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天使降臨,在我心中奏起愛的樂章》: 雨彤的故事
第二十六章---雨彤的故事
「嗚嗚…Mami做咩事啊?」阿彤哭著問
我蹲下,把哭著的阿彤收入懷中,可是我自己也流著淚…
我的妻子戰敗給病魔,就這樣離我們而去,我們的小女兒就只剩下她的父親了…
以前我們的日子過得並不富足,我一直在公司努力地打拼,為了讓她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亡妻的病也耗費了不少金錢,所幸是公司待我公平,我近來步步高昇,因此我還能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我剛好坐上了公司副總裁的位置,妻子就去世了,要我獨力撫養女兒長大成人…
經濟條件好了以後,我把阿彤送到琴行學習鋼琴,一來是讓她早日從傷痛中走出來,二來是這樣就有人照顧她。
下班後,我便到琴行接女兒…
「阿彤,中唔中意彈琴啊?」我牽著她的手
「中意啊!好玩啊!」
平常工作忙碌的我也只有下班和假期時間能陪女兒,她能在音樂世界中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那就再好不過了…
單親爸爸的責任真的很重,壓力也很大…
幸好阿彤從小就懂事乖巧,聰明伶俐的她無論在學業,學琴上都十分自覺,不用我擔心…
每次看到她的笑臉,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我們過上了富裕的生活,我在馬鞍山的毫宅區中買了兩個單位,添置了一台不錯的鋼琴供女兒使用…
可是,隨著阿彤長大,一個問題也開始暗湧而來…
「Daddy,今日起學校表演,Miss Wong都讚我彈得好,仲有男仔話要同我結婚啊」阿彤拖著我的手說
「阿彤最叻女啦,唔好驕傲喎,繼續努力練啊」我笑說
「我唔要嫁人啊,我要跟住Daddy!」阿彤嗔道
傻女兒,總有一天你要嫁給人…
對,阿彤很吸引男同學…而且她長得越大就越漂亮,加上女孩彈鋼琴的氣質,她開始受到男孩包圍,還是招來女同學的嫉妒…
可她只是個小學生啊,不會遇上什麼事情吧…
這情況到了五六年級後更嚴重,她在學校彈琴後都會受到男孩追求,她開始收到情信…
她順利地升上了中學,人長大了,也懂得照顧自己了…
阿彤在音樂上的天份被老師發掘出來了,除了鋼琴外,她還開始學習小提琴。
難得的是女兒沒有像其他青年那樣,在初中時反叛,阿彤和我的感情還是那麼好,我們無所不談…
這天,我跟阿彤兩人外出吃飯…
「阿彤,Form1第一日,番學開唔開心啊?」
阿彤抱著我的左臂,嘟著嘴說:「唔開心…」
「做咩啊?」
「啲女同學同小學一樣,都唔中意我…」阿彤不悅地說
「啲同學咁衰啊?」
或許,有時當個平常人會更幸福,太美麗的反而難以融入別人的圈子。
我只有在下班後再能陪她,平常她在學校的日子是怎樣我也全然不知…
我只知道在學校裡,有不少男同學被她可愛動人的外貌和優雅的琴技吸傾倒…
「如果我彈琴可以令佢地開心咁就最好啦!」阿彤天真地說
「大個想做咩啊你?」我問
「我想做鋼琴家,我想將好既音樂分享比其他人,得佢地都可以欣賞得到!阿彤的眼神中充滿期待和憧憬」
我這女兒,真有一顆善良的心...
可是她在學校好像沒有什麼朋友,很孤單的樣子...
都是個發育的中學生了,還像個小女孩那樣,成天抱著我,吻我臉頰...
像這個年紀的青年都有自己的圈子,開始在外尋歡了...
作為父親,自己的女孩那麼乖巧我當然感到欣慰,可是她肯定是很空虛才會如此依賴我吧。
阿彤平常放學後就在家練琴,天資聰穎的她在小提琴和鋼琴上的級數都升得比常人要快...
