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三十
這一天可算是把 Elina 給累壞了, 先是舟車勞頓, 從香港趕赴東莞, 接下來也沒有好好休息就立刻上了大半夜的班, 再觀摩了加演的一場真人秀, 累得糊裡糊塗的 Elina 著實睡了個好覺, 醒來時才發現快過了早餐的時間, 梳洗完畢她匆匆下樓去醫肚. 口裡嚼著東西, Elina 依然是浮想聯翩, 她想的可不是昨晚的那場荒唐, 春夢了無痕, 過去了就過去了, 她想得是另外一件事, 主人讓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何在?
Elina 知道如果自己採取正向思維方式是肯定想不出個究竟來得, 與其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採用反向思維模式, 也就是說不是確定什麼, 而是先排除一些絕對不可能的東西. 比如說是為了羞辱自己, Elina 覺得如果 “主人” 真的要羞辱自己絕對可以找出十種八種讓自己覺得難堪的事情來, Elina 來說任何那件都會比做夜總會小姐要艱難的多.
或許, 哪不是為了羞辱自己而是為了讓自己目睹 Kelvin 的醜行, 但這裡面也存在倆個漏洞, 其一是昨天要不是自己正好在走廊上站隊等候, Kelvin 來夜總會消遣的事情自己也不一定會知道, 就昨天的經驗來說, 在走廊上等候的時間實際上很少, 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小姐們不是在 K 房內陪客戶就是在小姐房內發呆. 其次, 如果自己昨天怕被人發現而不敢進入 Kevin 的房間, 或者是明姨不肯不安排自己去那間房做公主, 自己也不會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排除了羞辱自己的目的, 排除了親眼目睹 Kelvin 醜行的目的, 哪還有什麼目的呢? 看樣子正向思維行不通, 反向思維也解決不了問題, Elina 覺得或許這些都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 按照指令不是還要做兩天的小姐嗎, 或許還會有什麼奇特的事情會發生, 對做小姐一事 Elina 忽然覺得有點兒期待, 雖然她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坐檯, 坐誰的檯, 哪可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當然出不出檯那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至少吃早餐這會兒她是這麽想的.
傍晚上班前還是一樣的例會, 比上次一個人孤孤單單好些, Elina 最起碼已經有了個比較熟悉的朋友, 那個一齊為 Kelvin 服務的公主, 婷婷, 當然這個婷婷與阿嬌一樣可能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Elina 發現小姐公主開會與警察部門開會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上面說上面的, 下面聊下面的, 其實有多少人會認真去聽發言者說了些什麼.
“今天董大才子要過來, 哪組負責啊?” 就算只做了一天的小姐, Elina 也知道通常有客人來大家搶還搶不急呢, 這還需要分配?
“不如讓阿姨去吧, 她不是說能喝嗎?” 提到聊董大才子, 似乎整個房間內熙熙攘攘的聲音忽然間就就消失了, 大家都是默不作聲, 靜寂了一陣, 一個嫩嫩脆脆的聲音嚷道.
“那個阿姨啊?” 正在等待各組經理自告奮勇的明姨有點驚訝地問道.
“不就是明姨你昨天帶來的那個阿姨嗎?” 說完整個房間笑聲一片, 正在諮詢婷婷誰是董大才子的 Elina 才明白過來人家說的是自己.
“阿嬌, 你能行嗎?” 明姨問道, 看上去她還是關心 Elina 的, 或者她也怕得罪那個什麼松原君.
“董先生不就是喜歡喝酒嗎? 如果沒有什麼其它的要求, 我可以接受.” Elina 剛才與婷婷聊天時談起過董公子, 婷婷說他也沒有什麼, 就是喜歡喝酒, 這裡的小姐人人都怕他, 除了喝酒到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其它的古怪嗜好. Elina 為了保險, 還是加上了句 “除了其它要求之外.”
“這裡姐妹都知道, 董大才子只是喜歡喝酒而已.”大概明姨還記得阿嬌不出臺的底線.
“如果是這樣, 我願意一試, 但如果人家看不上我,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昨晚屢戰屢敗的戰績似乎給 Elina 帶來了些陰影. Elina 今天勇於接受這個挑戰有倆個原因, 首先她明白自己是被 “主人” 派到這裡做小姐的, 如果不主動出擊, 很可能三個晚上都會吃白果, 她怕這樣一來 “主人” 會不會給自己安排一個更加讓人難堪, 更加稀奇古怪的事情. 其次, 喝喝酒總比那天當場要與客人做愛好得多, 況且 Elina 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那麼一點信心的, 她覺得就算自己最後不敵, 但也不會一上來就被人家 KO 那麽那堪的.
開玩例會後客人也逐漸來到了, 像昨天一樣小姐們又開始紛紛出去被人挑選, 十個出去八個回來, 由於 Elina 已經算是有客戶預訂了, 這進進出出的勞累就與她無關了, 趁婷婷也沒有上臺, 倆個人坐在那裡聊董大才子, 有錢, 喜歡喝酒, 之外到沒有聽說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在婷婷的記憶裡好像沒有聽說過他帶那個小姐出臺的.
