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中帶苦】 [奇幻][調教]包養打怪救世界:《使徒》: 第一百一十七話 喪禮
隨著三副棺木下土,喪禮人潮漸退。
J向死者家屬慰問了幾句後便要回公會、他還得處理尼娜大鬧醫院的事。
這專門安葬使徒公會英雄的墓園,眼下只剩下寥寥數人。
諾亞他們守候著跪在墓前垂淚的阿敏。
看著她倦曲、顫抖的身子,無人忍心打擾她。
這是對已逝者的不捨。
他們也為世伯伯母二人的死感到不值。
但,即便到了此刻,他們仍然不知道為何但丁一伙人能夠掌握阿敏家人的行蹤。
實在很奇怪....
這裡,還不止諾亞他們。
自然亦有人為阿瞬的死感到不值。
張伶留意到諾亞等人,她向玄空問了一句話。
然後,便抱著孩子往諾亞一行人走去。
玄空試圖阻止她、無果。
「伶...唔好、唔關佢事...!」
伶「嗯」了一聲、竟將手中的孩子往後拋!
「...伶!」
玄空有點吃驚、一把將孩子接住、抱在懷裡。
她自然知道玄空會去接、能夠接住、並且可以將拋擲的力道完全卸去、才會將這如珠如寶的孩子往後拋。
手中的紫氣開始聚集....
「諾亞、小心!」玄空放棄叫停張伶、改為警示諾亞!
諾亞循著玄空呼喝聲望去、即見張伶飛身而來!
—「係你叫佢去做保鏢架!!」
一掌掃來、諾亞往後一躍!
蝶即時從腰間拔出兵器!
女皇則是微微一笑、一手拉住婉琳、一手拉住愛麗絲往外退開。
諾亞猜到張伶的來意、不願多生磨擦、一道風力即時將蝶吹開、便要跟張伶過上幾招!
張伶一巴巴打來、掌風凌厲!
紫氣隨她雙臂振動時斬出、諾亞顯然見到一層有形的氣勁撲臉而來!
玄空看著久未動武的義妹此刻神雖似瘋婦、卻帶著靈活精密的功夫去進攻諾亞,登時又忘記去阻止。
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方才她跟自己說了一句:「我要去刮個衰人一巴。」
有點痛就是了。
這些套路盡是自己傳授予她,眼見張伶功夫沒有落下、玄空也有一絲絲欣慰。
張伶雙手拼使、兩手不斷往諾亞發掌;兩掌的來勢隨著雙臂的搖晃變化、一掌分成兩掌 般、不知道她從那個位置拍來!
諾亞一預料到著點、張伶便即時收掌,再以一個捉摸不到的掌勢攻來!
諾亞看著皺眉,其實他可以直接用魔法將她震開....
但這樣面對瞬的遺孀似乎並不尊重死者。
是以他僅憑自己的動態視力去接張伶的少林七十二絕技—千手如來掌!
他一嘗試格開、伶的手便移了位、另一掌補上來、逼得諾亞去截。
諾亞但覺每每想要去格張伶的手、他的手便要以一個極不自然的方式遞出;她來勢一 易、截擊的要求便愈加困難。
打到最後、張伶雙掌竟然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從兩個角度攻來;諾亞難以招架,逼 得他往後躍、張伶窮追不捨!
女皇在旁邊看得可樂了、雖然臉上仍不動聲色;見諾亞被這少女追著打,毫無還手的餘 地,倒也鮮見。
其實她早個兩、三個月來、就能整天看到諾亞被婉琳追打了。
—「佢既武功....咁嫻熟,玄空教佢既。」
稍有分神、張伶掌風便到;一掌挾著紫黑色氣勁打來;掌未到、紫氣先到!
諾亞不得不運用魔法!
他與張伶的手掌之間生成了一個小小的魔力球!
在紫氣直接對諾亞造成傷害之際、魔力球環形爆開!
