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武俠]《窮撚被女飛 之 鳩闖魔法世界》: 第二百零九章 — 鵲巢鳩占
留在海氏差不多一個月,端木文心知噬魂散快要發作,所以他跟海淙涵道﹕「爹,校長只容許我離開一個月,所以......」
海淙涵悶哼一聲﹕「校長那老傢伙有甚麽好怕? 那書院也不用回去了,反正你的五行術已經廢掉,就留在這裏照顧濘沁和女兒吧,武功你跟著我好好去學,以你的資質保證你不比外間的所謂高手弱。」
海淙涵竟然願意親傳武功,這點對端木文當然極為吸引,只是性命攸關,他卻不得不回去找炎杰拿噬魂散。
「謝父親大人錯愛,只是小婿知道炎氏乃我們的敵人,現在炎杰以為我已失憶,想借我之手催毀海氏。為免他起疑,我必需回去跟他虛以委蛇。」這些日子他聽海汙涯敍述前事,他開始弄清楚陳浩南和炎氏中間的種種恩怨。
「為甚麽炎氏會相信你真的失憶了? 他就不怕你會背叛嗎? 」
端木文心知炎氏是有恃無恐,首先他不是真正的陳浩南,其次他身受噬魂散控制,所以炎氏絕不怕他會背叛,不過這兩個原因都不能告訴海淙涵。
「我被炎氏救起當時確是記憶盡失,而他們好像有異士能知道一個人是否說謊,所以他們才相信我。」
「那你現在已經記起和他們的恩怨,若他們再盤問你該怎麽辦? 」
「我會想辦法敷衍他們,若真的不行,乾脆撕破臉皮好了,反正我有爹你撐腰,這又怕過誰來。」這陣子和海淙涵相處得久了,端木文漸漸摸到這位海宗主的性格,知道他自負得很,不會向任何人認輸。
果然,海淙涵哈哈大笑﹕「好小子!有種就別拋我的名頭!」
「父親大人見笑了,以我現在的能力,不丟海氏的臉已經是萬幸了。」
海淙涵微微頷首﹕「你這小子好像比從前謙卑了,怎麽了,受傷過後連性格也改變了嗎? 」
「回父親大人,小婿受傷之後方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這世上能人異士太多了,小婿在當中也只像一只螻蟻罷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悟性不錯,而且膽大妄為,從前就將我們幾個老傢伙耍得團團轉了,哈哈哈~」
「小婿胡鬧,常深感慚愧。」
「年青人總是這樣的了,只是你現在已有妻室,可不能再像從前般胡來。」
「是的,父親大人。」
海淙涵將戴著的一枚深藍色指環脫下來給了端木文﹕「你五行脈盡廢,本已沒法使用五行術,這是弱水之戒,能助你吸收和施展水元素,所以你的斷水劍法也可以附上水之術攻擊了。」
「這......這............」
「收下吧,算是我給濘沁的嫁妝好了。」
端木文驚喜之極,這一個月雖然學會了斷水劍法的雛型,但欠缺了水元素加乘,這套劍法只能流於表面,現在有了弱水戒,就能完全彌補他這方面的缺陷。
接著兩人又商談了回去後如何應付炎杰,海淙涵著他表面上繼續做炎杰的間諜,然後暗地裏讓海氏知道炎氏的一舉一動。
端木文此時當然滿口答應,只是他心裏卻暗自苦惱,夾在炎氏和海氏中間定必兇險萬分,稍一不慎都可能粉身碎骨,但現在他只能見步行步。
離開海氏,端木文和海汙涯再次回到書院裏,這次炎杰將端木文直接交給校長,校長除了問他楊帆的下落外,其餘時間就是拿他作實驗體,研究練成五系五行術之法,不過由於端木文五行脈微弱之極,就算校長如何協助,皆無法刺激到端木文的任何一條五行脈。
一直嘗試了多天皆無功而還,校長有點不服氣,他心裏在想,這陳浩南是楊帆的徒弟,楊帆定然有秘法教會他用五系五行術,雖然現在陳浩南五行脈皆廢掉,但既然楊帆能做到的,自己也一定能做到,只是暫時還找不到方法而已。
