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六十九

朦朦朧朧之間, 阿芸依稀感到自己被人抬了起來, 放在一張自己前所未曾體驗過的無比舒服的墊子上, 然後覺得自己的雙乳側邊, 下腹的某個地方依次有種被針刺的感覺, 過不多久依舊是朦朦朧朧間阿芸覺得從四肢的的末端開始產生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那種曾經在暗夜裡偷吞噬自己靈魂的慾望, 那種自己只能用雙腿緊緊夾著枕頭, 那種讓自己又愛又怕的感覺, 此刻那種感覺從四肢然後逐漸聚集在大腦, 然後忽地一下直衝下腹, 經過無數次極其快速地膨脹與收縮, 一種刺激, 一種激情, 就像臨界的火山那樣, 從身體的某一部分豁然噴發出來, 這次阿芸不需要壓抑, 也不想壓抑, 或者是不能壓抑, 她平生第一次感受性慾爆發的全過程, 然後她陷入了更深的朦朧間, 直至什麼也不知道為止.

等阿芸的知覺再次回來時, 她才發覺自己穿戴整齊扣著安全帶斜躺在那架私人飛機的椅子上, 她透過機窗往外看, 飛機下方的雲層在晚霞映照下幻成金色的海洋, 而自己的飛機就像一艘在金色波浪上前進的輪船, 機艙內的前方, 阿雲可以看到老先生那銀白色整齊的頭髮. 機艙內靜靜的, 靜得幾乎連飛機的引擎聲也可以忽略不計. 阿芸定了定神, 回想起過去的那一切, 雖然她自己也不能什麼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四肢百骸的酥軟還是讓她覺得自己是用清白的身體去實現了自己的報恩! 雖然她覺得有點害羞, 但卻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與靈魂終於完全屬於自己, 這時, 她不禁問自己, “如今遠方的他還好嗎?”那個他， 不是那雙 “眼睛”， 而是那個曾經被阿芸認為是 “花花公子” 的 Bowen。

就在審視自己身體時, 阿芸覺得自己的右手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一枚白金鑲鑽的戒指. 出於好奇, 她仔細地端詳起那枚戒指來, 圓環上彫刻着花紋, 細看像是朵怒放的寒梅, 大大的鑽石被一對頭尾相連的雀鳥所拱衛, 她覺得那對雀鳥像是對鳳凰的圖騰. 

“小姐, 你醒了.” 正在全神貫注端詳戒指的阿芸被一把聲音所警醒, 她猛然抬起頭看見老先生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是從那來的.” 看見老先生, 阿芸的臉上不禁紅暈一片, 她確信老先生知道過往發生過什麼, 女性的羞澀讓她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阿芸當然不好意思自己躺著與人說話, 她連忙鬆開安全帶, 站起來指著手指上的戒指問道.

“小姐, 這是主人賜給你的. 今後你可是要時時刻刻帶著它.” 阿芸沒有留意到, 老爺子對自己的稱呼似乎有了改變, 而且神態也與之前有所區別, 變得有點恭敬起來.

“當然, 我一定會做到的.” 既然是主人賜予的, 阿芸當然會毫無疑問地遵從.

之後, 他們倆喝着飲料説着閒話, 但誰也沒有提在阿芸昏迷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或者任何有關 “主人” 的事情. 如今阿芸知道那雙 “眼睛” 應該被稱呼為 “主人”. 對於這點阿芸當然會欣然接受, 別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就算是讓阿芸為他做牛做馬, 她也會毫無怨言的.

“Bowen, 我回來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先去了 Bowen 的辦公室, 她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哦, 你這麽早就來了.” 阿芸進入 Bowen 辦公室時, 他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埋頭幹活, 見到阿芸進來, 他放下手頭的工作抬起頭, 看著一個與過往似乎有點不一樣的女人, 一個春光滿面意氣風發的女人.

“我有話跟你說, 現在方便嗎?” 阿芸俯下身, 手掌平攤壓在辦公桌上.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坐在椅子裡的身體往后移動了一下, 微笑地坐直了腰板, 有點整襟危坐的樣子, 擺出一副準備聆聽的架勢, 然後, 也不知道怎麽, 他的眼神忽然飄過了阿芸的手指, 仔細地端詳了一下, 然後神情緊張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上次你說喜歡我, 我回答說, 那時還不可以. 如今, 我正式告訴你, 我愛你.” 忽然阿芸發現本來微笑着坐在椅子裡的他忽然跳了起來, 而且神色大變,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嚇着人家了, 但話已經出口, 不論結果是什麼, 意思還得說清楚. “但, 但, 但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如今一個大人物, 會如何看待這件事.” 一則一個女孩子説着愛人家多少有點尷尬, 如今還加上 Bowen 突然的舉動, 阿芸連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

“小姐, 你說什麼?” Bowen 似乎有點神不守舍, 人家說得這麽清楚, 他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眼睛也不盯著人家的臉看, 而是人家的手.



“你認得這枚戒指?” 對於 Bowen 失常的舉動, 阿芸一開始時有點憤怒, 你要是不想也無所謂, 沒必要有這麽大的反應, 而且為何看著人家的手, 連一點禮貌也沒有, 這完全不像阿芸印像中的那個翩翩公子, 而且還故作陌生, 稱自己為 “小姐” 什麼的. 忽然, 阿芸想起了老爺子在機上也是稱呼自己為 “小姐”, 莫非有其它的原因?

“小姐, 我聽說過這枚戒指, 但從來無緣. 無緣親眼看見過.” Bowen 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 他看著阿芸的眼, 緩緩地說道: “董老爺子以前告訴過我, 當年主人訂製過一批戒指, 有金銀銅和鑽石的, 其中鑽石的只有一對, 一枚是鳳凰, 一枚是麒麟!”

“原來這樣.” 阿芸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這枚戒指代表着自己與主人的關係, 莫非 Bowen 與主人也有什麼牽連？ 她似乎不像繼續糾纏戒指的是, 於是再一次說道:  “我說, 我如今可以愛你了, 對此, 你意下如何?”

“我當然一直愛你.” 聽阿芸說得這麽直白,  Bowen 臉色也有點泛紅, 他用一種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口吻接著說道: “小姐, 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這有點配不上你.”

“什麼配得上, 配不上的, 我不就是個小文員嗎?” 這什麼意思, 阿芸又有點糊塗. 什麼大總裁配不上小文員, 反過來倒差不多.

“你大概還不清楚罷.” Bowen 認認真真地說, “小姐, 主人給你這個戒指, 就表明你是他的自己人, 董老爺子其實是整個集團的 CEO, 同時也是主人的管家, 而我只是集團下屬一個小企業的負責人而已.” 

“哦.” 阿芸這才明白, 可以將主人比喻成蝙蝠俠, 而董老先生就是蝙蝠俠身邊的那個管家阿福, Bowen 只是人家家族企業中的一個小人物, 怪不得先是董老先生, 如今是 Bowen 都尊稱自己為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