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大家似乎也認為,章思明的「自殺」和學生會選舉有關。
 
而如果和學生會選舉有關的話,梁其偉和李泓道的死也許也是和學生會選舉有關,也難怪剛才黃子恆這麼害怕,陳曉峰的確有殺他們二人的動機。至於章思明的死,如果真的是謀殺,黃子恆他們三人是最大嫌疑犯。
 
我決定轉移話題,到另一個我想討論的事:「但也解釋不到為甚麼管家會被殺死?」我沒有把話說完,有一樣東西我都頗為肯定,就是兇手是沒有計劃把管家殺死的,因為他的死亡狀況和其餘兩人十分不同。
 




梁其偉和李泓道是死在自己的房間的,但是管家卻不是。
 
等等⋯⋯管家不是死在自己的房間,應該是有原因的。莫非兇手不想我們搜尋他的房間?
 
我突然站了起來,對其他人說:「我想到管家房看看,我們對他的死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說:「我也想去看看。」
 
管家的房間,比我們正常的房間細,在最盡頭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門。一進去向左邊看,就會見到一張陳舊的單人床,好像睡在上面隨時會倒塌般。
 




右邊則是衣櫃,在外面掛著一套西裝,看來他帶了幾套以便更換。
 
范子建問:「有發現甚麼奇怪的事嗎?」
 
我苦笑著說:「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如果今次我能找出兇手,也許我應該不當一個律師去投考督察。」老實說,當一個督察比當一個發霉律師還掙得多,只是今時今日當督察是會被朋友排擠和被上司封口的。
 
 岑朗逸指著管家的行李箱,說:「嘩!他一人就用兩件行李?有沒有這麼多東西?」
 
這兩件行李箱都是用密碼鎖的,所以沒法打開。
 




區浩鈞表示:「這也不出奇,他要帶幾套西裝。」
 
黃子恆則刻意不站在陳曉峰旁邊,說:「奇怪了,他的錢包呢?」
 
對呀,剛才搬屍體的時候,我看不見管家身上有錢包,而且在這間房也看不見,除非他把錢包鎖了在行李箱內,否則可能在兇手那裡。
 
「錢包嗎?剛才搬屍體時,我看見錢包好像也在那裡。」楊進說。
 
原來李泓道-嫌疑犯是想把管家的錢包一併埋在塵土下,可是為甚麼他要把管家的屍體翻出來,這不是反而會被我們發現嗎?
 
我們又重新跑了出去,雨向風比先前緩和了不少,只是仍然不可能出海回家。今天已是第三天了,不知道于晴現在怎樣呢?
 
我不顧骯髒,踏下去滿佈泥水的「藏屍洞」,把早已濕透的錢包拿了上來。
 
把錢包打開,右面透明的那一格放了一張相,但已經因為被雨水泡的溶溶爛爛,只可隱約的看見有兩個人,一個比較年老,應該就是管家,另一個模糊得完全看不到樣子,但從髮型、衣著來判斷,大概拍照的時候是二十出頭的男生。




 
這張相已經有點泛黃,大概放在這也有一段時間。如果那男生現在還在生,應該和我們年紀相若。
 
「管家有子女嗎?」我問。
范子建回答:「沒有呀,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在我小時候他還是單身,之後我搬了屋,便沒有聯絡了。直至十年前經中介公司才重遇了他。」
 
許榮泉指一指照片的模糊男生,問范子建:「這不是你對吧?」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他是誰,我沒有想到這次聚會會變成殺人事件,所以是不可能突然興起去調查他的背景。」范子建肯定的回答。
 
如果管家在范子建小時候仍是單身無兒無女,那麼他是不可能有個二十來歲的兒子。
 
到底兇手為甚麼要把這張相和管家一併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