雖說她十分陶醉在音樂世界中,但是...
她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
......
這天工作不忙,我早了一個小時下班,便趕緊回家跟阿彤吃飯...
「霞姨,我係咪好黑人憎啊?...」
「梗唔係彤彤,邊個蝦你啊?話比霞姨知!」
我一走進嵐岸的側門,就看到阿彤抱著側門的管理員,抽泣著...
「彤?做咩事啊」我驚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哭泣
「Daddy?」
阿彤看到我後,立即衝過來抱著我...
「係咪學校到發生咩事啊?同Daddy講」我輕輕掃著她的頭
「嗚嗚...」阿彤泣不成聲,什麼話也說不出
我們回到家,阿彤哭得都沒氣力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則是為阿彤煮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彤,起身食飯啦」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阿彤緩緩地睜她那哭得紅腫的眼睛,走來吃飯...
她的情緒也開始平伏了,便開口說:「Daddy,其實今日......」
阿彤把自己近來在班級中受女同學排斥,甚至欺凌的事全告訴我...
班中的女同學有什麼集體活動時都不會邀請阿彤,平常又在老師面前抹黑她,有時候這些女同學犯錯後還會在師長面前冤枉阿彤...
一些男生會維護阿彤,但這不但沒幫助,還使女同學們更妒忌,更恨她,阿彤因此更被獨立,沒有朋友...
而那些男生亦不是什麼知心的朋友,他們就單純是想要藉機接近阿彤罷了...
「佢地咁都得?下次佢地再咁對你你同Daddy講,我帶你去搵老師講道理!」
「嗯...」
吃過飯,洗過澡後,阿彤都累了...
「今日好攰啦係咪?」我問
「嗯...」阿彤的聲線十分柔弱...
我把她抱回床上,為她掀好被,關上燈,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Daddy...」阿彤不捨地看著我
我坐在她床邊,說:「訓啦,我起到睇住你」
疲累的阿彤閉上雙眼,很快便睡著了...
我可憐的小女兒......
阿彤在這中學的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過去,她仍是受到同學排斥...
「彤」我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回到家中...
「彤?」我再喊一次,卻還是沒有人應...
奇怪,這個時間...阿彤應該上完小提琴課程,回到家中了才對...
我走進阿彤的房間,發現穿著校服的她正躺在床上...
一走近則發現阿彤的臉都通紅了,表情有點痛苦,應該是發燒了...
「阿彤,你點啊?」我摸一摸她的額頭,溫度相當熱...
「Daddy...好辛苦啊...」 阿彤虛弱地說
可憐的阿彤,病了都沒人知道,只能自己孤獨地在床上掙扎著...
我馬上把阿彤抱到車上,載她去醫院看病...
醫院
咦,奇怪,阿彤校裙的鈕扣還未扣好...
我伸手出想扣好阿彤的頸鈕,卻發現校裙的第二顆鈕釦不見了...
「粒鈕唔見左啊...」阿彤虛弱地說
「下?粒鈕咁樣,你都就咁番左成日學啊?」
「嗯...」阿彤黯然道
「我今晚補番粒鈕,聽朝再買多條比你」我說
「Daddy...」阿彤好像又有心事
「咩事?」
阿彤十分不悅地說:「條鈕一冇左,今日啲男仔就全部都有意無意咁起我面前走黎走去,冇人同我講粒鈕咩事,得你會緊張粒鈕未扣好...」
誰叫你是我的女兒?我不疼你,疼誰呢?...
「果班咸濕佬,冇個好男人,唔好理佢地!」
「呢女仔仲話我姣...」說到這裡,阿彤眼泛淚光
「傻女,咪聽佢地亂講啊,佢地妒忌你生得靚喳嘛」我看著女兒的臉,她已經長得比小學更清純漂亮了...
