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武俠]《窮撚被女飛 之 鳩闖魔法世界》: 第二百三十一章 —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程湘要調查陳浩南重傷前後發生了甚麽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詢問當時和他一起被炎氏追殺的田鐵山，可惜當她來到了田氏的仁軍城，才收到情報說田鐵山已經遠赴西域，目的不明。
「甚麽? 田鐵山走了? 你怎麽不一早跟我說? 」程湘對著小元子咆哮。
這些日子小元子在商場打滾，打扮早就是一個大商賈的模樣，不過在程湘面前他還像是一只耗子一樣。
小元子怯怯的道﹕「大…大姐……收到消息時我本想通知你的，但你那時候不是說你的表姐快生小孩，要回去照顧她，甚麽事都別找你嗎? 」
「我是這樣說沒錯，但事情輕重你要自己衡量一下啊！枉你還是我們的行政總裁！」
當初陳浩南著程湘和小元子建立商業王國時，曾搜索枯腸將現代的那一套商業模式抄過來，也不枉他努力炒過股票一陣子，結果雖然是輸了數個月薪水，但對於一般商業機構運作的架構倒了解了不少，正好可以搬字過紙。
「那…那我想田鐵山也只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他不在對我們也沒有影響啊，而且他也有擬定發展方略給我們，那有甚麽問題? 」
「不是生意上的問題，是呀南的事情！」
「浩南哥? 他不是回來了嗎? 對了，他怎麽不一起來? 他這個董事長看見我將生意打理得有聲有色，肯定會增加我的薪水吧，哈哈！」
雖然他們正在自己經營的一間賭場內的一間密室中對話，但程湘還是剎有介事的左望右望，確定沒有人竊聽才壓低聲音道﹕「呀南好像有點不對勁……」
「那個地方不對勁? 」
「他的言行舉止變得很奇怪，他說自己失了憶，又說炎氏救了他，但他跟炎氏這麽親密，總令我覺得……」程湘頓了頓，像是在找適當的詞語形容﹕「明明是他本人，但…但又不像他本人……感覺總是怪怪的…………」
小元子想了想，道﹕「大姐的意思是，你懷疑這個浩南哥是假的? 」
程湘一拍大腿﹕「對！就是這種感覺！」但她的樣子又變得很苦惱﹕「但我已經乘機檢查過他的頸項，他並沒有戴人皮面具，而且無論聲線還是身體特徵甚麽的，都和呀南一模一樣啊！」
程湘也知道自己這樣沒來由的懷疑十分奇怪，所以她馬上打趣道﹕「哈！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這樣沒來由的懷疑呀南。」
小元子的表情十分認真﹕「不！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大姐你的懷疑絕對合理！你是跟浩南哥最親近的人，若你覺得有問題，那定然是有問題的了！」小元子來回踱步﹕「我們先來作兩個假設﹕一，假設這個回來的浩南哥是真的，他的失憶是真的，他被炎氏救了也是真的，那麽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他和炎氏這麽親近，唯一的原因就是炎氏趁他失憶之時貫輸了錯誤的訊息給他，以為自己和炎氏是友非敵。至於炎氏的目的是甚麽也不難猜測，浩南哥是海氏的入贅女婿，控制浩南哥就等如將來可以成功控制海氏。」
程湘聽罷小元子的分析頓時臉色鐵青﹕「那…那怎麽辦? ……」
「這個嘛……那就唯有祈求浩南哥在那一天回復從前的記憶了，或者跟他多說些從前他和炎氏有甚麽嫌隙，他或許會變回從前那樣吧。若果還是不放心，乾脆找個藉口將他軟禁在海氏，那麽就算炎氏想借浩南哥玩甚麽花樣也不會成功了。」
「那第二個假設是……」
「第二個假設嘛……雖然我自己也不太相信這個可能……」小元子頓了頓，吞了一下口水，道﹕「就是現在回來的這個浩南哥是假的，是炎氏找人假扮的，那麽整件事就變得更簡單了！這根本只是炎氏的一場陰謀！甚麽失憶受傷全是假的！而目的嘛…那當然就是跟第一個假設一樣囉。」
「但…但這世上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他連聲音和身體特徵都一樣……」
