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楓忙於翻著閻白海的身體,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根本就沒把陳威隆的說話聽進耳中。但我見到陳威隆如此熱情,而且我們又先入為主冤枉了人家,所以此時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他的問題。
 
我看著這對好基友搖了搖頭,苦笑著向陳威隆道:「我叫張子揚,叫我阿揚就得,佢係我女朋友林桂恩,你鐘意點叫佢都OK既,頂你MET我做乜!?呃,哈哈,而呢位係文山楓,訓左係到既大隻佬叫閻白海。」我用手指指著每個人,逐個介紹著。
 
「子揚,嘿,我諗你唔介意我咁叫你丫嘛?」陳威隆親暱地叫著我。我帶著笑意點點頭,儘管這樣叫是有點別扭,但在這節骨眼上也不應多介意了。陳威隆滿意地繼續說:「嗯,其實有啲野我想問下你地既。你地係咪無啦啦比人捉走左,然後醒返就係一間黑房入邊?」
 
我和阿恩相對望一下,然後一起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我還把房間裹的東西和我們怎樣離開的方法跟他說了一遍。陳威隆聽罷也沒有作聲,安靜地低下頭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忽然抬起頭,身子坐得極直,雙眼烔烔有神,整個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中年人般,顫抖著開口道:「我覺得...我覺得成件事好唔妥,我覺得我地係完全比人玩緊,但係又理唔到一個前因後果出黎。唉,人老左就係咁,個腦FUNCTION得唔好。」
 
靠,那你不是在說廢話麼?難道捉我們來的人只是一心想弄死我們?如果只是要置我們於死地也不用弄出這麼大的一台戲吧!我心裹迄自想著。
 




我沒搭話,但此時文山楓原來已回過神來,回復一貫的狀態,陳威隆這一句話正好挑起他想把事情查清楚的原意,只聽到他立即問道:「隆哥,你不如就講下你既疑惑。我地本身都諗到啲疑點出黎,話唔定COMBINE埋就出到件事既全面呢。」
 
陳威隆點點頭,清一清了喉嚨,看來要準備開始他那滔滔不絕的演說了。一開頭的時候,陳威隆都只是提到了一些很雞毛蒜皮的事,例如他如何在密室中獨自逃脫。這些事我們也經歷過,但又不好意思阻止他說下去。但慢慢說下去,就說到他是怎樣遇上這群人,亦是我們三個最想知道的部份之一。
 
陳威隆說他剛從密室逃出來的時候也是處於極度茫然的狀態,一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踱步,直至遇到了王俊堯。據陳威隆所說,王俊堯也是剛剛從密室中脫身,但卻一點也不慌亂,見到人更沒有太驚訝,只是略有提防。
 
陳威隆知道機會來了,找個人一起至少可以驅趕點孤寂和不安吧!他趕緊就打了個哈哈,和王俊堯搭起話來。陳威隆本身就是一個感染力極高的領袖級人馬,面上一直掛著慈祥的微笑令人倍感到安全,再加上他那口若懸河的口才,王俊堯很快就中了計(按他的話語是動之以情),同意和陳威隆組成二人組一起行動。
 
「第五個疑點就係呢到。」呃,對我們來說是第一疑點,但對杞人憂天的陳威隆來說,這個疑點已經是他所數出來的第五個疑點了。陳威隆頓了一下,睛光移到到處張望的王俊堯身上,然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無錯,一路上阿REX雖然都無做出啲咩,但係我對佢既態度有保留。
 




唔係話信佢唔過,只係試問一個正常人一覺醒來,見到一個咁陌生既環境,點可能仲咁老定!?OK!當佢接受能力真係咁強,但係啲咁得人驚既地方見到個陌生人都可以無咩提防,咁真係太奇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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