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得知面具男的身份令炎忍驚訝得瞪大雙眼,就算戴著面罩也能看出他的驚愕絕對不小。


這個勝元,就是蝶的舊情人、炎忍的得意門生...離開甲賀的叛忍!

「他....怎麼會是他?不可能!你別想騙我!」

「他....懂得如何破解一閃。」



「....!!!」

蝶點一點頭:「不僅會破解、還會使.....而且,他還數次沒有將我的性命取去.....」

他的確是...勝元。


那一晚,巨獸現世的晚上....蝶正以一閃的架形朝著面具男出刀。

雖然,那一柄是斷刀、但斷刀之上的火炎已經可以造成切割的傷害,蝶沒有理會斷刀的影響,用力壓腿,如往常般,將爆發力壓縮在一瞬間....



她一直線的衝向面具男,朝他出刀,面具男卻沒有因為她的架勢、突刺而作任何反應。

猶如視而不見般。

她一時間沒有留意,高速衝到面具男面前,以斷刀用力一揮!

在揮刀的時間,面具男竟順住揮刀的方向而轉身....!

刀鋒上的火炎嘶咬著他的衣服....僅僅只是衣服!



他一轉身、順著手臂揮動的極限,自那大半圓的邊沿擦過—僅一轉身、他竟已處於蝶的身後、看著蝶受到衝力過大而失去控制!

蝶已想要立時停住自己,這招「一閃」的爆發力雖算絕頂,可卻也正正成為了這招的敗北之處,衝力過猛、難以收放是這招的短處。

本來「一閃」是作為終結的絕技,常人面對如此奇怪的儲力方式,必會生疑、想要防備,對方必然會有多餘的動作,就在敵人盤算著自己行動的時候,刀就已經斬向了對手。

但是,假若對方如同面具男一樣,毫不採取守勢,任其進攻,在自己出刀的瞬間才選擇回避的話...

結果,就會如同那一晚般尷尬。

蝶那時候,背心一涼,以為面具男必然要在此際朝自己背後刺上一刀....

可是他沒有。



蝶剎住自己,要回身再戰的時候...面具男已經逃去。

她那時還不太肯定面具男的身份。

蝶在「樂園」時,要婉琳幫自己試招。

同樣的一招,在婉琳這待使刀高手的面前.... 她縱然眼不見物,卻也會受到一閃的儲力架形所影響到,或多或少也會作出防禦。

而當蝶出刀之際,婉琳也並沒有採用那種回避方式,而是以一種阻截的方法,瞬間將刀鋒橫在自己之前,好讓蝶花費時間去拆解招數、減低一閃的威力...

就連一個沒有受視覺影響的使刀好手也不能夠做到面對一閃而心如止水,面具男卻能夠做到...


除非,面具男自己知道這一招。

他了解這一招的長短、研究過怎樣拆解這一招,他是世上少有,能夠掌握這招用法的其中一人。



不然,他就是一個比阿敏更利害、更難對付的高人....而以蝶的理解,這種世上已所剩無幾、更不可能在血魔的陣營裡面。

而她這個推算,在昨晚那一戰已得到了印證。

蝶再次使用一閃,被面具男以同一樣的方式避過。

「一閃」這種刀招,只能取其出奇不意;同樣的一招,威脅就又少了幾分;如果面具男是以自己領悟的方式面對這一招的話...

他可能已經找到更加有利的回避方式,並且加以反擊。

但他沒有。

同樣等待著蝶出刀的剎那,再轉身避過....
而且,同樣的沒有將蝶制於死命。



蝶一剎停,第一件事不是回頭,而是開口:

勝元.....真的是你。

面貝男的身體顫動了一下,身體猶如遭雷電擊中一樣。

你為什麼........會當上了血魔的走狗?

蝶慢慢回頭,她沒有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可勝元卻朝自己猛然打了一掌、將自己擊退,再轉身逃走。

她堅持要回來現世,便是要問清楚她的舊情郎......

為何要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可以的話,蝶希望將他拉回來。



...........你真沒騙我?

蝶搖頭:「這種事...我不會拿來開玩笑;你不信我的話...下次交手時把他面具打下來就是。」

「這個混帳....!」

「.......哼、即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你們不能離開的事實。」

炎忍決絕的丟低這一句,轉身離開。

「....首領!」蝶咬著牙,強忍心中的難受。


忽然,她發覺......炎忍並沒有鎖上門。

「首領......」

蝶呆站在房間,看著門外一絲光線照射進來...

他嘴上雖然強硬、卻還是放過了自己.....

不知怎地,她心裡醞釀著一陣淡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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