諾亞的身體登時猶如風箏一樣、受到風力吹彈而去!
張伶也因突然其來的風力吹開。
諾亞搖了搖頭、保持清醒;紫氣使他臉部劇痛;明明已躲去了紫氣的直擊、傷害卻依然。
同時間,他為自己竟會疏忽分神而感到羞愧。
一時間,他想到是不是因為先前為女皇跟艾麗莎輸血的關係。
他還以為只會對他的魔力造成影響....
可自跟眼前這女人的交戰提醒了他,不止是這樣。
此刻,他仍未復元、身體仍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
「你間接害死我老公、我唔會原諒你。」
張伶掉下了這麼一句、然後回首去了。
她最後那一掌、雖然沒有確實打中諾亞的臉,但顯然已令諾亞受傷。
伶知道再纏下去也沒有結果、是而在這一著佔到甜頭後便收手。
她回去從玄空手中接過孩子、徑自離開。
玄空雖不放心張伶、卻還是走上來;察看一下諾亞的傷勢。
諾亞搖搖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換來了玄空一聲嘆氣。
「我義妹....平時唔係咁。」
「仇恨同怨氣改變咗佢。」
她平常不發作的話、便會乖乖待在家中煮飯洗衫。
而且...是個典型的宅女。
玄空也是久未見過她動拳腳。
可自瞬死了以後、怨氣便發作了....
「抱歉了、諾亞。」玄空雙手合十。
諾亞微笑點頭、但覺玄空一下子婆媽了許多。
也許,他正在贖罪。
看見這孤兒寡婦、不得不添多一份婦人之仁。
其實在他的背上再添一條罪、也已不算什麼。
他早已數不清自己的罪行。
蝶見張伶她終於離去、方上前關心諾亞。
「嗯、我冇事。」
諾亞摸了兩把自己的臉、但覺臉頰發麻,有點難受。
「佢地哩班人.....真係個個都深不可測。」
他指的、是玄空、阿瞬跟這紫氣的主人張伶。
「香港使徒...人材濟濟呀。」女皇掩嘴笑道、她那綉上了紅玫瑰樣式的眼罩,絲毫沒有減 低她的美;反而令葛蕾蒂絲更重時尚感、笑起來更加豔壓群芳。
在女皇看來這少婦的身手雖並沒有到達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僅憑她年紀、靈活度、肌肉反應等等....她絕對是一塊可造之材,未來必定能大有所成。
「佢甚至....唔係一個使徒;不過係個好普通既死者家屬。」諾亞苦笑、臉上開始紅腫。
蝶在腰包內拿出一瓶膏藥、為諾亞塗抹而上,好好治理。
愛麗絲鬆開女皇的手、走過去搖了搖婉琳:「那姐姐好利害呀。」
「利害..?」婉琳半懂不懂,但從方才打鬥的聲音能夠判斷出,女方的攻擊頻率很密、腳步穩健、是一個硬手。
—這女人要是真的變成她們的敵人、那會有多難搞?
阿敏早被這場騷亂所影響、已沒有心情為父母哀悼。
她聽到張伶所說的話。
不知怎地,心裡很不是味兒。
只因,她想到了自己。
阿敏自己,也是將父母的死歸究在諾亞身上。
這樣....對嗎?
為何自己覺得張伶是個潑婦、理由很牽強;而自己不是呢?
看到諾亞那慘淡一笑的樣子....
阿敏開始懷疑自己應否如此下去。
諾亞見她站了起來、沒有再朝著墓碑落淚,搖了搖蝶的手;蝶即時會意,去問阿敏要不要先回家。
其實安慰的說話已說得夠多、蝶的言語也很簡潔;她知道,再多的說話也是彌補不了失去家人的那份痛苦。
「敏,回家吧。」
阿敏回頭看了看墓碑上,父母的照片.....
最終也是點頭應允、讓兩老在此處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