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歌短故事: 冤氣
朋友的關係就似情侶一般,尤其是兄弟。
說上來也滿奇怪的。我們對雙方也沒有任何興趣,但是我們的關係卻比情侶要好。
我在學校中朋友不多,六七個我也已經足夠了。
而且班上我也屬於弱勢,我的朋友不多也不以為奇。
因為我中一時期發生的事,而造就了我現今的弱勢。
我第一批朋友出現是在中二那年,班上的分組。
雖然已經忘記當時討論什麼,但我們討論的一定不是課堂上的話題。
那時最流行的線上遊戲,我們都無所不談。
我們分享遊戲中的成績、教大家如何通過那個關卡、並一起在遊戲中加大家為朋友。
周六周日還與一起在線上遊戲遊玩,一起過關卡。
而和我最要好的朋友,是阿誠。
在遊戲中,他和我玩得最多。
在學校中,他就坐在我旁邊。
所以,我們經常都和對方「吹水」,而且每次都令我們哭笑不得。
那時候就連很小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笑夠一整天。
我和他一起的那幾年,就是我最愉快的那幾年。
但他不是故事中的那個主角,那個「兄弟」
就在我中四那年,誠就要離開學校找工作。
因為那是他的夢想,他的理想。
我不可能阻止他,畢竟我只是他其中一個朋友。
如果我阻止了他,也只會害了他的將來。
就是這樣,我就失去了一個朋友。
儘管我們留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我們從來沒有用過一次。
因為那種感覺已經不再,即使再通話,感覺就只會像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中四的我,為了填補「兄弟」這個席位,找來了我在學校唯一一個的朋友——阿允。
儘管他叫阿允,他的性格跟他的名字完全不同。
我跟他在中三相識,那時英文課座位剛好坐在他旁邊。
英文課的沉悶,造就了我們的相識。
那時還是滿幼稚的,他因為怕別人說我們是同性戀而不直接叫對方的名字。
在需要叫對方時,我們便要「喂」對方,一直沿用至今。
那時候因為阿誠還未離開學校,所以和允的關係還是普普通通。
誠離開學校後,我便拿允來代替誠的「兄弟」地位。
然而,這是不可行的。
在一開始,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改變,還是一如以往的好朋友。
直到學期中,他要借我的遊戲帳號來玩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允他要求借我的帳戶來玩,但與此同時,阿誠又來問我借。
結果我借了給誠。
他開始說我對其他人偏心,「你都唔係當我係兄弟嘅!」
我沒有說什麼,那時我為了不想失去這種唯一的朋友,就說是誠硬是要我借給他才借。
即使我這樣說,他依然說我對他不夠好。
有一次,我叫了他的名字,他說我沒有禮貌。
「平時我地都『喂』開㗎啦,做乜無啦啦叫我個名啫!」
儘管我有點不瞭解為什麼,但我依然道歉了。
有一次抄功課,我借了給別人,因為他先來借的。
他說我沒把他放在眼內。
每次由儲物箱拿書回課室,都是我拿。
每次他吃飯沒帶足錢,都是我付。
每晚他都要求我陪他「煲電話粥」,都是我陪。
「做兄弟就係咁架啦!」
儘管心裏有不忿,我都不能表現出來。
儘管我每天都在懷念過去的日子。
儘管他這麼的不滿意我。
他仍然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
他仍然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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