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八

若眉想了想, 臉上露出一絲沒有人參不透的痛苦, 要不是這時其餘三人都注視着若眉, 要不然還不會留意到這轉眼即逝的變化. 她站起身, 先向大宅鞠了個躬, 說: “老爺子過譽了,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見到若眉向老爺子致意, 大家都站了起來. 若眉說完後轉過身來對大家說道: “各位前輩不妨先坐下來, 聽小妺說幾句話.” 等大家坐下後, 她依舊站着說: “老爺子真的太客氣了, 這件案子如果交給別人律師, 弄不好比我做得更好! 而且以前我也說過,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是 Raymond 牽頭動員全公司同仁齊心協力的結果, 這是集體的功勞. 如果硬要算上我的功勞的話, 再這個案子裡我真的是盡全力了.” 她說的這話, 其實不僅僅是對眼前這三個人說的, 還有那不知道在那裡的主人. 

“再者, 有了老爺子這話, 大概今後我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 但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Raymond 對我有恩, 剛出道的時候沒有他的提拔, 就沒有我的今天, 因此,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另立門戶. 至於我個人這方面, 如今事業小成, 有物業, 也有吃有喝的, 該知足了! 等以後老來無依時再來求貴集團收容吧!” 說完給大家鞠了個躬, 然後坐下. “至於貴集團法律方面的事宜, 我想這是 Raymond 專長, 就由他來與貴集團接洽吧. 我對業務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 

當聽到若眉說自己對她有恩時, Raymond 感到老臉一紅, 當時他絕不是為了提攜後進才給若眉機會的, 而是為了若眉的美色! 好在他的臉上肥肉比較多, 別人還不太能察覺, 而且大家注視的重點不是他, 而是若眉.

“既然柳小姐這麽說了, Raymond 你看那天有空上集團來商談今後合作事宜.” 集團主席可不管若眉為何這樣護著 Raymond, 或許人家兩人之間有情,  或者若眉真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任何時間都可以.” 這幾分鐘裡 Raymond 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似的, 忽上忽下, 若眉發表她的看法前 Raymond 覺得自己正往無底深淵裡急墜而下, 當聽到若眉的表示後, 他覺得自己像被天神從苦難的深淵裡忽地一下救到了天堂, 對於 Raymond 而言, 只要若眉不離開, 他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心情大起大落是一件事, 老江湖的他當然不忘表演一番: “你們是不知道啊, 你們這個案子外, 以及近期公司主要的成功案子, 大多數都有若眉的功勞. 你們看我也老了, 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 我也該到來退下來享清福的時候了.” 在座的那個都是人精, 知道他這是以退為進, 但這也是他應該說的. “這件案子後, 我曾提出給若眉升職加薪, 她說不用. 你們看她如今已經是我們律師行最年輕的合夥人, 坦白說就是要我將律師行轉讓給她, 我也愿意.” 這我的就是她的, 她的不也是我的?

“聽說柳小姐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啊?” 似乎看不慣 Raymond 的假惺惺, 或許也為了驗證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點不清不白的關係, 集團主席打斷了 Raymond 繼續吹噓.

“謝謝前輩, 不用了, 這事我可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 若眉臉紅了起來, 有點靦腆, 靦腆得有點讓人心醉. 她到不是說假話, 她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踏入職場後她渴求的只有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歡呼與勝利, 能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與生俱來的虛榮心. 愛情是什麼, 貞潔是什麼, 她全然不在乎, 要不然她也不會時不時用身體去獲得勝利的法寶, 更加不會為了獲得機會與這個 Raymond 上床. 愛情姑且如此, 金錢就更加不是她考慮的因素了. 但如今她又多了個考慮因素, 而且是最大的因素, 就是那個不知是什麼的主人. 想到主人, 她覺得有種心痛的感覺. “如今我想的只是將手頭的工作做好, 不要辜負了客戶的期望.”

“誰要是能娶到這個孩子就有福了.” 老律師在旁感嘆道.

“謝謝前輩!” 靦腆的讓人心醉.



雖然自己的話被集團主席打斷, Raymond 內心對若眉充滿了感激之情, 如今就是要他當眾跪下來親吻若眉的腳趾頭,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雖然他曾經不止一次親吻過若眉又軟, 又香, 又極怕癢的腳趾頭, 但那是在閨房之中. 