「果啲男仔係咪真係剩係想咩架喳...好似冇人想同我做朋友咁...」阿彤可憐道
「傻女,果啲人就唔好理啦,你終有一日會搵到一個真心對你好既男仔,同一班朋友」我說
「嗯...」
日子就這樣過,阿彤都讀完中三了,也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楚楚動人的美少女...
她的同輩都開始進入了渴望戀愛的青年期,因此阿彤開始受到更多男同學的追求...
長期孤獨的她也想找個依靠,但那些男生全都只是看上了她的外貌,阿彤自然感受不到任何愛...
女人的妒忌心有多恐怖無需再說明,阿彤受到越來越多女生的排斥...
女生都不跟她做朋友,男生只是想得到她,阿彤就這樣過著空虛寂寞的生活...
......
今天放假,我來學校接女兒放學...
長大後的學生都覺得要家長接送是一件十分醜的事情,但阿彤卻反而喜歡這樣黏著我...
臉上悶悶不樂的阿彤看到站在校門口的我後立即精神地睜大眼睛,向我跑來,吻了我的臉頰一下...
長大後的阿彤比小時更需要我,我作她的樹洞,沿途上把自己的寂寞釋放出來,我則是在旁安慰她...
「但係好似有啲人會中意聽我彈琴,真係剩係中意我既音樂...」阿彤說
「咁咪好囉」我笑說
阿彤彈鋼琴時自然能吸引無數男孩,如果他們不光是看阿彤的樣貌,而是欣賞音樂的話,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真係好中意彈琴比人聽,佢地聽得開心我就會開心」阿彤說
光陰似箭,阿彤在中四的日子亦是如此,直至...
這天放假,我如常來學校接阿彤...
阿彤衝過來抱著我,但一放開她後,我看到她的左臉上居然有個巴掌印!
看到我女兒臉上的掌印,我心都碎了...
「做咩事啊?邊個打你?」我問
「冇野」
「走,去搵你班主任!」我拖著阿彤上教學樓
「遙生啊,其實都係一場誤會黎架姐…」班主任說
「誤會?我個女咁樣比人兜巴車埋黎,咁都有得誤會?!」
「湯藥費方面我地會搵佢計番架啦,小事黎既姐…」班主任好像只想敷衍了事
「而家算點啊?比佢咁樣摑完一巴賠幾舊水就算啊?當我個女係咩啊?」
「遙生啊,你咁樣我地都唔好做架…」
「唔好做?佢後台好硬啊?」我質問
班主任聽後一言不發,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因為佢阿媽呢就...」
阿彤聽到班主任說那同學的媽媽如何袒護自己的女兒時,眼睛立即紅了,淚水在眼眶打轉...
看著可憐的阿彤自幼已失去母親,飽受不幸的她長大後居然還要受女同學欺凌,我頓時怒火中燒!
我怒道:「佢而家係咪可以巴閉到摑人個女都得?就佢咁巴閉?我個女特別好蝦啊?信唔信我告到你地甩褲?!」
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印有「集團副總裁」字眼的自己的名片,放在桌面上給班主任看。
阿彤的班主任看後先是十分驚訝,然後就是頭痛...
最後,掌摑阿彤的女同學還是道了歉,算是平息了事件...
「彤,比人蝦既話同Daddy講,我唔會比任何人蝦你」
阿彤不說話,只是雙手抱著我的手臂...
我在心中默念著,沒有母親的阿彤就由我來保護。
......
這天中午,我的私人電話突然響起...
「喂,請問係咪遙雨彤既父親啊?」一把女聲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
「係啊咩事?」阿彤怎麼了?
「遙生,你個女比車撞到,而家起沙田醫院啊」
?!
阿彤!!!
我立即坐上自己的坐駕,飛車到醫院...
一走進病房,就看到阿彤手臂抱著繃帶,完美的臉上貼上了藥棉和胶布!
「彤!」我馬上走到她床邊
阿彤輕握著我的手,紅紅的眼睛看著我...
「醫生,佢點啊?」我急忙問隔壁的醫護人員...