董大才子會不會是 “主人”呢, Elina 細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性不大, 自己是被那個小不點的妹子鼓搗出來的, 如果那個妹子不在那裡亂吼, 自己肯定不會毛遂自薦要求坐檯的, 其次就算是那個小不點在哪裡瞎嚷, 自己會不會接受, 明姨會不會指派更加不好說. 從另一個角度去去看, “主人” 要羞辱自己, 也不要費如此大的周折讓自己山長水遠地跑到這裡來, 而且是在這樣一個公眾地方, 明姨說過連出不出檯的權利也在自己這裡, 對方能做出什麼來?
兩個姑娘也沒有聊多久, 明姨就忙急火燎地走進小姐房, 一進門就衝着 Elina 嚷嚷, “快起來, 快起來, 董大才子來了.” Elina 剛站起身準備跟明姨往外走, 忽然想起了婷婷, 連忙拉着明姨的手問道 : “我初來乍到的, 很多規矩也不懂, 能不能讓婷婷去做公主啊?” 明姨似乎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 偏頭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真考慮了, 還只是定神而已. 片刻轉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婷婷說道, “快起來, 一起去.” 說完大步流星地帶著倆個人往外走去.
等兩人到了一扇富麗堂皇的門前時, 已經有五六個花枝招展的女孩等候在那裡, 似乎要等齊人了才進去. 人齊後, 婷婷先進門, 然後拉着門請各位姐妹進屋, 這邊明姨帶隊, Elina 緊跟在後面, 其餘的小姐次之, 一行人魚貫入門. 剛一進門 Elina 就被房間裡的豪華氣勢給嚇了一跳, 金碧輝煌的全是鏡面, 大大的水晶吊燈照的房間內光燦燦的, 靠著玻璃牆擺了張成品字形的沙發, 不像是昨天 Kevin 那間, 靠牆是一溜的長沙發, 這裡的擺設極具家庭客廳味道, 沙發中間是張巨大的方桌, 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 小吃, 還有就是大大小小的好多酒缾及調酒裝置. 沙發正前方是一個落地屏幕, 一個投影儀正播放着電視節目. 沙發群的左邊是一個舞池, 右邊則有張吧檯及幾把高腳櫈, 整個房間的面積大約有七八百尺的樣子.
中間那張大沙發上只坐着一個人, 國字臉短頭發, 也不知道是燈光的緣故還是自身的原因, 兩字黑白眼睛滾圓滾圓的, Elina 想描寫中的濃眉大眼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穿着普普通通的淺色夾克, 深色的褲子, 梳著整整齊齊的短髮, 雖然是坐着, 但看得出身材魁梧, 如果不是有孅細的手指, 這那裡像是一個才子, 到像個練武之人, 兩旁沙發上各坐了兩人, 看得出是那個國字臉大漢的跟班.
“董哥, 這位叫阿嬌, 人家昨天才到這裡來客串的. 今天聽姐妹們說董哥喜歡喝酒, 就主動要求過來陪陪董哥.” 明姨扶着 Elina 的腰滿臉堆笑地向人家推銷旗下的小姐.
“這麽說, 你能喝幾杯了?” 董大才子從頭到腳打量着 Elina, 在他看來樣子身材年紀那都是次要的, 能喝酒, 懂喝酒, 敢喝酒才是王道.
“還算能喝吧, 但與董哥比肯定要差一些.” 謙虛不僅僅是種美德, 有些時候謙虛頁可以為自己留條後路.
“這些酒你都喝過?” 董大才子伸出手在空中畫了個圈, 大有吞並六國捨我取誰的氣概.
“那就從左到右隨便說說吧.” Elina 順着董大才子從左向右的手勢, 緩緩地說道, “這支長脖子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長頸 FOV, 其實這個名稱要分開來理解才對, 長頸是軒尼詩下屬的一個品牌, 而 FOV 則是白蘭地的一個分類方式, 與 VSOP, XO 一樣, 其中 FOV 級別介於 VSOP 與 XO 之間, 只是由於 FOV 級別的酒甚少, 因此世人就將長頸稱之為長頸 FOV. 雖然長頸是原裝正版產自於法國大香檳區, 但其實是為了迎合 “東方” 的口味而特別調製的, 這裡的東方不是指東方的人民, 而是那些到東方來的殖民者. 比如說這邊的拿破崙 VSOP 就是純正的法國口味, 軟綿香濃, 那邊的芝華士的口味則比較烈, 有點像中國的白酒, 這其實與各自的民族特性有關, 法國人比較文雅, 蘇格蘭人比較粗野, 因此白蘭地比較柔, 威士忌比較烈. 為了配合殖民者那種粗礦的個性, 因此長頸 FOV 的口味與正宗的法國干邑有所不同, 在柔綿中加入了點烈烈的感覺. Elina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那邊的是 Absolut Vodka, 那可不是俄羅斯的伏特加, Absolut Vodka 是用冬麥釀製的, 因此口感比較滑, 正宗俄羅斯的 VODKA 則是用土豆及玉米的混合物而製成的, 因此口感更加烈.”
以前在刑偵工作時 Elina 有位同事是祖家蘇格蘭的外籍警司, 這老頭除了好酒之外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有時 Elina 下班後也會與他一起泡泡酒吧聯絡一下感情, 她對於酒的那點知識都是從那個喝醉酒後胡言亂語的警司那裡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