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甜】死後重生，我成為咗屌閪王！(港語): 一章第十二話《煩惱》

第一日教書嘅日子，基本上都係啲老師介紹下自己，然後講啲皮毛嘢咁。
其實而家我根本就唔需要好用心上堂，上堂做嘅嘢無非就係同隔離位條TB吹下水講下啲無無謂謂嘢。
隔離位條TB叫藍好凝。其實我唔知佢屋企人為咩幫佢改呢個名，咁但係呢條肥TB確實係好型，佢唔係讀書好叻或者運動好勁，而係純粹感覺，佢真係好撚型。
前世佢不斷話我聽佢朋友林綺雯暗戀我，我蠢，我鈍，我唔信。
到最後大家做唔成朋友，但其實咁多年我都好感激佢。
我覺得呢世我唔可以再錯過呢段友誼。畢竟人大咗，先知因為一個可信嘅朋友有幾重要。
「喂…其實到底邊個先係你條女啫？」藍好凝問。
「嘩你咁問我都唔知點答你。」我話：「屌出面啲仆街一個朝早講咗幾多個版本出嚟呀？」
「收風返嚟你一拖八呀……」條肥仔真係好有求真精神：「啲人話禽日你哋一齊放學……」
「屌咁全校都同我有關係啦…」其實白羽織中學係容許學生拍拖，亦都唔抗拒，甚至乎試過有老師幫學生追女仔。但我真係唔敢想像俾人知我同班女嘅關係會有咩後果：「禽日打放學鐘全校一齊放學架……」


「屌你知我唔係呢個意思架！」
「咁做朋友嘅嘢，你咁問我我真係唔識講。」我有啲猶疑：「你聽返嚟又點呀？」
「人哋講咩我唔知。」好凝好型咁答我：「但我問過當事人。」
「What？」今朝佢哋去咗幫我強姦人，咁你都問到？
「今朝你落去打波，房麗晶問過我有冇見過你，咁我話佢聽你去打波囉…然後問你哋咩關係，佢話你係佢條仔。」好凝好型咁望住我：「後來林綺雯做咗同一樣嘢，同一問題，同一答案。連韓月兒都一樣。」
FUCK！百密一疏！唔怪得啲人會吹到一拖八啦…
「數學同科學都男人教，唔知下一堂中文係咪又係男人呢？」我扯開話題話。
「賭一鋪吖。」你唔好咁型咁望住我好冇？「下一堂男定女？」
「賭咩先？」
「我輸咗嘅乜都得，贏咗你答我邊個先係你條女。」


「女嘅。」話明時光倒流，邊有得輸架？
落堂鐘聲一響，肥佬老師行咗出去，藍好凝牛咁眼啤住個門口。
我仲好大安旨意，諗住贏梗。
挑～嗰陣教我中史嗰個咪司馬煒懿囉！
仆街仆街仆街仆街！
係司·馬·煒·懿！
我好擔心咁望住個門口，見到半透明嘅銀茹輕輕飄入嚟喺半空坐咗喺度，我由低角度仰視佢對43吋長腿，又扯扯哋旗，同時心諗：「你喺度做乜鳩呀？」
之前聽過紅鈴講，如果有陰陽眼，除非佢哋刻意隱形，如果唔係就算半透明狀態都會睇到佢哋。
我周圍左望右望，連綺雯佢哋都好似見佢哋唔到咁，我先稍為放心啲。
「各位同學你哋好。」係司馬煒懿把聲。


「吖又俾你估中噃！好嘢吖！」連輸都型過，你仲好嘢啦！
我望向門口位置，司馬煒懿行緊入課室，點知佢抬頭一望，愕咗一愕。
我厲咗銀茹一眼，要佢即刻隱形。
但估唔到，我呢個舉動司馬老師早就放在眼裡。
等大家都坐返低，司馬老師望住我：「同學你好熟面口噃……」
係呀…今朝喺你面前強姦咗個女同學嗰個呢…屌你……
「你係咪有啲阿哥家姐喺度讀架？」佢似乎真係失憶，好在。
「冇……冇……我獨子嚟……」我苦笑住望望佢。
「我諗可能喺啲活動見過你啦！」
咪強姦女同學個晨操活動囉！
「哦……可能係啦…」我繼續苦笑。
「咁你一陣小息嚟搵一搵我吖！有冇其他科搵你做科長？」
「冇冇冇……」喂唔對路，前世呢科科長係晶晶嚟架。
「咁你做啦！」仆街，歷史要開始改變，蝴蝶效應嚟喇！
我伸隻手入褲袋，摸摸直頭髮嘅鎖匙扣，捽下佢。


