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第三章 銀行家蕙奴

在城中不入流學校就讀的學生往往家境都比較清貧, 而细芸又是班裡同學中相對更加拮据的那種.細芸只是與母親同住, 倆母女相依為命, 在細芸的記憶中壓根就不知道父親長得是什麼樣子, 只有一次在母親的錢包裡偶爾偷看到一張母親與一個男人的合影照片, 照片裡的母親穿着時髦, 膚色也比現在的好很多, 傻笑著依偎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 仿佛那就是她生活中可以用來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 關於父親的事, 細芸從不問母親, 而母親也從來沒有向細芸提起過那個令她快樂或者是令她傷悲的男人, 好在這年頭單親的孩子也不算少數, 生活中沒有了父愛, 對細芸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生活的相對艱辛以外,  由於母親紅姐是酒樓的知客, 工作時間比較長, 而且上班的時間也比較不太固定, 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母女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特別多. 母親為口奔馳忙忙碌碌, 年紀不大的她也得幫補些家用, 偶爾替人帶帶孩子外, 家裡的大小家務她也是能承擔就承擔. 過於操勞生活而失去溫習學業, 即使是在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學校裡, 細芸的學習成績也只是位居下游, 對此她並不是十分介意, 反正中學畢業後肯定不會去考什麼大學, 對她而言盡快畢業找一份工作減輕家庭生活負擔那才是正路. 在她幼小的心靈中, 她也曾經想過如果能有個父親, 母親就不用如此辛苦的掙錢養家, 自己也可以像班級里大部分同學那樣, 假期時能到處去遊玩, 有漂亮的衣服穿, 有新奇的零食可吃.

細芸不是她自己起的外號, 那是同學們起的, 叫來叫去連她自己也習慣了. 其實細芸並不矮小, 反而繼承了母親高挑的身形, 高高瘦瘦的, 據江湖傳聞, 那是由於細芸的身材乾瘦, 似乎就是個沒有發育孩子, 這裡的 “細” 形容的不是身材高低, 而是胸脯的大小.

她有個長處那就是知命, 可以隨遇而安, 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會燦爛的路邊野花. 生活的艱辛, 同學們的調侃, 她絲毫沒有介意, 在她的內心裡, 別人能叫自己一聲已經算是恩賜了!



雖然缺錢, 細芸她也是有底線的, 沒有像她的那個好同學, 好姐妹玫媚那樣去做 “援交妹”, 當然玫媚也是那個好姐妹的網名, 看著人家每次 “援交” 回來大把大把的銀子, 細芸多少也有點動心, 但她看著鏡子裡自己那毫不出眾的相貌, 平平無奇的身材, 那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也是轉眼即逝. 看人家玫媚雖然年紀與自己相仿, 但人家是上有波下有蘿, 加上會化妝, 細芸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也會找玫媚而不是自己. 援交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玫媚肯定不會主動大肆宣傳, 只是因為玫媚總是要細芸陪她去見客, 當然不是去玩什麼一王雙后的遊戲, 而是有個人陪同也好減少意外, 還可以壯壯膽子. 

開始時候細芸覺得有點彆扭, 但看在每回只要交易成功都有一百元的收入, 而且還可以出入高級場所, 有好吃的, 細芸也就勉為其難堅持下來了, 但她也規勸玫媚, 做歸做, 但不要時不時地裝處女掙大錢, 畢竟欺騙人不是件好事. 但玫媚偷偷地告訴她, 北上醫院有這方面的小手術, 能修補處女膜, 玫媚還告訴她說, 她可不敢在 “老手” 面前裝處女, 只會在那些 “青頭仔” 面前裝處女, 那些人沒有經驗, 分辨不出真假. 

細芸對此感到奇怪, 為何處女就值錢些? 她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處女, 乾乾瘦瘦的她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就算想賣處, 估計也沒有人會動心. 每次去陪玫媚見客的時候, 她總是坐在餐廳裡等待, 有幾次是在酒店的大堂酒吧, 人家上房交易, 她就坐在酒廊中喝着飲料看着書, 她喜歡這樣的環境, 畢竟酒店裡的環境要比自家的蝸居寬敞的多.

這天她也是陪着玫媚去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 說是約了個來城裡公幹的華裔男人, 那個男人就住在這家酒店裡. 下午兩人裝病逃課, 一同去酒店大堂酒吧見客, 細芸穿着校服, 而玫媚則在酒店大堂的洗手間裡換上了套 “辣妹” 裝, 那種讓人看得出是裝出來的成熟. 客人是個乾乾淨淨的斯文青年, 玫媚與他談完價錢後就一前一後離開, 而細雯則像往常那樣坐在酒吧裡等候, 為了打發時間她從書包裡拿出一本 <小王子> 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那隻狐貍可愛嗎?” 一個聲音飄了過來.



“那隻狐貍?” 細芸抬起頭, 看見一雙閃著魔力的眼睛,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雙眼睛.

“小王子裡的那隻狐貍.” 細芸有點奇怪, 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 但那個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 應該是第二十一章的那隻狐貍.”

“你怎麽知道我正看著這一章?” 細芸有些奇怪, 這眼睛分明是在自己的對面, 酒店大堂的坐位可與細芸常去的那種街坊茶餐廳, 對面可不是近在咫尺.

“看你翻到大約是書的三分之二地方, 我估計差不多就該看到這段, 或者是剛剛看過這段.”

“也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狐貍, 躲避獵人, 偷吃人類飼養的雞的狐貍, 那又有什麼可愛不可愛的.” 細芸覺得對方這個問題有點無聊, 故事就是讓人消磨時間的, 哪有可愛不可愛之說.



“如果它只是一萬隻狐貍中的某一隻, 它當然不可愛, 但它如果成為你內心裡唯一的那隻狐貍, 你會不會還覺得它不可愛?”  那眼睛頓了噸, 說道: “如果你是大街上隨隨便便的一個女孩, 你父母會喜歡你嗎? 如果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他們會不會喜歡你呢?” 

“這還用問, 父母當然是喜歡自己的孩子!” 說到父母, 細芸腦海裡出現的只是母親, 父親呢? 難道他不喜歡細芸, 要不然他去那裡了? 忽然間細芸平生第一次記掛起那個從沒有經過父親義務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