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身型瘦削的文山楓酷似弱不襟風般,他腳底一發力就如猴子般在頹垣敗瓦中左衝右竄,任我們如何拼命地死追也追不上他!只見他竟然比我們快上十多個身位,安然無恙地靠近了全隊人中最瘦弱,還有點精神問題的的那個中年人後邊,伸手一摟,就反手把小匕首抵在他的頸子上!
 
「丫丫丫屌做乜呀!!!!!」瘦骨仙感受到頸子上的那絲冰冷,隨即大叫了出來,圍在火爐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我和阿恩躲在暗黑角落中不敢輕舉妄動,而文山楓則邊抵著瘦骨仙邊往回走,邊大喝著: 「唔好行埋黎丫!行埋黎我就係佢喉嚨到界一刀,幫佢放血! 」
 
其他人明顯有所顧慮,而兩個大隻佬則饒有默契地一左一右逐漸靠上來,手按著腰間位置,和我們保持著一貫的距離。
 
「你想點? 」穿著 UNIQLO TSHIRT的男人以粗豪低沉的聲線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淡然。
 
「你放左佢先!你放左佢我地先再慢慢傾,如果你殺左佢,你就無可能走到架啦!」另一個大隻佬也開口助威,但他的語氣截然不同,就像是帶著威脅,說話的語句就像是警察要求示威者遵守規距一樣。
 




「你放左我朋友我咪放返佢囉! 一命換一命!」文山楓大喊著回應,握刀的手因為緊張而更加用力,刀鋒邊線慢慢篏進瘦骨仙的頸子中,痛得瘦骨仙哇哇大叫。
 
眾人見到文山楓真的可能真的會狠下殺手,便不再步步進逼,停下腳步。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一直站在大隻佬後邊的一個中年人開口了。「小兄弟,我叫陳威隆,係呢隊人既隊長,我諗你有啲誤會啦,我地無…」
 
「屌你老味咁都叫誤會!?我朋友本身追緊伏擊我地既人,人就追唔到啦,但係就無啦啦訓左係你地既身邊,唔係你地呢班賊仔捉左佢仲可以有咩原因!? 」文山楓怒得一下子打斷了別人的話,面紅得像女人化了妝一樣。人在狂怒下很難控制到自己,只見他的手又多加了幾分力,鮮血立即從瘦骨仙的頸上泊泊地流了下來。
 
「屌好痛呀!你竟然敢傷害光明神既使者,光明神會收你架!」瘦骨仙在文山楓的懷裏不停掙扎,聲調提高了幾倍道。
 
雖然文山楓早已怒得失去理性,對那瘋子的說話毫不理會,但站在一旁的我卻還很冷靜。當我一聽到光明神這三個字就立即聯想到先前文山楓所提及的那個人,那個被釘在ALL SEEING EYE而死的人。媽的,難道兇手就是眼前的這個瘦子?不可能吧,他應該連小孩都抱不起啊!我看著他不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另一邊廂,自稱是隊長的陳威隆也是毫不理會瘦子的話,好像早已習慣了一樣,只是向文山楓揖手示意道:「大家冷靜啲先!我地先讓開少少,等小兄弟自己過黎睇下。你朋友真係無穿無爛,我地的確咩都無做過。」眾人合作地往左右兩邊散開,讓文山楓自己去檢查閻白海。
 
文山楓亦步亦趨,警惕地看著人群,然後以瘋子作擋箭牌,走向倒地不起的閻白海身邊,一手以匕首抵著瘋子,一手探著閻白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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