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世界政府
第一百九十三回 翔的過去

戰神進行的任務完全勾不起江河等人的興趣,他們跟戰神分別後,朝著傳送陣方向走去。

「你說已經招惹了世界政府,是指上次跟Otto交手?」翔問道。

江河搖頭,「不,我和梁去畫於現世遇到世界政府的機甲,他們要強行帶我們回去,所以我擊退了他們。」

「機甲……不可能的,我的監控系統顯示最近在地球沒有機甲出動過的跡象啊。」





「不是地球,我跟梁去畫現居於一艘巨大宇宙母艦內,母艦在太陽系外飄浮中。」

「甚麼!?」翔抓著江河的手,「外太空?母艦?飄浮?那麼帥幹嘛不叫我一起去!?」

「叫你一起……?很危險的,不可以。」

「怕甚麼?」

「你總不可能掉棄家人吧?」





「家人?」翔鬆開手,「我沒有家人。」

翔道出自己的過去⋯⋯

數年前,意大利街頭。

一個亞洲小孩倒臥在路旁,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沒有人理會他的存在,經過了整整一天,小孩依舊瑟縮在路旁。

一位老修女蹲在小孩身邊,用意大利語問:『小朋友,你自己一個人?』





小孩慢慢撐大眼睛,用散渙無神的目光告知修女,他聽不懂意大利語。

修女報以微笑,伸出手,『跟我來吧。』

小孩思考了幾秒,用瘦弱小手抓著溫暖大手。

修女把小孩帶回教堂,為他提供了食水和替換衣物。為了與小孩交流,修女特意從唐人街僱用一位懂得中文的女人與小孩交流,儘管修女不知道小孩是否以中文作為母語。

幸好,小孩所說的是粵語,負責傳譯的女人剛好懂得粵語。

『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

小孩雙眼空洞,嘴唇微微抖動,名字?他根本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單止名字,「過去」於他而言不過是一片空白。





