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奴: (19)
Gennie阿爸放下手上的青島, 神情凝重咁講
“世侄, 我叫得你黎九記呢度打冷, 飲得呢杯酒, 就即係我有責任講晒件事你知, 你係Gennie 朋友又好, 定只不過係一個街客都好, 係我個女負責呢個單位, 就即係我都要上身..我…叫黃雪, 係當年守呢度既警長…”
“有一日, 接報有個中國籍男子從高處墮下, 位置就係光華苑對出空地, 我趕到現場, 之後, PTU任特華, 冇錯, 即係今時今日既一哥都一齊黎埋, 點知隨即一個女人同一個細路女都雙雙墮樓, 我地即刻衝上去52樓G室, 發現屋門鎖上, 撞門入屋, 根本空無一人, 窗門完全冇打開過既跡象, 周圍舖滿灰塵, 似係好一段時間冇人住, 我同任sir再上天台睇下, 發現有幾個唔同大細既鞋印係天台圍牆位置, 似乎係有人跳樓自殺, 後來經一輪調查, 原來死者係一家人, 住係52樓H室” 黃雪一面講一面想起當年往事
“Daddy, 咁即係都係唔關永發而家個單位事啦? 你唔可以話我喎!”Gennie插咀
“女, 你等Daddy講埋先. 當時我地鑑證科出既報告話, 個女死者墮樓前並無被強姦既跡象, 只係有輕微同人打鬥既傷痕, 而個男死者亦都同樣係有輕微同人打鬥既傷痕, 表面黎睇, 唔似係俾人推落樓, 似係自願…似係自殺, 但係奇怪既就係, 死者一家屋內就相當古怪, 好似俾人明顯清洗過咁, 不過牆上同地上既血跡根本係紫外光燈下一覽無遺, 我地一照, 成間屋就好似人間地獄一樣, 周圍都係血, 好恐怖…”黃雪飲一啖青島再講下去
“我同任Sir問過好多街坊, 知道死者一家平時都唔多和諧, 女既, 人又靚又後生, 仲做sales, 有時班C9都好怕自己老公同個女人有接觸, 真係驚自己隻佬頂唔住. 而又有八掛C9話, 呢家人仲有一個小朋友, 而個小朋友好似唔係個男人親生既, 即係個女人同第二個男人生既, 所以男死者對個小朋友平日都好差. 就正正係呢一個線索, 我地成棟大廈咁搵呢個小朋友, 可惜都搵唔到…直至成個月後, 有大批大廈住客痾嘔肚痛, 經過一輪查證, 先發現原來個失蹤細路唔小心跌落天台水井浸死, 而大廈住客就係飲用左成個月既屍水而中毒…””黃雪食一舊火腩再講下去
“我地係個大水井入面發現左好多用DYMO 帶打印，拼貼出來既字句, 我地懷疑個小朋友跌落個水井時係未死既, 因為拼貼出來既字句係講佢既死因，佢係一個MIX, 係媽媽同一個美國水兵生既, 佢養父，即係男死者，見到個小朋友一出世見佢成個鬼仔咁已經知佢唔係自己親生既, 成日打佢又唔錫佢, 佢話生活得好開心，到當時知自己對眼俾養父毁左, 又跌落呢個洞, 實死冇生, 於是將佢所見既野寫出黎, 佢話其實對面單位個阿婆一直成日俾養父蝦, 成日笑佢係怪物, 唔死都冇用。有日，個養父竟然同小朋友阿媽講, 話知道對面屋既業主係永遠都唔會返黎睇呢個阿婆, 所以想殺死阿婆, 然後就霸左佢間屋, 霸霸下間屋，廿年後就自然係屬於佢地, 個衰養父仲話知道個阿婆既前科, 對男人同女人都有性趣, 所以叫佢老婆去色誘個阿婆, 然後將佢殺死,個小朋友話點知呢個殺人過程俾佢見到晒, 個衰養父竟然一怒之下挖左佢對眼, 好彩佢阿媽及時阻止, 如果唔係佢都走唔甩, 可惜因為盲左, 根本睇唔到路, 就係咁胡裡胡上左天台，又跌埋落呢個水井, 就咁係，佢係果度慢慢咁死去”
“嘩...Daddy, 真係架? 好恐怖呀…”Gennie插咀
“係!當時睇到水井內滿晒DYMO切出黎既字, 真係好誇張, 我地估計個小朋友雖然盲左, 但可能佢成日都袋住DYMO帶,對DYMO運用好認識，可以用DYMO打印出黎既凸字逐隻靠手感拼出字句”
“陰公囉, 英文又OK, 受咁重傷都仲可以係死前咁冷靜, 似係資優兒童, 唉, 可惜生係一個咁既家庭…”Gennie插咀
“個小朋友的確好叻, 不過我地根據呢篇遺言, 仍然係搵唔到個阿婆既屍體, 只係估計個阿婆係俾個女死者引誘入死者一家既屋企, 進行性行為期間再俾男死者殺死, 處理完屍體, 清潔左現場之後, 就大慨一個星期後就離奇地一家墮樓死亡…所以世侄, 呢個單位, 即係個阿婆既單位, 雖然未證實係凶宅, 但已經係非常邪門”黃雪講
“世伯, 多謝你話俾知成件事, 我而家對件事清晰晒, 好喇我都係時間要走喇, Gennie…有事我會再搵你”永發終於開口
而我...我都清楚晒成件事, 原來阿權根本係衰人, 佢死左都走黎搵我, 作個故仔想我搵個小朋友出黎, 然後想入夢害個小朋友, 想迫死個小朋友, 但係佢誓估唔到我會因為佢而俾永發阿爸殺死...
永發落左小巴, 嘆一口大氣回頭
“喂, 你咩都聽到晒啦, 其實我一直都見到你, 我買呢個單位, 我等第三者親口證實你當年咁不知所謂, 為左一個人渣男人…攪到呢頭家都冇埋, 阿爸殺死你係冇錯架, 你係抵死架!” 永發開口
我呆左…跌坐於地上, 六神無主
“當日我行入個單位, 個阿婆已經將佢可憐既一生講晒我知, 佢話自己生係一個錯晒既身體內, 仲攪到雙重人格, 後來仲咩都冇晒, 人財兩失，不過估唔到以為仲有前夫留俾佢既一間屋, 點知又俾對面單位對賤人殺害, 死後只剩下一埋白骨被埋於52樓G之內既灶底, 佢死不眼閉, 之後遇到被挖眼既小朋友, 知道呢家賤人飲左個小朋友既屍水，形同對佢地下了降頭，阿婆就同個小朋友合作令佢地自己一個一個跳樓死” 永發企係度同我講
“永發…我….”我滿面眼淚求永發唔好咁對我
“你心息啦, 你係死有餘姑”
永發講完就離開, 而我就仍坐在地上…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