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仔突然同我講有左。: 人妻的煩惱。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由於公司接了一單大生意,我與同事們都不得不經常留在公司加班,就算回家也會帶上幾份文件繼續工作。單單是公司與專頁已經用掉我接近所有時間,我想也有接近半個月沒有好好和恩婷約會,幸好她也理解我的難處,不但沒有半點不滿,只要時間許可都會到我家裡準備一點宵夜好讓我邊做邊吃。我與她在家最大的娛樂就是一起回答著網友們的問題,除了那個依舊定時報告著卻都沒太大進展的痴情男外,其中一個最讓我們有與趣的個案就是一個結婚不久但已經有離婚念頭的人妻。
她是二十出頭就結婚的女性,成為人妻已經有三年。她坦然向我們說結婚後的生活跟她所想像的完全不同,同時兼顧著工作與家庭已經讓她感到吃不消。新婚的喜悅很快就被壓力沖洗得一乾二淨,最近甚至有離婚的念頭。我問她想像中的結婚生活是怎樣的,她說應該是男主外女主內,她不介意全職照顧家庭。但現在兩個人都要外出工作,回家又要煮飯洗衣服的,根本沒有精神去做別的事,連當初想好的造人計畫都無限期壓後。聽到她的要求我倒覺得不算過份,只好跟她說現在的香港要一人撐起一個家庭的負擔的確不易。由於我還未經歷過婚後的生活與壓力,到底如何幫助這位人妻確實是有點考起了我。
這個時候,坐左我旁邊的恩婷卻跟我說有著許多有關婚後的問題想問一下這位人妻,甚至說不如找她出來好好談談。我怕這樣打擾別人不好意思,但她卻搶過我的鍵盤自行問那位人妻是否願意找個時間出來詳談一下,跟說到時候會把女朋友都帶來,希望她不會誤會,沒想到這位人妻也爽快答應。
「我真是服了你啦,你也知道最近我比較忙吧。」
「沒關係啦,那個人妻也說了下個月才約出來也可以。」
「來找我的人總是想快點有個答案的。要拖一個月對她而言太久了,找個星期日就出去跟她見面。」
「這個星期日好嗎?」
「不行。」
「為什麼?」
「相比起來,跟你父母吃飯更是不能等的事吧。現在一星期你都有三四天在這邊。還是盡快讓你搬進來吧,不用這樣辛苦。」
「還是你疼我呢。」她親了我一下。
「當然了,現在我不疼你還能疼誰?」
「你要記著你說的話哦。」
「知道了。你先洗澡吧,我再回覆一下都洗澡去睡了。」
「今天的特別獎勵,一起洗澡吧。」她哄到我的耳邊,半說話半吹氣的。
「如果是這讓我話。」我關掉了專頁。「那我可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抱起了她。
「討厭啦,突然就抱起我。」雖然她嘴上這樣說,但她雙手還是牢牢的環著我。「未回應的人怎麼辦?你不是說他們都等著你的答案嗎?」
「雖然是這樣,但洗個澡的時間,他們還等得起吧?」我關上了門,洗手間傳來了陣陣的歡悅聲。
轉眼就到了要跟恩婷父母吃飯的日子。我特意問了恩婷他們的喜好,找了深水埗那一間信興酒樓。有點懷舊的味道,最配合老一輩喜歡想當年的性格。特別是恩婷的父親喜愛鵪鶉蛋燒賣,這裡正好合他胃口。雖然服務一般,但看上來恩婷的父母對我這個男生也很滿意,心情絲毫沒有受到伙記的態度影響。我開口說想恩婷搬過來住也沒有反對,只是跟我說有空跟她回去吃個晚飯,我身為後輩與他們寶貝女兒的男朋友也自然笑著答應。結果飲完午茶後恩婷已經拉我到她家去作客,雖然說是等到今天晚上嚐嚐她母親的拿手好菜,但才踏進她家門不久她就已經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打包了好一部份,更說一會就跟我回去在我那裡住下來,看來恩婷真的很期待搬過來與我同居。
吃過晚飯,跟她父母聊了一會,我就跟恩婷牽著手,拿著一個行李箱份量的用品回去我家。臨別時恩婷父母再三叮囑她不要在我家生事,要好好盡女生的責任照顧家庭,說得就像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一樣。他們也叫我有空就一起回來吃飯,恩婷的父親更特別叫我下次再跟他到信興品嚐鵪鶉蛋燒賣。在回到我家打開家門後,恩婷終於正式搬到我家生活,成為第一個跟我同居的女朋友。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依舊繼續忙著公司的工作與專頁的問題,而恩婷則熱衷著把自己的用品融入到我家當中。我也為了她換了一個更大的衣櫃,好讓我們的衣服都能放得下。自從恩婷成了家裡一員之後,我都忘了自己晚餐有多久沒有吃過飯盒,就算她有時因為加班而晚了回家,她也堅持讓她煮個蕃茄烏冬而不讓我買外賣回來。
「飯盒多吃對身體不好的。」
這就是她的原因。有時候我心疼她回來時一臉倦容還要煮晚餐,曾經建議過不如她先休息一下,換我煮個即食麵就好,但她卻回絕了。
「我不想你再吃即食麵填飽肚子就算了,讓我煮點健康的吧,」
再累也好,我從來沒看過她在我面前會露出辛苦的樣子,就算再晚回來她總是全心全意的替我煮著簡單又不失美味的麵條。後來我襯著公司不用再加班了,就上網找了一點食譜,然後在一天晚上早點回家煮了頓簡單得很的便飯。我還記得蕃茄炒蛋出了半碟份量的水、煎豬扒都變成半焦黑的、還有那條蒸得過了火的魚。可是回來看到這樣菜式的恩婷卻感動得哭了起來,更把所有飯菜吃得一乾二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到恩婷那手美味的小菜到底是多花心思與時間才煮得出來,還有看到對方吃著自己的成品到底有多大的滿足感。
這個晚上我依舊跟恩婷相擁而睡,但連我自己也感覺到我把恩婷抱得更緊了。我與她的肌膚緊貼著,她身體的溫暖不單止傳到我皮膚之上,更直接進到了我的心裡。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我實在沒能想到有誰會比她更疼愛,更著緊自己的男朋友。別人總是覺得好女孩就是背景良好不煙不酒的,但就算恩婷墜過胎也好,又有幾多人敢說比她的半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