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中帶苦】 [奇幻][調教]包養打怪救世界:《使徒》: 檔案:月城沙耶 (2)
「真可憐，年紀細細就經歷啲咁既野。」
「佢成日封閉自己，我都唔知可以點幫佢。」
「唔係唔肯照顧佢，但.......」
「佢份人咁孤僻....」
「係囉，成日收埋自己...」
「懶可憐咁...」
「佢生得係幾靚既....又好身材....」
「但個人...怪咗啲囉。」
「佢隻眼藍色架...！」
「好似撞邪咁呀...」
「有冇聽過佢之前發生既事呀？」
「好恐怖架....」
「聽人講呀....全班剩係死剩佢一個咋...」
「好似係，佢殺咗果個兇手架...」
「得人驚....」
「果個傳說講呀....隻惡鬼四圍會上身架。」
「吓...？」
「上咗個老師身度先會發狂亂殺人架嘛...」
「咁佢咪.....」
「唔怪之得，成日行埋去佢度都涼滲滲咁啦...」
「你話個阿Sir有冇強姦佢呀嗱？」
「....哈哈哈！」
「唉...點解會同到哩啲人一班架...」
「唔想受哩啲閒言閒語影響？」
「你有得簡架...」
「...」
「....」
「........」
「我剩係想...過番啲平凡日子。」
「...」
「....」
「........」
「我剩係想...過番啲平凡日子。」
她坐在課室的中央，可是...她從來不是同學們眼中的焦點。
她也不願意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受盡冷落、排斥。
而她自己，也不太願意與人接觸。
正正因為那件事...... 那件改變了她一生的事。
旅館殺人事件之後，沙耶一直受到那段痛苦的回憶所折磨。
她擺脫不了這段回憶。
不時，她好朋友的樣子便會浮現在她眼前。
「月城同學，同我地讀一讀第二節好嗎？」
沙耶站起身來，看著第二節的文章， 她猶疑良久，仍未有開口朗讀。
沙耶吞了吞口水、冷汗從她額角滲出。
「夜...夜色.....」
一幕幕血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
尖叫聲....穿插著她的心坎。
她的眼圈馬上發紅、落出眼淚。
「呀...好喇，有冇同學可以幫月城同學讀呀？」
「我。」
坐她前的一個女生舉起手來、為沙耶解憂。
她是這班的班長，聰明能幹、相貌堂堂，成績又好，便是外貌與身材差沙耶一些，不過已稱得上是個好女生。
坐在沙耶旁邊的一個男生、將一條手帕放到沙耶的枱上。
在班長開始以那種過份認真的腔調將書中描述的夜景時，她也留意到這男生體貼的行為。
上完這節課後，沙耶仍沉淪在那份傷痛當中。
那個借她手帕的男生走過來，問道：「月城同學...你冇野呀嘛？」
沙耶答道：「冇...」
男生見沙耶表現仍帶哀愁、也就不再打擾，向她笑了笑：「有事要同我講呀，知嘛。」
沙耶瞧著他，點了點頭。
這時，班長走過來，笑著問：「月城同學，你冇事就好喇....」
「等等....不如陪我去廁所呀？」
沙耶還有點猶疑、班長卻用一個很熱情的動作拉住她的手：「陪我啦。」
沙耶看著這位班長，但覺她剛剛幫自己解了圍，一番盛情也不好意思推卻、便起身跟著她進廁所。
人道，女孩子的友誼是在女廁中建立的。
從班長上可以看出，此言不假。
只不過....這份友誼卻不是屬於沙耶的。
班上四、五個女同學從廁格中走出來、包圍著沙耶。
「哼、八婆！」
「死八婆...懶可憐咁。」
「一早睇你唔順眼架喇...」
那班女同學向沙耶步步進逼、沙耶有點不知所揩：「做、做...乜野？」
「冇...」
班長笑了一聲，那笑容跟在課室上的....一模一樣。
虛偽。
「只係想話你知....你有幾唔得人鍾意啫。」
