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坐巴士總是沒人坐我身旁2姊魅凶靈》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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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空下,不同的地點,發生著截然不同的事情。

我這邊,風平浪靜。

梓峰那邊,死別生離。





那麼其他人呢?

這種分散的情況,正中凶靈下懷,而更糟的是,繼梓峰後,凶靈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膽小的Leo。

Leo與Baby同樣是玩世不恭的人,二人在酒吧相識,但自從Baby向Leo表白一起交往後,卻再沒過著夜夜笙歌的日子,反倒是過著簡單的同居生活。

而這對小情侶,最享受的時光,就是二人一起放狗的時間。

夜幕低垂,兩人拖著三頭小狗在一個小公園散步,整個氣氛浪漫無比,在這種氣氛下,Leo和Baby彼此都不作多話,只是靜靜的感受對方的存在,一切一切,喜怒哀樂,盡在不言中。





「係呢,阿King佢點呀?」Baby突然問起這個問題,Leo搖頭笑了笑:「唔知呀,無端端昏迷左,唔通撞鬼咩?應該身體有事掛?何況佢日日都係咁扯盡黎返工,又對住d大陸西客,唔激死已經算好叻仔喇。」

Baby腦袋轉了一圈,然後把頭輕輕依在Leo的肩上說:「你呀…近排返工都冇乜點休息過,今晚好好休息下啦。」

「嗯,我會架喇。」Leo微笑點點頭,然後一手拖著小狗,一手牽著Baby,慢慢的走過這條短短的路。
時間來到八點,月色開始明亮,一道清透潔亮的月光投射到幽靜的公園,與幽暗泛黃的詭異街燈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嗖——」一霎陰風吹過,卻把老而彌堅的百年榕樹吹得落葉橫飛,此等異像,就連Leo的愛犬「芝麻」也感到有所不妥,向著一個方向失控亂吠。

「芝麻!咩事!乖啦唔好亂吠!」Leo用力的拉著愛犬芝麻,卻感覺到芝麻並非貪玩而亂吠,而是因為感覺到威脅,和見到那能令牠恐懼的東西。





「Baby,你快d走先。」Leo下意識說出這句話,在他心底裡,Baby的性命遠比自己重要。

Baby雖然不解,但基於極少數情況下Leo才會如斯認真,所以Baby即使千萬個不理解和不情願也得照做,拖著兩頭小狗離開。

現場回歸一片死寂。

芝麻沒有再吠,風亦已停下。

只是……這種寧靜,才是最可怕的聲音。

因為……凶靈,就近在咫尺。

近得……叫Leo感覺到……





凶靈,就在他身後!

Leo深呼吸一口氣,鼓起他那丁點的勇氣往身邊看,就在他眼角接近盲點的位置將影像投射到視網膜時,Leo失去了他那僅餘的勇氣,閉上眼睛不看。

只是……你能閉上你的眼睛,但能關上你的耳朵嗎?

一把幽怨的女聲,在Leo耳邊細語,但感覺卻是那麼如雷貫耳,完全把Leo心底的恐懼給挑動起來。

              「你—死—左—就—可—以—救—到—你—愛—人—」

凶靈的每一個單字,都如同在地獄深處傳上來,空洞而帶著無窮的怨恨,叫Leo終於禁不住,舉起發抖的雙手,掩住耳朵。

眼看不見,耳聽不到,但你能屏蔽你的呼吸嗎?

不,不可能。





那種接近咸魚的腐臭中帶有血腥味,叫Leo終於整個人進入崩潰邊緣。

「Bi————」

低頻聲直接傳入Leo心底裡,即使Leo想擋也擋不住。

「呀!!!!」Leo放開雙手,張開眼睛,瘋狂的叫著,終於,他與凶靈,首度「會面」。

投入眼裡的,是凶靈一雙已經反白的眼球,還有那叫人心寒的扭曲臉容。

「嘻—嘻—」

凶靈舉起雙手,勒住Leo的脖子,Leo的生命,終於要到達最後一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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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彤彤坐在Starfuck內,一直談著彼此的事情,對於撞鬼的事隻字不提,大概是不敢提起吧…

終於在八點時,彤彤的表叔到了。

但想不到,彤彤的表叔,竟然就是經常在電視上出現,全城的恥笑對象:歐陽法正。

歐陽法正甫一坐下,就盯著我看,不發一言。只是輕輕的用手指,在我額頭上不斷劃空氣符,真搞不懂他在幹什麼。

「望咩呀……我塊面有漬咩?」我不滿的說。

歐陽法正搖了搖頭,用責備式的說話向彤彤道:「阿彤,我叫過你幾多次,你條命,唔可以鐘意人。你知唔知,就係因為你動左情,所以你家姐要整死依個男仔?而家仲大件事,你家姐唔止要整死個男仔,仲要整死埋佢身邊既兄弟……唉…」

「喂,咪住先,到底係咩一回事?我好似聽唔明。」我對歐陽法正的說話大惑不解,什麼?彤彤還有個家姐要整死我?