「傷者好好彩,今次既碰撞比較輕微,冇造成咩內傷,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只要平時郁動小心啲,每個星期番黎覆診就得」醫生說
「唔該哂你啊醫生!」
看著可憐的阿彤...
我的小女兒,怎麼就如此命苦?
「Daddy,我係咪好樣衰啊而家?」 阿彤泣道
看著原本貌美如花的阿彤現在成了這模樣,我心裡當然隱隱作痛...
「梗唔係啦傻女,你好快就會好番,變番以前咁靚」我溫柔道
「我唔想啊...」阿彤突然語出驚人
「下?做咩啊?」
「可能樣衰啲,就冇咁乞人憎,人地就會斟我玩架啦...」
......
我的女兒在外是有多孤苦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傻妹黎既,果啲人唔好理佢地啦,邊個唔陪你都好,Daddy都會錫住你」我把阿彤擁入懷中
「嗚嗚...Daddy...」我的小女兒從小就喜歡哭,命苦的她都不知在我的懷中哭過多少次了...
如醫生所說,過幾天後,阿彤除了傷口還要被包紥外,便沒什麼大礙,可以出院繼續上學了,我也鬆一口氣...
但萬萬沒想到這才是更大惡夢的開始...
她出院後上學的第一天,情況較為特殊,我特意提前一點下班,飛車來學校接她去學琴...
「彤」我看到臉上敷著藥棉的阿彤向我走來,神色十分悲傷...
我牽著她走向私傢車的停泊處,她突然鬆開我的手,抱著我,在我肩上痛哭起來!
阿彤,看著你這樣,我也心痛啊......
我們回到車上,我駕駛著車子,女兒坐在我旁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阿彤一直以來被女同學針對,但尚有不少的男同學會對她獻殷勤,而今天......
所有同學看到最漂亮的女孩居然毀了容都十分驚訝,接著就是各種的態度轉變...
昔日像哈巴狗般出現在阿彤身旁的男同學全不認人了,那些對她好的男孩在她失去美貌後便全露出真面目...
無論男女都開始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每一句都如利箭般插入阿彤脆弱的心上...
「咁學校仲有冇搵你彈鋼琴啊?」我問
我拉開話題,跟她說使她開心,自豪的話題...
雖說阿彤的美貌暫時不在,但她卓越的琴技絲毫不受影響,希望她還能在鋼琴上找自己的價值...
「我唔想再彈琴比人聽啦」阿彤絕望地說
「下?做咩啊?」我十分驚訝
「今日上體育堂,我去彈琴冇人聽...」
她哽咽地繼續說:「之前聽果啲人全部都唔係黎聽音樂架」
我可憐的女兒,還以為是自己的音樂真的能感動人,原來一切還是要看長相...
受傷後,空虛的阿彤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鋼琴上,在鋼琴的世界中找尋自己...
但她不再彈流行曲,而是更用心地鑽研彈鋼琴的技巧...
這天下班回到家...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VjFceluiPo
阿彤如常地在練琴,我走到她身旁...
她纖弱的體形與她那如暴雨灑雨般彈奏著鋼琴的手指好像有點不配...
阿彤像著了魔般,把自己的手指舞動到極限,演奏著貝多芬最著名的名曲,被公認為最難彈奏的鋼琴曲之一的「Moonlight Sonata月光奏嗚曲」...
這手指的速度根本就不是常人能達到的,看得我都呆了...
阿彤奏完此曲後,讓出琴椅的一半給我坐下...
我坐下,看著她白透裡紅的手指...
「Daddy,Miss Siu話我可以考演奏2啦」阿彤說
當初讓阿彤學琴只是為了讓她能在閒時有個寄托,能開開心心地彈,也沒有期望她去登峰造極...
想不到她在學校受到打擊後,對彈琴的態度就變成這樣...
我看著也感到心酸。
「阿彤,平時咁練攰唔攰啊?Daddy都冇要你考咁高,你唔洗逼得自己咁衡喎...」我黯然道
「唔怕啦,反正都冇野做」阿彤說
「番學點啊?」我問
「Daddy,可唔可以轉校啊?」阿彤問
......