沙耶正欲詢問原因、班長竟然刮了她一巴！
沙耶按著發紅的臉，瞪著班長。
那知班長竟然扯著她的頭髮、拉近自己的臉！
「我唔理你....經歷過啲乜野...」
「我都唔怕你係咪親手殺咗你既班主任...」
「我同你講.....」
「哩度，哩個班級，唔係你搏同情既地方。」
班長的動作，變得就如流氓一樣：「哩度我先係話事果個...明唔明白？」
「同我離宮崎同學遠小小呀...我警告你！」
沙耶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原來，她被針對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男生。
「聽唔聽到？」
班長捏住沙耶的臉，大聲喝道：「聽唔聽到呀！？」
沙耶恨恨的盯著她。
—「你可以擺脫哩啲人。」
—「好簡單...就好似，撻下手指咁容易。」
腦海中的那把聲音，再次響起。
—「一個頭、兩個頭、三個、四個....咔嚓一聲，全部殺哂。」
眼見班長的手愈來愈用力、就連她的同伙也看不過去；可是又無人敢勸阻，是以眾人只 盯著沙耶旁觀。
—「黎喇....」
—「對付佢喇....」
「聽唔聽到呀？出聲呀八婆！」
班長看不過眼沙耶的倔強，雙眼似乎要噴出火炎來。
此時，上課的鐘聲響起。
其他女同學便紛紛喊停班長：「班長、上堂喇....遲啲再教訓個八婆喇。」
她們還是有點同情心，只是....沙耶早已將她們的樣子一個個記住。
「嘖、賤人。」
班長推開沙耶、領著女同學離開廁所。
沙耶坐倒在廁所、她用力喘息，試圖平伏自己。
想到自己的遭遇，同學如此的對待....
自己還要承受腦海中那把喚起你殺人慾望的聲線....
她簡直每分每秒、一不留神就要崩潰。
「唔得....」
她如此告訴自己。
「唔可以令到段慘劇重演......」
「唔可以。」
這並不是麻美、不是她每一個同學希望發生的。
她吐了一口冗長的嘆息。
平息了心中的躁動後，她便走回教室。
然而，當她走進課室後，眾人的目光使她心中再一次溢埋恨意。
那班同學，以一個..... 極不尊重的目光盯著自己。
沙耶很難去形容那種目光。
那目光既包含著厭惡...
也包含著懼畏。
就連那個男生，宮崎同學也以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只是，他的目光帶著更多的質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目光，對於沙耶而言，卻有種異樣的熟悉。
就好像.....
就像.............
那一晚，自己的同學，看著班主任一樣......
「你地...？」
只見班長淚眼盈盈、頸項上印有一道深紅色的印子，站在老師身邊，充斥著可憐與傷痛的演技。
「就係佢...係女廁度發狂！」
「鍊實我條頸.....」
沙耶心頭一緊，立時便要半跪在地。
這的確極之揪心。
如此被誣蔑、陷害.... 傷痛欲絕的疼痛更劇、沙耶按著胸口軟倒在地。
但見宮崎同學還是不忍沙耶如此痛苦，想要上前幫助；這時，班長卻大聲喝止： 「唔好去呀、宮崎同學！」
「我就係...見佢係咁樣，過去幫佢既時候...」
「佢突然發狂，叉住我條頸....」
但見宮崎同學仍抱疑慮、班長便向那些「同伙」問道：「你地都見到架，係咪？」
其他女同學不好拒絕，齊聲道：「係....係呀！」
果然，宮崎同學被她說服，對沙耶有所卻步。
沙耶登時絕望。
眼下，再也沒有人站在她的身邊。
每個人....都將她當成被惡鬼附身的女人。
「你咁做，值得咩？」
沙耶低著頭，默然許久。
「對唔住呀...班長。」
「我一時糊塗，整親你.......」
「好對唔住呀。」
班長自然知道她沒有發狂，但既然她願意道歉，那就表示....