「後生仔,你有冇聽過彤彤既過去?」歐陽法正說起時,我才醒覺起來,彤彤對自己小時候隻字不提,只說現在的事情,莫非……

「阿彤細個果陣,曾經有個孖生家姐,但係一場車禍入面死左。」歐陽法正說起來時,彤彤的眼淚開始流下來,但眼淚卻是血紅色的。

「終於識喊嗱?識喊就唔好再搞你個妹啦!點解要搞佢?你係咪想你個妹同你一樣,到死都永遠帶住怨恨?」歐陽法正厲正嚴詞的喝道,卻令我更迷惑了,他不是來幫彤彤嗎?還有,為什麼彤彤的眼淚會是血紅色的?

轉眼間,我明白了。

眼前的,不是彤彤。

地點,亦不是Starfuck。

我身邊的所有物件開始腐化成灰,世界亦變得血紅,就像我昏迷前見到的東西一樣。

幸好,歐陽法正尚在我身邊,但彤彤卻變得臉容扭曲,雙眼反白,滿口尖牙,十指利爪,非常可怕。

「咪—阻—我!佢—憑—咩—可—以—過—幸—福—既—日—子?阿—King—係—我—架!」這句出自凶靈的口裡,在這一刻我把所有事情串連起來了,眼前這凶靈,是彤彤的姊姊,亦是我小時候發生車禍時,見過的那個女孩。

當日的一絲憐憫和交感,把我和凶靈的「頻道」接通了,時至今日,凶靈力量強大,終於可以透過彤彤,加害於我。

凶靈的目的,並不是要嚇我,而是要殺死我,要我實踐當日的說話。

當日我想過:「這個女孩好可憐啊……明明這麼漂亮…如果她是我未來老婆就好了。」

今日,凶靈來討債了。

「老—野!就—算—你—做—咩—都—冇—用!雖—然—我—整—唔—死—其—他,但—起—碼—已—經—整—死—一—個—哈—哈—哈—哈—Bi—————」凶靈漸漸遠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是梓峰。

「阿King,救我!」梓峰不斷向我求救,但向觸不到我,亦看不到我……

歐陽法正搖了搖頭後,拿出一道符說:「阿King下話?我知成件事對你黎講好無辜,所以而家,我黎還你既人情。」

歐陽法正把符印在梓峰身上喝道:「你呀!俾d生存意志,依度暫時未係你應該黎既地方!返自己既肉身!」

梓峰痛苦的叫了一聲,然後消失在這血色世界中,而我和歐陽法正,亦在一聲玻璃碎聲中,回到現實。

我和歐陽法正渾身濕透,看看四周,仍然是Starfuck,彤彤依然是彤彤,但地上卻多了一個破碎的玻璃球。

我開始漸漸明白,剛才那血色世界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那地方,叫地獄。

而梓峰,真的出事了。

剛好,電話顯示阿Kay和Baby的未接來電,我更肯定,他們二人都出事了。

我站了起來,歐陽法正卻喝住了我:「咪過去,如果你而家開始離開我身邊既,隻鬼隨時可以殺到你!」

「我班兄弟因為我出左事,如果我而家唔去睇佢既,我諗我會後悔一世。鬼又點?死又點?我通通都唔怕,因為我條命,由我主宰,彤彤條命,亦應該由佢自己控制。既然隻鬼咁唔想我地一齊,我就偏要同彤彤一齊,幸福俾佢睇。」

這是我的回答,我頭也不回的離開Starfuck,但卻因為歐陽法正的一句說話而卻步:「彤彤得返一個月命。你係咪想害到佢連依個月既日子都過唔到?」

我緊握拳頭,後背沒有幫我回答歐陽法正的說話,但彤彤卻自己回答了歐陽法正的問題:「只要我可以同阿King一齊,我唔怕死。家姐要黎既,就由佢黎。我就算死,都要同阿King一齊。」

彤彤說罷,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捉住我的手說:「我地一齊去醫院啦。」

我感動的點了點頭,我的初戀,終於由這一刻開始,亦開始倒數。

我與彤彤,只剩一個月時間。

但不論如何,動我兄弟的,我都不會原諒。

梓峰,我來了!

你要支持住啊!仆街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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