於是校長決定閉關數月,希望憑著自身的聰明才智找到方法。至於端木文,校長則讓他留在書院作一般學生,以便自己能隨時徵召他作實驗。
端木文回復自由後的第一天,炎杰就帶他到二年級火系的班級裏,眾人見插班的竟是聞名已久的陳浩南,而且帶著他的還是炎杰,不少人都竊竊私語。
「那不是兩年前五行術大賽曾打入決賽的陳浩南嗎? 聽說他成了淫賊給炎氏追殺。」
「不會吧? 他身旁的不正是炎杰嗎? 」
「你不知道嗎? 個多月前炎杰抓住了陳浩南將他親自交給了校長,只是不知為何他又突然在這裏出現。」
炎杰拍了兩下手掌,道﹕「不好意思,各位同學,這位是陳浩南陳同學,由今天開始會跟你們一起學習,老師,這就拜託你了。」
「不敢當,既然是校長的命令,我自當從命。」
「謝老師,想提醒你一下,陳同學曾受重傷令五行術盡失,還請老師從基礎重新教導他。」
炎杰交代過後就離開了,眾人又開始低聲談論,端木文也只好裝作聽不到坐在一角上課。
不過陳浩南重新在書院上課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到了下課時間,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陳浩南的,都專程來到火系去一看他的真面目,而當中,當然不乏陳浩南的老朋友。
「南兄!我終於見到你了!」一個健壯的青年摟著端木文,大力的拍著他的背項。
炎杰早讓他認清陳浩南身邊的人,這人正是其中一個要重點留意的人物–蕭大牛,炎杰說要從他和他的妹妹身上調查一些事情,好像是有關二十年前沒落的趙氏皇族,所以要他跟他們混熟一點。
端木文熱情的回拍著他的背項﹕「蕭兄!很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 」
「哈!南兄你怎麽了? 一年沒見就變得生疏了? 」
端木文心裏在納悶,到底又是甚麽地方不對勁了?
「你以前都叫我呀牛啊!」
「啊!對!對!……呀牛呀牛!很久不見了,你最近怎樣了? 」
呀牛低聲問端木文﹕「應該是我問你,你這一年到哪裏去了? 你個多月前回來的時候怎麽沒來找我和小瑩又消失了? 還有,你不是跟炎氏有仇的嗎? 怎麽現在會跟那炎杰在一起的? 」
端木文心念電轉,根據炎杰給他的情報,蕭大牛和蕭小瑩是和陳浩南一起進書院的,那麽他們的關係自然很好,而這個蕭大牛,好像是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這就好辦。
「我給炎氏追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這年來我四處東逃西躲,終究還是逃不掉,最後還受了重傷……」
「甚麽? 你受了重傷? 你哪裏受傷了? 沒事吧? 」蕭大牛不斷拍摸端木文全身上下,似是這樣就能替他治好。
「呀牛呀牛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是炎氏救了我的……」
「不!受傷這回事可大可小!來!我們去找小瑩,有甚麽傷她也能治好的!」呀牛說罷就一把拉走了端木文。
端木文聽見是去見目標人物蕭小瑩,就沒有阻止蕭大牛了。而據炎氏的情報顯示,這個蕭小瑩好像對陳浩南有相當的好感,所以端木文現正盤算該用甚麽態度面對蕭小瑩。
他們來到了女生宿舍,不少女生都向蕭大牛打招呼,而對跟在身則的端木文,不是迴避的其目光,就是投以厭惡的眼神。
蕭大牛也似是發現了眾女生對端木文不友善的目光,他道﹕「南兄你別介懷,我和小瑩都相信你絕不會做出那種事的,這當中定然是炎氏插贜嫁禍。」
端木文心想大概是一年前那場五行術大賽中,陳浩南被張焌鴻當眾揭發污辱清瑤的那件事。
