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生活: 序章 第三節 聖戰

「咁你地宜家想點?電話打唔通？
屋企人又唔知幾時返。」

「一係我地落去樓下看更度吓。」
說話的是姐姐，她拉一拉四處張望的弟弟，
我總覺得下去不會有好事，
但看到他們倆期待的眼神，
我亦認為事情似乎有所超出想像，
便帶着他們下去樓下。






只是我們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
升降機也沒有人使用，全部停在地下。

叮，升降機終於到達地下，
剛才乘坐的過程中我總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大堂中亦是沒有一個人，我看了他們一眼，
便說：「你地留喺度等我。」





我自己一人走向看更室，裏面空無一人，
我望向閉路電視的畫面，
我身處的大廈總共有三部升降機，
現在三部都是靜止狀態。

我正想離開時，不經間碰到看更的椅子，
上面帶着微溫，證明不久之前有人曾坐過。
可能是剛剛那目光的主人，我心想。






突然，我聽到一陣跑步的聲音，
抬頭一看，是弟弟正跑過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大門打唔開。」姐姐說到。
我試了試，的確鎖上了。
「宜家點?」姐姐問，她比我想像中的冷靜，
是看來多年來的生活方式令她變得不顯露情緒。

「我地上番去再諗。」
現在安全的地方可能只剩下家裏，
或者……



我們上到去時，升降機門才剛打開時，




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五個身穿全身防護衣物，
防毒面具的人正在我們家門前，
有一個人發現了我們，
叫到：「發現三名失蹤感染者。」
便走向我們。


我連忙向兩姐弟大喊：「跑去消防梯！」
我亦立即跑向消防梯，
那五人反應過來，
叫道：「你地停低，唔係我地使用武力！」

我一把推開消防梯的門，拉着兩姐弟，
「你地跑去下面！」





完全沒有思考的空間，
我只知道不能被他們抓到，
跑了兩層樓梯，
缺乏運動的我只覺得呼吸困難。
喉嚨和肺都像火燒一樣，
耳鳴，周圍的聲音被放大了不少，
但卻又離我很遠。




有幾道白色身影擋在樓梯間，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不知道那姐弟能否離開。





一陣觸電的感覺。

昏迷前只聽到下面傳來一陣尖叫聲……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這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
這是篤信的時代，也是疑慮的時代；
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
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絕望的冬天；
我們什麼都有，也什麼都沒有；
我們全都會上天堂，也全都會下地獄。

序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