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數下手指，今個月我同幾多女人訓過？
那知正好來到一間麵包店，
牛奶妹才到裡頭去應徵，我在外邊等著，卻突然聽到一陣吵鬧，
「唔請咪唔請囉，好巴閉咩，我好恨做你份工啊，」一個佾聲的女孩罵道。
「唔好咁啦，對唔住啊老闆娘小姐，對唔住啊店員小姐，」
另一把與她極似的女聲又說，
我聽這兩把聲音極熟，卻想不起是誰，於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
那知這一轉身，正好與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身子矮小，一個頭正好就撞在我腰間。
「對 …… 對 …… 對唔住啊 …… 」我說，
「你有冇帶眼睇路架？」那個小女孩頭部吃痛，禁不住又罵，
可一仰起頭來看見我，即楞住了，「武 …… 武藏？」
她顫聲的道，似是做了甚麼虧心事。
「武 …… 武藏 …… ？」我聽著奇怪，
「武藏先生，我地又會咁岩撞到既？」她旁邊那人說，
我此時認了出來，這兩姊妹便是當日我和文靜在咖啡店下派傳單時所遇到的，
她們竟爾還把我認出來，真叫我意外，
可現時想起和文靜的好時光，都覺日子過得太快了。
「係啊，又會咁岩既，你地黎做咩啊？」我笑問。
「走啦走啦，家姐我地走啦，快D走啦，」那頑皮的女孩道，
似乎是對我很忌諱，不斷嚷著要走，
「無啊，我地黎見工，不過老闆娘小姐似乎覺得我地太細個，唔肯請我地，
所以 …… 所以細妹佢頭先就 …… 」那年紀較大的道。
「走啦走啦，」另一個小女孩仍是不住的拉著她衣衫要走。
我看著很是不解，難道我的樣子很可怕麼？
「我 …… 我係好人黎啊 …… 」我說，那小女孩卻閃閃縮縮，不敢正眼看我。
「我知道武藏先生你係好人啊，」那大姊姊道，
我聽著有趣，我和她不過就見過一次面，她這麼快就把我歸類為好人，
她對人也太無機心了啊，跟小月又點相像。
「其實我都唔知自己係咪好人，」我搔搔後腦笑道，「不過你地想要搵工？
細細個應該努力讀書先係啊，」我說。
「關你咩事喎，」妹妹向我扮了個鬼臉，又想拉她姊姊離去，
可她姊姊似乎對我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兩眸始終含情的看著我，
「我地兩姊妹無讀書啦，都無屋企可以返，唯有要靠自己做野，」姊姊說。
「啊？」我想當中定然又有一段故事了，
莫非她們也像牛奶妹般離家出走。
「咁 …… 咁 …… 咁啊 …… 」我想別人的閒事不該多理，
又記起咖啡店缺人的事，「我地咖啡店請人，你聽日可以上黎試下啊，」
我對她們說，她們年紀小是小了點，
但相貌佾麗，又兼咖啡店正臨存亡之秋，
她們能幫上忙，Kay媽想也不會拒絕。
「真 …… 真既 …… ？」姊姊很欣喜的看著我，「多謝你啊武藏先生，」
「我 …… 」我又搔搔腦袋，「我叫竹生 …… 你好 …… 」
「走啦走啦，家姐我地走啦，我地先唔去佢間爛鬼咖啡店做啊，」那妹妹道，
「咁多謝你啦竹生先生，我地聽日見啦，」
姊姊彎身向我鞠了個躬，然後便隨妹妹走了，
我看著好笑，怎麼又兩姊妹性格如此不同？
還要是妹妹領著姊姊呢，還真是可愛得很。
正想著，牛奶妹卻又已經走出了來。
我把牛奶妹帶回家中，母親要入夜才回來，我便悄悄的把她安置在睡房，
給她早早吃過晚飯，就叮囑她要睡覺了，
牛奶妹千萬個不願，說不到凌晨三時也不願進睡，
我卻說她要在這裡留宿，就得聽我的話，她無奈的依了，我卻鬆了一口氣，