她終於肯向自己屈服。
她，不再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對班長來說，是一件喜事。
班長慢慢走向沙耶，道：「唔緊要啦....你好好休息，哩啲事，唔會再發生架喇....」
「係咪？」
在班上的眾同學眼中，班長就如一位天使一樣，願意原諒傷害自己的魔鬼。
沐浴著眾同學仰慕的目光，班長來到沙耶面前。
班長這番說話，自然另有意思；沙耶也聽得懂。
「係....以後、以後都唔會。」
班長笑著向她伸出援手。
沙耶.......
也笑著拉住她的手！
沙耶的手掌一接蟹到班長的手，班長即時感覺如入冰窟！
心中突然涼了一大片！
一道教人毛骨悚然的寒氣自沙耶的手心傳到了班長的心！
「你...？」
只見頭髮掩住了沙耶的眼晴，班長只能看到沙耶那排因笑意而露出的皓齒。
幽深雪白.....白得過份、白得恐怖！
她笑著....銀鈴般的笑聲從沙耶的小嘴傳來！
「班長....凡事，唔好做得太盡。」
班長未能聽清她所說的話...
只因...
只因她的理智已經開始斷線！
一隻隻巨型的怪虫自沙耶的衣領爬出！
密密麻麻、一隻隻由沙耶的手爬上自己的手！
「救...救....救命！！」
班長渾身發抖，卻見眾人猶如視若無睹，彷如置身於兩個世界一樣！
一隻隻巨虫爬過了班長的手，開始向班長身上能夠棲身的地方進發！
一隻又一隻....一隻又一隻爬進了班長的口中！
「救...救嗚嗚！嗯、噁！！！」
一些爬進耳朵、一些開始往班長的下半身遊去！
班長崩潰的淚樣、與沙耶的笑意赫然成為強烈的對比。
那張笑臉的主人、全然沒理會班長的呼救。
「嘿.....嘻嘻嘻.................」
「依家，邊個係八婆呀.....？」
沙耶抬起頭，托高了班長的下巴問：「嗯....？」
那一雙....被她嫉妒、清澈如水的藍眼晴.... 一下子，變成極可怕的鮮紅色！
「宮崎同學喜歡我...唔係因為我博同情、勾引佢呀.....」
「係因為我生得靚呀....班長。」
沙耶舔了舔嘴唇，滿足的看著班長道： 「多謝你令我知道.............」
「我係冇可能，同你地班弱智生活落去.........」
「多謝你呀....班長。」
班長只是在尖叫、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沙耶的話。
沙耶的手，慢慢慢移向班長的頸上的那道紅印。
她微笑：「班長...你咁有誠意，咁我不如就......」
她紅色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真係鍊死你啦，好嗎？」
「唔唔唔！！！！！」
眼見巨虫不斷爬進她的口、她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相信也很難可以給予沙耶回答。
沙耶竟然一下子大力得能夠一手提起班長整個身軀！
她看著班長痛苦的神情，愉悅的微笑。
也許，她是時候接受現實了.....
這一份，前所未有的力量。
便在班長的臉色開始發青、發黑....將要斷氣之際，沙耶的手突然鬆開！
—「做咩呀...？」
—「唔殺咗佢？」
—「唔殺哂佢地？」
腦海中，那把屬於邪靈的聲音響起。
沙耶側著頭，看著班長瀕臨崩潰邊源的樣子，陶醉著： 「我唔殺佢....佢反而會承受更多、更多既痛苦。」
她一笑嫣然，說出了最可怕的話：「等佢承受住哩份恐怖一生.....唔係更加美好咩？」
班長瞪大眼晴、昏倒過去。
沙耶轉身離開班房，頭也不回，毫無牽掛，也沒有再向其他女同學報復。
同學們自她離開之後，方慢慢發現班長昏倒在地.....
她接受了邪靈的存在。
—「或者.....平凡既生活，我已經唔佩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