雖然好色又吝嗇, 但 Raymond 一點也不笨, 他知道只要若眉一天不離開, 自己的錢是攢不完的. 等簽訂與老爺子集團的合作協議後,  Raymond 召集全公司職員宣佈公司今後發展的大計, 目前公司所有員工最少提昇一個級別, 而且基本工資全部調高一倍, 并宣佈公司要大舉擴張以便能為老爺子集團這樣的巨無霸客戶提供更加完善的服務, 招聘多兩倍的人手, 重新購買寫字樓, 務求給大家提供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 

聽到這樣的變化, 全公司員工當然會高呼老闆萬歲, 但大家內心都知道這些變化的由來可不是老闆的善心, 而是若眉, 官司是她打贏的, 客戶也是衝她的面過來的. 於是大家雖然口中呼叫老闆英明, 內心裡都在感激若眉. 別人開心是一件事, 若眉的表情始終是開心中有絲不安, 像是有點患得患失, 就好像就是陷入愛情中的年青人.

那次勝利後若眉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雖然自己一早就簽署了魔鬼契約, 但主人從來就沒有讓自己做任何事情, 按道理說主人有權讓若眉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是主人看不上若眉, 還是覺得那時的若眉地位還不夠高, 讓她就此跌下來還不夠過癮, 非得將若眉捧到天上去, 然後再出手讓若眉從天上直接跌入地獄! 反過來想, 若眉覺得如果主人要陷害自己, 他也不會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將自己從銀狐升級到金鷹, 對於若眉來說主人的這個升級, 要比 Raymond 的升職加薪重要的多.一會兒想主人的好, 一會兒想主人的壞, 若眉完全摸不透主人的心情, 若眉如今最渴望的就是主人讓她做些什麼, 什麼都可以!

宣佈發展大計幾天後, Raymond 給若眉一張公司新地址的裝修圖紙, 上下兩層打通的事務所, 下層是員工的辦公室, 樓上有大會議室與內部員工開會培訓的小會議室, 小咖啡廳及一個碩大的會客室, 會客室的兩邊有倆個一模一樣大的套間辦公室, 一間是 Raymond, 另一間當然是留給若眉的, 內間辦公, 外間給秘書或者是助理, 看得出來那個豪華會客室是他們兩人合用的. 對於 Raymond 的忽然間的慷慨, 若眉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 如果這次搬寫字樓只有 Raymond 與若眉得到了實惠, 她肯定會有意見, 如今全公司上下都有好處, 她也就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了.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我沒有意見.” 若眉笑道. 如今這老闆要看員工的臉色做事, 還有點奇怪呢.

主人的命令還沒有等到, 那個英超豪門的邀請卻發了過來. 那是對方的法律總顧問, 也就是若眉以前的導師, 及若眉在那間公司裡工作的師兄師姐們聚餐, 可以算是一場同學聚會. 反正之前已經說好, 加上和解協議已經執行完畢, 聚會的障礙已經消除, 同學老師見面也是件樂事, 若眉當然訢然前往.

由於對方有公司大頭在場, 幾個師兄師姐那是西服晚裝衣香鬢影, 而作為小師妹的她則是牛仔褲白恤衫舊跑鞋, 輕輕鬆松地去赴約, 她知道按照學院的傳統自己應該穿些什麼, 但自己是小師妹, 而且若眉很清楚這次聚會的目的, 自己就不要在衣著上下太多的功夫.

聚會時她雖然是小師妹, 由於她是唯一的客人, 還是安排做的主客的位置上, 當然主席座位上就是那個遠道而來的導師, 現在豪門的總法律顧問. 讌會正式開始前大家先嘰嘰喳喳說着彼此分開後的奇聞軼事, 作為小師妹, 若眉堅持為大家倒酒, 幾個回合下來, 導師發話了.

“叮叮叮” 導師用他那金屬調羹輕輕敲打着酒杯, 喧鬧的包間驟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停止了說話, 看著導師, 就像當年在學校裡就學那樣.

“今天我們在這裡聚會有倆個身份, 一個是剛分出勝負的對手, 另一個是同窗的師友.” 導師說的很慢, 但將主題說得很清楚. “對於剛結束的那個官司, 作為對手的負責人, 我輸得痛心, 也輸的心服. 反過來, 作為昔日的導師, 我為培養出 Mary 這樣的傑出的法律人才而感到欣慰. 不瞞大家, 這就是我看到 Mary 時複雜的心態.”

“另外, 我宣佈一個紀律, 大家都已經是傑出的法律人才, 應該知道承諾與保密的重要性, 今天我們在這裡所說的, 只會留在你們的腦海裡,  除此之外誰也不能知道! 大家做得到嗎?”

“做得到!” 異口同聲, 這時沒有對手, 沒有上下級, 只有老師與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