小元子兩手一攤﹕「所以我才說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程湘回想陳浩南回來的種種情境，他所有的眼神態度、言行舉止，無不大異從前，若果說因為失憶而忘記從前相處的片段還說得過去，但他剛見到海淙涵那種驚惶失措，還嚇得馬上俯伏地上的醜態，這卻絕不是他原來的性格；她又想起海濘沁見到陳浩南還是沒法恢復清醒，而且還說他不是陳浩南，莫非……
小元子摸了摸下巴，又道﹕「不過我還是認為第二個假設的可能性大一點，若果我是炎氏，除非有把握浩南哥能一輩子失憶，否則若那天浩南哥回復記憶，炎氏可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啊！……」程湘霍地站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青白﹕「若…若果現在的這個陳浩南是…是假的……那麽真的那個……」她想起卓飛陽從海上帶回來的消息，難道真的陳浩南真的死了? ！
想到這裏，程湘眼前一黑就差點暈倒，幸好小元子及時扶住了她。
「大姐你怎麽了? 你沒事吧? 」
程湘抓住小元子的雙肩，淚水已經不受控的流下來，她哽咽道﹕「告…告訴我……呀南沒有死……他沒有死………」
雖然小元子不知道陳浩南在西方被青龍擊殺的消息，但他轉念一想，炎氏有信心以一個冒牌貨頂替真陳浩南，那麽陳浩南十之八九是凶多吉少的了，不過他當然不會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姐你冷靜一點！或許浩南哥真是失了憶呢！就算現在的浩南哥是假的，那真的也只是失了蹤！我們再派人調查就可以查到他的下落！海大小姐不是回來了嗎? 她會不會有甚麽情報還沒有告訴你的? 」
一言驚醒夢中人，程湘想起和海濘沁一起回來的卓飛陽，卓飛陽給她的感覺雖然怪裏怪氣，但成熟老練，又是陳浩南的朋友，定能看出現時的陳浩南有甚麽古怪的地方。而且那卓飛陽是狼族的人，陳浩南說他被炎氏救起的地方正是狼族的地盤，那卓飛陽或許會知道甚麽也說不定。
當下程湘吩咐小元子派人盡快打探出卓飛陽的下落，她希望能在炎氏對海氏做成任何危害之前找出真陳浩南。
程湘心情沉重的離開了賭場，沒想到跟小元子的一席話竟然揭發現在的陳浩南很大機會是假的，她固然不希望這是事實，但以防萬一，她還是趕緊去做一些佈置，免得被炎氏有機可乘。
她來到了仁軍城的紅燈區，這裏燈紅酒綠，妓院姑娘和脂粉客不斷穿梭其中，當中不少男人見程湘年輕貌美更出言調戲，不過程湘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當下使出輕功在人潮中穿來插去，很快便到達了她的目的地。
『天上人間』，仁軍城裏數一數二的高級妓院，正是程湘要去的地方。
不少濃妝艷抹的姑娘在門口搔首弄姿，將過路的男人都勾了進去，程湘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踏進妓院之內。
門口護院不識得程湘，他見一個美貌姑娘走住妓院正感到奇怪，想出手攔截，但老鴇卻按住了他，以眼神示意他別動，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程湘走進妓院內。
程湘熟練地穿過大堂，左轉經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偏廳，再走進廳中其中一道側門，上了一層樓梯，然後直入這一層最尾的一間房間。
「嘻~大人你的手真討厭！」
「哦? 真的討厭嗎? 還是舒服得很? 」
房中傳來一男一女的嘻笑聲，間中還會有一些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就算程湘早已習慣了這種地方，但聽著還是免不了面紅。
「咳唔！」程湘乾咳一聲，然後直接越過屏風走到內堂，頓時將內裏的兩人嚇了一跳。
那男的本要發作，待看見來人是程湘後馬上換了一個恭敬的嘴臉，將懷中那個衣衫不整的妓女趕了出去。
程湘皺眉道﹕「麻子，我給你打理這間妓院可不是讓你公器私用的。」
