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度的痴狂歲月: 結尾: 愛沒有終結

愛情永遠都是半杯水, 是好是壞, 各人有不同演繹.
 
ANNA在貨車上嗚咽得整個人粉碎, 她完全不明白, 幾經期盼得來不易的愛情, 最後又是同一結局, 難道她的命途就只有分手嗎? 為何她遇到的男人, 總是一個接一個狠心的離棄她拋棄她? 她感到車內空氣侷促, 有點兒透不過氣, 雙眼只看見糢糊一片, 沒有丁點思考空間, 腦裡只浮現起「分手」二字. 她又開始突然有自殺的念頭, 希望擺脫如此悲傷糟糕的人生.
 
這時候, 一句簡單的問候將ANNA從鬼門關喚醒.
 
馬:「喂!」
A:「什麼事?」
「在做什麼?」
ANNA此刻哭聲更大, 她多麼渴望小馬現在就飛到她身旁.




「我……和他分手了……」
「什麼? 發生什麼事?」
「他跟我說分手, 仲幫我執埋行李, 即刻要我走……嗚……」
「下? 咁…咁你現在在哪?」
「我在貨車上, 他幫我CALL埋車, 我番緊屋企...」
「不要哭啊親愛的, 我現在趕過來看你吧.」
 
不消半小時, 小馬已經到了ANNA家樓下, 見到她正在將行李搬下車, 那該死的司機還不幫她. ANNA瘦削的身影, 哭得發紅的淚眼和滿是淚痕的臉龐, 倍添可憐. 小馬幫ANNA將行李逐件放回房裡, 然後關上了房門. ANNA的母親站在門外, 完全不知道女兒為甚麼突然搬回來.
 
小馬溫柔的搭住ANNA膊頭, 擔心的問:「發生什麼事?」




「他今早還是好端端的, 下午我說不如去附近那公園拍日落, 他還好像平時一樣, 看完雜誌慢條斯理換衣服出發, 我察覺不到他有什麼不妥呀!」她抹一抹眼淚. 「之後在公園, 影影下相他突然說, 和我一起不開心……我咪問佢點解, 我仲話我同佢一齊好開心, 係咪輸左股票先咁講…佢話唔係, 仲大聲鬧我, 話我唔了解佢…..」
「跟著就和你說分手嗎?」
「是, 跟住佢就走左, 我以為佢去左第度冷靜下, 點知原來番左屋企, 之後…之後…我見佢執哂我D野出來…仲同我講CALL埋車, 他完全不給我機會解釋!」 ANNA邊哭邊說.
小馬抱一抱她.「不要哭了, 男人都是賤格的動物……我告訴你一件事, 前排我老公無故玩失蹤了…」
「什麼? 發生什麼事…?」
「他跟我說去澳門工作, 第二天就回來, 誰知我足足等了四天! 其間他完全不聽我電話, WHATSAPP和FACEBOOK MESSAGE都不覆, 急死我了! 最後他竟然是和網上討論區認識的幾個新朋友去了廣州玩!」
「他居然這樣對你…」
「這回真的氣死我了! 前排我跟你說很忙, 沒時間約你出來, 就是因為他無拿拿QUIT左份工, 搵到份OK的又因為被個客投訴即刻唔做, 我足足交了兩個月租! 無錢所以去番以前COFFEE SHOP度番PART TIME, 所以無時間找你……」
「原來這幾個月你兩公婆發生那麼多事. 你們現在還好麼?」
「過得去啦, 他終於找到份FREELANCE JOB, 叫做收入穩定番, 我就無再做PART TIME了.」




「原來如此……不過點都好, 起碼T先生一直無離開過你丫……」
「我有時都不知道當初為何會嫁給他, 盲不講理的! 又小氣!」
「……總好過我現在想找個人鬧下交都沒了……」ANNA仍然是悶悶不樂.
「不要這樣吧, 你們才拍拖幾個月而已.」
「是幾個月, 但我一直以為他是對我真心的……」
「別再想了, 頭先真的嚇死我了, 知道你現在沒事就好. 係喎, 我還未知道他是什麼樣子呢.」
 
ANNA按著電話, 搜尋那個屬於他二人的FB, 可是什麼都找不到了, KENNY已經立即DELETE掉那ACCOUNT.
A:「那個ACCOUNT已經沒有了……」
馬:「什麼沒有了?」
「我和他有個FACEBOOK ACCOUNT的, 所有相都放在那個ACCOUNT裡, 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可能被他DELETE了….」
「你本身沒有相嗎?」
「……好像有……」 ANNA轉而搜尋電話裡的相簿, 被她找到兩幅相, 第一張只有側面, 幸好第二張有全臉比較清楚. 她將電話遞到小馬面前, 小馬望著這化灰也認得的人, 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你為什麼會認識他的?」
「……早幾個月去個火鍋EVENT認識的啊, 你為什麼這個表情? 有什麼不妥?」




