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慄】《冥婚:血紅色的裙褂》點解會係我同你?: 二、紅衣女鬼
二、紅衣女鬼
嘉駿和藍朗蕎一同凝望著相中的自己,均感到毛骨悚然!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感正侵襲著兩人的內心!嘉駿仔細看了看相片,在相中那對冥婚新人(即是他們自己)的後面,有一幅大壁畫,壁畫上並非一般常見的神靈畫像,卻是一隻類似凶獸「四不像」的生物圖畫,左下角還寫著「廣東佛山幽山村」的字樣。
「幽山村?」嘉駿一悜,正當嘉駿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手中的冥婚照竟忽然著火!嘉駿一驚,只得馬上扔到地上,不斷的踩熄冥婚照上的火焰。可是那詭異的火焰卻把相片和紅信封燒的一乾二淨,卻沒有燒到另外的紙件。
這實在太詭異了,到底是何樣的魔法或妖術才可以做到這樣的效果?還有為何相中的主角是他和藍朗蕎?是巧合?還是一切都是衝著他們而來?為什麼會是他們?實在太多太多的疑問⋯⋯
嘉駿馬上回到家中鎖好門窗,看看家中有沒有異樣,卻一如出門前般的潔淨,沒有任何不妥。嘉駿有點懷疑剛剛只是一場惡作劇,儘管這場「惡作劇」的確成功嚇倒了他。不過就算是不是惡作劇,嘉駿也一定要找出真相才得心安,而最大的線索似乎就在藍朗蕎身上。
嘉駿始終心有不安,於是馬上致電給身為警察的好朋友龔世安,作一個不正式的備案,以策安全。
-
「唔係下話?咁猛?你係咪唔小心踢倒人地既骨灰龕呀?定你殺左人呀?」龔世安在電話裡頭驚訝的說。
「痴線,我乜都無做過!」嘉駿連忙說。
「又會咁恐怖?係咪果個叫藍朗蕎既女人有古怪?」龔世安問。
「唔會掛,睇佢個樣又唔似。」嘉駿說。
「你都傻既,壞人無樣睇架,不過呢單野咁邪,你都唔好查落去喇,聽朝拿拿聲搵個師父打堂齋算喇。」龔世安說。
「乜你警察都信呢味野架咩?」嘉駿問。
「警察唔係人呀?總之你小心喇!」龔世安說完便掛線,果然是好兄弟⋯⋯
嘉駿也不以為然,便馬上洗了個澡,然後早早去睡,免得自己又胡思亂想。嘉駿換了一身輕便鬆身衣服,一下便躺在柔軟的大床之上,然後很快便入睡⋯⋯
-
忽然間,嘉駿好像走進了一個樹林,古木參天,只能在微少的樹葉空隙透現出來的少許陽光才看得見周圍的景物。嘉駿不禁覺得十分困惑,他從沒來過這樣詭秘的樹林,為什麼會忽然身在此林中?
「有無人呀?」嘉駿叫道,可是四周只有異常詭異的風聲以及樹葉聲,根本沒有人。儘管如此,嘉駿的內心卻跟自己說,這裡十分危險。
走著走著,嘉駿卻感覺到背後有人盯著自己,還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嘉駿緩緩轉身,卻看不見有人站在背後。可是那種感覺卻依然存在⋯⋯
「啊!」嘉駿在一棵樹的後面隱約看到有個人伸了個頭出來盯著自己!是一個女子!嘉駿定睛一看,發現那竟然是化了冥婚新娘子妝的藍朗蕎!
嘉駿先是一驚,但心中卻教他不害怕,因為他感覺到危險並不源自藍朗蕎。
「走⋯⋯」藍朗蕎那死人般的語氣警告著嘉駿。
「走?朗蕎,你做咩?」嘉駿問。
「走⋯⋯」藍朗蕎依然慢慢的叫道。
「走去邊呀?朗蕎,係咪有人要殺我地?」嘉駿問,可是藍朗蕎沒有答話,然後眼睛緩緩望向嘉駿的身後,更慢慢伸手指著嘉駿的後面。
嘉駿不明所以,便轉身一看,不料一個神情極之兇惡扭曲的惡女人就跟嘉駿臉貼臉的瞪著自己!她身穿紅衣,卻沒有穿鞋子只是赤腳行走,相傳就是鬼魂中最兇惡的紅衣厲鬼!
「我要你地不得好死!」紅衣女忽然用手用力捏著嘉駿的頸子,她的力氣異常大!甚至比身為大男人的嘉駿還要大力!嘉駿連叫都叫不出聲音,他的頸骨快要折斷!
「點解咁唔公平!點解!」紅衣女繼續出力捏著嘉駿的頸,她快要殺死嘉駿了!
「啊!」嘉駿奮力叫出聲!
-
「啊!」嘉駿猛然坐起身,他又身在自己寧靜的房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他滿身大汗,還在不斷的喘息。
原來剛剛只是惡夢。
嘉駿不禁舒了一大口氣,剛剛那個夢太逼真了吧!嘉駿甚至隱隱約約還覺得自己的頸子好痛。
「算喇⋯⋯惡夢姐⋯⋯」嘉駿安慰自己道,看了看時鐘,原來只是凌晨三點十五分,他睡了只是短短兩小時,卻好像過了很久似的。嘉駿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正當嘉駿躺下準備再睡之際,房外寧靜的格局卻被打破!竟是一陣腳步聲,還是慢慢的、沒穿鞋,腳掌的肉踏在地面的那種聲!非常清晰!
