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X懸疑X血腥] 死也不要讓我成為「他們」: - 03話 -
死也不要讓我成為「他們」
- 03話 -
灣仔.The Coffee Academxxx咖啡店
「絕對不是單純的仇殺好嗎!」詩雅放下報紙噘嘴抱怨。
我們幾個死黨包括詩雅、莫少、貝瑩和檸檬常常這樣坐在餐廳裡,聊著聊著渡過一個週日下午,今日的話題當然是昨日發生的事:尖沙嘴黑社會黨鬥事件──傳媒這麼形容。
貝瑩問:「到底是怎麼樣呢?昨日聽你說得斷斷續續,快點告訴我們完整版的故事啦!」多話的貝瑩,通常與詩雅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帶動我們這團人吵鬧的氣氛。
貝瑩和檸檬跟我和詩雅唸同一所中學,四人於高中時代漸漸混熟。貝瑩與詩雅是截然不同類型的美人胚子,她頂著一頭短髮、個子矮小,大家都說她有鄰家女孩那種感覺。只是我對她比更有女人味的詩雅受歡迎這點有點納悶。
「甚麼故事不故事,又不是電影。」男生打扮的檸檬冷冷道。
這時樂觀的我們,根本沒想過早已告別平淡的生活了。還能五個人聚在一起用輕鬆的態度閒聊,恐怕這是最後一次。
「真的跟電影一樣恐怖!不然你問他,」詩雅指向我。「當時我真的以為我快要死!心跳聲大到好像心臟快要爆炸!」
突然被點名,我只能把事件發生的經過簡略說一下。詩雅總是這樣,往往作了大概的決定後,就把說明、安排活動時間地點或對事件的分析等細碎的差事都推給我。常常在看推理故事看到一半要我猜誰是犯人的,也是她。
「逃出海港城後不久警方趕來把犯人抓走、把我們被送到醫院檢查,那時你們就陸續趕到。」我說。「之後的事都如大家所知道,被警方詢問完一輪就回家了。」
「這可是一死四重傷的大事件耶,怎麼你說得好像一點都不驚險似的。」貝瑩道。
我揶揄:「心臟爆炸如此誇張失實的話,還是詩雅才說得口。」
「就是!」莫少有點不滿地插口。「當初收到她的訊息,還以為你們快不行了!」
詩雅若無其事地哈哈大笑:「說起來,你們知道莫少一來到盯著賢的眼神像甚麼嗎?」
「甚麼?」貝瑩問。
「像極父親擔心寶貝女兒的雙眼!」詩雅說罷又大笑起來。
一向個性認真不苟言笑的莫少,皺起眉說:「是誰說自己流血不止,重傷要入急症室的!」
那當然是詩雅逕自亂發的訊息,結果她只是輕傷,本人沒察覺何時受傷,醫生指應該是混亂時被割傷。
檸檬把話題拉回來:「所以呢?你們覺得原因是甚麼?」
「賢說說看。」詩雅說。
我打量一下四周沒人在聽,壓低聲音說:「當時,我的同事Roy也在現場──」
會這樣小心地說話,是因為我們身處在我打工的咖啡店於灣仔的另一分店。一開始會挑這裡為我們聚集的大本營,是因為貝瑩說我是員工有折扣,為免我連休假時都要回工作場所,她們挑了在別區的分店。可是我們不時會作人手調配,基本都互相認識。
「賢說Roy那時好像搶走了其中一把大刀,卻向身邊的人胡亂揮動呢。」詩雅搶道。
莫少猜:「為了把兇手給趕走?」
「不,他連幫忙的人們都砍去。」我答。
貝瑩提出疑問:「那現在他人怎麼樣?」
「我們店完全聯絡不上,聽說他家人倒是有打電話來,說他這幾天身體不適要住院,代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答。
我認為應該由於傷人案被警方扣查起,他家人只是用好聽點的藉口來告假。可是後來發現,事情竟往我們完全意想不到的的方向發展……
「這很奇怪對不對?」詩雅接說。「明明是出手相助的人,怎麼最後變成兇手?而且對方是不相識的人!」
「你們說攻擊者人數變多了,同樣無故向路人出手是嗎?」莫少問。
詩雅誇張地清清喉嚨,每次要說堆無厘頭的話前,她總會有如此舉動。「我要公開一下自己的推理。不,應該說目前還在假設階段。」
我不耐煩地催促:「說吧。」
「會不會是某種靈異事件?集體附身之類的。」所謂的假設卻是這麼一回事。
檸檬無視她,舉出另一個假設:「還是說,是某個團體的快閃活動?像是快樂殺人之類的。」
在詩雅發問之前,我作解釋:「快樂殺人指某些人為了心理滿足或快感而殺人,一般不挑對象,殺了人就開心。」
「確實有這種感覺。」莫少說。「某個殺人地下組織策畫了這場血腥活動。」
貝瑩搶答般續說:「為免引起市民恐慌,警方把事件真相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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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號登機坪.航班CX826
「大家請冷靜聽我的接下來的指示──」空姐長張開顫抖的雙手,看來極力地壓制恐懼。「我們正在找一名會駕駛飛機的乘客,幫忙控制這次航班的升降。」
「甚麼?!」有人大聲問;另一邊有人吼:「發生甚麼事!」
她擦擦冷汗,慌張地打量四周:「有人會嗎?會的請舉手,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不對,要找人代替駕駛,表示機長室發生了狀況──不是機師被殺死,就是他發病。不管屬哪種情況,均代表飛機裡面有「他們」在!
我連忙站直身體,對前面的莫少和詩雅說:「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找另一班飛機吧。」
「咦?」詩雅回頭,不明狀況地問:「為甚麼?」
「你幹嗎?!呀──!」空姐長高聲呼叫。只見她的右頸被人從後撲上咬住,整個人往前倒下去。
來不及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