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有個天野家: VOL. 2<<對陣>>

弘治二年, 八月廿四, 已時左右 (09:00左右)


嗚嗚嗚......


           沉厚的陣法螺被吹響了。 亂世中的男人們又開始了那很可能從來就跟自己的權益沾不上關係的殺戮! 戰國亂世猶是如此! 各大名亦如是, 軍中大多是步軍足輕, 而極大量的足輕都不是常備的軍人。可說是臨時拉夫的民兵。 戰爭的勝負大概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他們更著重於自己的性命。







除非, 他們很擁戴自己的領主.....



日本戰國時代是力行石高制的莊園封建的。 大名 (大領主) 擁有一定的土地, 經檢地定出產出、再分去一定的土地給臣下。 而臣下平日管理領一下土地, 再在戰爭時候按石高出兵。 即所謂軍役也。據一些片面資料,  一個200石的小武士, 上陣時就得有一個帶凱武者 (本人吧?)、持旗一人、隨從四人、小荷物 (苦力)一人、馬伕一人。 但一個200石的小武士真能養得起馬嗎?



很遺憾, 在所謂太平盛世的江戶幕府, 也不是每一個武士都能按<<武家御法度>> 中規定備齊軍役百物所需! 而如果在這上面較真的話, 很多戰國的大戰是不用打的! 在戰國時代, 列國大戰的時候又該怎麼去備齊這些東西去應付一年可以有數次的合戰了呢? 而對這個計較認真而聞名的 石田三成 也是因此跟不少武將交惡。







而戰陣上就很看重武士們的表現了! 往往成敗就看那一方能討取到有名的武士, 令敵陣士氣崩潰, 小兵四散。因為, 小兵們根本就不大情願上陣的居多。稻生就在 織田信勝 的末森城以東, 為此, 信勝軍方面更大量的拉伕了不小農民, 推在前陣, 號稱4000大軍。



           稻生原上, 信長 收納了投靠的當地土豪, 也自稱1000兵馬, 對陣其中。 在早上, 根本上都是 信勝軍 在壓制 信長軍。可是傷亡上, 卻是信勝軍更多! 這就是有訓練與否的關係吧? 由於管兵有熱田一帶, 神社及商港口的經濟支持下; 信長在當家後終於將他那當時世人看作敗家的軍隊職業化政策實施起來了。 雖然, 暫時完全脫產及全面投入訓練的兵馬就只有信長的200馬週眾及身為親友的幾位武將的兵馬, 就幾百個職業的軍人而已。 可是在信長軍 節節後退的同時, 在傷亡比上面卻要遠比對方優勝!







及午, 雙方嗚金, 對峙用飯。軍目付等人忙著點算, 總算知道傷忙了! 對面死了好幾百個農民, 逃的更多。 打了兩個時辰左右的仗, 信長本軍卻近絲毫無捐、死的多數是同為農民的小兵及投靠過來的土豪們! 可是, 在軍力比上, 還是1:3 的劣勢! 而更令人頭痛的是, 素有猛將之稱的 柴田 權六 勝家, 早已在上午入陣, 更陣斬了土豪們的大將。



信勝軍本陣, 前陣, 林秀貞 部。兩員大將正在一小小圍帳中議事。 論兵事, 所謂懂事, 守規矩的 信勝 是全不知兵的。 軍中大事還是得筆頭家老. 林秀貞 及猛將. 鬼柴田來代辦。 剛在大帳內也就是做個樣子, 拿個決定而已。 真正該怎樣打還是要 林 佐渡守 秀貞 等人來決策。



「扇斗! 你太沉不住氣了! 上午就讓主力的你們一部動手, 終究不利.....結果上百的死老百姓跟在後面卻被信長手下那些小子給送菜一般, 全完了....」兩鬢花白, 人長得矮小、小眼睛卻有精光的林秀貞埋怨道。



「佐渡守, 戰場之上, 你不如我! 我就說一定得斬了主公的大將才能一仗定勝負呀....」氣沖如斗, 身高是林秀貞信兩倍的黑壯漢不服的大叫道。這位光臉上就有著幾條小刀痕, 大把鬍子的大漢就是 織田家 第一猛士, 柴田 權六 勝家了。







「罷了!  扇斗啊! 你老實告訴我, 你斬得了身為 小豆坂七本槍. 之一的 佐佐孫介 嗎? 如果能借此, 一舉拿下對方一邊的軍勢....」



「別說一個, 就是他們七人都在我也斬給你看!」柴田 一隻大手在邊說的同時, 將一個酒棧給擊得粉碎了, 又將無傷的手得意的在對方面前展示。 林秀貞 看在眼裡, 也是個識貨的,也就定策下來了: 「那好, 死老百姐死多少我不稀罕 讓他們都去阻礙那些外人, 你就去斬了 佐佐! 我這邊也帶上死老百姓們去沖左中兩綠。 你盡快成事, 信勝公子再帶上精銳武者入陣, 勝負可定!」



