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六十七

那天晚上散會後 Bowen 執意要充當護花使者送自已回家, 阿芸就知道一會兒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人家喜歡自己, 或者是會提出什麼表白, 這都在阿芸的意料之中. 不但如此, 為了防備自己到時手足無措, 阿芸也考慮好了在各種情況下, 自己到時該如何應對. 雖然如此, 但她并不擔心 Bowen 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在這點上, 她對 Bowen 有充份的信心.

這種未雨綢繆做事方式是阿芸在投入社會後從工作的失敗中獲得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沒有獲得任何上司的指示下, 去研究 Bowen 這個項目的實施方案, 否則, 事態的發展也不會像如今這樣.

在各種可能中她覺得 Bowen 最有可能發生的是他的表白, 但這也是阿芸最不想遇到的情形! 這倒不是她不喜歡 Bowen, 從她的內心來說自己甚至有點崇拜 Bowen, 夜闌寧靜時她也曾經憧憬過, 如果 Bowen 能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那可真是此生無悔, 但那也得在完成報恩這件事情後. 在阿芸的內心裡報恩是一件高於一切的事情, 她暗自下定決心, 就算是 Bowen 向自己表白, 自己還是得堅持自己的原則.

相對於報恩來說, 阿芸覺得一切唯有等待, 就算是錯過一生的幸福自己也會等待下去, 但她覺得當前也無法向 Bowen 解釋清楚究竟發生過怎樣的事情, 因此, 唯有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最多能做的也只是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實感情, 不但口頭上的, 也可以在行動上表達出來, 因此, 她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他, 但這已經是阿芸能做的全部, 除此之外, 她無能為力.



回到家, 與久別的母親說話聊天後, 那晚阿芸是含着眼淚入睡的, 她不知道 Bowen 聽了自己的回答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但她知道不可能要求人家等自己, 因為報恩這件事情不是阿芸自己能夠控制的, 首先還得找到那神秘的 “眼睛”, 而且就算找到人家後, 阿芸自己究竟能為報恩做些什麼呢?

後來阿芸才知道, 那晚 Bowen 是帶著滿肚子疑惑離開的, 他一時搞不清楚阿芸給出答案的真正意思, 阿芸明確地表達出她喜歡自己, 而且她還主動地獻吻, 當然那時他還不知道那是阿芸的初吻, 但反過來人家也清晰地表達過 “當下不可以”, 這模棱兩可地答案讓睿智的 Bowen 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什麼叫當下不可以? 莫非阿芸目前有男朋友, 或者是有丈夫的? 但以自己對阿芸的觀察, 她那時是一個 “絕對” 的單身, 連男朋友也沒有!要不然, Bowen 也不會貿貿然向人家表白. 

但困惑並沒有影響 Bowen 的工作熱情, 或者是影響他對阿芸的態度, Bowen 分得清私事是私事, 工作是工作, 不要說阿芸目前還不是自己的 “朋友”, 就算是今後是自己的太太, 工作依然是工作, 再則他雖然對阿芸的答覆有點失望, 甚至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他也不是那種急於成家立室的男人, 反而他對阿芸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他越加想知道其中究竟隱藏着怎樣的奧秘.

Bowen 并沒有因為阿芸模棱兩可的答案而影響之後的工作熱忱, 同樣, 阿芸也沒有為此給工作帶來任何的改變, 在旁人看來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 一切如往常一樣, 項目還是非常高效地按照預先計劃的那樣, 順利推進.

產品一個接着一個的推出, 市場的反應也越來越好, 智能手機推出的前夜, 公司上上下下都覺得成功是必然的, 只是不知道到底會獲得那個程度的成功, 是百萬級的, 兩百萬級的, 三百萬級的, 五百萬級的, 還是有可能逼進千萬. 



結果推出的第一天就已經獲得超過百萬的訂單, 一個星期下來連同之前預訂的, 總體銷量已經超過五百萬部, 再往後公司上下已經不太關心最終的銷量, 而是像吃了強力興奮劑一樣熱火朝天地投入到開發下一代手機裡去了.

手機銷售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接下來當然就是上市集資, 上市的工作當然也是在相同的條件下由阿芸所在的公司負責操作. 在如今這種科技產品超級火爆的市場環境下, 上市獲得了空前成功已經不足為奇, 逾千億的集資額度, Bowen 的公司一夜間就成為了一間市值數千億的超級企業, 或許, 那個 Bowen 還會因此成為億萬富翁呢! 阿芸暗自裡為 Bowen 高興, 畢竟他是自己所喜歡的人, 但多少也有點惆悵, 如果人家已經是億萬富翁, 那自己與人家的差距可越來越遠了, 雖然人家以前說過喜歡自己, 但今後呢?

祝捷的酒會上阿芸居然發現了一件奇事, 這個理應是主角的 Bowen 居然畢恭畢敬地跟在一個人的後面, 一個白髮蒼蒼高大威猛的人, 一個阿芸夢裡也惦記的人, 那個在大宅裡曾經聘請年幼的阿芸做他管家的人, 那個精神奕奕的董老先生. 

“董老先生, 你讓我找得好慘啊!” 看到董老先生與 Bowen 在一起, 阿芸先是頭腦內轟得一震, 像是有一顆核小型核彈在頭顱內炸了開來, 董老先生, Bowen, 一個幫自己讀書考入大學, 另一個幫自己在工作上獲得成功, 這都是安排好的? 人家居然花上十年的功夫, 賭上千億只是為求幫自己獲得成功? 阿芸覺得這根本就有點匪夷所思, 她一時搞不清這裡面究竟隱藏着什麼, 但不論如何, “失蹤” 這麽久的董老先生忽然又出現了, 這次絕對要通過他找到那雙 “眼睛”, 報恩是阿芸內心最大的祈望. 她也顧不上那是在大庭廣眾, 眾目睽睽, 她衝上去抱著董老先生, 哭著, 喊著.

“你們認識?”看到平常溫婉含蓄的阿芸忽然變得如此的激動, 看到董老先生溫情地撫摸着懷裡痛哭的阿芸的頭髮, 旁邊呆呆的 Bowen 也禁不住問道.



“我們一早就認識.” 阿芸抬起滿是淚水的臉, 兩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董老先生, 似乎怕他在一眨眼之間會忽然消失. 聽到 Bowen 的問題, 阿芸的內心又不禁泛起了一陣漣漪,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與董老先生的往事? 他們不是約好的? 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芸求學的時候在我家裡做過幾年管家, 後來我們就在沒有聯繫了.” 不像阿芸那樣地激動, 董老先生用平淡無奇地語調回答了 Bowen 的問題.

“哦, 原來是這樣.” Bowen 答話時的態度就像那天他在表白後聽到阿芸的答案, 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