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方濟各傳教修會

一大波腐屍、食屍鬼正堆在門口;修會內有大量傷者。

食屍鬼不敢跳進修會範圍,與腐屍一樣眼巴巴在大門乾耗,同時封住了門,讓修女們不敢出去救人。

「嘿。」

一個穿著間條西裝的男人,看著一大排腐屍自信一笑。



他從口袋中取出手套,從容戴上。

邁步向前,西裝袖一振,雙手中赫然多了四把水果刀,夾在指縫中。

愈走愈快,水果刀一把把從手中飛出、一一打在腐屍頭上。

八把打完、又是八把,再次打在食屍鬼頭上;這倒不是為了取命,而是製造一個戰鬥環境。

何解?



西裝男打光手上的水果刀後便直接從腐屍頭上拔出,繼續戰鬥;他的身手很是靈活,從腐屍群中穿插,毫法無傷。

那些食屍鬼這下被腐屍的數量限制了行動,難以進攻。

西裝男的水果刀便在腐鬼的喉頭飛舞。

一個身影衝將上去,速度很快,一拳要打在西裝男腹部!

西裝男反應,舉刀刺去,拳頭卻沒有收勢!



西裝男一急,撤刀往後跳,逃出屍群。

一支箭射到西裝男面前,西裝男趕緊退後。

腐屍、食屍鬼追了上去,弓箭突然爆炸!

一堆爛肉被炸飛。

破弓,參上。

「哎、肉搏打那青臉鬼倒很吃力;你來了就好。」

「狂刀正趕來,先支持著。」

破弓後退,立時感到身後一異動,搭箭一射,打中食屍鬼,奮力一踢,將之踢得遠遠,食屍鬼隨即爆炸。



其實他所說的是日本語,西裝男根本聽不明白。

那邊一把開山刀一路拚殺過來,不時大喊大叫的瘋漢,正是破弓口中的狂刀。

「狂刀,來!」

「屌!你講緊乜野?」

廣東腔口的狂漢,濺得滿身盡是屍鬼的黑血。

「喂!話時話哥啲血有冇毒架?」

「?」



破弓何嘗又聽得明白。

「挑你媽、死架仔。」他一刀砍斷食屍鬼的頸骨。

越過破弓,打算去找西裝男。

「啊你去那兒呀?我要人保護我後背呀!」

「喂呀西裝佬!喂呢啲血有無毒架?我成身都係會唔會變喪屍架?」

他邊說邊砍,很快 就替西裝男解了圍。

「呀...我的廣東話也不太好、抱歉。」 西裝男苦笑。

「我...鵰!!」




—破弓 Number 90

—水果刀 Number 62

—狂刀 Number 81




一個人。

一個人沿著洗衣街走向大球場。

途經三巨獸的作戰場面毫不驚訝、動容。



他的背著一根粗長的黑色玄鐵棍,從來沒有回頭看他背後。

他背後,跟著一群、十數隻食屍鬼,拚命向他撲殺攻擊。

他輕描淡寫、一一避開。

不用回頭,不會驚訝。

心靜,如水。

他沒有髮絲,頂著一個光頭,頭上有六點淡淡的戒疤。

一個和尚。

一個很年輕的和尚。

披著一件破爛不堪的深啡色披風,穿著一件縫滿補丁的黃色僧衣。

他好像目空一切,看見諸般殺業,他也不會激動。

一路走著,追著他的屍群開始變多了,他摸了摸後背的玄鐵長棍,自言自語:「好。好 耐冇好好耍過你。」


左手運力一握!

玄鐵棍抽出,立時向後揮舞!

運力一帶!

石屎被他一掃掃爛!

十數隻食人屍被他的勁風掃起!

一棍前推、一棍突刺。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一吸一呼之間,玄鐵棍快得沒影。

一連十多棍,棍棍打穿食屍鬼的頭腦!

食屍鬼的身子才剛掉下來,它們的頭卻已不翼而飛。

和尚將玄鐵棍收回,大力跺地!

氣勁將所有屍骸轟飛!

他凌厲的目光似乎在掃視全場,期待更強大的對手......!