若現在將一切推諉給炎氏的話,他就再也沒有藉口定時去見炎杰會面和報告,最重要的是,他就不能問炎杰拿噬魂散續命。
「呀牛,這件事上,的確是我做錯了,與人無猶尤,炎氏那時候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何況在我重傷之時,是他們將我從鬼門關救回來的。」
蕭大牛停下腳步有點愕然的看著端木文﹕「南…南兄……你說你那時候真…真的對那姑娘……」
「是的,這確是我做錯了,我已透過炎氏替我向那姑娘道歉,炎氏亦代我好好補償給那位姑娘,她亦原諒我了。」端木文知道清瑤是炎氏的人,所以也不怕有人會拆穿他的謊言。
「這…這……」蕭大牛一直深信陳浩南是冤枉的,但現在這「陳浩南」卻直認不諱,令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呀牛,你會原諒我嗎? 」
蕭大牛當然有點接受不了原來陳浩南真的曾做了這種齷齪的事,不過既然他已盡量補償給那位姑娘,而且又已獲得原諒,他也沒有怪責他的意思。
「人誰無過,只要南兄改過就好,只是小瑩她……」蕭大牛怕的是,若給妹妹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有甚麽反應。
端木文也不知道小瑩的性格如何,雖然情報說小瑩喜歡著陳浩南,但若知道陳浩南是這樣的人的話,也不知她會有甚麽反應。
端木文只好道﹕「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還請呀牛幫我美言幾句。」若果給蕭小瑩討厭的話,炎杰交帶給他的任務可完成不了,但他現在也只好依賴蕭大牛。
「南兄放心吧,小瑩看見你安全歸來,應該高興得甚麽都忘記問你了。」
他們來到一間房間前,蕭大牛敲了敲門﹕「小瑩,是我。」
房門依呀一聲打開﹕「哥? 你怎麽來了? 」
「我來當然是好事,你看看我帶誰來了? 」接著將端木文一把推入房中。
房內陳設樸素,除了應有的家具外,就是放滿不同種類的植物,還有一個人高的百子櫃。一位少女站在百子櫃前,似是正在抓藥。這位少女略有姿色,但相對書院內其他更出色的女生就顯得有點平庸,不過她的一雙眸子卻是楚楚動人,令她本來平庸的臉擁有一種非凡的吸引力。
卻說蕭小瑩看見進來的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南大哥,心頭一顫手上的藥材都掉到地上。她想過去抱著他卻又不敢,只是愣住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但眼淚又不由自住的滾下來。
端木文見眼前的少女呆望著自己流淚有點不知所措,他試探般輕輕叫喚少女的名字﹕「小…小瑩? ……」
蕭小瑩聽見這把聲線再次呼喚她,激動得不能自己,淚水更如缺堤一樣滾滾如下﹕「南…南大哥……你終於…終於回來了……」蕭小瑩以袖拭淚,破涕為笑﹕「對…對不起…南大哥……你回來了我是很高興的……但…但你看我……不…不知道為甚麽…淚水就是流過不停……」
「小瑩你哭甚麽呢? 南兄平安回來是開心事嘛。」蕭大牛抓起端木文的手以他的手袖替蕭小瑩抹眼淚,又道﹕「還有,小瑩你還戴著這勞什子面具幹甚麽呢? 也不讓南兄看看你本來面目。」
「哥!你怎麽!……」蕭小瑩突然扭捏起來。
「怕甚麽? 南兄不是外人,又是他求神老師替你解毒吧,而且你本來面目這麽可愛又怕些甚麽? 」
蕭小瑩嗔道﹕「哥你!…………」
端木文好奇起來,蕭小瑩戴著人皮面具這件事是連炎氏也不知道的,卻不知她本來面目是怎樣的,她又為何會中毒?
