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發達係今次啦！

Mark哥突然被Kay媽叫住，
 
打了個抖，神情鬼鬼祟祟的，似是做了甚麼虧心事，
 
Kay媽自然也發覺不妥，便緩緩走到Mark哥身邊，
 
Kay媽今天穿了雙高跟鞋，此時咖啡店內靜得蒼蠅飛過也聽得到，
 
她的每一下腳步，自然聲聲入耳，
 


我聽著不禁多看了Kay媽那雙長腿幾眼，倒咽幾下口水，
 
Mark哥卻突然身子劇震，直冒冷汗，
 
我看著奇怪，但Mark哥本就不是正常人，
 
他既是深不可測，我一個小員工又豈能隨便猜度？
 
「做 …… 做咩啊 …… ？」
 


平時豪氣的Mark哥此時說話竟像我般結結巴巴，身子仍是不停發抖，
 
「你手上個包咩黎架？」Kay媽也不轉彎抹角，
 
「廚 …… 廚房用架囉 …… 你聽唔到阿 …... 阿 …… 阿邊個講咩 …… 」
 
Mark哥說著向我看了一眼，他急得連我的名字也忘了，
 
不，Mark哥好像由始至終也不記得我的名字，
 


該死的，怎麼我都這麼不被重視，算了算了，也沒甚麼了不起，
 
「廚房用？」Kay媽不信，「但係我睇佢地擺入口個樣 …… 嗯 ……
 
一係你拎黎比我睇下先啦 …… 」
 
Kay媽說著便伸手要奪過那紙包，
 
「你都傻既！」Mark哥不給，「我係老細定你係老細啊，
 
幾時到你多事，走，走，收檔啦今日，返屋企湊仔啦你！」
 
Mark哥如此一鬧，Kay媽再無懷疑，
 
「如果唔洗身有屎你洗咁樣！」Kay媽果然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我不敢做的事，她一個女子竟然敢了，
 
也不知是她能幹，還是我庸碌，不，不，我豈能如此妄自菲薄？
 
「你 …… 你再嘈我炒你 …… ！！」Mark哥窘了，「你以後唔洗返黎啦！」
 
我想Kay媽是女僕長，現在人手已夠缺了，
 
若她被辭退，群龍無首，咖啡店真的可以「收檔」不幹了。
 
「唔 …… 唔得架 …… 」我勸道，
 
怕Mark哥一時衝動誤了大事，到時我可就失業了。
 


「有咩唔得啊，我係老細，我話炒邊個就炒邊個！」Mark哥果然很大的架子，
 
「好啊，炒我啊，炒我之前我報警搵人上黎拉你啊！」Kay媽也不是好惹的，
 
她平常脾氣也沒這麼壞，想是家中鬧得不愉快，所以衝口而出頂撞Mark哥，
 
我想起她一家老少，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
 
尤其她那個廢柴老公，每天吃她的住她的，
 
Kay媽若是加入失業大軍，豈不一屍三命？
 
所謂夠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下救三命，七三得個二十四，
 
就有二十四級浮屠了，真是功德無量，


 
「唔好衝動啊Kay媽，忍一時風 …… 風平浪靜 …… 退一步就海闊天空啦 ……
 
哈哈，係啊，海闊天空啦 …… 今天我 …… 哈哈，哈哈，」
 
我試著緩和氣氛，但顯然不見效，
 
Kay媽和Mark哥仍然僵持，兩人互不相讓，
 
就在我苦無對策，怕真的要鬧出甚麼大事之際，
 
一直垂頭不語的Jude卻突然走上來，
 
「好啦，你地唔好嘈啦，係我錯啦，得未啊？！」
 


 
 
Mark哥和Kay媽二人正拉鋸不下，我試著調停不果，
 
本以為他們就要大打出手，傷了和氣，
 
豈料此時一言不發的Jude卻把兩人叫住，
 
我聽Jude如此晦氣，其實事不關己，她就不應惹禍上身啊，
 
爭執常有，若每每也要逞強，勞心勞力的牽涉其中，真是任你會分身術也沒用，
 
更何況眼下事情可大可小，不知道Mark哥和Kay媽到底在爭論甚麼，
 
Jude此時急著認頭，實在是愚蠢，愚蠢。
 
「我一早都覺你有唔妥啦！」Kay媽怒道，
 
「頭先聽竹生講話你係更衣室裝閉路電視，我都算啦，」她說，
 
我卻想這麼偷拍也能算數了事，莫非Kay媽喜歡被人偷窺？
 
要是真的話，可不得了，
 
但想她一貫以來也是個騷婦，這也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你裝黎唔係偷睇我地換衫，係用黎睇住有冇人黎爆你個Locker，
 
