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師系列二：鬼回家: 15.震央有甚麼

15.震央有甚麼
事情這幾天沒有進展，霹靂火一去沒回頭，我們也沒有打算走到震央去。
秘魯政府派出探測隊，地震專家由森林居民帶領之下，一步一步走進震區。探測隊中還有一名隨隊記者，每天衛星轉播，因此我們不用做甚麼，也能看到震區的情形。
森林之中地震與城市不同，樹木粗大而根部伸延十多米，根部互為交錯，就似是幾千幾萬人緊緊抱在一起。除非地表出現斷層、裂縫，否則不容易倒下。
最初幾天，探測隊還在地震外圍，森林與平常一樣。往後幾天，就看到地面出現斷層，好幾百米距離的樹木，全倒在泥濘之中。這情形下前進很危險，探測隊決定繞道前進。
再過了幾天，探測隊終於接近震央。我們都在一起看電視轉播，只見畫面凌亂不堪，樹木沒有規律地倒下，連根拔起。地上不是巨木，就是樹根和它翻起來的泥土。探險隊確定沒有火山等地理突變之後，再也不能前進，於是決定收隊。
「就這樣了?」張家利的樣子看來有點無可奈何，但委實沒有辦法。
醫生指着電視畫面：「沒有辦法，就算是森林裡的居民，也爬不過這一大片倒下的林木。」

眾人都沒有說甚麼，正想解散，此時突然有聲音出現：「他們走到這裡就完了嗎?」




一聽這把聲音，就知道誰來了。張家利當仁不讓，一來就想吵架：「他們又不是鬼，當然走不進去了。」
果然，這個黑影出現，漸漸看到人形，除了霹靂火還有誰?這隻鬼，看來真的是走到震央去。
霹靂火表情帶點神氣，惹得張家利火氣上升。也不知一人一鬼是不是前世有仇，今世不是你煩我，就是我罵你。
這隻鬼叉起腰道：「我當然去過震央中心點，也有所發現。」
他們勢成水火，指望張家利翻譯成西班牙語，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將它的話譯做英文。護士一聽到，就叫了起來：「天呀!你發現了甚麼?」
霹靂火雖然聽不懂西班牙語，但從護士的表情，大概猜到是甚麼意思：「我在震央發現一塊古古怪怪的石頭，從地面突了出來。」
一時間大家都望了過來，等它說明有甚麼奇怪的地方。只見它指手畫腳，想作個比喻：「那塊石頭就在震央地面突出來，尖尖的，白色的石上有些黑色的斑塊，足足一張梳化的高度。」
這些資料不足以了解石頭的古怪，我追問下去：「那塊石與附近的石頭有沒有分別?你靠近時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誰知道這隻鬼竟然說：「石頭還不是這個樣子?和附近的差不多，就是平地突然有石塊，那就不是很奇怪嗎?我接近時沒有特別的感覺，和平日一樣。」
張家利將這句譯過來後，譏笑道：「地震天翻地覆，有石頭又有甚麼奇怪?你去了幾天，望了一望就算?沒有再認清楚、看清楚?」




這隻鬼果然火爆，一聽到張家利這樣說，又大吵大鬧起來：「我又不是地理專家，怎知道是甚麼石頭?」
我揮一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你進去了但沒發現，其他專家又進不了去，那麼我們沒法子研究震央有甚麼古怪了。」
霹靂火不單止火爆，情緒更大起大落，聽到我這樣說之後，忽然抱着頭坐了下來，良久沒有出聲。
以血肉之軀到震央這種危險地方視察，根本沒有可能。「能不能清理現場?」霹靂火沒精神地問。
「誰會花這麼大的人力物力，清理亞馬遜森林倒下的樹木?」張家利這樣說，語氣也沒有諷刺的意思，倒是帶着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