瞳孔一瞬放大,身子隨即疾飛而去,快得出奇;寄魂屍的眼珠才轉剛向他,眼晴就被打爆。

慈悲。

玄鐵棍抽出,棍頭帶著一點青光,和尚念念有詞,青光立時消散。

待得青光消去,他放眼球場入口,滑步疾行,一路殺入大球場,將所到之處每一隻食屍鬼跟腐屍都打得肝膽俱裂,那些閉目待死、遊離朗蕩的寄魂屍只有給他一棍棒打爆的份兒。

轉眼整個球場的屍鬼死盡。

夜幕之下,一道道綠光宛如輕煙一樣飄散至天空,有種異樣的淒美。

和尚單掌合十:「阿彌陀佛...落地獄受刧啦。」

但腐土不斷,殺了一群初生的食屍鬼,又有一批慢慢翻土而出。

他看著食屍鬼跟腐屍一隻隻出土,眉頭輕皺,一時也難以想出解決之法。

要他一批批殺盡出土屍鬼,也是可行的,只是太過乏味;他寧可去拯救倖存者。

他忽然眉毛一揚,說了一句:「你可以?我先行一步。」

他感謝的一笑,轉身就走。




「炎咒...火牆!」阿敏上聲不接下氣的喊道。

火牆將幾隻撲將過來的食屍鬼焚燒殆盡。

這時她的口罩已被食屍鬼爪爛,她索性脫掉;本來這口罩是防止有人將她戰鬥的模樣拍 下來,被家人發現;但此時莫說是攝錄器材,就連平民都沒有生還,怎麼會有空拍攝?

她們救到的,可能就只有身後的情侶了。

勇營兵正在阿敏面前拼命砍殺,那幾隻寄魂屍顯得十分靈活,合拍的擋去阿敏與勇營兵的攻擊。

同時不少食屍鬼、腐屍加入戰團,她們二人難以獨戰。

「瑤...!你醒呀、瑤!」

男人緊張的問道,他女朋友此刻已無血色、昏死過去。

阿敏聽得她身後情況十分危急,可她的魔力已用得七七八八,一時間難以恢復。


這刻她能夠做的,就是盼用這僅餘的魔力支持到J或是其他使徒來援!

「嚇!」阿敏一驚。

「拂咒...風盾!」

勁風在勇營兵身上卷起,吹開了與他糾纏的兩隻寄魂屍。

「女僕...看來我們支持不了多久呀。」勇營兵強笑。

阿敏默然,想著使徒們的包圍網理應已收窄到此處,可是卻仍未見支援。

這個時候,楠芝到底在那兒?婉琳又在那兒?

諾亞呢...?

此時寄魂屍笑得極恐怖,它用手掰開自己上下顎,一條青色的長舌一下打在勇營兵身上!

「啊!!!!


勇營兵打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們變招,這刻竟然一下吐出一條這麼長的舌頭,毫無防備的給它擊中。

舌頭卷住勇營兵的手腕,竟在吸血!

勇營兵高聲慘叫,其餘食屍鬼亦乘機撲上去;阿敏見狀,趕忙就要施法!

嗚呀!!!

她身後的男子大叫,食屍鬼也壓在了男人身上,利爪立時就是傷到他!

一時間,阿敏失了方寸!

她......還是不願意一對愛侶被逼分離、生死相隔。

當阿敏的手,正要移向男女的時候......一道道雷光劈在了她視線範圍中的一切邪惡生物頭上。

雷光柱狀打落,絲毫沒有魔力濺射與飛散,恰恰打在每隻屍鬼腦部,身體失了控制,一隻隻倒在地上。

卷住勇營兵的舌頭立時鬆開,正攻向他的寄魂屍亦已魂飛魄散。

這充滿血腥的黑夜之中,只有阿敏眼中的的世界盡是白光。

天空的雲霧被諾亞的雷系頂級法術天降雷掃開,一道圓形的光柱照射著他們每一個人; 雷光劈在敵人身上,沒有傷害到眾人的一跟皮毛......

諾亞隨著雨水落下,落在阿敏面前;治癒之雨瞬間使得勇營兵、那對男女的傷口癒合。

他結了一個手印,天降雷消失;一道魔能打上天際,散開的雲霧再次聚合起來、四散分佈。

整個旺角區,開始下著雨。

阿敏有許多說話要問,他卻凝神看著自己,良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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