嘉駿留心一聽,卻又好像沒有聲音。
(唔通我又聽錯?)嘉駿心想。
一陣後,屋子依然是靜得可怕,看來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嘉駿便不以為然,閉上眼讓自己好好再入睡。
可是才不到五秒,洗手間居然傳出水聲。
嘉駿立時坐起身,聽了聽,是洗手間的水龍頭開了!嘉駿馬上開燈,衝出去洗手間,發現洗手盤的水龍頭居然自己開了!嘉駿看了看四周,都沒有人,便馬上關掉了水龍頭。屋子再次變得寧靜。
嘉駿確定一切妥當後,才緩緩離開洗手間。說實在的,嘉駿現在根本無法入睡,一切都太詭異了。嘉駿走到大廳開了燈,坐在沙發上,好讓自己能休息一會。
「唉⋯⋯做乜會咁⋯⋯」嘉駿抱頭歎息,可是他這時卻看見了⋯⋯
看見了有一對客用的拖鞋整齊的放在門口,鞋頭還是向著他⋯⋯
可是他根本一向都是將客用拖鞋放在櫃裡,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拿出來⋯⋯
嘉駿就知道,他肯定遇到麻煩了。
-
另一邊,藍朗蕎也是一樣,在相片自燃後,藍朗蕎就已經馬上趕回家。她當然是無法睡著,在洗澡過後便躺在床上跟鄺子仁What's app聊天。因為她實在無法安睡。
可是鄺子仁明日仍要上班,藍朗蕎不想打擾鄺子仁,也沒將冥婚照的事相告。結果聊到三點多,鄺子仁也沒再回覆,大概是累得睡著了。
藍朗蕎到這兒的時候也有點睏了,她心想正好乘著這點睡意,快點讓自己入睡。她深信,一切已完了,只要她不去想,就不會有事發生。
她深信。
她在與鄺子仁的Chat room打了一句。
【早抖喇子仁。】
傳了出去,然後便offline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03:15。
「好喇,訓喇。」藍朗蕎說,然後關上了燈。
電話卻忽然震了一震!幾乎嚇得藍朗蕎要跳起來!藍朗蕎看了看手機,原來是鄺子仁回了一句晚安。
藍朗蕎笑了笑,也沒有再不斷覆下去,便關上了熒幕。
卻在這一刻,她嚇壞了。
她居然在電話屏幕的倒影隱約看到一個紅衣女人在她的背後,瞪著屏幕倒影的自己!她們正在屏幕倒影裡對望!
「呀!」藍朗蕎尖叫起來,馬上開燈,翻了翻被子,並沒有人藏在身邊⋯⋯可是藍朗蕎懷疑,這個紅衣女人,就是許雅文在催眠治療中所說的那個兇惡的紅衣女人⋯⋯
藍朗蕎屏息靜氣,卻忽然感到背後一涼,她的耳邊就好像有人在輕輕呼吸一樣⋯⋯
「呀!」藍朗蕎失態大叫,然後地上忽然又多了幾根不屬於自己的黑色長髮絲⋯⋯
-
旭日升起,藍朗蕎一身家居服坐在通宵營業的某連鎖快餐店,呆呆的坐著。她面前是一杯早已不熱的鮮奶咖啡。
她昨晚實在不敢待在自己的家中,只能匆匆跑到這裡,等待太陽拯救自己。她看了看手錶,原來又是差不多時間到診所開門,她只好戰戰兢兢的回到家中,趕緊換了衣服便趕回去診所了。
-
藍朗蕎精神萎靡的趕回去診所,她基本上都沒有留意周圍的行人,結果她一不留神便撞到了一名女子,自己更甩手掉下了手袋。
「Sorry!」藍朗蕎和那女人同聲說,但藍朗蕎只顧拾袋,沒有望過她一眼。
「Jocelyn?」那女人說,藍朗蕎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才回過神來。藍朗蕎定睛一看,原來她是幾年前在泰國旅遊時結識的朋友,她叫塔拉,Tara。塔拉擁有一身健康古銅色的皮膚,身材均衡,都是一個美麗的人兒。
「Tara?好耐無見喇⋯⋯Sorry竟然行路唔戴眼撞到你⋯⋯哈哈。」藍朗蕎苦笑道。
「唔緊要⋯⋯你好似無咩精神咁啵⋯⋯」塔拉關心的道。
「係⋯⋯琴晚成晚無訓⋯⋯」藍朗蕎說,塔拉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
「你⋯⋯唔係好對路啵好似。」塔拉說。
「唔對路?你點知⋯⋯」藍朗蕎問。
「有陣陰氣圍住你唔散,你出入要小心。」塔拉說,藍朗蕎更是一頭霧水,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塔拉懂得玄學。
「你點解會知?」藍朗蕎問。
「我其實學過少少呢類野咁喇⋯⋯我呢道有道護身符,係我係泰國既學法師父金龍王開過光既護身咒,你拎住佢,應該可以保到你平安。」塔拉說,然後把一塊小木塊交結藍朗蕎。
「今日撞到我或者係我地既緣份,但我而家有事要做,暫時幫唔到你,你袋好個護身咒,千其唔好唔見,知道嗎?」塔拉說,藍朗蕎仍然沒有什麼意見,只懂點點頭。
兩人揮手道別,藍朗蕎便匆匆趕回去診所。塔拉不放心的往後望,驚見一道紅影正在跟著藍朗蕎⋯⋯她心感不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