其實早睡早起，對她也是好的，
「你呢，你唔訓啊？」牛奶妹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等著我。
「唔 …… 唔啦 …… 我仲有野做 …… 你訓先啦 …… 」我說。
「你自己唔訓就叫人訓都有既，」她笑道，
她脾氣其實很好，若是誰娶了她回去，過的也必是幸福日子，
「如果你唔早D訓，夜D肚餓或者要去廁所就大件事啦，
一陣媽媽返左黎，你就唔可以再出去廳啦，」我說。
「咁既理由都有既，」她笑說，「你個人真係好可愛，
最多我應承你我唔要食宵夜，唔會去廁所，咁樣得啦？」
「咁 …… 咁啊 …… 」這樣我確是再無顧慮，
「黎啦，上黎啦，你個樣苦口苦面咁，有咩唔開心啊，
我地黎傾個枕頭計啦，」她笑道，
我也無避諱，始終這是我的房間，便坐在床緣，和牛奶妹開始夜話。
我坐在床上，想著近來煩心的事，要說起來，卻也不容易，
牛奶妹見我不語，便輕輕握著我的手，
「有咩唔開心咪同姐姐講囉，姐姐幫你分憂啊，」她說得很溫柔，
我卻想我的年紀比她大上一截，她怎麼自稱姐姐起來呢？
她見我不答，又說下去：
「其實煩心既事又點只你又丫？」她說後嘆一口氣，
「唔好講我啦，其實你同馬醫生佢點識架？」我問她，
於是她便把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原來那日阿翔抱她到診所之中，
她看見馬醫生風度翩翩，氣派雍容，對他好感已添上一重，
也真是合好神女有心，襄王也有夢，
馬醫生看上了牛奶妹，那日以後藉意要牛奶妹多去覆診，
不久二人多見幾次面，便開始互生情愫，最終發展為情侶，
「不過就係估唔到佢個人原來係咁，出面原來仲要有個女人，
仲害到人地為佢自殺，」我聽牛奶妹的語氣之中，
對馬醫生仍是眷戀無比，她其實也未放得下這段感情，
唉，問世間情是何物？
「你呢？你肯定係諗緊小草既事？佢係邊個黎啊，計我話，
肯定係竹生你女朋友黎，」牛奶妹笑道，
小草的事我確也煩心的很，我想起馬醫生說她已然自殺身故，
可當中的故事不合情理，我是怎麼也不相信的了，
又想小草其實早在當初年少初識，她讀過中一以後就無端像人間蒸發般消失了，
既是早有先例，樂觀點去想，或去她不過是暫時躲了起來，
若是有緣的話，說不定那年那月，又會在那裡重遇，
「你話佢係咪真係死左啊拿？」我問牛奶妹，
「你問我啊 …… ？」牛奶妹想了想，「Mason個人雖然用情不專，
但係佢事業有成，樣樣都做得咁好，無必要冒咁大既險啊，
我諗你朋友佢應該無事既 …… 」
牛奶妹與我所想的還真相同，於是我們如此聊著，一直到深夜，
母親回來以後我們便打手語做手勢，卻也有趣，
待她睡後，我們又輕輕的說起話來，聊得累了，
二人倒在床上，也發上了一場美夢，
我既和文靜、小月、小草她們睡過，此時就多一個牛奶妹也不覺甚麼，
牛奶妹也不介懷，還笑瞇瞇的摟著我睡，說我的體形很好抱，
我卻想起那日文靜睡後把我當成攬枕的事，不知她現在過得怎樣呢？
如此想著，不覺睡上一覺，
次晨醒來，天已大明，牛奶妹卻賴著不起，
我知道像她這種遲睡遲起的人，不到日上三竿，也決不離床半步，
臨行前把早飯備過，寫下字條，便回到咖啡店裡去。
我問起Jude那兩姊妹有沒有來應徵，她說沒有，
我聽來暗暗失望，我對那姊姊的感覺還不壞，想與她多見幾面，
本想彼此有緣沒份，不知何日再見，
那知到下午時份，搖鈴輕輕響起，
小月卻走進廚來，說是有人要應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