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回憶錄》 (女同愛情小說－微甜走冰): 18

＜第十八章＞　－　魔鬼
 
我不在芷晴身邊的時間，她玩得可瘋了，經常約男同學出去唱K、飲酒、食煙。我約她出去吃個飯，為免長期沒見面的尷尬，晶晶也在，她們已經煙不離身。
 
我雖然不介意，但我始終覺得女生抽煙不太好。我叫芷晴少抽點煙。
 
如果以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有權提醒她，那真是大錯特錯。
 
芷晴最討厭被人控制，沒人可以命令她，教她做事，從來只有她命令人。
 




初初認識芷晴時的笑容已不見了，換來是有點輕蔑的表情。
 
我的腳踝雖然平常走路沒有問題，但做大一點的動作時，例如上落斜坡，也是還未有足夠的肌力去支撐。
 
芷晴不但沒有扶我，而且還離我很遠。
 
我無言，彷彿進入了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有時我寧願變成她手中的一根煙蒂，可以近距離貼著她，讓她一抽而盡，真至光芒消失，光榮逝去，至少我還有取悅她的用途，至少，我和她如此親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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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傷好多一點之後，我開始回復冰球隊的訓練，做些簡單的技術練習，但動作因傷患影響，以及心理上害怕再受傷的陰影，速度和力度實在大不如前，實力一落千丈。
 
雖然看過很多熱血運動的動漫，劇情離不開主角不懂運動，或曾經受傷後再重新由零開始出發，變成世界冠軍。可惜，我不是主角，我的人生也注定當不了主角，我參加過的比賽最多只有亞軍，永遠拿不了冠軍。
 
加上球隊處於散亂的狀態，練習只有兩、三個人。我離開了冰球隊，不再訓練。
 
我將心機放在籃球校隊。
 




每天放學後和星期六都在練習，因為腳傷，我和爸爸申請了休假一段日子不去做兼職，而芷晴卻開始打工，真正見她的時間少之有少，約她要看她的心情，到底我們算什麼？
 
ICQ開始慢慢沒人用了，除了MSN，網絡上還流行XANGA、QOOS以及HK BLOG留言畫板等等的網上日記。
 
不是每個晚上我和芷晴都會通電話，她嫌我太悶，我們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所以我大多的時間都是在家上網，玩小遊戲、看討論區、聊MSN、畫留言畫板……。開留言畫板的朋友不多，比較熟絡又有留言畫板的朋友只有程程。
 
由於太無聊，所以有時我會花很多時間去程程的留言畫板畫畫，雖然我沒有那些高手般畫得像實物似的，但我學過畫畫，只少我能用那些只有幾種顏色的線條，在純黑色背景上畫出別人看得懂的圖案，打埋陰影，也有些現成的圖案，還可加上閃爍效果。
 
程程喜歡反斗奇兵裡的薯蛋頭，對我來說完全沒有難度，我在有空的晚上都畫一隻反斗奇兵裡的卡通人物給她。如果那天我心情不好，便留下一、兩句歌詞給她，歌詞都會用閃爍的圖案去修飾，有時用匿名，但從畫風裡看，我想她猜到是我。
 
從她的日記得知，她和可樂經常嗌交，可樂火爆的性格常常弄哭她。
 
我食住個勢，用歌詞進攻。
 
你別嫁他 他不懂你




 
有誰能比我知道 你的溫柔像羽毛
 
不甘心 明明不開心 就是不甘心
不過我肯等 等一生都等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 更害怕錯過你
 
程程的回覆也是曖曖昧昧的歌詞，但是這樣的日子越久，程程的不安越深。
 
「點解唔一早講……？」有一晚，她在留言畫板留言給我。
 
這句說話的意思是……如果一早講，我便會成功？




 
我不禁這麼想。
 
為免說錯話，我只在留言畫板畫上一個「程」字，外加一些心心。
 
她很快新增了一個留言。
 
「此程不同彼晴。」
 
這句說話不偏不倚的戳中我的痛處。
 
然後過了約半個小時，她將留言畫板設了密碼。
 
我再也沒法留言。
 




我和程程沒有再聯絡，我也沒有出席冰球隊的訓練，她很少更新日記，不知道她的近況。
 
不知道凱塋怎麼樣了？
 
我在MSN找她聊天。
 
我想我應該被芷晴弄瘋了。
 
「其實…..我係中意你架……你可以同我一齊嗎？」萬惡的網絡世界，如果面對面，我一定不會說出口。
 
「姐係要我做第三者？」聰明的凱塋。
 
「其實我同佢……冇聯絡好耐。」我和芷晴，理論上根本算不上情侶，然後我找藉口給自己。
 
「哦，好。」她竟然答應了。凱塋到底在想什麼？




 
第二天是假日，芷晴要上班，我留在家等凱塋。
 
她來到我家，大家的氣氛有點尷尬。我叫她坐在我的床上，我在坐電腦倚上，開電視給她看，我繼續上網。
 
可能，我只是需要一點陪伴。
 
她盡量像平常一樣，和我聊一些學校的事情，我也稍為離開電腦前，和她邊看電視邊聊天。
 
到了晚上七點多，她要回家了，我說我送她。
 
我起身牽起她的手，正面看著她，她的反應有點大，別過頭去不去看我，有點想掙脫的感覺，和之前試探時的反應差不多。
 
我以為是之前在學校裡，怕別人看見，才有如此的反應。但在我家，空無一人，她也答應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還要避開？
 
我開始有點不爽，手不禁用力，將她壓在床上。
 
我強吻了她。
 
「你都係想咁姐。」天黑了，我沒有開燈，在只有電影機螢幕的光線中，我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樣貌，但她這句說話，使我毛骨悚然，我看到魔鬼的剪影。
 
我放開她，她自行坐起。我們離開了我家，我送她去搭巴士。
 
前往巴士站的途中，我一直牽著她的手，然而芷晴的公司就在巴士站附近。
 
「係唔係要放手喇？」當我在猶豫的瞬間，凱塋問完我，未等我回應，她已經鬆開了手。
 
這隻會讀心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