好啊，原來開Café係掩飾，賣白粉就係真既，
 
岩啊，個個月咁樣蝕錢，你都肯做，原來背後有盤大生意！」
 
「賣 …… 賣 …… 賣白粉 …… ？」我聽著一驚，
 
看看Mark哥手中的牛皮紙包，又想想自己和小月剛才怎麼舔了幾口，
 
哎喲，莫非剛才吃進肚子的不是甚麼糖鹽麵粉之類的，竟是毒品？
 
糟了糟了，所謂禍從口入果然說得不錯，我怎麼可以如此貪吃啊，
 
上天要我毀容染性病也不特止，還要我在毒海沉淪，
 
難道我上輩子做了甚麼壞事，今世竟受如此報應？
 
真是冤孽，真是冤孽。
 
「呢個年代仲有人食白粉架咩？」Mark哥冷笑，
 
在那副墨鏡底下，他原來都不是我想得那般神聖，
 
原來我一直敬若神明的Mark哥，真身是個大毒梟，我可都搞錯了，
 
不，不，說不定當中有甚麼誤會，
 
定是Kay媽婦孺之見，搞錯了甚麼，
 
Mark哥知書識禮，豈會做壞事？
 
「你 …… 你比個機會佢解釋先啦 …… 」我勸道，
 
想有甚麼誤會，大家和和氣氣的談談就解決了，
 
「竹生啊，你個人太軟弱啦，你唔好出聲，呢度Kay媽會搞掂，」
 
她說得硬朗，我卻想要是她真是如此能幹，就不會每天回家被丈夫虐待了，
 
只是或許對著所愛的人，一個人往常就是再厲害也不得已變得柔弱，
 
看來Kay媽是很疼惜自己的家庭，
 
「你 …… 你 …… 我 …… 我 …… 」我拿不定主意，
 
看看小月，只見她傻呼呼的笑著，目光呆呆濟濟的，
 
我怕她誤吃毒藥，會變了個瘋婦，
 
但眼前難事未決，又豈敢這麼快關心小月的事？
 
男人大丈夫豈能為兒女私情誤了大事，
 
若Mark哥是個作奸犯科的人，我定當要替天行道才是，豈能讓他遺禍人間？
 
「關你地咩事姐？又阻你地唔到，收工啦，今日糧照計就係啦，走啦！」
 
Mark哥說，這下我再無顧慮，最緊要工資計得穩當，
 
何況想來他說得不錯，這確是不干我和Kay媽的事，
 
但任由他不管，我又變了共犯，這下可真為難。
 
「你可以唔認架，我報警囉，我地呢度係做生意啊，
 
係為左服侍每個客人開開心心，唔係你擺貨既倉啊！」
 
Kay媽怒道，她對這份工作似乎很有歸屬感，
 
「我都係做生意啊，無抵觸喎，如果無錢點做落去啊？
 
你都識講個個月蝕錢，邊個肯做蝕本生意，
 
你做既生意就好高尚？呢個世界有咩牽涉到錢既野係唔污糟？
 
有錢就自然有私利，但係有私利世界先會進步啊，讀多兩年書啦！」
 
這些理論我從未涉獵，看來以後要向Mark哥多多請教。
 
「歪理！你知唔知自己做緊咩啊？」Kay媽又問。
 
「你就歪理，度度都係咁架啦，
 
呢D野你去邊度做野都有架，大佬啊，你唔洗架啦，
 
你仲讀緊書，遇到覺得唔岩既事就要舉手同老師講？
 
呢套係傻仔先會信架咋，比人杯葛，無運行咪呢理人囉，
 
呢個世界係講緊你點樣埋堆，點樣拎盡所有既著數，
 
有錢唔一齊搵？我知，你唔開心，你唔開心因為你無份嘛，
 
我比埋你一齊搞囉，分一成比你囉，得未？滿意未？當用錢塞住個把口囉，」
 
Kay媽聽著嘆一口氣，
 
「唔係呢個問題！」她說，
 
「咁有咩問題啊？你嫌錢唔夠多？」
 
Mark哥以金錢相誘，Kay媽似乎心動，氣勢已然大不如前，
 
我卻想他怎麼只分給Kay媽，我也有份啊，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要裝裝姿態，好等自己也分一杯羹。
 
「係啦，無錯啦，呢個係原則既問題！」我裝得強硬，
 
所謂原則嘛，付點錢就沒有了，
 
呵呵，Mark哥你為人這麼機靈，定然明白我的意思。
 
「好！你又想分一份姐，醒啊，無問題啊，齊齊 …… 」
 
Mark哥知我心意，正要邀我加入，
 
我聽著心想這次定必財源滾滾，豈料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有人在我手臀一拉，我嚇一驚，
 
我不過是心裡想想，莫非這麼快就有報應，竟又有惡鬼纏身？
 
豈知回頭一看，見Jude一雙眼水汪汪的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