一個拿捏不穩就把劍丟在屋頂上,劍順著屋頂的斜面滾到地上去了。在我驚愕之時,她順勢欺身上前,用手抵著我的胸口,在我胸前迅速凝聚了一個水球。

我驚恐萬分,眼看水球已經有棒球般大,這麽近距離給擊中的話不死也要斷一排肋骨。

「呀南!用雷電呀!」

我不及細想,運起雷力於指上然後同時向她亂戳,混亂之中我感到左手食指插入了水球,而右手食指則戳中一團柔軟的東西。只聽見她嬌呼一聲,觸電似的跌坐在幾米外,正艱難的爬起來。

只聽得楊兄語帶可惜﹕「唉,如果你唔係咁驚青,再集中啲雷力應該可以電暈佢。」



我驚魂甫定,她已經爬起來了。

她蒙面的黑布已經不知掉到何處,月色之下我看到她擁有一頭秀髮,面容不太看得清,不過她的目光似是要噴火的狠狠盯著我。

「你...你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你!」她提劍疾衝過來,氣勢似是要把我五馬分屍。

「喂...等等先大姐,淫咩賊呀? 」我以風行術勉強避開她的憤怒一擊,但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她一劍劃破。

藉著劍光的反射,我看到的是一個擁有絕色臉容的美女,狀若瘋虎的追殺我。

我邊逃邊喊﹕「呀靚女,我同你無怨無仇,你唔駛好似我強姦咗你咁呀? 我掂都無掂過你喎。」

「閉嘴!」她一劍快似一劍,劍招全往我的胸腹要害招呼,我只好不斷控制著聖光盾擋格。不過我魔力有限,聖光盾也只是小小的一塊,擋得一劍擋不到另一劍,轉眼間我手腳已經多處掛彩。



我氣喘如牛,汗出如漿,同時使用風行術和聖光盾迴避和擋格已經令我左支右絀,手手腳腳傷口不斷增加也令我的反應越來越遲緩,眼看她的下一劍同時刺向我胸口和頸項,在這短時間內我也看不出那劍才是虛招,我唯有將聖光盾擋著頸項,然後雙手放在胸前希望她刺進來之前能抓住她的劍吧。

「淫賊受死吧!」她一劍直往我胸口刺去,我也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抓住劍身,不過卻無阻她繼續將劍刺入我心臟。

我雙手傳來劇痛,同時胸口的皮膚已經感受到了劍尖,眼看就要被她對穿而過,一股灼熱感從身後傳來,越過了我直擊癲婆。

癲婆來不及將我殺死,一個翻身向後避過了迎面而來的火焰,然後以劍指著我後方道﹕「你不是喝了神先生的藥酒嗎? 怎麼還能使出火球? 」

我已經虛脫一樣跌坐在屋頂上,我聽到楊兄的聲音﹕「呢個呀? 呢個唔係五行術。」

癲婆道﹕「我管你用的是甚麼,這個淫賊我是殺定的了!」

楊兄聲音很平靜﹕「姑娘你又駛乜咁嬲呢,我兄弟只係混亂中唔小心掂到你啫,佢無心嘅。」他用腳輕輕碰了碰我,然後我就聽到他的聲音傳入我耳中﹕「你頭先唔小心篤到佢個胸呀。」

呀頂!我鬼知咩!頭先咁鬼亂!雖然而家諗返起個觸感真係幾柔軟,可以嘅話我都想篤多次......

楊兄又踢踢我,我會意,馬上道﹕「對唔住呀姑娘,我頭先無心㗎!請姑娘饒命!」然後以一個正宗日式土下座向她叩頭。

癲婆以很睥夷的聲音道﹕「哼!貪生怕死的小人,比豬狗還不如,還不如死了乾脆!」

八婆你識條春咩!知唔知咩叫卧薪嘗膽呀? 好死不如賴著活先係大智慧呀,呂布教嘅。

「係係係!姑娘講得啱!我係貪生怕死嘅小人,真係豬狗不如,請姑娘放過我吧。」我還自摑兩巴。

癲婆的語氣好像沒有那麽憤怒,不過她還是道﹕「不行!這小子我要定了,誰阻我我就殺誰!」

楊兄哼了一聲﹕「睇吓點。」他的聲音又再次傳入我耳中﹕「我唔係恢復到好多魔力,你趁我同佢打時你自己乘機走啦。我擺脫咗佢就會去搵你。」

蓬蓬兩聲,楊兄已經發了兩個火球攻擊癲婆,並衝了上前。

等等呀大佬,我啲手腳受哂傷,啲魔力又用哂啦!走唔到呀!喂!

「鵰蟲小技。流水之盾!」一片水幕出現在癲婆身前,兩個火球被水幕吞噬,連灰也沒有剩下。

卻說原來火球只是楊兄的擾敵之計,就在火球沒入水幕時,他已經衝到癲婆身前,近距離向她發出了多個風刃。

叮叮叮叮叮!

一陣兵刃交擊之聲,癲婆持劍翻飛擋過了所有風刃,然後一躍到楊兄背後揮出一劍。

「行雲流水!」癲婆由上至下向楊兄直劈一劍,楊兄來不及閃避,手一揚放出一個聖光盾。

噗!劍刃如中敗革,癲婆乘勢後躍跳到我跟前。

「流水鞭!」她左手一揚,一條透明的水鞭朝我身上纏來,我還未掙扎就已經被緊緊綁著。

癲婆笑道﹕「這個小子我帶走了,下次再跟你玩吧。」然後她一蹤一躍,就帶著我跳離了屋頂。

「等等!」我隱約聽到楊兄的聲音,但一個蹤躍我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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