「他是我的舊同事呀! 就是他欺騙了我的!」
「什麼? 就是他?」
「對呀!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不知道呀……他叫我FACEBOOK不要POST相呀……」
「不要POST相? 難道……」小馬的思緒回到五個月前, 當ANNA告訴她有追求者的那晚, 她立即搜索過KENNY的FACEBOOK的.「你再給他的FACEBOOK我看看!」
名字「KENNY」的FACEBOOK, 沒有ABOUT, 只有七十多個朋友, 很少UPDATE, 只有幾個SHARE POST, 一張見到樣的相片都沒有.
「這個根本不是他FACEBOOK啊!」
「怎麼可能? 我見他晚晚都LOG IN這個ACCOUNT的…」
「他原本的ACCOUNT不是這樣的! 他叫路先生!」
 
可惜路先生離開C & P GLOBAL翌日已經BLOCK了小馬, 所以小馬拿不到他原本的ACCOUNT給ANNA看. 她在自己FACEBOOK裡面的ALBUM一直往下打開內容, 好一會, 終於找到了一張証據, 是2011年C & P GLOBAL的ANNUAL DINNER團體相. ANNA一看之下, 她驚醒了, 他原來一直是個騙子, 什麼要維護專業形象叫她FACEBOOK不要POST相, HOUSE WARMING又找藉口逃避, 統統都是藉口! 目的只是不想讓小馬知道他們在拍拖, 他原來不是好人, 而是個大騙子!
 
路先生的大話最終都被揭破, ANNA變得非常極度憎恨他. 法蘭度也覺得他很過份, 但關鍵不在於他隱瞞, 反正ANNA也隱瞞了自己的事, 而是他反轉豬肚, 完全沒有理過「被分手」的人的感受, 而且他為了掩飾, 的確耍了不少計. 但世事往往就是這麼可笑矛盾, 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在於他遇到了什麼人. 所有的愛情故事最後究竟屬於HAPPY ENDING還是SAD ENDING, EVEN主角自己都不能定奪.
 
法蘭度很久以前已經認識ANNA, 她是法蘭度小時候的鄰居, 雖然不是常常一起玩, 可是上學下課都經常碰面, 算是老街坊. 升中以後, 大家去了不同學校, 她就在她就讀的中學認識了小馬, 一FRIEND就FRIEND足廿幾年, 情同姊妹. 大學畢業以後, C & P GLOBAL是法蘭度第一份工作, 而ANNA則入了SMART TOY做ADMIN. 法蘭度在這間公司初次認識路先生, 可是大家不同DEPARTMENT, 合作不多. 工作了一年後見吸收了不少經驗, 便想轉換環境試試看, 畢竟FRESH GRAD嘛, 當然想試多點不同方面. C & P GLOBAL是間大公司, 很多畢業生趨之若鶩, 法蘭度走後小馬便進來了. 輾轉之間人們在社會不同角落穿插, 造就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人脈關係.




 
ANNA離婚後搬了家, 大家失去了聯絡, 直至一年前, 他們在地鐵車廂重遇. 聽說她離了婚, 有個十二歲大的女兒, 看來沒有聯絡的這些年她經歷了很多很多, 對著法蘭度這位識於微時的好友, 她況況而談, 像說故事一樣. 離婚的故事實在聽得太多, 當中不乏年少衝動, 沒想清楚便結婚, 結果空留餘恨. ANNA的經歷令人感慨良多, 剛剛這時候法蘭度公司來了一位澳洲回流的同事ERIC, 他告知當年JEREMY回到澳洲期間, 將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他們幾位好友. JEREMY現在和小樽結婚了, 若不是有FACEBOOK這樣東西, 他不會知道原來法蘭度識得ANNA, 而法蘭度也不知道他就是JEREMY的老死. 對於一個承諾的破滅, JEREMY也很遺憾, 他想和ANNA重修舊好, 做回朋友, 可是又怕尷尬, 人若果有透視內心的能力, 傷害會否大大減低呢?
 
現在法蘭度和ANNA間中也有約出來閒聊一下, 每次問及她的感情狀況, 她都說自己還是單身, 而且不再相信愛情和男人. 法蘭度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心灰意冷的渡過餘生, 畢竟她只有35歲, 前面還有長路漫漫, 於是法蘭度小心地製造了一場浪漫的邂逅給她和另一位工作伙伴李先生. 李先生為人很老實, 又善於照顧人, 最重要是他也經歷過離婚, 深切明白婚姻失敗的打擊是何等傷重.
 