「我個名⋯⋯」小孩看著天花板的壁畫,很多小天使注視著他,「應該係⋯⋯翔?我只係記得個翔字⋯⋯」

『那麼你就叫做翔吧。』修女撫摸翔的腦袋。

「嗯,我係翔!」翔笑得見牙不見眼。

在修女所收養的孤兒中,翔的年紀最大,縱然其他人不喜歡亞洲血統的翔,也沒有作出太無禮的行為,最嚴重的不過是用意大利語在翔面前說他壞話。

翔沒有因被其他人孤立而感到哀傷,對他來說重要的人就只有修女,其他人有何想法壓根兒不重要。

那夜,腥風血雨的一夜。

『教堂是不會搬遷!』年近九十的修女,氣勢如虹的說。

『別吵了,這片土地我已經買下。』





地主連同十多位彪形大漢在門外跟修女對峙。

翔感到不安,走到修女身後。

『別怕,沒事的。』修女輕撫翔臉龐,指間的顫抖卻顯示出她害怕得很。

翔抓著修女的衣袖,依靠在她身旁。

雖然彪形大漢沒有拿著武器,但是以他們的兇悍氣勢,誰都知道地主把算以武力趕走修女以及一眾孤兒。

年幼的孤兒在教堂內聚在一角,抱成一團哭泣,哭泣聲響遍教堂。

任誰看到孤兒們的慘況都會心生憐憫,不過不包括地主與一眾大漢。於他們眼內就只有利益,對比起同情心,金錢顯得更為重要。





『修女,若你不帶他們離開的話,我可不擔保這裡會不會有火災或斷水斷電等情況出現。』地主咬著雪茄,吞雲吐霧道。

修女眼神堅定,『我不會放棄這裡,神不會放棄我們。』

『哈哈哈,神?好,那就看看你的神如何保護你們,我們走!』

地主帶著眾大漢離去,待他們走遠,修女跪在地上。

『修女!』翔已學會了不少意大利語,能與修女直接交流。

『翔,你帶他們離開吧……』

『不!修女你不是說過教堂是我們的家,我們不會離開這裡嗎?』

『他們可不是善男信女,我可沒有所謂,不過他們……』修女想到孤兒們被人欺負甚至是被大火所困的景況,眼淚一湧而出。





翔拭去修女的淚,『修女……我們還有神啊!你說過神會照顧我們!』

修女十指交扣,閉目禱告,『我相信神,但是……』

『但是甚麼?』翔激動的問道。

修女望看翔,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她可不相信神會前來拯救他們。

三日後,要發生的事始終發生了,在眾人熟睡之際,教堂失火。

『救命啊!』

『很熱啊!』

『修女……嗚……』

孤兒們留守在睡房,外面已燒得火光熊熊,當翔嘗試拉開房門逃生時被把手燙傷。

「好痛!」翔抓著右手。

『我們是不是會死?』

『不會的!』翔大喊。

其他人被翔的大喝嚇呆,一起看著翔,看著這位一直被他們孤立的大哥哥。

翔走到窗旁,『我們從窗口離開!』

窗戶沒有窗花,他們全部人都可以穿過窗戶,問題是這裡離地幾米,要是就這樣爬出去,他們一定會活活跌死。

『你們把床單都拿來!』翔說。

孤兒們快速地把床單堆放於一起,翔拿起床單,把它們一一繫上,弄出一條長長的繩子。

翔把繩的一頭繫在床腳,另一頭掉出窗外,『它的承重能力有限,先讓年紀較輕的人逃去。』

在翔的指示下,小傢伙們一個接一個由繩子離開,待他們都平安離去後,翔才經由窗口離開。

「仲有修女!」翔對著孤兒們說:『你們先逃遠一點,還有去找人求救,找消防員來救火!』

翔轉身衝入火場,朝修女的房間走去。

「修女!千祈唔好有事!」

翔在火場中左穿右插,竟然讓他找到一條道路通往修女房。

『修女!』

眼前的情況把翔嚇呆,兩個大漢正在用短刀插入修女的胸口,修女身上還有多個傷口,血液染紅了半塊地板,她死得不能再死。

『這老女人真麻煩,把她掉進火裡,免得被人發現她是被殺。』

『沒錯。』

「修女……唔會嫁……」翔搖頭,慢慢步近他們。

大漢發現翔,『小子?你看到了?』

『殺掉他!』

兩位大漢為了滅口,正提刀跑往翔。

翔感覺到世界變得寧靜,在寧靜的世界中他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連血液流動都能清楚感應得到,一種神秘力量在體內出現。

短刀刺來,翔右手握在大漢腕上,比他高一米多的粗壯大漢竟痛得鬆開手。另一大漢還沒看清發生甚麼事,只知道要把手上短刀送入翔的胸口,怎料到眼前一花,他的手就被人割下。翔拿著剛搶來的小刀,在斷手大漢的胸口補上一刀。

小刀末入大漢胸口,大漢甲臉容扭曲,倒在地上。

另一位手腕被捏碎的大漢,像見鬼般往外跑去。

「走?」翔轉身躍出,一拳擊在大漢後腦。

大漢腦骨碎開,腦袋亦因衝擊力和頭骨碎片而受損,腦出血使大漢暈倒,要是在短時間內接受不到適當的治療他就死定了。

翔跑往修女身邊,看著已變得冰冷的屍體流淚發呆,無視身旁的高溫火焰。

「修女……」

……

「你竟然有這樣的過去……」江河不知道該說甚麼來安慰翔。

「後來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流浪,在機緣巧合情況下得到了夢之橋。」翔說。

梁去畫不屑道:「不過這樣而已,還以為有甚麼特別的過去。」

翔聳肩道:「哦,誰在意你的想法?」

「你!」梁去畫總是被翔牽著鼻子走。

「對了,你們不如來地球接我。」翔說。

「接你?你也要來?」

「其一,其二我想跟世界政府打打招呼。」

江河問:「為何?」

「為了我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