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師父回到小屋,他們都被剛才的動靜吵靜了,正準備出發到林子裏找我們,看見我們回來,他們欣喜若狂,定是很擔心我和師父的安危,幸好師父並沒有受傷。原來方才師父看見那三個軍官打算侵犯那女子,才出手阻止,呀星說城裏最近有好幾單風化案,因為涉事者與軍方有關,所以公安也不敢碰。他們問起師父和那三人的打鬥情節,這變成了我個人吹噓的時間,還有點得意忘形,看到師父才收歛下來,師父最後說我剛才施展的武功只在傳聞中聽說過,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基本上已經失傳,是古代武功。
 
一直因為自己的落後而鬱鬱寡歡,如今成了救人英雄,心裏難免有點飄飄然,也漸漸明白為什麼學武之人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師父趁有空,就點撥我們的武功,原來這幾天武功進步神速與桂叔在黃山上教找們調息有關,吐納令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也較易接收大自然的氣,因此我們能在下山後三天就有如此境界,還吩咐以後要每天調息打坐。到吃飯時間,我們說說笑笑,待那女子睡醒了,我們就送她下山,與師父告別了。
 
那女子一路上戰戰兢兢,東張西望,生怕再遇那三個軍官,見她可憐,我萌生了一個危險的想法。
 
我們沿住大路走了一會兒才截到計程車,先讓三個女孩上車,均均和呀星熟路,先送她回家,我們不久後就截到另一輛,我們在旅舍門口下車,呀星和均均還未回來,我們先到房間輪流洗澡。我最後洗,洗完澡口渴就到櫃枱,呀星還未回來,突然有種不祥預感,回房後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手上沒手機,他們也悶得慌,爽快地就出發了。
 




果然,一出旅舍不遠,就看見呀星與一年輕男子拉扯,我二話不說,一下輕功飛踢,沒有學過腿法,沒甚麼威力,被那男子輕鬆跳後一步就避開了,那人從背包裏抽出幾根鋼棒,接成一棍,看架式似乎要動真格,呀星一直在旁叫我們冷靜,而那人一臉輕佻,我如箭在弦,呀星的勸阻我根本聽不入耳,教主跳出來說:「Round 1 Fight!」那人一棍己在我頭頂,我下意識側身避開,那人用普通話:「好身法!」看過毛毛耍過很多次「風神八式」,我照版煮碗的使出「金風掃葉」,那人用棍撐住地面,整個人騰空,又是從上而下一劈,又快又狠,我從後腿了幾步,也能感受那劈的勁度和棍風,那人武功不凡,我心知不妙,找錯對手,腦子一熱,想再使出今早擊退軍官的掌,可怎樣合掌也沒有那種感覺,那人雙手捉住棍一端用盡全身在空中畫了個大圏,眼光棍子快要打中我的腰,也來不及閃避,忽然棍子又彈開了,「風馳電掣」是毛毛的後踢技救了我一命,那人說:「原來你不懂武功,那換你來跟我打。」接著他使棍如使槍,往毛毛的頭、胸、腰刺,毛毛以「櫛風沐雨」詭秘步法應對,閃到那人身後,可毛毛沒有施襲,擺出「風松迎客」的挑釁架式,那人再次使出全身力揮動棍子,環揮了一個圈後,手勁加上勢能,這一下並不簡單,怎料棍子打到毛毛的手時,一下被毛毛伸出的手反手捉住,又順勢耍了個圈,把剛才的勁度卸走了,然後使力一拉,那人捉緊棍子失平衡,踉蹌向前俯衝,毛毛另一掌打在那人的握棍點,整根長棍就被毛毛搶來了,「停!」大食精忽然又發氣功炮,整條街的行人都嚇得雙手捂耳蹲下了,待我們都停下來時,呀星才有機會仔細解釋。
 
原來那人是她表哥,叫何蔭君,別號淫棍,剛才他也知道我們是呀星的朋友,只是他為人好勝愛打架才出手,所謂不打不相識,交過手後,我們惺惺相惜,搭著膊頭飲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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