「呸! 信勝公子手中的武者不入陣嗎?」



「別來這套! 我們這邊還沒站得住腳! 公子一死就真的全完了! 我家的大半武士也在我弟 通安 的管帶下守在本陣! 為此, 我們不是甚至連稻生這邊原有的小呰都廢棄了? 此刻, 除了瞄準主公的本隊, 絕不能分心!」







          與之相對的, 織田本陣又在傳出一陣陣的肉香了，與 信勝軍 那一邊, 受傷農民兵在苦苦的攤在地上等救濟、大鍋飯完全落入健全者手中互相爭奪的傳統戰陣慘況完全不同! 在爭勝的決心上兩家互不輸陣,  可是在收攏人心上卻完全是兩極的造法了! 也許正是兵力差的關係吧? 信長軍這邊對下面的人福利絕對要比較好! 陣中的弟兄們都帶著笑的用飯, 從前村中難得一口的白米飯及肉如今正在面前, 哪裡能哭哭啼啼的吃下去了呢?



除卻一位名叫 佐佐孫介 的武士, 他從主公那邊拜領了武士人生中最大的欣喜及最重的任務, 「為了余.信長, 拖延著扇斗吧!( 然而, 孫介知道, 這就叫自己去死吧! 在柴田勝家面前, 自己能擋得了多久? 他自己明白。)」。 試問, 能有比為主公去死更大的欣喜了?這是身為武士的最大心願了, 為了主公的勝利去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把事辦差了! 家業上, 主公已答應給弟弟 成政 撐腰去繼承及監謢, 試問還有甚麼可怕的? 想念及此, 他又是笑了, 一口喝下了主公賜的一棧酒, 跑到自家的圍帳去下命令了!



絕對要將 柴田勝家 給拖住!



申時, 一天最猛烈的陽光剛下去了, 兩軍又是列陣準備了。







                 兩邊的計劃都是陣前斬首, 更是彼此的契合的那種: 林秀貞 讓 柴田 盡快陣斬 佐佐, 信長 則要 佐佐 阻礙 柴田, 他本陣盡出, 挫敗 信勝軍的 林秀貞 部 。自家弟弟 信勝 是甚麼貨色, 信長 很清楚! 他知道 林秀貞 一敗, 信勝也會退! 因為信勝根本不會打仗!



嗚嗚嗚.....


陣法螺成為了廝殺的訊號, 各軍家將俱上馬帶隊衝陣去了。柴田 軍一開始就沒有留力的直撲 佐佐孫介 的所在。 衝散了土侍們的陣營後, 卻為弓陣所阻、信長本陣往左前方靠近, 左翼先鋒突到 信勝軍的右方去了。林秀貞 看來只覺可笑, 人數上千的自己被數百人包圍了? 能不笑了?立馬抽刀的讓本隊衡前, 又教傳令, 命令右翼不准後退! 主公的軍勢拉長了, 自己在軍力上又是絕對優勢, 豈能不衝他一試?



遠處的信長本隊也陷於廝殺中了, 騎馬的十來人左右衝出了一片平整的陣營來了。 同一時間, 身上都是血的 前田利家 討取了信勝軍右陣的一個旗頭。跟帶來此一軍報而來的是一騎傳令兵, 他大喝道: 「前方, 林 佐渡守 秀貞 出陣了!」。 信長 聞訊刖是拾頭看了看天....







很藍! 很好的天氣! 跟之前跟神社的神官說的差不多!



「機會來了! 讓商家眾將貨物搬來! 結槍陣、準備拼命了!」信長 揮手的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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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勝軍陣營遠處, 是一片帶著林子的山坡, 那裡可是市往深山的路口。那邊有著一些小木屋, 是最近兩年在此處定居的獵師們的房子 。他們對附近的村里提供肉食, 毛皮的同時, 貌似也經營著一些不見得光的勾當, 偶爾就在非狩獵的季節都能看到他們一身武裝的出門去。曾有過他們房裡藏著金子的傳聞, 可是伴隨冒險家們過去的卻往往是他們的死訊....



另外, 山上還養了一群小鬼、 賤民, 污穢不堪的樣子。那邊也不像一般的村落, 修了欄柵及望樓, 就是山賊...不, 國人們的氣派, 再怎麼說都不是良民的模樣啦。



啊! 打刧不的? 不刧鄉里的我就沒問題啦! 這年代, 村里多頭有人是專門對外面作惡的, 不見怪! 甚麼? 來我村里收養孩子嗎? 無任歡迎! 想來就是想趁 信勝 大人將不服的本土豪族清洗過後, 來立足的新輿土豪吧? 他愛拿那些孩子倒幹甚麼骯髒破事, 又與我何幹?



那座小山上的人今天也無論老小的全副武裝的戒備著。 這也不見怪啦! 雖然人就在遠處, 還是在山上的新興山村。可是在戰爭範圍外, 相對安全的存在。 可是, 防著戰後的武者及亂民生事或參加到武者狩獵的事情上去, 他們這一村人的佈置也是合乎自衛的情里之中。在辰時 (7-9:00) 前, 一騎快馬入村之後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一行七騎騎馬的男人竟一股腦兒的馳馬往....往那個叫作 稻生 的地方去了!







TEXT BY 兔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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