阿彤也受夠苦了,換個環境也許會是個轉機吧...
到了夏天,我的工作忙得異常,無暇照顧需要定期換藥的阿彤,為了讓她得到更好的照料,我把她送到一所政府開設的療養院中...
一來是為了她受照料,二來是為了讓她能交到些朋友...
療養院中的青年大多也是身體受過傷的人,更能與阿彤交心吧...
我自己在工餘時也會來療養院探望她...
沒想到,她朋友沒交多少,卻交了一個情人,把自己的心獻了出去...
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彤,起到點啊?同啲人相唔相處到啊?」我來探望女兒
「好過學校少少啦呢到,不過都有好多人唔中意我...」阿彤說
「好快就去新學校架啦你」我說
「嗯,」阿彤的臉突然掛上了一絲笑容,說:「但係今日我識到一個人...」
我竟然可以看到阿彤的小酒窩...
不知有多久我沒有看到過女兒笑了,我還以為她不會笑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她重拾笑容?!
「男仔黎架?」我問
阿彤害羞地咬著唇,說:「一個唔睇女仔樣既男仔...」
「有男仔唔睇樣架咩?」我笑問
「原來真係有架...」阿彤笑說
我的亡妻與阿彤的輪廓重疊在一起...
阿彤臉上的表情就如亡妻第一次看到我那樣...
這是個嘗到愛情滋味的表情。
「咁就好啦」我笑說
回到家後,傷癒了的阿彤缷下藥棉,又回復了昔日的美麗,心情也稍為好轉了…
「嘻嘻,如果我咁既樣去見番佢既話會點呢?」阿彤笑問
「佢一定會中意我個女」我笑說
中學生應否談戀愛,是一個無數人爭論了千古還不休的問題...
而我的看法是...
不管怎麼,居然有男生能讓失去母親後的阿彤重拾笑容,這簡直是個奇蹟...
作為父親,當然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能開心地笑...
新的學年,阿彤轉到新的學校就讀,我也別無他求,只望她能遇到些較好的同學。
下班回到家後...
「Daddy!」阿彤的表情十分興奮,我上一次看到這表情大概是十年前了...
「新學校啲同學點啊?」我問
「幾好啊,都有好多人唔中意我,但係起管弦樂隊有一兩個女仔好好人,肯同我做朋友啊」阿彤面帶笑容地說
阿彤能交到朋友就再好不過了,我也算是選對了學校...
「咁就好啦」我寬慰地說
「Daddy,你知唔知啊,原來...」阿彤的語氣又變得興奮
阿彤繼續說:「原來我之前起療養院識到果個男仔居然就係讀呢間學校架!我今朝撞到佢啊!」
「佢見到你有冇即刻中意你啊咁?」我笑問
阿彤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害羞地說:「點知喎...」
「佢個人點架?係咪真係咁好,唔睇樣啊」我說
「佢好傻架個人,起到幫人,幫到自己都冇得放學...」阿彤嘴角含笑
如是者,阿彤每天放學回到家的都面帶笑容,開心得就像亡妻尚在時那樣...
我和阿彤吃飯時,她會告訴我在學校與那男生發生的事,她總是一邊說一邊笑...
阿彤還是會受大部份女同學排斥,也有無數的狂蜂浪蝶追求她...
但經歷過上年的事後,阿彤便不在學校彈鋼琴,對所有貪圖她美色的追求者都避之則吉,把自己的心全獻給那男孩...
「Daddy...」
「嗯?」
「我覺得,佢係個值得我去彈琴比佢聽既男仔...」
對了,自從她上次毀容後,就沒有彈過鋼琴給任何人聽...
這天,阿彤比較晚才回到家...
「咁夜先番既,洩底左比人啊?」我問
「梗係冇啦!佢好乖架!」阿彤說
「咦,條頸鏈呢?」我留意到阿彤之前買給自己的水晶小提琴吊墜不見了...