蕭小瑩羞怯怯道﹕「南…南大哥,你可別見笑了……」接著她慢慢從頸沿開始將人皮面具揭開。
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副美若天仙的臉蛋,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悶熱,此時蕭小瑩的兩頰泛起了兩朵紅暈,更令她顯得嬌豔欲滴。
端木文完完全全呆住了,他沒想到面具之下的蕭小瑩竟是如此美豔不可方物。此刻的蕭小瑩已經成了端木文眼中的仙女,甚至比程湘和海濘沁更令他心動。
「南大哥? ……你怎麽了? 我…我不好看嗎? ……」蕭小瑩低下了頭,沒有自信的她還是以為自己的容貌嚇著了端木文。
端木文由衷道﹕「不!不!小瑩你…原來你美若天仙…我只是想不到…想不到……」
「哈哈!我早就說小瑩你不用擔心了!南兄!小瑩很不錯吧? 」
端木文簡直是著魔一樣兩眼發直﹕「好…很好啊…好得很啊!……」
「那就好!那以後小瑩就交給你了!」蕭大牛拉著蕭小瑩和端木文的手放在一起。
蕭小瑩馬上縮開,嗔道﹕「哥!你怎麽老不說正經事的!」
「啊!說起正經事我也差點忘了,小瑩,南兄曾受重傷,你快替他看看!」
「甚麽? !」聽見陳浩南曾受重傷,蕭小瑩也不顧甚麽男女之嫌,抓起端木文的手就開始把脈。
頃刻,蕭小瑩皺眉道﹕「南大哥你受了甚麽重傷? 怎麽五行脈全廢掉了,甚至比從前更弱的? 而且你的內功也好像倒退了很多。」
「我受傷後就變成這樣,而且我也失去部份記憶了。」
「南大哥你可以練回五行術嗎? 」
端木文搖搖頭﹕「我連些許元素也吸不到。」
蕭小瑩沉吟道﹕「是因為受傷後令五行脈比從前更弱嗎? 那該怎麽辦? ……」她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南大哥你不是曾叫我種龍鱗草和銀舌花來煉盈脈丹嗎? 我已經成功了!早前神熹子老師幫我解毒時我問了他一下,原來你已經給了他其他材料,所以那盈脈丹早就已經煉好了!」她說罷從床頭拿出一個古樸的雕花木盒,並解開了鎖住木盒的五行陣。
木盒之內,是三顆純白色的丹藥,丹藥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這…這盈脈丹是甚麽藥? ……」
「南大哥你不記得嗎? 你跟我說這盈脈丹可以擴闊五行脈啊!這不正可以幫你練回五行術嗎? 」蕭小瑩又道﹕「神老師費盡心機才煉成了三顆,說會對你的五行術大有幫助,不過你每次只能吃一顆,要相隔三個月才可以吃第二顆。」
端木文對於不知名的藥物有莫名的恐懼,不過此刻他卻勢成騎虎,而且若蕭小瑩所言屬實,他可能就可以學會五行術了。
端木文拿起了一顆藥丸,閉上眼骨都一聲就吞進肚子裏。
他依著蕭大牛教他的法子以內力煉化丹藥,一刻鐘後,他漸漸感到全身膨脹起來,不過事實上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變化。
「怎樣怎樣? 南兄你可以用五行術了嗎? 」
「還是不行。」端木文的五行脈雖然擴闊到可以使用五行術的程度,不過他卻不懂吸收和釋放元素的法門,而蕭大牛和蕭小瑩也不知箇中原因,只以為藥力還未發揮。
「南大哥,看你的樣子好像有點累,或許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端木文剛才煉化盈脈丹確是費了不少精神,他抹了抹額上的汗道﹕「那我先回去了……」他臨別前看著蕭小瑩,臉上盡是不捨得﹕「小瑩,我…我明天還可以來看你嗎? 」
蕭小瑩含羞答答的點了點頭﹕「當…當然可以啊……」
端木文離開後,他開始嫉妒陳浩南,為甚麽有這麽多美女為他傾心? 為甚麽有這麽多人幫助他? 為甚麽連海宗主和校長這樣的人物也會傳授他武功和五行術? 不過這一刻端木文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因為無論是陳浩南的女人、武功、權力還是地位,從今天開始將一步一步奪得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