上天沒有辜負法蘭度一番好意, 他倆一見如故, 半年後聽到他們的喜訊了, 他倆終於拍拖, 還住在一起. 不過李先生說ANNA一直不肯答應他的求婚, 問她為何拒絕, 她只冷冷的解釋.「以前我花盡氣力去維持一個家留住一個男人, 該做的都做了, 結果都不如人意, 今天你叫我再像以前那樣, 我不如什麼都不做維持現況, 都不想再經歷多一次傷心.」於是李先生失望的不再糾結, 縱然心入面多希望給予ANNA一個真正溫暖的家, 但她這樣堅決, 便無謂強人所難.
 
而至於小馬, 她也知道法蘭度和ANNA認識了很多年, 她在C & P GLOBAL的事, 全是舊同事告訴法蘭度的, 而之後她和T先生之間的婚姻問題, 都是幾位和她極CLOSE又八卦的人講出來, 她不知道原來法蘭度知道這麼多的. 人的八卦程度真是超乎想像, 有些人喜歡八卦別人的事情, 故作有心的每次都出席REUNION活動, 定期FOLLOW UPDATE住別人的情況, 然後巧妙的將零碎逸事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再告訴別人. 也許生活實在太過平凡苦悶, 沒別的事好說唯有不停說別人的事, 小馬的事, 全部都是道聽途說.
 
而至於路先生這人物, 則是由一位叫SANDY的女客戶告訴法蘭度的. 她和路先生是中學同學, 又是個極度口疏, 守不住任何秘密的人. 法蘭度是經由另一位客戶認識她的, 剛巧她有個大PROJECT要找法蘭度公司幫忙, 於是和她合作了大半年, 平均每個月開一次會, 隨會附送一大堆吹水. 她知道路先生和小馬的事, 又知道他和ANNA拍過拖, 而且又是從FACEBOOK知道法蘭度曾經在C & P GLOBAL工作和認識ANNA, 第一時間已經打聽ANNA近況. 發現她身份的時候, 法蘭度大吃一驚, 世事竟有如此巧合. 當然法蘭度沒有告訴她ANNA離過婚的事, 只是她很喜歡Friday night將法蘭度叫出去聽她吹水, 路先生的秘密就是她喝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不小心」告訴了法蘭度的, 她還多次為這位朋友辯護.
 
這星期PROJECT進入埋尾階段, 法蘭度很緊張, 希望無風無浪無手尾跟, 可以逃離SANDY這個終極八婆. 是夜HAPPY HOUR, SANDY又叫法蘭度出去「飲杯野」, 說「慰勞」一下他……
 
「路先生其實是個好人, 信我.」SANDY舉起MOJITO, 呷一口說.
「係?」一個字, 道盡了法蘭度的懷疑.




「我告訴你, 他有個初戀情人叫阿CAT, 由中一拍到中學畢業都仲一齊緊, 足足一起七年!」
「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對ANNA, 實在太過份了!」
「他不是故意的呢, 他的確真心喜歡過ANNA, 不然又怎會做盡一切要追到她呢?」
「若是真心喜歡, 怎會這麼狠心, 話變就變? 我係男人都唔幫佢!」
「關鍵就在於他開始發覺ANNA並不如阿CAT般.」
「什麼意思? 即是他一直只當ANNA是第二個女人嗎? 那就更加不可原諒了!」
「不, 法蘭度, 難道你未試過對自己的舊女友不能忘懷, 將所有新認識的女子都和她比較嗎? 這是人之常情呀!」
「這……好, 當你說得通.」
「唉, 認識他那麼多年, 我估佢只會喜歡CAT一個……」
「那個阿CAT長得怎樣的? 真的那麼有吸引力嗎?」
「是很有吸引力的, 嗱, 給相你看看…」 隨即她在FACEBOOK搜索了一張阿CAT的照片, 實際年齡已經三十有八, 但看上去仍然有幾分年輕的氣息, 瘦削的身形, 紅潤的膚色, 驟眼看最多只有三十歲. 相片中的她瞇著眼露出佻皮的笑容, 難怪, 連法蘭度都差點被迷倒.
S:「是否很漂亮很後生呢?」
法:「是啊…」
S:「最重要是, 她性格逗趣可愛, 好識人, 又非常的小鳥依人, 完全滿足到路先生的大男人心態, 這一點ANNA及不上她. 他說她是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和他渡過了最青蔥的歲月, 一齊上學下課, 罰留堂罰抄書, 溫書考試…..最後那幾年路先生代表香港青年隊打柔道比賽, 大大小小幾十場比賽, 有些還在香港以外的, 阿CAT從來沒有缺席過一場, 你說, 假如你有個如此漂亮, 性格又可愛的跟得女友, 你會不好好愛惜嗎?」
法蘭度頓時紅了臉, SANDY的說話令他想起當年的EX, 當年法蘭度差不多每場籃球賽都有位漂亮的女孩到場支持.