「今日佢生日,我送左比佢戴」阿彤含羞地說
「定情信物?」我笑說
「咩啊...」阿彤的臉立即紅得像牡丹花
我會心一笑,看著我這情竇初開的小女兒...
不過,無論如何,你開心就好。
看著女兒在學校過得那麼快樂,我也由衷地感到快樂...
直到...
這天下班後回家,在門前居然聽到阿彤彈奏流行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yFIzKYQQYE
一走進門,就看到阿彤一邊哭一邊彈著鋼琴...
「我寂寞寂寞就好,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
「就讓我一個人去痛到受不了,想得快瘋掉」
「死不了就還好......」
「人本來就寂寞的,借來的都該,還掉...」
我走到阿彤身旁,用手拭乾她的眼淚...
「彤,做咩事啊?」我問
阿彤只是抽泣著,講不出聲...
「嗚嗚...Daddy,我冇人要啊」阿彤抱著我哭道
「傻女黎既,點會啊?我咪起到囉」我輕撫著她的頭...
「佢要第個,唔要我啊,嗚嗚...」阿彤初認識他時笑得有多甜,現在就哭得有多苦...
我的女兒長著一副閉月羞花的容貌,傾國傾城,簡直是現代的貂蟬,從來只有其他女孩嫉妒她那吸引男生的美貌,我未聽過有男孩會為其他女孩而不要阿彤...
「我個女咁得意都唔要,係佢走寶啦」我安慰著阿彤
就這樣,阿彤的笑容又消失了,她又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
看著她這麼孤伶伶,我也是心痛...
直到有一天...
阿彤衣衫不整地回到家中,校裙都破了幾處,卻還面帶笑容!
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女兒不是瘋了吧......!
「阿彤咩事啊?你條裙...你又比人蝦啊?」我驚道
「我冇事啊,佢救左我...」阿彤咬著唇說
阿彤高興地說:「Daddy,佢向我表白啊!」
「下?」我又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晚餐時,阿彤把這段時間內她與那男生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誤會都告訴了我...
「原來係咁...」
我不禁一笑,年青人的愛情還真是衝動啊...
接下來的幾個月內,阿彤每天都過著開心的日子,享受著戀愛的甜蜜...
直到一天深夜,阿彤又悶悶不樂地回到家中...
「彤,做咩事啊?」我問
「冇野啊...Daddy,我好攰啦,想訓先...」阿彤疲倦地說
說罷,阿彤便走進自己房間,然後就是一陣哭泣聲傳來...
年青人...又分手了嗎?...
隔天下午,我一回到家...
阿彤又在家裡彈著那女歌手的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sKbnsUN2RE
「當時那些快樂多難得美好,你真的有辦法捨得不要?」
「才剛成真的美夢,轉眼就幻滅破掉...」
「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得好...
阿彤開始忍不住,抽泣起來...
「明明你也最愛我,沒理由愛不到結果...
只要你敢不懦弱,憑什麼我們要錯過?」
「夜長夢很多,你就不要想起我...
到時候最好別來要認錯」
彈到這裡,阿彤的情緒完全崩潰了,聲嘶力竭地痛哭著,唱起下一句:
「你就不要 想我到...
瘋掉!」
看到女兒這樣,我的心都完全碎了一地...
「阿彤,你唔好咁啦!」我走過去把阿彤擁入懷中...
「Daddy...」阿彤緊緊地抱著我,淚如雨下...
我可憐的女兒...
時間一直過,她也沒有怎樣好轉,這次的她傷得比上次嚴重多了...
阿彤就只能靠每天彈琴和拉小提琴來抒發自己的情感,使自己稍為好過一點...
但她還是整天愁眉苦臉...
時間就這樣過...
這星期我代公司外出公幹,也不知阿彤過得怎樣了...
今天下午,我剛下機就收到一個晴天霹靂的來電...
「喂,請問係咪遙雨彤既父親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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