這個男人滿臉麻子，臉上盡是剽悍之氣，一看就知是個孬種，正是四大淫俠之首的麻子老大。
話說當年陳浩南跟田鐵山在冰林族分別過後，陳浩南因自知將會有好一段時間未必會回到中土，所以將控制四大淫俠的解藥藥方交給了田鐵山，使他能繼續控制他們，只是田鐵山為人正氣，對著這四個淫賊恐怕自己會按捺不住一刀殺了他們，所以他早就將他們交給了程湘處置。程湘對著這四人本也心中有氣，只是他們的事業才剛起步，正值用人之際，而小元子又想到可以讓他們打理妓院，所以才留下了他們的狗命。
麻子恭恭敬敬的向程湘行禮﹕「嘿…我們是甚麽人，夫人是知道的，而夫人亦只是要求我們將這裏打理得風生水起吧? 」
四大淫俠初時只是怯於陳浩南的淫威，被他以毒藥要脅不得不屈服，不過自從小元子派他們打理妓院後，他們憑藉本身的「天賦技能」，倒是將妓院發展得有聲有色，不到數月已經要在各地連開分店。
對四大淫俠來說，難得他們能找到一份以興趣作為職業的工作，也不用過著從前在刀鋒上舔血的日子，雖然少了一份刺激感，但每日也可以光明正大和不同妓女鬼混倒令他們甘之如貽，看來現在就算拿大掃帚攆也攆不走他們了。
事實上現在他們四兄弟分別在各地主理該處的妓院連鎖店，每日都日進千金，這是程湘所預料不到的，所以她也由得這四個傢伙在妓院裏做土皇帝。
「我來這裏，是想你調查一件事的。」程湘經營妓院，除了是為了賺錢外，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建立一個情報網，以妓女來竊取所需的資訊，又或是接近目標人物，甚至是進行行刺活動。當然這只是程湘心裏最理想的目標，她這個情報部門才剛建立，要做出成績還需要多點時間。
「夫人請說。」
「你知道你的大老闆，我家的陳浩南已經回來了吧? 」
「小人早就耳聞，老闆何時能過來和小人見上一面呢? 小人有很多好主意想跟他商量一下。」雖然自己四兄弟身中劇毒受他威脅，但卻得到夢寐以求的生活，所以麻子對於陳浩南的感覺，是感激多於怨恨，而且他看出陳浩南似是對他們的「愛好」很感興趣，難得有知音人，他很想將調教妓女和有關妓院將來如何發展的心得和陳浩南分享一下。
「你老闆他……嗯……我要你調查的事，就是有關他的………」程湘壓低了聲音﹕「我要你調查陳浩南回來後做了甚麽事，見了甚麽人，還有他所有的言行舉止，都要向我匯報。」
麻子頓時感到很奇怪，程湘不但要他調查陳浩南，還直呼他的名字，彷彿當他是外人一樣。
程湘留意到麻子的表情，不過她不想透露太多，只是道﹕「你先別把他當你的老闆，也不要跟他有直接接觸，就當他是普通的調查目標一樣，知道嗎? 」
麻子感到很迷惑，臉上盡是猶豫之色。
程湘將一個瓷瓶丟給麻子﹕「這是解藥，足有半年的份量，你要記著，現在我才是你的主子，不是陳浩南。」
麻子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道﹕「小人遵命。」
「對了，除了陳浩南，你也幫我調查一下炎杰，知道了嗎? 」
「是的，夫人。」麻子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夫人，這陣子田氏來了一批新的西方奴隸，田釡問我們要不要買一點，我有看過質素，無論男女都是一等一的！」
「這些事情你跟小元子談就可以了。」程湘揮揮手就想離開。
「是的。」麻子猶在喃喃自語﹕「那些光靈族的女精靈可美得緊，還是買下幾個來，經我親自陪訓定能成為這裏的王牌！」
程湘陡然停下腳步﹕「你剛才說些甚麽? ！」
麻子嚇了一跳﹕「我…我說那些女精靈很美……」
「你說她們是光靈族? 田氏向我們銷售的奴隸是光靈族的精靈? ！」
「是…是的……」
「買下來！無論男女老幼全部給我買下來！」程湘記起卓飛陽所說的經歷，或許這些光靈族的奴隸會知道一點有關陳浩南在西方的事。
「還有，你可要好好對待這些光靈族，別碰他們，若他們少了一根毫毛，你下次的解藥可就要泡湯了，知道嗎? 」
麻子不知道為甚麽光靈族會挑起了程湘的神經，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他當然唯唯諾諾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