 
S:「路先生以前每一篇XANGA都有她存在, 每篇XANGA最後都有一句PS, 是留給她看的情話, 什麼「第一次穿高跟鞋, 和我一樣高喎^^」「No other girls, only you!!」這些初戀才會說的話.」
法:「唉! 往事只能回味了……」
SANDY聽得出法蘭度的嘆息別有含意, 即時露出奸狡的神情. 醒目的法蘭度閃縮了一下, 才不會讓她八到自己的事情, SANDY唯有繼續說.
「我記得有一篇XANGA, 他倆第一次去海洋公園哈佬喂, 玩完唔夠喉, 二人之後有晚漏夜走上了高街探險, 說要親身體會一次真的鬼屋, 但最後什麼都見不到, 卻被那條長命斜行到索哂氣, 哈哈!」
「哈哈! 真的是年輕才會這樣做.」
「還有一年情人節, 路先生親手摺了一大樽星星給她, 成一千粒, 每粒入面還有一句情話! 我真不知道他摺了多長時間呢…」
「嗯…都是熱戀中的男孩才會幹的傻事……」
「還有啊, 他竟然為了買鑽石手鏈給她做生日禮物, 做了兩個月SEVEN, 可惜丫, 兩小無猜咁, 最後都係分了手, 他足足DOWN了成年......」
「嗯, 為何最後會分手呢?」
「聽說是路先生自己提出的, 阿CAT全家都是基督徒, 家人想她受浸, 於是她想路先生也一起受浸, 他不肯, 便提出分手了.」
「這真是悲哀! 原來竟然因為宗教問題而分手.」
「阿CAT好虔誠的, 要是路先生當天肯受浸, 結果肯定不一樣呢.」
「要是路先生當天肯受浸, 那他們兩個便不會分開, 可能結埋婚, 生埋仔, 不會欺負到小馬和ANNA了……」
 
SANDY見我又扯到ANNA頭上, 再次死命的為她這位好朋友辯護.
「都說了, 他內心深處只是希望找到一個和CAT一樣的女生, 我估這點連他自己都不察覺, 所以初頭他見到ANNA那麼迷戀, 咩都夠膽死講, 而後來醒覺ANNA和CAT畢竟是不一樣的人, 便毫不猶豫斷絕關係.」
「但事實上他這樣很HURT人呀, ANNA遭遇過很大的愛情打擊呢!」
「愛情就是這樣的啊! 難道就因為怕傷害到別人, 明知自己不喜歡都一齊嗎?」
「所以我說他自私! 自己未了解清楚就追人, 好在ANNA沒有真的去自殺!」
「要是她真的為了愛情自殺, 那她根本不應該拍拖啊!」
她這麼說又好像有點道理, 法蘭度頓時語塞. 「……哼! 不和你拗了…係呢, 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 路先生什麼都跟你說嗎?」
SANDY面上露出一點詭異的甜絲絲. 「我和他是中學同學嘛, 一直看著他和阿CAT拍拖, 很多年朋友了, 又知道他很多事情. 見他對CAT那麼好, 心入面也曾經有過一絲心動, 到最後他倆分手, 我以為自己有機會的, 怎知他眼尾都不望我一眼, 哈! 我就知道只有和他做朋友的緣份, 但也不錯, 起碼他不會出盡甜言蜜語我, 令我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哈哈哈哈! 我和他到現在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他追哪個女仔, 怎樣追都會跟我說, 我想, 我是他眾多交往過的女生中, 少數有好結果的那個, 嘻嘻!」
 
聽到這件八卦中女的一番真情剖白, 法蘭度全身不由得打個冷顫. SANDY此時從錢包裡取出一張相片出來.「看我的全家幅, 我的兒子像我嗎?」
「嘩….我真係估唔到你有個仔喎……你咁後生!」
「哈哈哈! 法蘭度你真識講笑!」
 
誠言, 法蘭度雖然不太喜歡她, 又覺得她好煩, 但她的笑聲總是那麼響亮, 笑容也給人一種過得很幸福的感覺. 她就是個很簡單的人, 愛情這回事, 有就有, 沒有就沒有,即使得不到路先生的愛, 她沒有恨, 做到朋友已經是種福份. 相反, 期望過大的ANNA就經常被男人弄得一身傷痕, 還因此害怕婚姻, 怕付出, 怕受傷, 看來是她自己太過執著, 反而傷到自己. 簡單八卦如SANDY, 做人會否更開心?
 
小馬, ANNA, 路先生和T先生的故事, 都讓我發現了愛情中很多陰暗的一面, 自私, 任性, 隱瞞, 嫉妒, 說謊, 自卑, 妄想, 自負, 倚賴, 逃避, 當愛情回到現實，更多的就是問題。
 
故事說到這裡, 我都累了, 或許你都覺得這一類故事十常八九, 但人就是會不停的犯錯, 最後我希望所有愛情路上受過困惑的人, 請緊記自己錯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