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少年～潛能混戰與救世粒子》（網上試讀，實體書已出版，請多多支持）: 第十章第六回

第十章第六回

柳芬被喝止後，一臉茫然地怔住了，直到小勳開口補充，他才恍然大悟：「你進來的話，就會成為領域內唯一時間變慢的人，會反過來被Rhea攻擊的。」

柳芬聽罷站在原地發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Rhea及小勳二人現在互相牽制，雙方顯然都不敢有所行動，因為只要其中一方增加「膨脹倍率」或「散失倍率」，另一方必然會作相應提升來抗衡，最終只會加速副作用，對雙方都沒有利。

但另一方面，在領域外的我卻無計可施。由於在小勳的領域內，所有東西都會減速，包括死物，所以即使我在外面使用遠程攻擊（例如投擲小刀），相信效果亦有限，更有可能反而會令小勳陷入混亂狀況。

攻擊不行，不攻擊小勳又會繼續變年輕，到底我要怎辦呢？





凌博士這時指示柳芬代她發問：「小勳，你現在使用的倍率是多少？」

小勳以手勢回應：五倍。凌博士沒說話，退到一角，似乎在默算着小勳的能力剩餘時間。

在同一時間，小勳決定改變策略，打開口牌道：「Rhea，你猜到底會是你先老死，還是我先變回胚胎呢？」

Rhea雖然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內心卻激動不已地說：「快停手！我不想你死！」

「你先停手，那我就不會死。」小勳反過來恐嚇Rhea。





「不，我停下來就會被你刺死。」

「對呀！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全看你的選擇而已。」

「不，繼續下去，你會先過度年輕而死。小勳，不要這樣！」

雖然Rhea這樣說，小勳仍一臉自信地反駁：「這只是你的推測。我們二人的副作用速度有別，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誰會先耗盡生命而死。」

「不，直覺告訴我，你會先玩完。」





「直覺嗎？姐姐你還是如此不科學。」

「小勳，」Rhea突然變得溫柔地勸說：「不要這樣好嗎？」

小勳也收起一直的兇狠，無奈地回應：「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你不願意投誠，我只能盡全力跟你拚了……」

面對姐弟之間的生死相搏，我們還未來得及哀傷，小勳忽然以暗號示意我們「快逃」。

柳芬不擅長思考，他只猶豫不決地瞪着小勳，並未有行動。

「走啊！」小勳只好大喝：「只要成功了，一切都能逆轉過來。」

我明白，我們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幫助，但要獨自離開也未免太過分了。不過，凌博士這時也在意識界來說：「沒辦法了，唯今之計，是我們盡快去找下一個『笛卡兒四律』。柳芬，我們起程吧。」

柳芬雖然不太願意，但也只得按照指示行動。臨行前，他向小勳作了個「保重」的暗號，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演講廳。一向硬朗的柳芬，似乎也為他們二人有所感觸……





＊＊＊

一路上，凌博士分析說，小勳在之前對付Mimas時曾使用能力，她當時要求研究部為小勳作身體檢查，包括測量骨骼及肌肉年齡等，用以計算「散失比率」及年輕化速度之間的關係。她剛剛默算過，按小勳現在減慢速度五倍的情況計算，持續使用能力的話，他的壽命只剩下不多於一小時。

這答案是殘酷的，然而倒過來想，只要我們在一小時內解決所有事情，小勳就不用面對生命威脅。柳芬聽到這話後，立刻加快腳步，跑到科學館的地下繼續搜尋剩餘的「笛卡兒四律」。

想起來，我們剛才啟動的「枚舉律」，意思是指把真理套用在各種事物上作徹底的檢查。可是，我們S機關所認定的真理，卻無法套用到Rhea身上，也不能令她信服。到底是真理愈辯愈明，還是真理其實不只一個？

另一方面，我們要年紀輕輕的小勳作如此殘酷的決定，我們的內心也不好過。不過，誠然如小勳所說，只要我們找到金教授及迅子，一切都能逆轉過來吧？

一切都不能回頭了，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勇往直前吧？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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