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得到白雲,就捉得住夢想: 你追得到白雲,就捉得住夢想 (第三天 - 自由國)
睡了一整夜,好像把身體裡過去數個月的疲勞都消除掉。
我四周張望,發現自己原來正身處於類似蒙古包的帳篷裡,
不過跟之前在旅行時見過的蒙古包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裡面除了床以外,
完全沒有其他家具。
正當我準備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赤裸著。
「我該不會被……?」
我開始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幸好感覺不到有痛的感覺。
應該是因為我的褲子跟衣服沾染了血,所以才替我脫掉,免得弄髒他們的床。
雖然說服了自己赤裸一事,可是我還是要找遮蔽物去掩蓋重要的部位,
不然我要赤裸裸地跟別人道謝嗎?
我走回床邊,拿了被單當作毛毯,圍在腰間,好讓我的私處能好好受到遮蓋。
懷住緊張的心情,打開了門簾。
原來他們的帳篷都是圍著圈擺放,所以中間自然也了一個小型廣場。
眾人看到我的出現,也沒有半點驚慌,反而臉帶微笑過來跟我握手。
這才看到恩人們的容貌,他們比想像中……斯文?
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們,因為在我多次的幻想裡,
他們應該是尤如蒙古大漢似的才對,
可是事實是,他們比起蒙古大漢,更像西部牛仔。
「謝謝你們的幫忙。」
「不客氣,在這個國家,互相幫助是很重要的。」
說話的是昨晚那個「劉青雲」,不過說起來才感到有點荒謬,
因為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哪裡。
「咦?請問這裡是?」
對方聽到後,有點好奇地互相張望。
「自由國呀,你不知道嗎?」
「自由國?」
這是我醒來後第一次的疑惑。
「就是那個國法只有一條,只要祟尚自由的國家。」
我壓根底兒沒有聽過這個國家,不過聽起來也好像是個很不錯的國家。
「哦,那你們為甚麼會在這裡呢?而且那個廢棄的小鎮是?」
「因為我們是自由國呀,這裡的國民都是沒有固定居所的,就像遊牧民族一樣。」
「明明有小鎮呀?為甚麼不去尋找固定居所?」
如果是回到我的國家,才不會白白空置一個小鎮呢!
「因為我們祟尚自由呀,自由的人,自然住的地方也都不應該是固定吧?」
這是我醒來後第二次的疑惑。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為甚麼有點怪怪的?」
「自由就好,其他東西重要嗎?反正我們都喜歡自由,才會才到這個國家。」
對方說完後,充滿自信地對我微笑。
頓時腦袋裡,有個想通了的感覺,不過不知道想通了甚麼就是了。
「對不起,說了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我叫……」
我沉思了許久,可是也想不起我的名字。
「可能你太累了,才想不起的,沒關係,今天的我,叫阿母爾。」
這是我醒來後第三次的疑惑。
「今天是指?只屬於今天的名字?為甚麼沒有固定的名字?」
問完後,我才發現自己又犯傻了。
「因為你們祟尚自由吧?」
「因為我們祟尚自由呀。」
阿母爾聽到我跟他同時說出這一句話後,他跟他的伙伴們都一起大笑了。
又有一種想通了甚麼的感覺流過了腦袋。
我看著他們,突然有個想法,
「我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你們能替今天的我改個名字嗎?」
「名字重要嗎?」
他這麼一問,我又疑惑了,名字真的重要嗎?
「重要的,你今天就叫活著吧。」
我還沒反應過枇,他已替我起了一個這麼特別的名字。
「謝謝。」
「這個名字是慶祝你昨天嚴重出血卻從死門關走了出來,活著就好,雖然也許有人所祟尚自由的是死亡,他們會覺得死了就是解脫,就是自由,可是,我們還希望大多部份的人是因活著而自由。」
他的眼神有點苦澀,像有很多故事藏在他的心中。
「嗯,活著就好,謝謝。」
我向他輕輕伸出了一個拳頭,他也有默契地向我伸出拳頭,兩個拳頭相撞後,
我們都笑了。
「果然,活著還是比較好。」
回想起昨晚自暴自棄的想法,真是不要得,
這些年來,放棄自己,也實在是太愚蠢。
我想我曾經也是「自由國」的一員,
因為我曾經祟尚頹廢的自由,
讓自己生活潦倒,讓自己下沉,
就像悲劇裡的男主角一樣,
好讓自己感自怨自艾。
很嘔心,根本就是逃避生活的人。
不過,阿母爾也沒說錯,每個人所祟尚凡自由不同,
或許頹廢的自由,才是某人才憧憬的。
我了解他們的想法,可是經此一歷,我決定走出頹廢了。
雖然目前不清楚自己在那裡,可是,重要嗎?
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可以看到更多不同的景色,遇到更多不同的人。
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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