半透明嘅銀茹又俾我捽咗出嚟。
「你頭先又怪我出現？」銀茹有少少勞氣。
我攞張紙喺枱角寫：「仆街喇歷史改咗喇……蝴蝶……」
效應兩隻字未寫，銀茹已經話：「你驚咩啫？你本身有而家嘅一切咩？」
我又寫：「又係噃……」
銀茹「嘖」咗一聲，好快又隱咗形。
一堂話咁快又過，大家都好鍾斯斯文文又高佻嘅司馬老師，上堂嘅氣氛相當愉快。
除咗我……
「陳志文。」司馬老師執好晒啲嘢。「你行得未？」
「哦…我行啦…」我跟住佢出去，等佢喺隔離教員室擺低啲嘢，佢又帶咗我上六樓。
喺1999年，學校嘅學生數目仲足夠到要用五六樓，呢度所有嘅班房亦都係空置。只有星期六學生要返嚟學音樂，呢度嘅課室先會有人。
司馬老師帶咗我入去一個冇人嘅課室。
「坐吖。」講完佢搵咗一張枱坐低。
我好似佢咁坐喺枱上面，佢就話：「志文，其實你會唔會睇到一啲其他同學睇到嘅嘢？」銀茹你俾隻咁嘅鑊我拆，我頂你個肺！
「老師我唔係好明你意思。」


「你係咪有陰陽眼？」
屌你鹵味我呢個明明甜故嚟，陰乜撚嘢陽眼呀？
「老師咁你頭先睇到啲咩？」我故意反問，因為我真係唔撚知點撚樣答佢。
「頭先上堂，有個著空姐衫嘅魔鬼喺度。我見到你望住佢，而且佢喺你旁邊，你似乎寫緊字同佢講嘢。」
「即係你聽到我哋傾計？」
「聽到啲。當時太嘈……」司馬老師問：「你係咪同魔鬼立咗契約？」
「下？」喂，乜撚嘢呀……你又想點撚樣呀？
「作為你嘅老師，我希望你能夠生活喺光明之中。」司馬老師微微笑咁講：「我想邀請你返教會，幫你解除你心中嘅黑暗。」
係噃，前世聽司馬老師講過，佢自細讀女校，仲係教會學校，佢有返教會架噃！
「但我唔只同魔鬼有契約噃。」我捽一捽大波啲嗰個鎖匙扣，紅鈴著住條白裙加對翼咁飛出嚟。我笑笑口咁話：「唔知天使你又見過未呢？」
「天使……魔鬼……點解……」司馬老師呆晒咁，銀茹又飛咗出嚟。
「主人，要殺咗佢先得。」銀茹手上面拎住把長劍。「留佢喺度，真係會好危險。」
「唔得！」紅鈴拎住一劍一盾擋咗喺老師面前。「我唔會容許你殺佢，我始終係天使！」
「收返埋你哋啲武器。」我好嚴肅咁講：「唔好迫我投向任何一邊。」
「但係佢……」銀茹望住司空老師，而紅鈴依然緊握武器。


「唔好要我講第二次。」我真係發火喇。
佢兩個收返埋手上面嘅武器，我問銀茹：「你唔係可以洗人記憶咩？」
紅鈴話：「洗得多，佢會慢慢冇咗靈魂，會變到行屍走肉咁……」
「咁應該點？」
「殺咗佢！」
「唔得！」
「我想講句說話。」司馬老師依然語調平靜：「志文，其實你有咩打算？」
「老師，對唔住。」講完，我用戒指迷惑咗司馬老師，唔准佢將件事洩漏出去：「如果要保住你條命又唔傷害你，我冇辦法唔咁做。你返去教員室先，我會再搵你。」
呢一刻，我真係好想發洩下。
原來當你比人有能力，你就會比人多煩惱。
我叫紅茹同銀鈴退下，自己一個人匿埋喺天台，等到打鐘先返落去樓下上堂。
小息後係兩堂英文，我記得前世要分班上英文堂，老師係一個加拿大鬼婆。
我又再拆班去到細小嘅班房，同前世一樣。
不過以前我好辛苦先聽得明，而家就完全冇問題。
紅鈴改造我嘅時候，佢施法係令我識得所有語言。如果到我中五會考，我報晒啲法文德文去拉夠十科都得。


見返以前嘅同學，又一齊上堂，我真係忍心傷害佢哋？但……我對綺雯佢哋又係咪傷害？
佢哋成日都好開心，佢哋又係咪係開心？
我唔知，我好混亂。
模糊之間，我瞓著咗覺，到我醒嘅時候，已經準備放Lunch。
鬼婆從來唔會叫醒瞓覺嘅學生，呢個我好記得。浪費咗兩堂時間，我反而心情舒服得多。
到我返到課室，拆咗班嘅綺雯晶晶佢哋已經喺度等緊我。
林綺雯話：「你想食咩呀？我哋陪你食吖。」
1999年，我所住嘅新市鎮古風邨，就只有一個屋邨商場，學校附近仲有時會有牛經過。
「我……冇胃口。你哋可唔可以陪我行一陣？」
結果到最後又係一拖八。
但佢大概以為我病咗，個個都好擔心。
我走咗入去一間幾年後領匯唔租俾佢嘅玩具鋪，行咗一陣，又去咗好多消失好多年嘅地方。
最後去咗屋企附近嘅後樓梯坐低。
「你真係唔食嘢呀？」綺雯非常擔心，「不如我買個麵包你食吖。」
「我冇胃口呀，我一陣返入屋攞幾塊餅食啦。」我真係好煩惱：「貝貝，俾枝煙我。」
我點起一枝煙，大家似乎好驚訝我食煙。
我攬住一直好擔心我嘅綺雯，問：「其實我嘅存在，係咪會令你哋好煩惱？」
沈澈慢條斯理咁講：「人人都話我哋瓜分一個男人。謠言點傳我唔在意，有冇將來亦唔會呢一刻去諗。或者你嘅存在令我哋多咗好多壓力，但同你一齊，我哋又會好開心。反而你為咩唔開心？」
「我係咪傷害咗你哋？」
「都係架。」沈澈用對大眼睛望住我：「但我亦都多咗一個男朋友同八個好姊妹，凡事都有兩面，你做每一個動作都唔會盡如人意。但若衡量整體，總要有啲事物必須犧牲，咁大不了之後去補救囉！你唔需要擔心我哋會煩惱而辛苦自己。我哋最想嘅，係你能夠喺我哋面前做真正嘅自己。我諗我哋每一個都係咁諗。」
大家都點咗幾下頭，綺雯同晶晶一人捉住我一邊拉我起身。
綺雯話：「快啲返去食嘢啦。」
食完嘢，好快又過咗三堂，嚟到放學時間。
我一行出學校門口，阿火企咗喺度，兩邊嘅孖仔已經行緊過嚟。
後面嘅約翰同阿木佢哋行過我身邊：「佢哋要郁你，自己執生。」就急腳行咗。
「喂，有人搵你。」大孖行過嚟搭住我膊頭。
「傾兩句啦！」細孖搭住背脊就拉我行。
「喂你哋想點呀？」貝貝喝住佢哋。
「由得佢哋。」我話：「俾佢哋挾到又點？打我咩唔通？你哋上禽日嗰度等我。」
「縮手啦！廟冧呀！」我一手拍開大孖隻手：「唔撚使挾我，我自己曉行。」
阿火行咗過嚟話：「唔係我唔想等你傾，但你自己都冇誠意，唔怪得佢哋。」
佢哋同我上到個停車場，上面早就部咗十幾人，又踎又企咁。
「圍住佢。」唔知邊個講咗句，成班已經將我包圍。
「就係你打我啲細喇下話？」講嘢個紋身仔叫Mario，前世佢就係呢條邨話事人，亦係阿木嘅同輩兄弟。
「孖寶哥，你啲人郁手先你話我呀？」但今世我根本唔驚佢：「屌你俾人打唔撚還拖，你第一日出嚟玩呀？」
「你好撚串噃，你邊度架？」講嘢呢個四眼仔叫丁滿，後來走咗去做傳銷，揹咗一身數仲斷咗六親，之後下落不明。
人哋問我邊度，前世我仲要多三年先入黑社會，而家邊有跟人？
「我就唔興埋堆嘅，你哋本環陀地廿七號吖嘛！」望望身邊啲人：「圍我做乜？過嚟郁我啦撚樣！」
「郁你唔使挾你上嚟啦…」Mario咁講：「不如過嚟跟我，咁咪大家抹過晒啲恩怨囉！」
「你二兩友（一兩九個）喺度，我如果單拖搞你班騎呢怪唔撚掂，莫講話跟你，我攞個牌寫住千年蟲日日掛喺心口都仲撚得呀！ 」
丁滿第一個衝過嚟「砰」一聲已經俾我踢開，後面陸陸續續將啲人打低。
「喂，攞枝煙仔嚟食下。」我問Mario攞煙，佢直頭呆咗唔知俾唔俾我好。
「嗱……呢獲大家咪當切磋下囉！」我望住Mario，攤大手板望住佢：「請我食枝煙，壇嘢大家冇人提咪當粉筆紙抹撚咗佢囉，冇人提就冇人肉酸……問心，你孖寶哥人多馬多，唔爭在我一個吖……」
老實講，我實在唔想節外生枝。與其打交，不返屋企性交仲過癮啦…
Mario俾咗枝煙我幫我點埋，我就埋去扶起阿火丁滿佢哋，大家好好睇睇。
我擔住枝煙，決定返屋企召開戰略會議。
我已經拋開煩惱，立心要去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